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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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千星墟，樱木阁，地下实验室。

“博士……”

黑泽说不清楚这是第几次提醒Z去休息了，虽然现在X已经回来了，但是黑泽还是打算留在实验室，反正X那边也用不到他。

“好。”在多次不搭理黑泽后，Z终于放下手中的仪器，起身向实验室外走去。

黑泽出于一种莫名的心理，起身跟着Z走了出去。

“你要跟着我？”

不知为何，黑泽有种需要细细思考一下这个问题的想法，这种想法一出，他便打算离开。

但貌似Z不给他这个机会，借着走道柔和的灯光，一双血色的眼睛细细的打量起了黑泽，看起来像蛰伏在暗处的野兽一般。

黑泽猛地撞上了Z的眼神，吓得险些摔倒，好容易稳住身形，忙道：“啊？！如果博士嫌弃的话，在下……立马离开。”

“离开？”Z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跟着我，不许远离我五步。”

黑泽有些无语，但是他从X手中出来，便是服从为上，他也没有抱怨，自顾跟着Z。

直到他站在了Z的房间门口才止步，Z走进房间，他却站在了房间门口。

他没有进入过X房间，同样的，他认为也不能进入Z的房间。

“怎么不动了，进来。”

Z脱下雪白的外套，挂在身旁的楠木衣架上。

“博士，你不是不允许除大人以外的人进入的吗？”黑泽试探道，脚却想粘在的地上似的纹丝不动。

Z一记眼刃飞过：“你这是在忤逆我吗？”

黑泽再次无言，走进了房间，房间的门也在黑泽身后重重关闭。

而当黑泽将目光聚焦在Z身上时，他清楚的意识到——

这绝对不是白天的那个Z！

一阵沉重的闷响，黑泽的后背重重摔在了墙上，Z双目玛瑙般鲜红，左手牢牢按住黑泽的肩膀，俯视着眼前的他。

“博士……”

黑泽心底说到底还是有些害怕，冷汗已经沁湿了整个后背。

博士这是在做什么？

“闭嘴，你只需要满足我便可以了。”Z的眼中闪着狩猎的兴奋，“不要乱动。”

嘶——

“唔……”

颈上的疼痛无法忽视，像是被獠牙刺穿了动脉般，黑泽来不及呼喊，嘴却已经被一只有力的手捂紧，只从嘴角渗出无力的呜咽。

疼……

疼得厉害……

Z伏在黑泽肩头，舔舐着由黑泽颈上涌出的鲜血。

他的力气好大，无法挣脱……

感觉，全身的血都向颈部涌去了。

算了，他是我的上司，服从吧……

捂在黑泽嘴上的手倏然落下，一个带着磁性的声音道：“痛的话，可以试着抱怨出声音来，但是尽量小声，我喜欢安静的环境。”

依旧是哆哆嗦嗦的声音：“博士……”

待到眼前的景象极尽模糊的时候，黑泽颈上的痛楚连同肩上的束缚蓦地消失，他只觉得他的腿有些虚无，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Z抹抹嘴角冗余的血丝，扶起黑泽，将他放在床上道：“你做的很好，另外便是你的味道很美。”

黑泽仍是无力道：“博士……”

“没有别的话就别浪费力气，你现在因为失血过多，需要休息。”Z在一旁的储物空间中摸出了一个小瓶子，“我帮你处理伤口。”

简简单单涂上药物，黑泽的痛楚也少了许多，看着Z为他缠上绷带的身影渐渐模糊，他清清楚楚的了解到了他现在十分劳累。

Z并不打算让黑泽专心的去累，一把掰开他的嘴，塞进去一粒圆圆的东西，尝味道，应该是糖。

挺甜的。

“咽下去。”Z的声音轻柔了许多，更像是在哄一个小娃娃，“咽下去，一会儿就不痛了。”

黑泽如言。

“博士，你刚刚……”黑泽终于发问。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可以简单的告诉你，或许你不会相信，但我确实有某种异能，这种异能要付出的代价，便是对血的渴望。”Z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今晚你就在我这里休息吧，之后我便把你的房间设在我隔壁，毕竟之后每次发作，全靠你了。”

“还要付出代价吗？”黑泽小声嘟囔了一句。

Z便笑：“怎么？午餐都没有免费的，你获得了异能，却不想付出代价？”

黑泽点头，自顾无言。他只记得在他失去意识前，Z好像对他笑了……

呵……

火星，星际列车车站，一位衣着古朴，看似与周围格格不入的长发持扇男子，经过了虫洞中的空间流转站在了站台旁边。

他在等一个人，等一个网友，等一个明明认识了很短时间，占据了他内心大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