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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周弈:我不欠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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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一早,宁斐然就在医院做了全套的身体检查。之前因为怕暴露头上长草这件事,并没有跟医生透露过详细情况。

几个月过去,宁斐然跟周弈关系已经非常好,他信任周弈,同时也觉得必须找个医生做咨询,以免下次再遇到像昨天那样的事情时一无所知。

检查完身体后,医生又详细询问了宁斐然一些问题,才说:“你这种情况我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所以只能根据我自己的工作经验做出判断,不一定准确。”

宁斐然也知道头上长草这种事一百万人里都不一定能有一个,医生束手无策也是正常的。反正不管怎么说,比他自己抓瞎好。

“听你说晕倒之前的状况,应该能确定是由于叶片受到损伤导致的,情况不是很严重。”医生说。“至少从现在的检查来看,你的体征完全正常。不过以后还是要注意保护叶片,以免引起疼痛性休克。”

宁斐然点头。

医生又说:“你还记得这株草刚开始是什么样子吗?如果能够对比一下,或许能发现点什么,判断它接下来会不会发生变化。”

宁斐然茫然了一会儿,苦苦思索。但这几个月以来他每天都能在镜子里看见这株草芽,即便有变化,一点一滴的也发现不了什么。

他又想了一下,忽然记起最开始的时候,王鹏拿手机给他拍过一张照片!

虽然当时是删除了,但是手机开启了自动云端备份,说不定能找回来。

宁斐然在茫茫图海里翻找了半天,终于揪出了草芽幼生期的那张照片。

图片上的小草翠绿翠绿的,看着像翡翠一般通透,竟然颇具美感。宁斐然当时看着还觉得头上长草如同尸体长蘑菇一般惊悚,半年过去后完全接受了这个事实,再看这株草就如同开了美颜滤镜一样,没有一处是丑的了。

医生对照着图片端详了片刻,肯定地说:“这株草能够像普通植物一样生长。”

宁斐然:“……”

“叶片较原来更宽,形态上也有变化。”医生说。“只是生长的很慢,所以变化不大。不过我个人推测,它既然能长大,也应该会在完成生长周期之后自然死亡。”

宁斐然眼睛“噌”地亮了,兴冲冲道:“对我会有影响吗?”

“还不确定。”医生有些为难。“昨天你晕倒是因为叶片受损,所以能肯定这株草对你本人是有影响的。但是生长过程中却没有妨碍人体健康,那么也许它自然脱落同样不会妨碍健康。这些都只是根据目前情况做出的推测,不一定正确。我个人更倾向这株草并不会对你造成危害,只要等它自己长成、枯萎就可以了。”

宁斐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问医生:“那有办法加速它的生长过程吗?”

医生:“……”这就触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

医生尴尬道:“有、有吧?”

但是什么东西能催生这株草啊?常规肥料肯定不行,它又长在头上……难道给上洗发水么?

医生陷入了沉思。

宁斐然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给医生出了道职业生涯的最大难题,此时已经开始计划要加速这株草的生长过程了。

只要等它自然脱落,那他就不用顶草出门了,也不用为莫名其妙的生育功能烦心。

这简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宁斐然跟医生谈话的时候,周弈径直上了楼,去看望住在医院里的周洪森。

他这段时间工作很忙,过年那一程都没怎么着家,自然也抽不出空来探望爷爷。周洪森到底年纪大了,在医院里即使有护工照顾,也还是希望能多见一见亲人。周弈想起上次离开时老人脸上怅然的神情,加快了脚步。

老人觉少,周弈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周洪森已经醒了,正伸手颤巍巍地去够床头的保温茶杯。

周洪森不愿意护工24小时看护,他要强,但凡能自己做的事情绝不假手他人,哪怕身体虚弱也还是坚持这样。现在护工还没上班,他连喝口水都要费很大力气。

周弈沉默上前,把水杯递到周洪森手里。

“你来啦?”周洪森有些高兴。“怎么这么早?”

“有个朋友今天做检查。”周弈笑笑。“我陪他过来的,刚好能看看您。”

“没事也不用常来,我在这里好得很。自家医院,事事都很周到的。”周洪森说。“你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慢慢要接手聚博,不能放着你叔叔把乱七八糟的人往公司里塞。”

周弈没说话。他知道周洪森的意思,周盛洋最近动作太大了,把周青安排进公司后被文英阻止,只好灰溜溜地打发人走了。但周青明面上不在聚博集团工作,私底下却还在跟着周盛洋学管理公司。

周洪森当然不愿意见到这种状况。

一方面,他心疼周弈自小失去父亲,难免有些补偿的心理,愿意对他偏心一些。另一方面,周盛洋一直没敢跟别人说自己有个私生子,所以周青是跟着他的母亲长大的,从小受到的教育,乃至言行举止和格局,都远远比不上周弈。

于公于私,周洪森都觉得他的三个孙子里,只有周弈是最适合继承聚博的。

“过几天,我找律师来把遗嘱改一改。”周洪森缓缓地说。“你叔叔还是太年轻,不知道轻重。”

偌大的家族产业,交给周弈,周简和周青都能分一杯羹,至少后半生是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分给周盛洋的两个儿子……折腾不过二十年。

周弈只说:“您自己的东西,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跟周简不一样,没有这些过得也不会差。”

这倒是。周洪森有些欣慰,他顿了顿,喘口气咳嗽两下,又喝了口水压下嗓子里的痰,才慢慢地说:“我年纪大了,不知道还有几年,最大的愿望就是看见你们这些小辈过得好……你也别跟你妈妈置气,以后我走了,你没有长辈照拂,我想着总是担心……”

周弈闻言皱眉,竟难得露出了一点既冷漠又厌恶的神情。他满不情愿地说:“您别在我面前提她,我烦得很。”

周洪森见他这样,只好叹口气不说了。其他任何事情他都有立场去劝两句,讲点道理,唯独在章柔这一点上,没办法要求周弈别任性。

从老爷子病房出来后,周弈心情不太好,臭着一张脸。宁斐然做完检查出来正开心,见他这样的表情,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周弈摇摇头,不愿意说。

宁斐然没勉强,两人去办了出院手续,一同坐车去《演练》的录制现场。

杨秘书鞠躬尽瘁,昨天给守医院的上司送晚饭,今天一大早还得开车来医院接人。一个秘书活生生给当成了保姆,职业生涯充满中年成熟男人养家的辛酸。

半路,周弈接到一个电话,他看了眼号码,没接,放着任由铃声响过一遍,自动断掉。但是打电话的人锲而不舍,立马打了第二次。周弈满脸不耐烦,这次连等都不等了,直接往上划。

接着又是第三次。

宁斐然:“……”感觉到了一丝丝尴尬。

周弈被烦得不行,终于接了电话,一接通就十分冷漠地说:“有事说事,没事我挂掉了。”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

周弈道:“挂了。”

“别、别挂!”

电话另一边是个女人的声音。她情绪有点激动,没控制好音量,宁斐然和周弈坐得很近,能听清个大概。周弈也没有避着他的意思,烦躁地说:“到底什么事?”

女人沉默了许久,忽然抽噎一声,断断续续地说:“你弟弟喝了酒……他跟别人打了架回来的,受伤了……”

周弈一夜未睡,这时候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女人哭的很烦,让他太阳穴一跳一跳地胀痛。他闭了闭眼睛,十分克制才能不在宁斐然面前发脾气。

“我很早之前就说过了,我他妈不是谁的保姆,我不欠谁的。”周弈一字一句地说。“他是没有亲爹亲妈么,非要让我一次次地给他收拾烂摊子?”

“他毕竟是你弟弟……”女人抽抽嗒嗒。

周弈握紧手机,冷漠地说:“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句话?是我的亲生母亲,还是周盛洋的情妇,周简的好伯母?”

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在宁斐然耳边炸响,让他十分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周弈的母亲,那不就是周盛洋的嫂子?这叔嫂关系……可以说是很令人迷惑了。

几分钟后,周简挂断电话,十分疲惫地往后靠在车座上。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刚才说话的时候也是惯常的暴躁语气,但宁斐然直觉他现在有一点难过,想了想,抓住周弈的手,轻轻捏了一下,权作安慰。

周弈靠在后座上,闭着眼,把宁斐然的手握紧了。过了一会儿,他忽然低声说:“我有时候真的很不喜欢周简。”

宁斐然:“……”这倒是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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