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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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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夙年赶回家的时候, 谢嘉然正在喂谢小年吃小鱼干和罐头。

准确点来说,应该是谢小年在快乐吃罐头,他蹲在边安静陪着。

下巴恹恹搁在手臂上, 听见开门声, 倦惫得眼睛里才有了细碎的亮光。

“不舒服怎么不回房间休息?”

梁夙年也在他旁边蹲在,用手背试了下他额头的温度, 好在正常。

谢嘉然懒得头也不抬, 视线跟着他的动作落下,用拇指和食指比划出短短段距离:“其实只有点点不舒服, 没有很严重。”

他很诚实阐述事实,却误打误撞有了股的撒娇的味道。

只有点点不舒服, 但是还是恃宠而骄给你打了电话。

梁夙年了,『揉』『揉』他的脑袋:“我好像闻到花香了, 买花了吗?”

谢嘉他终于舍得抬头,伸手指向梁夙年身后的柜子:“嗯,我回来的时候路过家新开的花店,有卖桔梗——”

他话还没说完, 就被蓄谋已久的某趁机扣住手腕拉近怀。

谢小年被两位家长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罐头也不吃了, 好奇抬起脑袋盯着他们晃尾巴。

谢嘉然原本只有三分的难受,碰到梁夙年,立刻翻倍至九分。

他扬起脸去蹭梁夙年的脸颊, 刚从外面赶回来的, 身上还带着寒气, 皮肤温度也是冰冰凉凉的,跟他在房里呆久的温暖形成鲜明比。

舒服的每根『毛』孔都打开了。

他在他耳边满足叹了口气,下秒就被忽然抱起坐在身后矮柜上。

手不慎碰到花瓶, 谢嘉然飞快接住的同时,下颌被捏住抬起,落在唇上的吻温柔而滚烫。

症状加持下的亲密接触,刺激程度不亚于山洪爆发,不管多少次都没有办法免疫。

耳朵里嗡的声,所有触觉感观都集在他被抱住,被捏住,被吻住的方,握着花瓶口的手越收越紧,都忘了还要放下。

声溢出唇角。

梁夙年好心从他手里『摸』索着接过花瓶,放到边:“然然,我见花了,放下了。”

谢嘉然手心空了,不知所措了秒,就被带着往环上梁夙年的脖子。

吻很快再次落下堵住他的呼吸,被舌尖得寸进尺扫过敏感的上颌时,花火砰然绽开

他不抵抗被面的拉进更深的漩涡。

独处的空间总是很容易催生出情难自禁。

不知道点什么时候从客厅转移到了卧室的床上,独生子谢小年理所当然被关在门外,嗷呜挠门的动静也被理所当然忽略。

理智被本能主导,混混沌沌指挥着切推进发生,就像此刻的他亦被梁夙年全权主导,上瘾大过抵抗。

热烈滚烫的吻开始不满足于双唇,转而逐渐往下,留过路暧昧漂亮的红痕。

犬牙摩擦皮肤的触感渴肤症患者带来的刺激不亚于接吻。

谢嘉然眼尾早已红透,睫『毛』被沾湿得根根分明,眼神『迷』茫没有焦虑半睁着,牙齿咬住下唇也不能阻止从唇边溢出的小猫般的轻哼。

他想去抱梁夙年,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右手被扣着手腕压在床上,梁夙年用另只手穿过他的腰下,几乎强势让他贴他更紧。

他们住起很久了。

年轻情绪容易泛滥,更何况和心上朝夕待在处。

自从同居,也不是没有过擦枪险走火的情况,但这是第次在谢嘉然犯病的情况下发生。

于是,火情比之任何次的都要严重。

衣服落在上,小腿被握住抬起,然而就在最后时刻,梁夙年忽然停了下来。

卧室片寂静,只能听见两男孩急促的呼吸和紊『乱』的心跳。

“哥......?”

谢嘉然声音有哑,而梁夙年比他还要严重。

“然然,家里没有准备东。”

第次,他不想谢嘉然受伤。

是谢嘉然被吊得不上不下,浑身都是说不出的不舒服,就好像有万喷嚏堵在鼻腔,就是打不出来。

他真的有点想哭了。

抱住梁夙年的脖子往下拉,埋头在他肩膀,瓮声瓮气带着任『性』的哭腔:“哥,我难受。”

梁夙年闭眼藏起眼底的汹涌。

温柔亲亲他的耳朵:“乖,我用别的办法帮你。”

-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冬天的雨大不起来,永远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但法术穿透能力极强,温柔却刺骨冻。

下楼再上楼,不过短短多分钟的时间也能沾染上层凉薄的寒意。

梁夙年怕把凉气过给谢嘉然,脱下外套等了儿才进卧室。

床上的听见开门的动静,立刻将被子拉过头顶,往里翻把自己裹成蚕蛹,只剩头顶和只手背『露』在外面。

不用猜也知道底下某脸有多红,耳朵有多烫。

梁夙年险没忍住出声。

其实他原本也有点不好意思来着,但是到男朋友已经直接化身小鸵鸟,他就觉得自己整都好意思了。

走过去把袋子放在柜子上,在床边坐下,伸出根手指轻轻戳戳小鸵鸟:“然然?”

谢嘉然不搭理他,指节悄悄收紧,默默往里侧挪了。

别叫他,他暂时不想面现实。

有伸手过来拉他的被子,他有察觉,立刻抱紧被子捂住脸,坚决不松手。

顾头不顾尾的结果就是后脑勺着后颈截都暴『露』在某面。

梁夙年眼里光芒闪而过。

清了清嗓子,故作玄虚道:“然然,我好像发现了最简单最迅速,且效果最佳的草莓画法。”

“......”

“比你教给我的简单不止倍。”

涉及专业领域,小画家的的dna动了。

慢吞吞拉下被子,半信半疑扭头他:“真的吗?什么方法?”

梁夙年忍住意,本正经从袋子里拿出管『药』膏:“上了『药』我就告诉你。”

谢嘉然茫然:“上什么『药』?”

他们没有......那,上『药』要上在哪里?

梁夙年:“腿不疼了?我刚刚好像有点磨肿,也不知道有没有破皮。”

腿......

磨肿......

破皮.........

谢嘉然好不容易被转移的注意力转移回去了。

感觉头顶加七窍都在往外冒热气。

刚刚某说的好听,主动用手帮他,他还单纯准备自己儿也用手帮帮他,不让他跟上次样怜往卫生间跑。

结果根本就没有往卫生间跑的打算。

帮完他后,就温柔哄着他翻身拢双腿。

再然后

——就用他从没想过还这样的方法,让他自己舒服了!

摩擦的奇异触感和落在耳畔粗重的呼吸似乎都还没有散去,谢嘉然想往被子里钻,结果被梁夙年穿意图,先步拉住他不让他躲。

“乖,擦『药』,擦完再睡。”

躲不了,那就只能假装镇定。

他眼神四处飘忽,就是不肯他,哼哼唧唧嘟囔:“知道肿还那么用力......”

“不起。”

梁夙年诚诚恳恳道歉:“但是不保证下次不再犯。”

谢嘉然:“???”

这是道歉该有的正确态度吗?

“然然。”

梁夙年无辜道:“这种事在刚刚那种情况下用力否真的不归我管。”

谢嘉然:“......要耍流氓就直说。”

“是真情实感。”

“......”

他现在当初信誓旦旦梁夙年在他捱不住的时候途停下的认知改为持保留意见了。

他有理由怀疑他不停下,且有充分的逻辑证据。

他的耳朵总是最直接传达情绪的部位,热度直退不下去。

躲不了,只能秉持“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原则,故作镇定主动挑起某边缘话题:“你哪儿来的『药』?”

梁夙年:“刚刚去楼下买的。”

谢嘉然:“是那么大袋......”

“不止『药』。”梁夙年『摸』『摸』鼻子:“顺便买了点儿别的。”

谢嘉然差点把“别的是什么”问出口,话到嘴边,某在“大事”按下暂停键时说的话及时浮现脑海。

巴掌扣住某的脸,奋力抢过被子再次蒙头盖住。

这次谁也别想再把他挖出来。

“然然。”梁夙年的声音带着明显:“擦了『药』再害羞好不好?”

“......”

“宝贝?”

刚说完,腰侧就被轻轻踹了下。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我没捂住......脚。”

梁夙年握拳抵在唇边,眼底意泛滥,终于还是没忍住低低出了声。

再然后。

他就很活该捱了脚。

...

梁夙年怕弄疼他,动作放得很轻,膏状的『药』物匀开在火辣辣的部位很快融成清凉。

谢嘉然藏在被子里,刚刚是犯病是胡闹的,现在安静下来,眼皮越来越重,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再醒过来已经临近傍晚。

睁眼是盘在他枕边呼呼大睡的谢小年,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除此之外,整房子再无别的动静。

“哥?”

他叫了声,没有回应,只有他在家。

谢小年被吵到了,也不睁眼,打了哈欠伸了懒腰翻身抱头继续睡。

谢嘉然『摸』『摸』它脑袋,起身坐在床边想给梁夙年发信息,才见柜子上贴了张便利贴:

我去买吃的,很快回来^_^

最下面落款处画着两颗小爱心,歪歪扭扭不成比例,跟他漂亮的字迹形成鲜明比。

果然毫无艺术细胞。

他好像还是没有告诉他快速画草莓的方法是什么。

记挂着定要问问不能忘记,将便利贴叠好放进抽屉,口渴了,起身去厨房倒水喝。

从厨房的窗户往外望了眼,好像还在下雨,天上积着乌云,将整锦城笼罩在片郁郁之下。

这季节,最适合呆在家里缩在被窝了。

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谢嘉然为是梁夙年回来了,立刻放下水杯走过去。

锁眼扭动,门很快被从外面拉开,然而进来的却不是梁夙年。

谢嘉然着面打扮温婉精致,面容和蔼亲的陌生女士,懵了。

“阿姨......?”

他下意识先叫了声,还没问方身份,方已经眯眯走到他面,语调亲切:“是然然吧?”

谢嘉然愣愣点头。

心里突然出现某猜测,动作下变得僵硬起来:“阿姨,您是?”

年雪兰:“我是年年的妈妈。”

果然。

谢嘉然呼吸窒。

大脑迅速宕机,退至空白秒后,开始飞速转动模式。

阿姨为什么认得他?

是梁夙年跟她介绍过自己这“舍友”吗??

他穿着还算得吧?

不,他好像还穿着梁夙年帮他套上的他的衬衫!

梁夙年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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