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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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以前也经常跟其他小伙伴一起换衣服并不避讳……
虽然早上还抱在一起干些没羞没臊的事,估计看也看得差不多了。
但突然要当着面脱衣服,又有种额外的羞耻感。祁燃掀衣角的手迟疑了,想把他丢出去,听到外头聊天谈笑的动静又不敢轻举妄动。
之前他都以过气爱豆的前辈形象自居,遇事都是微微一笑云淡风轻的。怎么跟这人在一起就总是被开发出羞耻场景。
还不带停的刷新。
没有最,只有更。
纪寒景说完那句“就看看”后贯彻得很实际,双手插兜随意地靠在门上,就这么望着他。不闭眼不转身,盯兄狂魔随时上线,眼神里还带着某种“我纯得很你会想歪是你思想问题”的揶揄。
“……”
怕你我就不当哥了。
祁燃呵了一声,对这种弟弟行为嗤之以鼻。但终究也没直面他的目光,手上衣服全丢过去把他当人肉衣架,背过身利落地脱了上衣。
纪寒景眼神闪烁,最后一丝纯情也在他哥看不见的地方消失殆尽。
前一天留下的吻痕遍布全身,眼前光裸的后背上从颈侧到腰间都是暧昧的红印。这程度再过一晚也难褪干净。
是我留下的。
都是我的。
祁燃对信息素中的暗涌向来无知无觉,未能体会那满室的玫瑰香味并不只是好闻而已。
纪寒景自己却能感受得到。
这两日的休息游戏让他食髓知味,但还远远不够。他无法就此满足。
想咬住那截纤细雪白的后颈,听他低吟顺服地承欢。想让他在自己的信息素里被吸引至沉迷,在他身上留下难以消除的痕迹和气味。让他无论去到哪里,都带着只属于自己的标记。
想在他身上肆无忌惮,释放比以往更加强横的独占欲。
“……燃哥。”纪寒景有意收敛逐渐炽热的眼神,问,“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信息素恢复了,会是什么味道?”
他曾经听过江廖音描述那样的感觉。
就像意识在体外延伸,属于他的一部分跟另一个人相融,从身体到精神都契合得毫无缝隙。恨不得也变成他身体的一部分,跟他变成一个人。
不可能不羡慕的。
他也想能感受到祁燃的信息素。被温柔地包围,再狠狠地侵占,不分彼此地契合在一起。契合得如同一个人。
“还真的想过。”
祁燃换好衣服,转身来整理衣领,随口跟他说起自己家的限定梗,“我爸是红茶味的,我妈是柚子味。所以我的信息素应该是柚子茶味。”
纪寒景深吸一口气,只靠脑补就十分满意。“我可喜欢柚子茶了。”
“……”
“等这段忙过去,我带你到许教授实验室好好查一查原因。”他问,“你年前还有时间吗?”
祁燃摇头,“年前行程都排满了。等过完年吧,年后我有几天休息。”
本来昨天就是个难得的空挡,可以去做身体检查的。偏偏有人赖在床上连门都不肯出。
“那就等过完年。没关系不着急。”
纪寒景自知理亏,很快翻过这茬。伸手为他抚平肩膀上的褶皱,认真地称赞,“很好看。比我穿更好看。”
虽然他自己觉得没怎么休息,可整个人的状态都很好。懒散但不显疲色,即使没有带妆,细白的皮肤底下透出好气色,比往常更加动人。
纪寒景舍不得就此将手收回,指腹滑过他的脸颊,嫩生生的软。看见他微抬下巴惬意地眯了眯眼。
一点当哥哥的样子都没有。
“等上台前,让他们给你把粉底多打几层。”
纪寒景毫不手软地将他揉进怀里一顿狠亲。等到两个人都呼吸粗重,顾忌着工作才咬牙拉开了些距离,“燃哥,别让他们看见你这样。”
祁燃一笑,抬眼看他时水光潋滟,眼尾下的淡红更加重了些。无意引诱,语气里却分明带着勾子,“我这样……嗯?我什么样?”
“……”
再让你有了信息素还得了。
纪寒景恨恨地想。
要是他有信息素,说不得会是罂粟的味道。
周舟很快过来寻人。纪寒景整理衣襟先出了更衣室应他一声。
“这马上开始了就我们燃哥呢?”
“等会儿。”
等到外面再没其他工作人员,纪寒景屈指敲了敲门板。
祁燃才拢着领口慢吞吞地跟着出来。
周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目光在两人间惊疑地游移,手指颤抖着伸出去,痛心疾首,“你……你……你们俩!唉!”
“……”
祁燃原本还有点不好意思,见他这样扑哧乐了,催着赶紧去工作。
最后一次的宣传,剧组里几个主要角色的演员都来了。
当时在组里一起拍戏大家半斤八两,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即使有纪寒景这么个空降的变数,也没有谁想到剧会爆到这个地步。
从现在的结果来看,整部剧里受益最大的就是祁燃,简直像是平白捡了个便宜,短时间内人气飙升不免惹人眼红。
大多数还是能跟他相处如故的。但总有那么一两个心理会不平衡。
彩排顺利。晚上正式录制前各自妆造准备,祁燃搞定后坐在化妆镜前偷空聊天。
岑意发来了最近自制的圆圆表情包。他看着屏幕忍不住笑起来,回了几句消息后不经意抬眼,发觉镜子里有人站在后方注视他。
乍一对上他的眼睛,不太自然地飘出去一段,又倔强地挪回来对视。
祁燃还记得他,在距离饰演跟纪寒景同宿舍的同学兼宿舍长。看起来年纪不大,寸头,单眼皮,清清爽爽的少年感,名字叫孙琰。
两个人几乎没有什么对手戏,在剧组里交集很少。孙琰什么时候杀青他也没有注意过。但现在看着,感觉这人是不是有话要说。
祁燃收起手机,对着镜子礼貌地点了下头,就见他走过来,拉了张椅子坐在自己身边。
“最近工作很忙?杀青以后就很少见你了。”
“是很多工作。”
“不过你看起来气色不错。怎么做到的?”
“忙归忙,注意休息就好了。”
“其实我跟这个剧还挺有缘的。”
寒暄没几句,他就进入了正题。语气晦暗不明,“最开始导演请我去试镜,本来定的是应执。但我还有个小项目,考虑到这剧里男主角戏份太多得跟组几个月,就推了。”
祁燃点了下头,示意自己有在听。
大概是自恃天赋,他看人时透出些倨傲的神采,冷着脸的模样倒也有几分教授的影子——但跟祁燃不一样。是另一种了。
“后来纪寒景请我回来帮忙。说组里的班子不行,让我友情出演个男配角。我就又回来了。”
孙琰说,“我以前也跟他搭过一次戏。好几年前了。还上高中的时候,我们俩同级。高考完我去了戏剧学院。他居然没参加艺考,当年新闻出来还挺震动的。”
“但我一直觉得他眼光不错。被他叫回剧组时本来想恢复角色,他说教授已经定下来了。不换。”
“事实证明,他眼光确实很不错。谁能想到剧会有这成绩。他当初就看好你,也是挺厉害的。”
他半开玩笑道,“不过我现在也会想,要是早知道是纪寒景来演男一号。我就不推了。”
多少真心话就是在这样开玩笑般的语气里泄露出来的。
祁燃安静地听着。自然也能听得出这话中包含的苦涩和懊恼。
如果不是起初看不上这个组,如果不是事先不知道纪寒景会来。
现在跟他搭戏的人会不会是我?爆红出圈的人会不会是我。
“抱歉,我不该跟你说这些。”
他扒拉着短短的发茬。虽然知道说这些话很没意思,但跟他倾诉完还是莫名地舒心了些,长长地叹气。“我确实羡慕你。干这行本事得有,运气也实在是很重要。我……最近有点郁闷上头了。”
“没关系。”
祁燃把他的抱怨听完,并没有不耐烦。笑了笑说,“这次没赶上,以后也还有机会的。”
孙琰嗯了一声,还要再说什么,听见有人站在不远处敲了敲门板。
“燃哥。”
纪寒景朝门外偏头,示意他,“过来吧,候场了。”
“就来。”祁燃应了。起身欲走,想到什么又顿住脚步,叫他,“孙琰。”
寸头少年掀眼看人。仰视的角度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透出一股初生牛犊的执拗。
像他刚出道的时候。
面对圈内复杂的生存环境,他不知道该选哪条路才能走得更远,也常常会为自己错失了机会而感到懊悔。
“别着急,也别乱来。做你该做的,还有很多时间。”
祁燃真诚地告诉他。
“只要是你的,迟早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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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寒景就一会儿没看住人,回来就看见他哥跟别的弟弟聊天,还坐那么近。小气吧啦地嘀咕他,“背着我跟人瞎聊。”
“下次叫你一起啊。”
祁燃刚刚拿人生经验给小孩儿点拨了一二,虽然不知道对方听不听得懂,但身为前辈感觉是积德的事。心情就很不错。
晚上录节目,现场的反应依旧热烈。《执意》正播到后期的剧情高潮,网上热议不断。主持人在cue他们时,也会拿一些有趣的评论调侃。
“这两位真的希望他们结婚的粉丝特别多。”
节目组直接把素材搬运到舞台后的大屏幕上,“还有热心网友为你们俩画了结婚证,像模像样的呢,不知道两位看到有什么感想。纪老师先说?”
纪寒景不满道:“盗我的图都不跟我说一声。”
“……”
祁燃忍笑拿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主动替主持人解围,“做得挺可爱的,待会儿发我一张原图留作纪念。”
节目里还放了剧组跟拍采访花絮。一起玩平衡车那段出来,现场道具组弄了几辆到台上一起玩。
大概是想看人出丑制造笑点。没想到纪寒景架势技术居然突飞猛进,玩得很流畅。稳稳地转了几圈,露出“看什么看老子练过”的不屑表情。
祁燃看他不怎么欢快的样子,中场休息时笑着揶揄,“怎么我就跟别的小男孩说了几句话,你就介意成这样?”
纪寒景说,“我又不是介意他。”
顿了顿,又补充,“我又不是只介意他。”
这场节目录完,他跟祁燃短时间内都没有约会的机会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还会有更多这样的小男孩缠着他哥。
他当然介意。稍微错错眼全世界都是情敌。
介意得要死。
纪寒景郑重地说,“哥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祁燃哑然失笑。又听见他严肃地叮嘱,“你别笑。我说真的。”
“你不知道吗?有多少人想要你。”
祁燃哦了一声。趁大家都在关注别的地方,悄悄牵了下他的手指,不经意般说,“可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哥哥啊。”
话音未落手指就被他反握在掌心里,侧脸看过去笑意压都压不住。
“……想让我哄你就直说。”
“嗯。下次一定说。”
下半场纪寒景恢复状态,接梗积极了些。偶尔也会抛个梗,现场笑作一团。节目效果喜闻乐见。
后面的花絮里,有很多是被拍摄本人都没有见过的。祁燃甚至看到自己睡觉的时候也被拍了下来,坐着折叠椅靠在墙边歪着头,睡得人事不知。
而纪寒景站在他旁边,靠着墙在翻剧本。看起来跟稻草人似的。有人靠近就立刻抬头瞪一眼,不许任何人吵到他睡觉。
这段播出时现场一片尖叫。祁燃也看得很心动,拨开耳麦小声问他,“你怎么都没跟我说过?”
“这种吗。”纪寒景也关了话筒,想想说,“过后就记不起来了。说这个干嘛。”
怎么说得完。
恰逢这时,为了挑动气氛主持人问了句,“这么多有趣的片段里,好像没有看到吻戏的花絮呢?是不好意思剪进来吗?”
纪寒景用bki
g的语气回答,“因为吻戏都是一条过的。没有花絮。”
“……”
虽然但是。
两人对视一眼,又心照不宣地克制着,各自将目光移到别处。
……日。
想接吻了。
录制已近尾声,一结束祁燃就要立刻赶着离开。都不知道有没有空档接个吻再走。
即使不可以……能多待一会儿也好啊。
纪寒景间隔不到半分钟就得去瞄他一眼。头一回身处这种不感兴趣的工作里时,却希望时间无限延长。
最后有个人环节。祁燃要唱首歌,站在台侧准备时,悄悄跟他咬耳朵,“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录节目?”
“隔壁就是我们团综,同天录制的那次。也是我们剧组宣传,个人环节我跳了古典舞。”
“《暗香疏影》?”
“嗯。”祁燃说,“其实那天,我原本想拿上台的个人节目不是独舞。感冒了嗓子不行才改独舞的。”
“我那个时候……原本是选了这首歌。”
他揉了下发热的耳朵,去到舞台中心前最后一句:“是想给你听,才选的。”
纪寒景从工作人员那儿拖了个折叠椅。往舞台底下正对他的最前面一放,观众席里特等座。
一眼不眨地看着他,捧着脸认真地听。
台上只有一架钢琴的伴奏。祁燃站在麦架前,闭上眼睛深呼吸。头顶一束单薄的光倾泻而下,将他与四周的黑暗隔绝开来。
钢琴声响起时,他睁开眼睛望向纪寒景。
仿佛台下的听众只有他一个人。
“当有天掌声变少可还有人对我笑
停下歌声和舞蹈我是否重要。
当某天舞台变小还有谁把我看到
莫非是我不够好谁会来拥抱。”
想让你看到我最好的样子。舞台上,镜头里,千万人眼中那个光芒耀眼的偶像。
也想用最真实的样子喜欢你。那个在爱面前,小心翼翼到几近懦弱的祁燃。
期待。
却又因为期待而畏惧。怕被看到这样真实的,软弱的自己。
怕自己不够喜欢。怕自己不够得到他的喜欢。
“我镜子里的他多陌生的脸颊
哪个我是真哪个是假。”
挣扎着。试探着。动摇着。
差一点点就要错过了。
“我怕不懂得爱怕你不在
生命剩空白。
却忘了该不该让梦掩盖
心底那男孩。”
彩排时纪寒景听过他唱这首歌,可直到现在才能真正懂得他选中这首歌的意义。
万籁俱静。只剩他的声音和着钢琴缓缓流淌,清晰纯净。
“假如你看见我这样的我
胆怯又软弱
会闪躲还是说
更爱我。”
怎么舍得闪躲?纪寒景想。
明明都那么珍贵。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
每一面的祁燃。
都想要放在心底。永久珍藏。
副歌第二遍结束,钢琴声渐歇。
祁燃看到他笑起来。朝自己缓缓做口型,仿佛拖长了调子的宣言。
更爱喔。
作者有话要说:来辽~
这里的歌是蔡依林的《我》
做了删改
终于写到这里
也挺感慨
希望大家都可以遇到那样一个人
愿意包容和接纳
真的爱你
大家晚安
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