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第158章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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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了初步想法之后, 苏琳和莱茵继续朝北方飞去。
果然和她预计一样，越靠近圣城信徒越虔诚，最开始看到田地里有人在劳作, 渐渐地这种情况少了，肥沃田地荒废下来, 长满了杂草，贫瘠瘦弱老人成群结队地想着圣城方向走去, 走一步跪一下，他们膝盖手腕额头长满了厚厚茧子，饿了吃路边菜草根, 渴了喝天上雨水。
有人直接倒在了路边再也起不来，而这样人并不在少数。但旁人并不在意, 依旧麻木又虔诚地继续自己朝拜，在他们心里, 撑不到终点人不够虔诚，无法见到神, 死后也升不了天堂, 他们对这样人很不屑。
倒下尸体不堆太久，这一路上到处教堂，教堂修士及时出现将尸体带走，至于带走之后怎样没人道了。
“队伍里没有女人和孩子, 仔细看，几乎老人，中年人也有一些，青年人一没有。”
女人用来繁衍下一代信徒，将死老人榨干最后一丝信仰之力后直接抛弃。苏琳不得不说一句教廷国毒，实在太毒了。
两人一路跟到了圣城。
圣城不愧圣城, 这里整座城笼罩在光明之中，这里光芒竟然比天使城更加炙热明亮，在苏琳眼中几乎堪比太阳光芒了，亮到完全睁不开眼睛，多看两眼刺激到流出了生理泪水。
“啊，我瞎了。”苏琳边擦眼睛边道，莱茵赶紧伸手为她遮住眼睛，苏琳拍了拍他手，她闭眼一瞬感觉自己看到了一道彩『色』光，等她再睁开眼时，看到世界又常了，空中虽然仍旧有无处不在浓郁光元素，却不再像刚刚一样看不清楚。
“好了？”
“好多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莱茵摇头：“我什么没做。”
“那真奇怪，算了，先不管了。”苏琳低头扫视圣城，一眼看到了位于城市中心巨大广场，那广场大到足以容纳好几万人，此时广场上跪满了前来祷告人，这些人一半以上从各地跪过来最虔诚信众，无数粗壮光从他们身上飘出全汇聚到前方教堂之中。
苏琳很想进教堂里看一眼，但这里守卫得非常森严，广场上站了一排修道士和圣骑士，他们眼神警惕无比，任何可疑之人随时可被抓出来杀掉。
“进去？”
这种地方一丝黑暗容不下，苏琳不想让莱茵继续前进了。
“太危险了，被发现。”苏琳摇了摇头。
等到广场前跪满了人之后，几名身穿红衣大主教走了出来，这总主教和枢机主教，在他们身后跟着一长串袍黑袍主教有神父。
今天似乎什么大日子，信徒们仰着头狂热地看向走出来一群人，口中不住地喊着神，刚刚很明亮信仰之力再次狂热地涌出。
“你们神最虔诚子民，为了奖励你们，今天让圣女为你们赐福。”
苏琳眼前一亮，一路在听说选圣女，据她所圣女应该有一才对，神挑中在人间使者，也天使降临时最好附身选择。
等了没多久，一队圣骑士在前开路，后方几名袍女子围着一人缓缓走了出来，袍女子们向两侧挪开脚步，『露』出了里面站着少女。
那少女一身洁，头上也披着沙，皙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她微微低头闭着眼睛，整人神圣静谧又沉静，那神情和气质瞬间让苏琳想到了加拉赫，虽然两人长得并不相似。
静默片刻，少女缓缓抬头并睁开了眼睛，那一刹那仿佛整天地间开满了鲜花，在为她庆祝欢呼，苏琳甚至在她身边看到了几小精灵。
实在太美了，充满了不可亵渎神『性』，仿佛爱与美之神降世。
她出现之后，巨大广场瞬间安静了下来，不管信徒风消失了，所有人凝视着圣女，她一切焦点。
圣女没有说话也没有在意这样注视，而张开嘴开始歌唱，苏琳听过蒂丝唱歌，她没想到竟然有人类歌声和蒂丝不相上下，这仿佛来自天堂一般歌声让人心灵瞬间升华，大脑一片空，天使在眼前飞舞。
伴随着圣女歌声，空气中四处飘散光元素开始飘，雨丝一样向所有听到歌声人飘去，连隐藏起来苏琳和莱茵这里飘来了点点光明之力，苏琳伸出手去，元素落在她手上又很快飘远。
信徒们身上疲惫困倦疼痛全伴随着歌声消失了，连一路来弄出来茧子也消失了，容貌也年轻了几岁。
圣女歌声比天使亲自现身威力巨大，算此时有不那么虔诚人，听完圣女唱歌后也成为最忠诚信徒。
“这唱歌力比说一万句话管用。”苏琳禁不住感慨，“圣女真不普通人。”
一次对这么多人施加祝福术，圣女修为几乎到了法圣地步了。
“难办，真难办。”苏琳摇着头。
那边歌曲停下，圣女视线在场中一一扫过，可错觉，苏琳觉得圣女似乎看了她这边一眼，两人甚至对视了一下，但他们并没有靠近隐身了起来，圣女怎么可看得见。
“她不察觉到我们了？”
但圣女并没有揭穿他们存在也没有再看过来，一曲结束后跟主教点了下头被一群人簇拥着离开了。
主教们没多久也离开了，剩下一群信徒们继续在原地做祷告。
苏琳对圣女充满了好奇心，可惜两人绕着圣城转了一大圈也没有找到可以混进去入口，这座城里里外外围得像铁桶。
“我们先离开圣城。”
沿着圣城一路向西飞去，最后在海边坐下。
“你有什么计划？”莱茵，他最喜欢看苏琳脑筋样子了，每次表情特别鲜活。
苏琳手指在空中指指点点：“教廷国这么大一国家，这么多信徒，肯定没办法一下子把他们扳倒，不然引发人界或者两界大战了，这样，咱们先来做一针对信徒改良版终端。”
所谓改良版终端功更像符石投影，没有控制权那种，使用者无法选择自己看什么，也无法选择不看什么时候看，终端开始播放，他们必须接受，被迫观看。
这样终端制作起来相当简单，莱茵改好后道：“给他们看什么？”
“先教他们识字吧。”苏琳朴实无华地道。
莱茵：“……”
“这么简单？”
“你道这世界上什么人最好骗么，无人，往往越无人越好骗也越虔诚，说什么他相信什么，因为他看到世界有这么大。字沟通世界桥梁，先给他们架桥吧，也给他们新树立确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
“然后呢？”
“然后。”苏琳五指成拳，“然后需一对教廷教义了解透彻人，新解读经，全部推翻来，现在教义完全扭曲，教廷用神语言约束我，那我用神言论反击去，神说，难道神有错么？怀疑种子一旦被种下，很容易生根发芽。这种事如果交给那圣女来做效果肯定很好，可惜她一看不好骗。现在请圣西门帮忙了。”
“当然了，这第一步，这一步行不通有计划二计划三，这世界上神不止一光明神，咱们给其他神也拉一点信徒，大家平分一下嘛，一家独大可不好。”
莱茵附和地嗯着，眼神柔和。
苏琳『揉』『揉』他脸：“不也给你拉点信徒，叫猫猫神，有爱猫人士才得到眷顾。”
莱茵点在她脑袋上：“我眷顾你。”
苏琳嘿嘿两声，她蹲腿麻，一屁股坐在地上，上半边身体趴在莱茵怀里，下巴搁在他膝盖上有些低落地道：“没有救那些女孩，我心里其实有点不太舒服。”
在她没看见城市里，有数不清女孩被推到神父和主教们面前，她们这样被带到圣城又有什么好下场。
莱茵轻轻『摸』着她头发，不道开玩笑说真：“那我直接现身去毁了教廷国。”
“哈哈哈哈，有魄力，不愧魔王大人。”苏琳眼睛弯成一条缝给他点赞，“然后第二次两界大战爆发了，世界全完蛋了。天使说，我让你帮忙救人，结果你把世界毁灭了，所有天使当即傻眼，也来跟你同归于尽。”
说完她做了呆滞表情把自己逗乐了，趴在莱茵腿上嘎嘎笑。
莱茵也跟着笑了起来：“我直接杀了所有人称霸两界，让你做真王后，每天一起出去巡视领地，没有任何烦恼。”
苏琳：“从天巡视到晚上才巡视完一遍，第二天继续巡视，像太阳一样每天这边升起来那边落下去？”
“也不不可以。”
“不不不，这太刺激了，我喜欢普通一点生活，有烦恼才真幸福，没有烦恼人很快厌倦世界了。”苏琳认真地说道。
莱茵点点头，现在他突然有点想不起来在苏琳出现之前那百年怎么过了。
两人漫无边际地胡言『乱』语一通，天已经黑了下来，星空垂下，海面也洒满了点点星光。
“像这样挺好。”苏琳看着水面静静地说着。
莱茵嗯了一声，内心里无比平静，说什么杀光教廷称霸两界，他更喜欢安静地抱着苏琳在天空一飘一整天，什么不用做，这么静静地飘着，飘到哪哪，等苏琳饿了找地方落下来一起吃点东西，然后继续飘着。
“但那些人不放过，我想到一折磨神父和主教好办法，嘿嘿嘿。”苏琳一脸坏笑，打开终端找到了小一。
魔域天也刚黑，小一站在枝头歌，它们这些魔鸟幼崽们已经成年了，不再跟随蒂丝也不跟着其他弟妹们一起，而独自一窝居住，小一自己占据了山上一颗大树，在树顶做了窝，每天早晚兴致勃勃地唱歌，美名其曰自己现在也有粉丝鸟了，勤加练习不辜负粉丝期望。
因为它存在，这棵树方圆百里再没有来过一物。
看到苏琳消息，小一立即想跟她炫耀自己歌声。
苏琳连忙打断它：“我现在需你给我录一首新歌，急需。”
小一精神一震，展示自己机又来了，它相当专业地：“什么类型？”
“你有没有特别难过或者特别害怕时候，那种感觉。”
小一用爪子搔搔翅膀：“啊，害怕什么，我好像没有过，但我上次演唱被人骂唱歌难听时候很伤心，现在想想很伤心，他们太不懂欣赏了！”
苏琳立即给它鼓掌：“对，这感觉，用这感觉唱，把你情绪表达出来。”
小一仿佛找到了灵感立即张嘴，苏琳警惕地将脑袋往后靠了一下，下一秒听小一歌声哗一下倾倒过来，简直像万鬼齐哭万魂尖叫，苏琳头发吓到直立了。小一声音听上去不像伤心，反而非常愤怒疯狂和说不出诡异。
苏琳一边录音一边拍胸口，如果没有心里准备突然听到这声音恐怕吓到痉挛，这生出欲/望太强了。
“冷静一点。”苏琳道。
小一情绪很快安静下来，歌声也变得缓慢，慢过头了，跟被风吹散了一样时轻时时强时弱，这么一来变得幽幽咽咽，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以为没了却又出现，听得人难受至极，苏琳狂冒鸡皮疙瘩，五官皱成了一团。不道小一不故意，苏琳总觉得它每次精准地踩在人最没法接受那线上。
“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绝歌声？”苏琳真诚发。
小一以为她在夸奖自己，一兴奋歌声又亢起来。苏琳差点直接撅过去。
但这种效果，她坚强地挺了过来。
“谢谢你歌声，它将伴随很多人一生。”成为他们噩梦。
小一不明所以，不过非常优雅地行了礼：“感谢你推广，也希望他们喜欢。”
拿到音乐后，莱茵新准备了一份终端，这一份给那些神父和主教们大礼。
“时间不等人，我们现在去吧。”
早一点说不定救下很多人，两人立即从教廷国最南端开始，为教堂中每一位神职人员送了特殊终端，终端落入身体时没有任何一人发现，它不像常终端一样有提示有界面，除非被提前设定好污言秽语和行为触发，不然一直隐藏状态。这样也避免了误伤好人。
终端存在本身特别巧妙，算将灵魂拽出来也很难发现它存在，除了莱茵，没有任何人任何办法将它驱逐出去。
这一夜莱茵一直在奔波忙碌，他想把终端送出去也得先找到人，苏琳强撑着没睡，一直陪着他。
一直到清晨左右，两人终于来到了圣城。好终端以空中魔法元素为基础，在这种光明元素浓郁地方，一丝丝魔法粒子波像水滴融入大海，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莱茵小心地『操』控着终端穿透圣城大门朝里飞去，原来圣城也分了内城外城，内城竟然魔法真空地带，他停在内城边。
“这太奇怪了，内城里肯定藏了什么秘密。可惜进不去。”苏琳道后遗憾地撇了下嘴。“没事，他们总有出来时候，不着急，消耗了一夜精神力，先休息吧，我也困了。终端有起效果么？”她打着哈欠道。
莱茵侧头像在感应什么，随后眉头微皱地点点头：“有。”
不有，而很多。
先前在亚考兰城遇到那些女孩们全部被主教留了下来，女孩躺在床上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不住地发抖哭泣喊着父亲母亲，可惜她父母亲自将她送过来。主教扯掉身上象征神圣衣袍，『露』出肥腻肚皮和丑陋器官，一脸邪笑地走向女孩，也在他手即将碰到女孩时候，脑海中突然想起一阵令人头皮发麻声音。
“谁？！”
主教猛地喊道，顺手拿起了桌上法杖，当然并没有任何东西出现。
声音似乎从脑海深处响起，主教肚皮上肉猛地一抖：“到底谁，出来！不你？”法杖对准了女孩，女孩使劲摇头。
这些女孩普通人，什么不，主教朝外看了眼，守在门外神父颠颠跑过来，表示自己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因为一段时间没有作，诡异声音慢慢消失了，主教松了口气，再次朝女孩走去，然而这次，一声更加尖锐可怖声音，直接将主教吓到差点翻眼，别说做什么坏事了，他那丑陋器官缩到看不见了，恐怕以后复这件事他有心理阴影。
“到底谁，谁发出声音？”
神父们进来，纷纷摇头表示自己什么没听到。
“主教大人，这不神给您指示？”一名神父小心提示道。
主教瞪着眼睛，匆匆穿上衣服跑去神像前作礼拜了。
类似情况在各地大量上演，一些女孩虽然因为遭到怀疑而受了伤，但毕竟免受更伤害，大部分女孩这一晚也逃过了一劫。
苏琳清早才入睡，醒来时天快黑了，她长长地伸了懒腰，扒开莱茵手臂朝外看去，听到了一阵熟悉吵闹声，她这才发现原来莱茵已经带她到自由之了。
“醒了，饿不饿？”
苏琳眼神闪亮：“特别饿，叫上几位朋友一起吃火锅吧！”
苏琳在剧院旁边火锅店里定了包间，现在火锅店在各城非常火，自由之已经开到第五六了，现在饭点，火锅店里坐满了人，但苏琳凭借着自己面子硬弄了包间出来。
随后她给几位法圣和阿尔弗雷德发了消息请他们过来。
一收到消息阿尔弗雷德眼前一亮，立即放下剧院朝火锅店冲去，最近总过来麦克菲尔斯以为他出了什么事，一脸疑『惑』地跟着赶了过来。
“苏琳，你们什么时候来？怎么没直接来剧院！”阿尔弗雷德热情地想跟苏琳拥抱，不过看到旁边莱茵后他又非常自觉地收起了手，乖巧地拉开距离。
“来了两天，办事情了，刚闲下来。”苏琳笑道，看向跟在他身后坐下麦克菲尔斯。
阿尔弗雷德头，语气比从前随意多了，道：“你怎么也来了？”
“你这么弱，我不跟着出事了谁帮你收尸。”明明关心话，麦克菲尔斯却说得人血压上升，好在阿尔弗雷德已经习惯了，也没怎么理他，自顾自地跟苏琳说话。
“这次来待多久？”
肯定等到事情解决再去，苏琳也说不好到什么时候：“不确定，应该多待一阵。”
说着几位法圣顺着窗子飞了进来，竟然没有走门。
突然看到对面桌子上出现了几人，麦克菲尔斯吓了一跳，手里剑举了起来。
“小苏琳，我来了！”奈隆坐下，嗓门贼大地喊道。
柏莎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抬手一片微凉风吹了出去，苏琳发现整包间被一层薄薄水泡包裹住了，屋子里温度瞬间下降，这种温度里吃火锅最爽了。
安娜满意点头：“这样吃火锅最爽。”
圣西门看着已经点好一桌子蔬菜和肉，拿起菜单念叨起来：“我吃蘑菇，这里有种彩『色』蘑菇特别好吃。”
看几人熟练样子应该经常来吃了。
阿尔弗雷德道苏琳和几位法圣关系，先前卖终端符石时候他亲自去送货，麦克菲尔斯则惊到一直在眨眼：“你们……法圣大人？”
德利多恩看了他一眼语气随意地道：“原来塔索学生，天赋真不错。”说完又抱怨似地跟阿尔弗雷德道，“上次货太少了，没拿到学生现在闹到我那里去了，每天堵在法师塔前不肯走。”
阿尔弗雷德指着苏琳笑道：“老板在这，你可以找她啊。”
“对，我差点忘了。”
麦克菲尔斯看着阿尔弗雷德跟法圣言谈随意，总觉得这弟弟越来越成熟也越来越陌生了。
苏琳点点头：“给你们供货没题，其实我现在有件大事想请你们帮忙。”她说着说着声音变得小了起来，脑袋朝前伸去，看着神神秘秘。
德利多恩也放低了声音：“什么事？请我们杀人？我们有誓言除非发生两界战争了，不然不轻易出手。”
“杀人？不不，我们不干这么粗鲁事。”苏琳抬起手腕，“你们愿意加入我传，阿不，拯救世界组织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