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第114章喜欢你,就够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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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牙膏, 我知。”闻礼接文斯怀里那堆东西，往购物车里放，表情淡定地回答。
文斯还在那个盒子, 翻又覆去，奇怪，“这怎么连个标签也没有, 不会是三产品吧？而且这四支装，每支上去量也不多，真好像童牙膏啊？”
闻礼暗叹口, “不是三产品，量少是因为……单支开封不必用太久，可勤换。”
“说得也对。”文斯掂量掂量盒子，觉得不太重, “正好我也快用完了，几天给我一支试试。”
“嗯, 你喜欢什么味？”闻礼不『露』声『色』地问。
“就……巧克力？”文斯想了想，“实在是有点好奇。”
他说着把那盒子放回去，又去关注别商品架了。
闻礼仿佛漫不经似，将刚买两提厨房用纸压在最上面, 问，“还要买什么吗？”
“差不多了，咱们从这里去收银台，再没想买就直接去结账。”
“好。”
满满当当一车东西, 结账时自助机也排长队，闻礼让文斯去外面，他在这排着。
“人多时间长，容易注意到你, 到那边我。”
文斯觉得这说法也有理，不疑有他，就从购物通出去，找了个相对僻静地方站着，口罩拉满，低头刷手机。
闻礼结完帐一眼购物小票，上面有商品类，他毫不犹豫将它捏成一团，扔进旁边垃圾箱。
文斯见他从人群里出，忙接两个大袋子其一个，先去掏里面购物小票，那当然肯定是找不到。
而当听闻礼说经扔掉了，文斯就有点小纠结，“你对账了吗？”
“不用对。”闻礼一本正经。
“……好吧，”文斯回答，霸总怎么会需要对超市大减价账呢？只要他这样才需要嘛。
可见弟弟生活这方面习惯还是不行，后期需要培养，不然万一超市说特价结果扫描时候出错，多一分那也是血汗钱。
闻礼到文斯表情，里更是可奈何。
他就知，文斯这小财『迷』，又那么关注特价折，有八九有对购物小票习惯。
好在没让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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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文瑞城经快七点钟，文斯进门就是穿围裙撸袖子，把拍拍撂一边，先做饭去了。
而闻礼将几大包采购品摊开在客厅，分类整理。其最先要做，就是将那个组合装拆了，东西放进床头柜抽屉。
拍拍因为被文斯勒令厨房免入，转而跑去闻礼那边瞧新鲜，这时见他拿个东西进卧室，也跟在后头，似乎很好奇主人为什么对这几个小盒子格外特殊对待。
在闻礼要关上抽屉时，拍拍还想把鼻子伸进去闻。
闻礼屈起手指在它脑袋上轻轻一敲，“大人东西，不许『乱』碰。”
“嗷呜？”拍拍表示不懂。
厨房里很快就开始传出香味，闻礼收完东西，在厨房门口静默地站了一会，那叮叮当当动静稍停了，才走到文斯身后，轻轻环住他肩膀。
文斯偏头，“饿了吗？快好了。”
他正拿着长勺在锅内轻轻搅动，经炒好三个菜，现在只差这个西湖牛肉羹，还两分钟就可开饭。
闻礼着灶台上菜碟，文斯果然很会做饭，上次没彻底发挥，之前是谦虚，再开始则是故意在家做得难吃，估计是为了怕惹怀疑吧。
闻礼现在每回忆起一件事，就明白当初为什么会那样原因。
文斯刚穿越到这世界时，肯定很彷徨，却还要努力保持伪装，身为男人扮成女人，时刻提吊胆担被谁发现……闻礼试想如果换成自己，都不一定像文斯坚持这么长时间。
而且，明知会是件非常危险事，仍旧那么努力追求梦想。
闻礼下巴靠住文斯耳侧，仿佛意识般轻慢摩挲，双手在他肩膀前交叠，微微有收紧趋势，文斯察觉到，将火调到最小。
“怎么了？有事啊？”
“……没有。”
可他脸贴着他蹭，文斯都被胡子扎到了，还说没想什么，他好笑地趣，“你怎么像拍拍似？都学会撒娇了？”
“拍拍这样抱着你？”闻礼显然不乐意他将自己跟傻狗放在一起类比。
“哦是我说错了，”文斯想了想，“那像黏皮糖，就那种小孩子吃，有弹『性』可拉长，现在就粘在我背上，甩也甩不掉。”
闻礼低笑一声，“我倒是想呢。”
“嗯？”
文斯没听清，闻礼却偏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汤好了吧，我端出去？”
“哦好了，那你端那边菜，我把汤盛起。”
“小别烫着。”
“知。”
文斯刚将汤倒进容器，闻礼就送那两盘菜到餐厅回了，又将汤碗也端出去，没让文斯经手。
两人吃完饭，再一起收拾厨房。虽然经挺晚，但完事还是带着拍拍下楼去转了转。
深秋夜『色』沉得似墨，今年夏天和秋天雨水比往年明显要多，有时候白天还晴着，到晚上又有下雨趋势。
“冷吗？”闻礼问，路边树声簌簌，有点起风了。
“不冷啊。”
文斯出时围了条『毛』线围巾，现在身上暖暖。可闻礼还是牵住了他手。
文斯先是吃惊地抬眼，而后不自觉向别处，但没挣开。
就这样，文斯牵着拍拍，闻礼牵着他，他们并肩沿公路旁人行散步两公里，然后再不急不缓折返回。
那只握着他手干燥而温暖，文斯从未想自己有天会这样和一个男人手牵手，像那些他曾经羡慕情侣一样，并肩走在城市夜晚街上。
他唯独想是，如果将有了女朋友，他可和她一起压马路。
那时候就是种懵懂简单想法，别男生有他也可有，但并不觉得手牵手压马路是件多么有意思事。
但现在和闻礼这么走着，哪怕彼此一句话都不说，却仍旧走再慢也不聊，走多远都不嫌累。
甚至会觉得，这条路还是太短了，不够他走到再也不想走那刻。
文斯发现自己想法挺有些幼稚，但那种微妙又奇异悸动，令他不由自主偷眼向闻礼。
路灯光随着前进步子，由暗到明，再由明到暗，于男人雕琢般侧颜上投下愈发深刻影子。
闻礼不知是察觉到这视线还是忽然也想一他，这时望，恰对上文斯视线，虽然没有明显笑，目光却在夜里柔和得像星星。
“怎么了？”
“你好啊，”文斯难得想坦率一回，“嗯……我好像才发现。”
闻礼奈，把文斯手塞进自己上衣口袋，手掌密实地包着他，把对方小臂夹在自己胳膊下。
“傻。”他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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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溜达一个小时回家，文斯让闻礼先去洗澡，“我搬东西还没收拾，先收一下再洗。”
“我帮你收？”
“就几件衣服而，我自己，你快去吧。”
那些东西都还在客房堆着，只有上次扮女装时拆一个装衣服箱子，其他洗漱用品还有被子什么都没得及整理，不弄出他今晚都住不了。
闻礼洗完出，文斯经把衣服和个人用品都放置到衣柜和储物箱，床也铺得整整齐齐。
当初装修这房子时候，间客房就是给姐姐准备，里面也都贴上了和别墅差不多卡通风格墙纸。
闻礼文斯颇有兴致地清点自己东西，一时只沉默。
原计划里，主卧是他和文玟房间，不那个时候哪里知，文玟会跑到隔壁客房去住？这下可好，某人几乎都不带考虑，就自觉姐姐身份圈到地盘了。
“我收好了，也去洗了。”文斯跟闻礼说完，就拿着睡衣进了客卧浴室。
买这房子时，闻礼经了很周密考虑，觉得姐姐作为家里唯一女『性』，最好有私人空间，所特意选了客卧也带浴室三卫户型。
“……”现在怎么样？不怎么样。
闻礼闷不吭声，坐到沙发上开始电视，途接个电话去了主卧，再回时文斯洗完出，正在客厅里摁遥控器调台。
闻礼他一眼，转回房间，再出时手里拿了个吹风机。
“天凉没暖，别湿着头发太久。”他拨了拨文斯头发，刚要帮他吹，就被文斯接去。
“谢谢，我自己吹。”
他说这话时眼睛还瞅着电视机，显然就是随意说，语听不出平仄，但闻礼右手一顿，皱眉定文斯，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
闻礼也坐到沙发上，文斯却突然关掉吹风机，“是不是有点太吵？会影响你电视吧，我去卫生间吹。”
“没事，就在这里吹。”
文斯怔了怔，不知为什么，觉得听闻礼声音貌似有点不太高兴，是因为自己没先把头发弄干就坐在这了吗？
“哦……”文斯重又开吹风机，快速地吹干了头发。
电视里正在放《跨界ai》，重播时间段是夜里一点到二点，现在经放完前半截。
两人就这样靠在沙发上节目，直到拍拍都趴脚边睡着了，文斯还挺精神地盯着屏幕。
“困吗？”闻礼问他。
“不困啊。”
明天不用早起，所也不着急，文斯好久没这么悠闲地午夜电视了，一时都不想睡觉。
但闻礼拥住他肩膀，忽然把额头靠进他脖子里，“但我困，哥哥，我想休息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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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闻礼叫哥哥，文斯那边肩膀就有点酥，他两难地想了想，睡觉和电视比还是后者更有吸引力。
“不好，这综艺还挺好，我想完再睡……”
文斯刚说，闻礼就抬起头，他这样离他很近，眼里倒映着人影，深深凝住时，让人难挪开目光。
但好端端，『乱』放什么电啊？虽然里腹诽，文斯还是红了脸，偏头去电视，“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不用陪我，我把这个完再睡。”
他还在闻礼头上『揉』了『揉』，“我都好久没电视了，就让我放肆一回吧行不？”
“好了乖啦！”
被『揉』头发闻礼：“……”
电视正上演到精彩人机对决环节，文斯注意力很快被吸引去。
闻礼坐在旁边，最后是被忽略得彻底。
他还是听文斯进了卧室，但当然不可先睡，而是去拿了条毯子出。
两人窝在沙发里，挤在温暖毯子下，闻礼渐渐觉得倒也不是不接受，里不平衡因为抱着文斯，勉强可被治愈那么一点点。
文斯并不知闻礼思，他关注在那档节目上，之前是听卢庚说才知，季明景也录制《跨界ai》，因为做了一期飞行嘉宾后，超高双商圈粉数，反响超赞，就是可惜只有这几期。
文斯想起上次在片场，本算问问季明景休假事，但还没得及，化妆师便叫他们化妆，接着紧张拍摄，刚结束季明景便又匆匆赶去下一个通告。
之后两天没有季明景戏份，文斯就没见他了，据说他经把个人分都赶工赶完，只留下一些合演场次。
文斯还记着要查季明景生日，从微博信息页到是在明年开春三月份。他经将日期写在记事本上，预计到时候也要回送他生日礼物。
“这个邵桐是编导塞进，创致不是唯一赞助，所总有这种口子。”闻礼突然说。
文斯听出他不喜邵桐这人，而电视里这会画面正跟在他身上。
这个小绿茶在镜头前表现其实还算可圈可点，面对前辈也是谦虚低调，跟着手艺传承人学东西称得上有模有样，若非知他人设，那些细节文斯也不定比别人得更通透。
比如在外景那个小山村，邵桐怜惜当地小孩，在镜头前抱着孩子热泪盈眶，就和系统说绿茶线剧情一样。
文斯明白，或许原着里去流浪动物救助，也是有跟拍吧，比如弄个照片视频发微博之类，属于常见『操』作了。
不观众们虽然不一定出邵桐绿茶本『色』，但却都出他和季明景总在有意意套近乎。
综艺节目里营造cp感并不算稀罕，文斯也在网上到这方面风向。
网友们因为现在闻礼和文玟成了一对，或许因为觉得季明景还单着，所挺乐于把他和这个颜值还不错小鲜肉放一起yy，但因为季明景明显冷淡态度，这cp没炒起，显得邵桐剃头挑子一头热。
文斯忽然想到原剧情，最后他没完成那个绿茶线任务，是要跟季明景告白。
难，邵桐对季明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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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斯完《跨界ai》，又扬言要通宵电影，最后到一点多终于还是没熬住睡着了。
刚刚精神是他，现在精神变成他旁边那个。
“真是……”闻礼好又好笑，将文斯脑袋扶正一点，这下是彻底睡着没反应，软软靠在他肩上，毫防备模样。
拉起文斯手放在自己掌，五指摊平又握紧，闻礼目光上抬，又一次流连徜徉至这人脸。
从额头、眉『毛』、耳朵，到眼睛、鼻子、嘴巴……
到他这样睡着，就会忍不住想起前些日子那些望待。
文斯个『性』很独立，闻礼感觉到，他好像不喜欢他陪着，总在跟他保持距离，其实这才是正常相处模式，但闻礼控制不住自己。
里恐慌法跟任何人说明，即使这些天尽力陪在文斯身边，在给他自由与让自己安之间努力寻找最佳平衡点，也始终压不下那种深入骨髓不安。
每次着文斯向他走，又或者从他视线里逐渐离去……都有种极不真实感觉。
好像那些天时常会出现幻象，闻礼必须努力保持理智，才忍住不冲上去，用蛮力将文斯禁锢在自己势力范围里。
可理智像根弦，总有濒临绷断一天……
闻礼注视文斯睡着脸，手指在他下颌处缓慢游移，最后抬起，吻了上去。
深而绵长唇齿交缠，这个吻滑至耳畔，辗转再移到喉结，手掌拨开层层阻碍与吻并进前行，直到渐渐升温空里忽然传一声嘤咛，闻礼才猛地回神。
他到文斯脖子上红印子。
似乎刚刚姿势并不舒服，现在才好些了，文斯在闻礼怀里翻个身，又埋头呼呼睡去，全然不知自己现在衣衫不整样子。
只是夜凉，他潜意识里还想朝热源贴去，抱住闻礼大腿当枕头。
了会，“好硬……不舒服……”嘟囔着像嫌弃这枕头，丢到一边转而『摸』到沙发上靠枕，搂住。
闻礼言地着他这串动作，到底是摇头叹了口。
“我这是在做什么啊……”
他手指轻轻刮了刮文斯脸，关掉电视，抱他回到客房。
将人放平在床上，拿掉拖鞋盖好被子，闻礼俯身在文斯额头上亲了一下。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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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斯发现这周开始，闻礼有了些变化，他们周一还是一起开车上班，但当文斯结束拍摄后，电话联系闻礼，他留言说还在开会，可很晚，问文斯要不要到公司这边他。
文斯其实所谓，但因为周末没回家，闻立今天又出差回，文斯觉得他俩要是都回去晚不太好，所就和闻礼商量自己先回。
文斯这样说时候，其实里对闻礼可回答有个预设，他行事作风，极有可还是让自己去公司他，但会尽力压缩加班时间，好让他们提前回家。
可没想到实际情况却是，闻礼在信息里回复：[那你先回去吧，不用我了。]
文斯到这行字，里略有些惊讶。
闻礼最后还是提前回了，八点多，并没有他说那么晚，到家后和父亲聊了很久工作事，后各回各房间，似乎也还正常，但文斯总觉得怪怪。
躺在床上，文斯翻覆去了一会，终于耐不住给隔壁发微信：[都怪你，今天拍戏时候他们都笑我了。]
[笑你什么？]回复倒挺快。
[哼，明知故问。]文斯发了个不满表情包，就脖子上那几个红印子，害他从早上化妆被笑到晚上卸妆。
文斯接着字：[我问你，是不是今天不高兴了？就因为我没去你公司你？]
这回有一阵没回复，待了会，才收到一条：[到我房间。]
文斯刚要下床，又倒回去，四仰八叉躺着，表情愉悦地举着手机：[不去，你让我去我就去啊？你先说，是不是因为这个生我了？]
[是。]
文斯隔着屏幕都想象闻礼此刻表情，[我那不是想早点回陪爸爸嘛，你明明可提前，干嘛骗我说很晚啊？]
[因为想，你愿不愿意我。]
臭弟弟还挺诚实，但也够别扭，文斯想敲敲他：[我当然愿意你，但也得考虑爸爸感受，你也真是，什么醋都吃啊？]
[不是吃醋。]
[那是什么？]
但文斯了挺长时间也没到答复，直到他在想是不是真应该去隔壁时，闻礼了电话。
“不是吃醋，”他说，“我只是很矛盾。”
“矛盾？”文斯疑『惑』，“矛盾什么呀？”
“我也不确定。”
闻礼似乎正考虑，文斯听着他呼吸，没有试图断。
电话两端都在沉默，他们同样坐在床边，闻礼单手撑住膝盖，稍稍抬头，刚刚洗刘海垂下遮住小半眼睛。
“我想起一件事。”房间里很安静，闻礼声音也很轻，“我好像还没对你说，我喜欢你吧？”
“哎？”怎么突然……但文斯恍然，是没说，他对身为姐姐自己说“文玟是喜欢人”，确实没有这样第二人称说。
不他们彼此都是清楚，“我也没说啊。”其实文斯还是有点羞于启齿，并不习惯把这些挂在嘴上。
而闻礼却说，“那不一样……”
“但我懂。”文斯抢。
电话那边微微停顿，闻礼似乎是低声笑了笑，“我也知，今天我情不好是我自己问题，你别多想，虽然很矛盾，但我确认一件事，所你也只需要了解这一件事。
“我弄清楚其他，我会告诉你我想法，但现在你只要记得，我喜欢你，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