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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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一说祁燃思路跑偏，语气中居然生出几分赞许，“他穿正装真的很帅。”
“……”这难道是帅不帅的问题吗？！
“知道啦。他明天会过来探班，我到时候跟他说。”
“探班也低调点。”
田淼说，“剧组那种地方，什么妖魔鬼怪都有。”
祁燃不置可否，晚上把不能同时出席颁奖典礼的事告诉了纪寒景。他果然不太开心，“我还想去亲眼看着你拿奖杯的。”
“还不一定呢，只是提名。”祁燃笑道，“你怎么这么肯定我们能拿到奖？”
“没忍住跟那边的人打听了。八九不离十。”
纪寒景虽然哼哼唧唧，但答应不去添乱时都没怎么犹豫。两个人近期确实不适合高频率地出现在公众视野里。正事他总能拎得清。
祁燃觉得这么乖应该给点奖励，隔着屏幕摸摸头，“委屈我们冬冬啦，作为交换帮你实现一个愿望吧？”
“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纪冬冬不假思索顺竿就爬，“那我能不能跟你一起住？”
“……啊。”他回答得太快，有种早有预谋的感觉。以防万一会错意，祁燃问，“你是说明天来剧组的时候，还是之后都？”
“我想之后都跟你一起住。”纪寒景说，“家里就我一个人，自己待着太没意思了。”
祁燃想了想，“可以是可以……但我这半年应该都不常在家，之后又要去实验室里住了。还是会让你一个人的。”
“没关系，我在你那待着就行。在你那就不一样。”
纪寒景说，“我会在家里等你回来。”
**
次日来组里，纪寒景一身黑色风衣裹得严严实实，探个班像地下工作者跟组织接头。
到地方时祁燃还没收工，他跟导演制片人打了圈招呼。恰巧跟组编剧也和他合作过两次，这时有空闲就坐下一起聊了会儿天，“前几天你妈来组里视察了。”
纪寒景平淡点头，“我知道。”还是被视察对象亲自跟他说的。
“冲着祁燃来的？”这几天组里都在吃瓜，“怎么着父母都见了是要定下来了？日子选好没。”
暂不公开是为了免受广大吃瓜群众的舆论影响。这些业内的朋友都有一小半对他俩的关系心知肚明，纪寒景也没拐弯抹角，“急什么，早晚有一天。”
接下去还没等见到祁燃，他先看到的是孙琰。
在《执意》组里合作演室友时只记得工作上还行，其他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听祁燃提过一次才比之前更留心些。但也没留心到特意去打听这人接什么戏做什么工作，乍一看到颇有些意外。
见到他现身剧组，孙琰也一愣，但并未往前凑，只点点头当作招呼就走开去忙自己的了。
眼神闪烁，肯定是有什么！意图不轨！
纪寒景眉头皱得老高，问身边的编剧朋友，“他演了什么角色？”
“演了个小混混。哎对，前些天跟祁燃拍对手戏还被一顿教训。那天可真是精彩，可惜你没在。”
“这我也知道。就是没想到演对手戏的人是他。”纪寒景问，“他在组里多久了？”
编剧说，“得拍了一个月了吧。”说完才反应过来，饶有兴趣地开句玩笑，“私下里没见他跟祁燃有什么交集。怎么？这么不放心？”
纪寒景叹气，“主要我哥太招人喜欢。”就见不得有什么人纠缠哥哥。
稍后跟哥哥汇合回房间休息。睡前靠在床头闲聊时提起这茬，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思路。
“他对我不是很友好。”祁燃说，“我还以为是因为他喜欢你。”
纪寒景想想觉得居然也很有道理。哑了半晌，又是一声叹气，“我怎么这么招人喜欢。”
“……”
“进组之前没想到会遇见这么多熟人。”
既然说到这儿，祁燃顺口道，“过年你来文枝，住的那家酒店还记得吗？”
“我们离开时被偷拍的那家？”
“嗯。那天我去找你，碰到个之前一起参加dts的选手，寒暄了几句。今天在组里又见到他了，不知道是演员还是其他工作人员，匆匆忙忙的就只打了招呼没怎么聊天。”
纪寒景稍加思索，“当时那个发偷拍照的议论帖子我也一起看了。当时怎么没有和我提起过他？你觉得像是他干的吗。”
“我是有点怀疑，但也没有证据。看那个帖子纯粹是讨论八卦的语气，恶意不大，就不想再计较了。”
祁燃笑笑，“但现在看到他出现在剧组，有点心有余悸的感觉。”
“怕他再偷拍我们吗？”
“不知道……心里不太安稳。直觉上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普遍认知里，都会承认omega的第六感有很强的准确性。
“别担心了，明天走的时候我会更谨慎点的。”纪寒景靠过来抱住他的肩膀晃了晃，“再说就算真的被拍就让他拍去呗，发了也没用。像之前那次一样，我会把它按下来。”
祁燃点了点头。总觉得惴惴难安的情绪并非是因为担心被偷拍，但又找不出其他理由，索性便不再多想了。
聊完天要早点休息，一起睡觉也是个难题。
之前在爸妈家里，潜意识知道不能乱来一直克制着。但现在是在酒店，不发生点什么就睡觉都很浪费的地方。
纪寒景用了A型抑制剂，特地给自己做好心理工作才上的床，只想清心寡欲抱哥哥睡觉。
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离这么近会有冲动的又不是只有某一个。
祁燃嗅不到他身上的玫瑰香气反倒觉得缺了点什么，在他怀里蹭了几下想找出原因，蹭到后来两个人都睡不着了。想用吻代替聊作安慰，结果亲到停不下来只起了反作用。
一开始单独用抑制剂，纪寒景还想说确实有效果他心如止水。现在才发现在他哥这儿什么抑制剂都屁用没有。
祁燃犹豫了会儿，半带期待地提议，“要不就……一次吧？”
“都隔了这么久了，应该不会有很严重的反应了。”
“……不行。”不能冒那个风险。纪寒景咬咬牙掀开被子，又在他额头补了一吻才下床，主动远离，“等你睡着了我再过来。”
“哦。”
好不容易见一次面，都不能抱着一起睡觉。祁燃有点失落。但想想他是怕自己受到伤害才不得不这样，心里又多了些甜意。
虽然不是抱在一起睡着的，但是明天早上起来肯定会在他身边苏醒。抱着这样的想法甚至希望时间过得再快一点，想直接跳转到甜甜蜜蜜的早晨。入睡的速度都比平时快了些。
等他睡着的时间里纪寒景也没闲着，房间里到处溜达，路过书桌，被那叠还未寄出的明信片吸引了目光。
转头看看，祁燃已经裹着被子把脑袋蒙上了。像是想快点睡着，眼不见他为净。
正好为他提供了偷看明信片内容的绝佳时机。
反正是写给他的，早看晚看都要看。纪寒景不爱玩延时享受那套，都摆在眼前了肯定不会放过，放轻动作拿了起来。
就是祁燃写得不好意思口述那张。他看着嘴角上扬心情起飞。
打电话发消息的时候我很少说想你，并不是因为不想你。正好相反是因为，我无论做什么事，好像都会联想到你。
或许你想象不到，有很多的时刻，即使你不在这里，也一直在帮助我。单是想到你就会给我很多的勇气。就像在我的身边陪着我一样，你从来都没离开过。
总觉得很幸运，能遇到你。
我会尽全力把这份幸运延续下去，延续到很久很久以后。
可以做到的吧？相信我也相信你。
我们一起努力。
**
这次的拍摄周期不长，纪寒景来探两次班后就差不多要杀青了。
祁燃第六感传达的不安在杀青前几天得到了验证。但不是冲着两个人的关系来的，只冲着他自己。
从《执意》大火后，他基本隔段时间就要上热搜，这次出现的词条是“祁燃+信息素”。
这次公司和经纪人甚至都没有通知他——或许因为告诉他也没有什么用。是他自己刷微博的时候发现端倪，顺着到热搜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单单看到组合在一起的字眼就心里一凛。
点进去的内容，是以相识多年的口吻来叙述的，像旧同学又像旧同事，对他颇有些了解的语气，无形之中给叙述的内容增添了可信度。
说他信息素不公开，是因为他并非一个真正的omega。从出道前到出道后再到现在，举了很多例子说明他应该是个beta，信息素并没有吸引力，为了隐瞒身份才不敢公开相关信息。
这么多年关于这个问题的质疑声并不是一次两次。祁燃默默地翻着评论，发现这迄今为止这应该是议论声音最大的一波了。
〔真的很奇怪……我早就看他不对劲了，不明白最近的小孩们为什么那么捧他〕
[虽然但是？请问您是在质疑我队长的美貌吗？倒是从beta里找个这样的给我看看？]
[搞什么b装o的剧情啊是写小说吗？开局一张嘴后面全是编，谁信谁弱智]
[但确实emmmm作为一个偶像不觉得信息素一直藏着有点不合理吗]
[有什么好装Omega的啊……这种程度的漂亮脸蛋如果是身为beta拥有的话应该更轰动吧？放着这么有噱头的人设不要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有必要吗请问]
〔……〕
祁燃知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比被人拍到他和纪寒景合照更难解决的事。
毕竟两个人的合照有很多种含义可以理解。但目前面临的质疑，除了公开信息素，他并没有第二种途径可以证明这是谣言。
作者有话要说：来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