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侯府假千金(14)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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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人一看同僚的状便知道了来人定然不好惹, 急忙驱马开始了四散逃窜,有的马儿不使唤,干脆跳马用双腿跑了, 场面一度十分的混『乱』。
那道身影状瞬间运用起了轻功身法, 整个人犹如鬼魅, 不停的穿梭在两边收割着人命。剩下的匈奴人奈只得往中间跑,可中间也不比外面安全多少啊,还立着两个杀神呢!
最后在此起彼伏的惨叫中,七八匈奴人仅仅只剩下了一人侥幸逃出了亡之圈, 他跌跌撞撞的往前奔跑着,压根不敢回头, 心里只想着跑的越远越好。
然而在他以为自己能够活命的时候,眼前突然一花, 紧接着觉得脖子一凉。抬起手下识的『摸』了一把, 满手鲜红血,他用手怎么捂都捂不住,最终一边喷『射』着鲜血一边缓缓地倒在了枯黄的草地里。
看到一幕的唐胥和赵,均脱似的跌坐在了地, 二人心中充斥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赵略微平复了一下气息后, 扬喊道:“位英雄,多谢出手相救, 还望此番能够留下讳, 给我二人一个日后能够报答的机会!”
唐胥赞同的点了点头, 可不是普通的恩情,他们二人今日若是倒在里,那么京城里是定然不会发现边境线的问题,之后大昌国能不能抵挡住敌军的侵袭, 还真是未可知。一来至少边境线附近的几个城池必定会沦陷在匈奴人的铁蹄下,说民不聊生都是客气了。
那道身影本来正在擦拭着脸的血渍,到赵的呼唤,手迟疑了一下,随即转过身缓缓地朝着二人走了过来。
走近了唐胥和赵才发现人身的羊皮袄几乎都要被鲜血浸透了,也是,杀人好比菜市场砍瓜切菜,手段暴的不得了,自然身会稍显狼狈。
“位小兄弟……”赵再次开口,然而余下的话却在看清对方那张隐藏在草帽下的脸后,自动消音了。
付绵绵也不再故作神秘,一把摘下了头的草帽,『露』出了里面那张已然褪去了稚嫩,却秀丽英气的脸。她灿然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反倒显得她那张沾满了人血的脸没有那般可怖了:“小民过侯爷、唐将军!”
“……”唐胥充分的用他的表情表达了此时此刻震惊到以复加的心情。
而赵也是嘴巴微微张开,好半晌才寻回了自己的音,试探的叫了一:“绵……绵绵?”
付绵绵笑了笑,做了个手势示二人在原地等一等,然后去旁边将枯草拢成了一堆,点燃了。黑烟袅袅升到了半空中,她满的拍了拍手才再次回了头:“侯爷,将军,我瞧着你们二人的伤势都不轻,有想好怎么回京城吗?”
唐胥洒脱一笑:“『摸』爬滚打着总能回去的,不过反倒是你,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而且还拥有了一身超的武艺,当然了,后面的句话他并未不识趣的问出口。习武乃是私人的事儿,人家或许另有自己的机遇也未可知。
“啊……个么说来话长了,你们也知道我开了个镖局嘛,出来走走镖。”付绵绵有尴尬的『摸』了『摸』鼻尖,眼神四处『乱』飘,最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对了,乐之她还好吧?”
没错,眼前的赵和唐胥早已是翁婿的关系了,在她离开侯府一年以后,赵乐之风风光光的嫁给了唐胥。当时那场婚礼也算是惊动了大半个京城,唐胥带着百十个亲兵护卫势浩大的门迎娶,赵乐之的身后则是跟了几百抬的嫁妆,说是十里红妆那都是谦虚了。
赵乐之当然不会忘记邀请她,不过她觉得自己的身份毕竟已变成了商贾,所以只是在前一天去侯府进行了拜访,然后给添了两抬的嫁妆。虽然添的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玩儿,但是胜在稀罕,都是她那一年走南闯北带回来的,赵乐之更是兴的直接红了眼,差点抱着她痛哭流涕了。
之后她因为忙着生,赵乐之自然是忙着应付唐府的那一大家子,两个人算起来也有将近两年没有过面了。不过二人之间的感情倒是仍然存在的,她日常得到一什么好玩的东西都会送去唐府,唐府的厨房里若是做了什么她爱吃的东西,赵乐之也会命仆人送到她的住所。且二人之间还偶有书信往来,但信中说的也不过是寥寥几句各自的近况罢了。
唐胥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她很好,只不过我一年到头也难得能陪她几日,倒是有委屈了她。”
两个人成亲两年余还没有孩子,在京中勋贵人家里算是少的,不过事儿倒也赖不赵乐之,她一年到头相当大一部分时间都是独守空房,能有孩子唐府的人才应该担心了。
赵则是大大咧咧的,还伸出手拍了拍唐胥的肩膀以示安慰:“爷儿们在外保家卫国,乐之应该感到骄傲才是,她能将家中打理好也是免去了你的后顾之忧。”
在三人说话的功夫,远处传来了轰隆隆的马蹄,唐胥和赵登时神情戒备的『摸』了身边的武器,而付绵绵则是开心的冲着那群人挥了挥手,接着扭过头解释道:“都是我们镖局的镖师,眼瞧着我们趟镖的目的地快要到了……你们不若跟着我们的队伍吧,我里有简单的伤『药』,你们两个也好安心养养伤。”
“要不然拖着现在的身体回去,夫人和乐之都会担心的。等到我们送完镖返回京城的时候,也会加快脚程,断然不会耽误你们的时间。”
翁婿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都点了点头表示同,并且先后表达了谢。
,在付绵绵指挥着镖师将地的匈奴人埋葬之后,一行人再次迎着天边落日的余晖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整条路只剩下了车轮倾轧出来的‘咯吱咯吱’的响。
而能够证明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的,大抵也只有枯黄草叶的点点红斑了。
大半个月后,一队人马风尘仆仆的停在了长安镇的一家客栈前,到了长安镇再往北走两三日约莫能进入到京城的地界儿了,所以里对于来来往往的人来说,相当于进京前最后一次正儿八的补给。
付绵绵先下了马,进去将剩下的七间房全部定下了,他们常年在外走镖的对于吃穿用度都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几个人挤一挤七间房也足够了。而唐胥和赵自然也没有那么多的说法,在外行军打仗,风餐『露』宿常有,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已足够幸福了。
当晚,众位镖师与唐胥和赵在客栈楼下喝了个尽兴,之前的大半个月时间里,为了能够尽快赶回京城,他们可谓是日夜兼程,基本没有太多的休息时间。眼下瞧着可算是胜利在望了,大家心里兴,难免放纵了一。
付绵绵也坐在桌边,跟着他们大口的干了几碗,会儿脸颊微红,倒是难得的透出了一点女儿的娇态。察觉到有醉之后,她便默默地离开了酒桌,走到客栈外面的院子里,坐在台阶盯着不远处的马匹看,不知在想什么。
忽然,身边坐下了一个人,正是威武侯赵。
付绵绵侧过脸仔细的观察了他一番,发现对方比之三年前苍老了不少,头发已然花白,眼角更是多了几道深深的沟壑:“侯爷,您怎么出来了?”
赵笑着摆了摆手:“不成了,不服老不行。我原本打算着,今年场仗打完便和皇辞官,万万没想到竟然遇了种外……不过好在都过去了。”
付绵绵只是轻笑了笑,在归来的途中她便已知晓了唐胥和赵沦落到被追杀的根本原因,原是靠近边境线的彰武城的城主以及戍边军队的张将军同匈奴勾结,在他们不设防的情况下设局陷害。
要么说两位也不愧是大昌国的守护神,必之局竟也生生逃脱了,在边境线来回溜了那匈奴近四天,要不是因为随身携带的干粮不够,谁输谁赢还真是不一定。
“你……你有时间回侯府看看你母亲吧,她很想你。还有老太太,最近一年身子骨愈发的不好了,她也常说起你。”赵迟疑着,但最终还是把话说出了口。
付绵绵一愣,不知为何心头有酸涩,在身边人那期盼的目光中,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赵顿时笑得很开心。
付绵绵挑了挑眉,只觉得面前的威武侯和记忆中的不大一了,也许是因为人老了,或者是因为对方现在把她放在了一个相对平等的位置,所以才『露』出了以往她不曾过的一面。
一老一小么在客栈门外的台阶坐了大半宿,直到唐胥和那群镖师都醉到不省人事,他们二人在伙计的帮助下,合将所有人都弄回了房间去。之后间客栈才恢复了夜晚该有的宁静,坐在客房的窗前,甚至都能够到远处的蛙叫。
第二日一早,付绵绵准时的睁开了眼,准备去镇的集市买一干粮,在之后的两天里,他们可以一直在路,不必为了裹腹而耽搁时间,而尽快返回京城了。
简单的吃过早饭后,她带着阿牛在热闹的集市中慢悠悠的逛着,时不时的还会捡起一稀奇古怪的东西和摊主来一番讨价还价。
在她刚刚花费了相当便宜的价钱买下了一根年份不错的野生老山参,盘算着回头给付老太君送过去补身子的时候,一边的阿牛忽然扯了扯她的衣角,伸出手指指了指前面一条胡同前的方向:“当家的,那位是不是唐将军?”
付绵绵抬眼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唐胥那张瞩目的侧脸。
然而下一秒……
她缓缓地眯起了眼,神情忽而变得有危险。
阿牛时偏偏很没眼『色』的开了口:“咦,既然是唐将军,那会儿在他怀里哭的伤心的女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