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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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林秋名一语言中，晚上聚餐时刷微博，Eureka圣诞公演的词条搜索量已经蹿到了热搜前十。
“最近太出风头有种梦回出道夜的感觉。”
“我们不是日常在家抠脚佛系营业的养老团设定吗。”
“主要是因为队长吧，一己之力为搜索量贡献了半壁江山。”
“哈哈哈我今天晚上还听到有人喊教授好会跳，一下儿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这学校有什么卧虎藏龙的老师来看演出，在台底下跟我们battle起来了。”
“……”
酒足饭饱后的闲聊时间。祁燃撑着脑袋在转杯子玩儿，嘴角带笑，听他们天南地北的扯皮，偶尔接收一串彩虹屁，和纪寒景坐在一起，在桌子底下悄悄地牵一手指。露出难得的放松姿态。
以往都是别的成员粉转团粉时顺便注意到他，还有很多人说他蹭团的热度——很可笑，他本身就是Eureka的一份子，哪里来的自己蹭自己热度一说。
但看多了总会让人有些难过的。
今年却有好多新的团粉，是因为喜欢他而被安利了Eureka。有种阔别已久，且非同一般的成就感。
工作顺利，好吃好喝。围在身边说说笑笑的是最亲近的朋友。和男朋友。
今晚的一切都令人满意。
除了周舟。这一大桌子人只有他愁眉苦脸的，在发愁这个男朋友的事儿怎么跟田淼交待。
自己带的艺人就在眼皮子底下谈恋爱了，他一个贴身生活助理，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被追问起来都不晓得该怎么解释。
就因为他是个老实人吗！
身为老实人为什么要遭遇这种难题。
祁燃听他时不时哀声叹气，听得都有点想笑了，“干嘛？替我愁成这样？”
周舟摇摇头，内心苦闷无法言喻，“田淼姐说明天在公司里见。哥你明天还回家吗，还是直接回公司？”
祁燃说，“直接回公司吧。”
纪寒景闷闷不乐地出声，“你明天就要走啊。”
“嗯。”
祁燃被这一声提醒，想到自己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本着虚心求教的态度问他，“我以后，去工作前是不是应该跟你报备一下行程？”
“那倒也不用……我想知道的时候就直接问你了。”
纪寒景暗自无奈。
他哥都没有领会到他依依惜别的语气。
但他并没有再多撒娇耍赖。因为早就已经告诉过自己，即使在一起了也不能太黏人影响祁燃工作。很快找到了排解的途径，“过两天我们有一个广告拍摄，我反正也要去文枝。那就过两天再见吧。”
祁燃想到他说的拍摄，突然期待，“是那个人设香水的广告吗？”
周舟在旁边默默点头。
现在的娱乐圈里有个不成文的衡量标准，得是接过香水广告的人才算是真的有了名气。粉丝购买力在这类产品上体现的淋漓尽致，都是为了从代言的香水味道里推测哥哥的体香。
因为信息素缺失的问题，祁燃出道这么多年都没有接过这类工作，也是之前他被人嘲讽太糊的原因之一。
眼下这还是他第一次接香水广告，但要和纪寒景一起完成。粉丝千呼万唤的《执意》双主角人设款香水，是根据剧情中所描述的应执和应解意信息素的气味量身定做的香型，而非两人真实信息素气味。这是祁燃能顺利接下这份工作的重要原因。
他从接到工作时就很好奇，书里写得那么神秘的信息素气味还原到现实中会是什么味道。只是品牌方不给提前寄小样，只能到时候现场去揭秘了。
比起那个。祁燃想，好像还是男朋友来文枝更让人期待一点。
纪寒景刚有点走神，就听见他哥说，“我妈总说很想见你。到时候要是有时间，我带你去家里吃饭吧？她做菜可好吃了。”
“……”
纪寒景一脸羞涩，扭扭捏捏地说，“太，太快了吧。我愿意。”
“……”
周舟忽然清了清嗓子，插话，“那什么，燃哥，还有一件事儿我差点忘了跟你说。”
他看了眼纪寒景，似乎有所顾忌。
祁燃坦然道，“没关系，你直接说。”
“就是今天清点后台收到的粉丝礼物的时候，有一封信有点奇怪。”
周舟拿出手机，“我觉得可能跟前些天你被人在水里下料的那件事有关。”
“信呢？”
“收起来了。不过我拍了照在手机里，你看。”
信上是端正娟秀的小楷，寥寥数行，除了工作以外还问祁燃有没有好好使用他准备的慰问礼物。说看到他状态这样好觉得自己也有功劳，等以后还有重大的演出，公演开始前还要再来给他送水。
祁燃看得头皮发麻，像被人盯上了似的，“信是谁送来的，没法找到吗？”
“恐怕很难……人多眼杂。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放下的。”
以往也有过这样的粉丝言论，说我要去找你之类的。但还没到真的搞成连续剧行为的程度。
周舟苦恼地叹了口气，“希望这次也只是空口放放话而已。”手机上突然冒出一条微博提示。
是他的朋友，做营销大号常年驻扎在微博上，消息广泛灵通。这时候艾特他去看一条关于圣诞公演舞台里祁燃表现公演表现力的评论。
祁燃这晚有意好好表现，跟镜头互动wi
k和飞吻的部分画面被截成动图流传。眼神和笑容都撩人得不行，跟应执高冷难接近的人设截然相反。“祁燃舞台反转魅力”的词条还上了热搜。
大部分还是在夸的。跟最开始一边倒的称赞不同，有一条评论质疑的声音很明显，且正在越来越多的人正在被煽动。也就是周周被朋友特意提醒去看的那条。
“@常年吃瓜就是不胖：反转？笑死人了，是挺反转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吧。〔图片〕”
配图是祁燃在节目录制前独自躺在休息室的沙发里的睡着前被偷拍的照片。大概是因为被发现而镜头晃动，照片有点糊，但还在能辨认出他身份的程度之上。
这条评论下，层主自己补充发言，说得像模像样，“我朋友就在电视台工作的，亲眼看到才拍的照片。画面有点糊是因为被他的工作人员凶巴巴地赶出来，真的态度很恶劣，也不愿意合照签名什么的。大概是觉得自己红了，咱们这些没有姓名的小透明不配粉他了吧。尤里卡的其他成员们都在跟粉丝合照哦，只有他拒绝出镜呢：）呵。”
已经有很多人被这语气引导，顺着他说的方向对祁燃产生不满和否定情绪。
〔无语子，就这？才演了一部网剧而已又不是什么拿奖的大项目，比起之前有了点知名度就开始飘了吗？恕我直言本质还是个糊咖罢辽〕
〔不是……人家愿不愿意合照是人家自己的事吧？有谁规定只要粉丝要求就必须合照的吗？〕
〔也可能是状态不好不想合照啊，看照片就是很累的样子〕
〔现在对偶像的要求都这么低了吗？只不过是合照而已，是职业基本吧，不配合就是耍大牌谢谢〕
〔看完剧刚刚路转粉……现在心情复杂，还是继续观望吧〕
〔如果我没记错这哥之前还老是拉团炒作呢吧，自己火了之后反而就瞧不上团了？什么玩意儿〕
〔呵呵……兄弟情显然也都是营销的吧，吹得那么真情实感。就是为了固粉每年出一次专辑回来圈钱的手段罢了〕
那天确实是被偷拍了，还以为工作人员会处理，没想到照片还是散播了出去。祁燃就着助理的手看到广大网友们对他的评价，心里叹了口气。
也是能预料到的事。哪有一边倒的好评，看到编他黑料的评论反而觉得习惯了。
“我立刻安排账号去反向澄清。”周舟骂骂咧咧地按手机，“你那天明明就身体不适，还得硬撑着给陪笑吗？这些人真是吃饱了没事儿干了，一天到晚的见不得人好。”
真的合了照，肯定又会有人挑他的毛病说他表情太僵硬脸色难看，那么嫌弃不如不要合照之类的。
等周舟安排人去发微博，让大家知道他那天因为在病中状态不好才独自休息，又会有相应的评论冒出来。祁燃几乎能想象到会有的反应。一波人会心疼他，嘱咐他好好照顾自己，另一波又会说他故意卖惨。
事情总是这样发展的。他工作，甚至生活的环境就处在这些嘈杂的声音中，永远无法摆脱出去。只能渐渐适应，挑听好的入耳，或者根本什么都当没听见。才能勉强支撑着生存下去。
纪寒景近距离目睹了全程。看着周舟忙碌，而祁燃开始沉默。稍加思索便倾身握住他的手。
“燃哥，出去散个步吗？就我们两个。”
**
这么晚偷偷摸摸出来约会，像是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纪寒景还惦记着要跟他哥一起去走那条长长的校道。这会儿三更半夜，正好没什么人。他们可以像对普通的校园情侣一样牵着手慢悠悠地向前走。
纪寒景很想甜甜蜜蜜地把他哥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显示一下男友力。但是失算的是他并没有穿有口袋的外套。
祁燃注意到他的遗憾，善解人意的拉了拉他的手指，往自己这边，“可以放我的口袋里啊。”
“……”
唉。
从了。
哥哥的口袋好暖和。
晚上的小阵雪已经停了。空气湿润，从排路灯向前延伸出的整个世界都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个说话的声音能被听见。
“我原本就打算等你来到明大以后，找机会一定要和你再来这条路上走一走。”
纪寒景无限感慨，“杀青以后你再也没有来过这了。”就剩他自己一个人每次走过都在这睹路思人。
“我也来过啊，睡觉的时候。”
祁燃莞尔，“我梦到过这里，好多次呢。”
纪寒景眼神一亮，询问地望着他，似有憧憬。
这次不用他开口，祁燃就领会到。笑着点了下头。
“嗯，也有梦到你。”
作者有话要说：来辽！
今天出了趟门回来后又搬家具没有太多时间码字
虽然没有写完二更但搞出一点存稿
所以明天肯定会有加更啦
前方高糖
希望大家都做个甜甜的美梦，我的意思是梦到我
大家晚安
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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