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血色古堡 三蓝胡子、不忠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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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次沐浴时被偷袭的情后, 只要是正常人,恐怕短时内都愿意再看见水池这种东西了吧?
虞仙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但是侍女们正守在门外,水池里氤氲的雾气还在轻轻亲吻着他的脸颊。
虞仙快速看了一眼水池, 坐的离池子边远远的。伯爵家的侍女们在未经过他同意的情况下, 肯定会像公爵那边那样直接进来, 他大可必为了伪装委屈自己进入水中。
相反, 虞仙还可以利用这段时的空缺, 好好想想自己目前为止遇见的怪异。为了避免侍女们突然进来发现自己还穿着之前衣服的情形,虞仙还率先脱掉衣服, 半犹豫的穿了换洗的睡裙。
睡裙很长, 一直到脚后跟,轻薄如纱, 飘飘欲仙的样子。
系统惊讶于虞仙没有半抵触心理的同时,又在心里尝到了惊喜。
他在心里偷喜的虞仙也知道,只是找了个地方, 安静思考起来。
首先, 公爵手下的侍从们都很古怪, 侍女自出入公爵夫人的房, 甚至还催促着他赶紧起来回去老家送信。这人的动作也很诡异。
其次,这封信的内容又是什么?虞仙在路的时候压根敢拆, 贵族们给信封口都会用鲜的火漆印,贸然拆信只会损坏漆印,一眼就能看出有人先拆了信。
最后, 今晚遇见的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份?他为什么会说出“你明明应该是我的妻子”这句?顺着他的这句来看,难道虞仙这个角『色』原来曾经和这个男人有过交往,两个人还打算结婚?
还有一件……虽然虞仙是第一次来到伯爵这里, 能感觉到这里的森然静谧,建筑外的稻草人、能进去的角落房……一切的一切都很对劲。
系统:【你联想到了什么?】
虞仙微微吐出气,在这里面待久了,连饱满的额头都蒸出汗水来,“你看过现实里的一篇童故吗?叫蓝胡子。”
没有听从丈夫的婚妻子,在丈夫离去前的再三叮嘱下,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悄悄打开了那扇被嘱咐过“千万能随便进去的房”门。
系统有好奇接下来的结局,【然后呢?】
虞仙:“那位妻子差被回来的丈夫杀害,可她的兄弟们救了她,反杀了蓝胡子。”
也有人这样认为,这其实象征着妻子对丈夫的忠贞,而那把打开门的钥匙,则是婚外情的暗示。
虞仙无声的将双腿蜷缩起来,用薄纱般的裙底遮住自己,突然想到一个祥的猜测——这个故里的情节,为什么隐隐有着熟悉的感觉?
脑袋里忽然闪过刚刚那个面有着愈合伤痕、眼角还和方溺贺深一样有着红痣的男人。
夜晚,孤一人,无助恐惧的公爵夫人,被内心的害怕吓破了胆,狂奔起来时被后的脚步声追,在惊慌失控的喘息声中,一个有力帅气的男人将其抱住,还说:“你本该是我的妻子。”
而这时,是离家平息战『乱』的公爵意让侍女,叫自己妻子独自一人回家送信,自称是害怕妻子在自己离家时被敌人偷袭。
被反复折磨的唇越发鲜艳起来,扣着地板的缝隙,虞仙自言自语道:“这一切,会会就是公爵故意安排的。而他,正躲在哪里,看着发生的所有情……”
蓝胡子——离家的公爵,婚妻子——虞仙,婚外情——陌生男人,是这样吗?
可是,假如能进入的房被暗示成了对婚姻对丈夫的忠后,伯爵这里的房,又是什么呢?
虞仙觉得自己还少了什么,才能拼起这块拼图。
“砰砰——”
水池对面的窗户忽然响了起来,虞仙安的抬起头,正好看见模糊的玻璃,一个黑『色』的头颅正静静待在那里,一动也动。
大腿瞬绷紧,虞仙一刹那想起自己来时那同步起来如同鬼魅的脚步声,那真的是纠缠自己的男人发出的吗?
在虞仙踩着裙角试图站起来时,玻璃窗户被一把抬起来,黑乎乎的头颅钻进烟雾缭绕的浴室,脖子长长的探出,低声骂了句什么。
虞仙听见那音『色』,当即立马从地站起来,漂亮的拇指狠狠勾过纱结,让他嘶了一声,脚趾泛起粉红。
“你怎么会来这里?!”他问,情出乎了意料,这个陌生男人居然能找到进伯爵的路?
悄无声息的从窗台那里跳下来,稳如猎豹的男人冲着虞仙安慰似的笑了笑,竖起食指比在唇中,拜托一样的嘘了一声,“小声儿,仙仙。”
他鬼鬼祟祟的游过水池,一湿漉漉的了这边的地板,想碰虞仙发现自己一都湿了,担心滴到虞仙,于是男人飞快的甩了甩头,让面粘着放的水珠到处溅开,像是个调皮淘气的大狗。
抬头挡了挡,虞仙等那动静停了后,才在指头的缝隙看见男人雪白的虎牙,“我担心你啊,你知道你过去的这几我有多害怕你被他给吃掉!像以前的那人一样,只剩下一具干瘪的躯壳……”
等等,这句……虞仙抓住他的胳膊,“以前那人怎么了?”
男人让他小声,以为虞仙是在害怕,有失落的盯着地板,“都被吸干了血……都是我没用,竟然在那头被人敲了闷棍,让你就这样嫁给了他。”
触及虞仙刚刚勾到裙摆纱结的脚趾微微泛着红,沾了水后像是果蒂经过暴雨淋湿『乱』打的样子,脆弱中带着让男人一颗心发软的诡异,他眼底锋芒一闪而过,“我怕你就这样,给他生儿育女,任他肆意妄为。”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说好了会永远在一起的!前日子我收到宴会的邀请函,这才正言顺的过来见了你的面,怎么一回来,你就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呢?”
“你说你收到了邀请函?”虞仙等男人发泄完,这才缓缓开口,抓住重询问道,“是庆祝战争胜利的宴会吗?”
男人了头。
他等虞仙说,便急急忙忙抓住虞仙的手,盯着那双被睫『毛』遮盖着的眼睛,认真道:“虞仙,和我一起私奔吧。”
这完在虞仙的意料之中,现在,这副戏码,完完能称得,忠了。
婚妻子在丈夫离去的时候,在自己父亲家中,甚至是在私密的浴池边,和以前的青梅竹马两手相握,互诉衷肠。
男人甚至还要带着他私奔,远离“吃人”的丈夫。
被握住双手的一刹那,虞仙忍住抖了抖,男人热烫的掌心触及细腻柔软的肌肤,像是带着磁力,举着火把要燃烧虞仙的脸颊。
他忍住被男人温热的呼吸拂红了眼角,落到男人这边,就变成了才嫁为人『妇』的心人哭红了眼睛,那水盈盈的眼眶里倒映着男人自己的脸,叫他情自禁的低下头,粗糙的蜜『色』手掌捧起一半的脸,就要吻下去。
就在这时候,侍女敲响了浴室的大门,可能是自家仆人,她语气恭敬中暗含着在公爵那里未曾有的关心,“您已经泡了快一个小时了,再泡下去会头晕的。”
虞仙正好借此机会匆匆推开无礼的男人。
他转头,鹅一样的长颈正对着男人眼底,对着门口应声:“好的,我会自己收拾的,你们就用守在门外了。”
灯火通明的浴室里,依旧是那个窗口,男人推开了玻璃忘记重关,此时一个高大的稻草人静悄悄的站在那里,一双宝石眼安安静静的看着里面拥抱在一起的人。
“夜已经深了,都去休息吧。”
裙底沾了水,又打湿了。虞仙拎着一角,看着面的灰,有犹豫。
男人看着他,被推开也恼了,只是笑嘻嘻的来,自发用衣角给他擦了擦那里的灰尘,哄道:“就先这样吧,一会儿回去再换。”
男人自知今的的私奔请求能拥有下文了,只能无奈的看着虞仙离开自己。他牙齿一紧,强行拉住想要离开的虞仙,在脖子摘下一个金『色』的立牌,放在虞仙的掌心,告诉他:“这是我出生时母亲为我刻的,现在我把它给了你,我就是你的了。”
“永远,要忘记我。”
白皙的掌心是散发着金『色』柔光的金属牌,面篆刻着两个字,宋歧,是这个男人的字。
他回头又跳下水,在虞仙将立牌收起来,转把手放在门把时,顺利了窗台,曲着膝盖站在面转冲着虞仙摆了摆手,跳入了静谧的夜空。
等宋歧顺利落在了草丛里时,还能听见里面数个侍女对着自家小姐亲切的问候声。宋歧想起虞仙现在一定是一副烦恼的样子,得嘴角扬。
他跨出一步,踩到了什么软软脆脆的东西,咔嚓一声,断了。
诧异的低下头,宋歧看到一双诡异的宝石眼,死气沉沉的望着自己,脚下踩中的是稻草人的腹部,麦秸秆脆脆的,在踩断时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在寂静的夜晚里格外怵人。
又是伯爵的玩具?宋歧怪异的皱了皱眉头,从稻草人移开,回望一眼面的窗台,已经听见虞仙和侍女们的对了,他干净利落的了墙,视侍卫们于无物,翻了出去。
在他离去的那一瞬,一股黑气从稻草人飘了出来,化作一个影子踩着宋歧背着月光的倒影,跟了去。
而稻草人亮晶晶的宝石眼陡然熄灭,裂开成几瓣碎掉,随风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