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78章哥哥,乖,回去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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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斯噗嗤乐了, “发现你这人，有时候也挺有幽默细胞的，虽然大多数时候是冷幽默, 但是吧用得巧也不是不行。”
“的确不怎么幽默，自己知道。”
文斯为伤了弟弟的，“不是, 没有笑你的意思，幽默这东说白了就是思维火花，有些人擦火柴擦的快, 有些人半天点不，正常。”
“火柴？”闻礼还反应了一下，“现在有人会拿来作比喻了。”
文斯道确实，忘记这都2036年了, 幸亏闻礼是理科高材生，大约从什么理论课本里知道火柴, 生活中基本上早都绝迹了。
但他找了个绝佳的借口，“你小时候听童话故事吗？卖火柴的小女孩听过没有？”
“没有。”
“这都没听过？”文斯诧异。
闻礼摇头，“从没听过童话故事。”
“呃……”原来闻礼的童年连童话故事都没有啊，小怜儿, 文斯觉得约『摸』像闻家这样的人家，对孩子的启蒙教育直接就是略过这些，朝更高级别迈进的吧。
好比自己还在冒鼻涕泡泡听童话故事哄睡的时候，闻礼经在拿计算机编小程序了。
这样的闻礼却说, “你给讲讲，想听。”
一声“想听”，莫名其妙就戳到文斯坎里，让他油然而生某软绵绵黏糊糊的冲动。
“好啊, 给你讲。”
他清了清嗓，“从前有个小女孩，她非常的孝顺，在圣诞夜的时候还要帮家里出卖火柴……”
文斯小时候就觉得这故事很悲伤，那时候不懂什么高深的社会道理人生哲学，只觉得小女孩怜，所他在自己的小学日记本里曾经写过童话故事新编，给小女孩替换了结局。
在他的结局里，故事最后小女孩梦到外婆来接她，然后醒来时，发现自己真的躺在慈祥的老人怀里，桌上有烤火鸡，屋里生暖融融的炉火，现实一模一样，从此小女孩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文斯念，忽然意识到，好像那时候他就给小女孩做了个穿越式的结局，而现在自己竟真的在死后穿越了，这算不算未卜先知？
讲完了，文斯闻礼有什么感受。闻礼一边走一边想，而后，“这个结局，小女孩其实应该去了吧？”
“你怎么听出来的？”文斯疑『惑』，“你是不是之前听过，诓呢？”
“没有，就是感觉，头结尾逻辑不通，按头对环境的渲染梦的暗示，这应该是个悲剧故事，但是作者用一美好的笔法讲出来了，能是童话，所还比较委婉吧。”
文斯道，为那个篡改结局的“作者”就是。
而这个擅自修改了结局的童话故事，他还是第一次讲给别人听。
“那如果结局是真的呢？”文斯突发奇想，闻礼，“如果小女孩的确是去了，但却在另一个界复活，这个结局是真的，你觉得有能吗？”
闻礼摇头，“不能。”
“为什么？”
“这玄幻的事情不会在现实发生，只是故事的寄寓而。”
文斯埋在闻礼背上，“但觉得有能。”
闻礼倒是没反驳，而是说，“所你才编出来这个故事。”
“你怎么知道是编的？”
“猜的，你承认了。”
“你这家伙！”
文斯在闻礼背上用锤了一下，两人都笑了。
“果然商人是最狡猾的。”
“演员也不差，演技好的更是。”
“喂……”
大路的确比上山时的小路更加好走，还足够宽阔，但正为坡度平缓，所如闻礼始所说，比小道路程远，需要走更长时间。
“能会多半个小时才能到，你脚怎么样？”
不提还好，一提注意过去，仍然挺疼，但文斯没说，“还行，觉得应该没伤到骨头……”
闻礼直接道，“不用想下来走，否则咱俩今晚都别回去了。”
“知道。”文斯闷闷，他就算想走也确实走不了。
“哎……怎么这么倒霉呢……”文斯百无聊赖地趴，下巴硌得闻礼后背痒，呼吸更是。
闻礼无奈何，任由文斯在他背上疯狂找存在感，虽然即使他一动不动，那存在感也强到闻礼得花费最大的忍耐才能平常待之。
不过文斯这么无聊，倒真发现件有意思的东。
闻礼穿圆领的运动t恤，文斯才看见他居然戴项链，很细的链子，要不是离这么近，而且被手机电筒稍稍反『射』了点光来，平时都不容易注意到。
“你还戴项链？”
文斯觉得闻礼怎么看也不像戴饰品的人，光领带夹这东，都只有他给他买的那一个。
项链中长，垂进前面的衣服里，明显是挂坠子的，有重量感。
文斯随口，“你该不会是戴的什么机器人之类的项链吧？比如窃听器小甲虫，里面还有讯号发『射』装置？”
“……”这下连闻礼都笑了，“你是不是科幻片看多了？”
文斯一哂，“那不然还能是什么？”
“你好奇，自己拉出来看看。”
得到应允，文斯手指勾起那条细细的链子，也怕是贵重东，他小慢慢地挑出来，待看到那项坠时，先“咦”了一声。
闻礼注意听他的反应。
光线有限，所文斯得凑近了看，他的耳朵贴闻礼鬓角，闻礼微微侧过脸，看文斯经把项坠拿在手里。
他两只手正绕过他身前，项坠放在左手手掌，右手用手机电筒打亮。
这样，就好像他正从后面抱住他，他们一起在看这个项链，而闻礼只消往前一寸，嘴唇就能碰到文斯的头发，甚至皮肤上细细的绒『毛』。
闻礼沉默地收回目光，把住两边膝窝的手不痕迹地紧了紧。
“手机光偏了，注意照路。”
“……哦！”
文斯重又把手机指向前边，但刚刚照的那一下，他经看得差不多，闻礼的项坠竟然他戴的这个有点相似，同样大小的水滴形，里面有缩微地壳板块海洋，不知会不会也能随重转动？
“你的项坠的有点像哎。”文斯闻礼的坠子放回衣服里，不确定地说。
闻礼道，“是一样的。”
“啊？真是一样的？”
文斯愣了愣，后知后觉，当初在巴黎他就为担项链暴『露』身份，但他也没法判断闻礼是否看见了他的项链。
而现在听闻礼这话意，他真的看见了，且还有印象。
文斯突然想到，“你也是在植物园灯光节上买的？不会吧，好巧啊。”
“……”闻礼点头，“是，很巧。”
去年巴黎的植物园灯光节法国宇航为主题，当时那些展卖的纪念品里，还有分别月球、火星为造型的霜白『色』橙红『色』项坠，不过文斯觉得地球的蓝『色』最好看，适合男生戴，看来闻礼的品味他也有共通之处。
不过他的是短链子，闻礼是长链子，明明戴项坠却用个又长又细的链子挂，估计是不太想让人看见吧，果然弟弟还是那个有点闷『骚』的弟弟。
为这根项链，文斯想起前不久看的新闻里，国内要第三次送宇航员上月球了。
他原来界那个2030年的载人登月目标经提前完成，现在是要在月球建设属于国家自己的星球基地。
他说起这个，闻礼忽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
闻礼侧过身，仰头看了一下，低声道，“这里视野不好，们去那边。”
文斯不明所，闻礼经背他离了原本的路线，往边上走去，然后他停在两棵树中间。
“把手机灯上吧。”
虽然不知道闻礼要做什么，但文斯还是闭了手机电筒。
“你看那儿，月亮。”
文斯这才注意到天上那轮很大的月，颜『色』疏淡，呈半透明状，却为空气稀薄的原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连月表的坑洼都能看得分明。
但让人一眼望去挪不的，却不是月亮本身，而是静默伴于月下的雪山。
明月与雪山交相辉映，雪顶一抹反『射』似的极亮的银『色』，凉峰寒月，雪山的冷白孤洁，也在无知无觉中浸染上那轮容『色』缥缈的圆月，反而衬得莫名有了立体感。
暗蓝天幕间，泻华如水，流滢满目，宛如被沁了霜的银丝线一针一缕做成的双面绣。
刚刚在观景台，闻礼其实就想让文斯看看月亮，如果站在那个高处看，四周无遮挡，视野会更好一些，但此时也不坏。
或者应当说，更好了……闻礼稍转过头，看向文斯。
文斯正望月亮，双手还无意识环住闻礼，仰起的侧脸在清凉月『色』下，被镀上一层细密的溶溶冷光。
离得这么近，却美好得不像真实。
“原来在满月的时候看雪山，果然不一样啊。”
闻礼一怔，“还有谁你说过这样的话？”
“……”
两个人同时意识到不对。
文斯先反应过来，“没有谁说过啊，就记得好像很久前从书上读的。”
闻礼默默点了下头，但其实他刚刚的是，“还”有谁……
他曾经对自己姐姐说过，满月下的雪山很好看，所那一瞬间，他难道是把他们重合在一起了？
闻礼皱眉，不理解刚刚思绪错『乱』的由来，他自认为不会连喜欢的人姐姐都分不清。
真的为相似么……
两人无声地在路边停驻这一小会儿，就又继续往山下走。
手机电筒的光重新照亮前面的路，没有说话，只有道旁清浅的虫鸣伴随脚步，此起彼伏。
夜『色』不知不觉渐深，闻礼感觉到身上的人有些松散，时不时往下一沉，脸颊会蹭过他耳朵，这样重复好几次，不用看都知道怎么回事。
“困了？”他。
“嗯……”文斯有气无地应一声。
“先别睡，会凉。”
文斯歪过头在闻礼肩膀换了个角度，“没啊，挺暖的……”
他像搂抱枕一样搂住闻礼的脖子，胸前紧贴脊背，薄薄的夏季衣衫阻不断体温传递，暖烘烘的。
“是说你后背会凉。”
文斯却没回应，只余脖子里喷洒融融的气息。闻礼无奈，虽然很舍不得，但还是手臂用故意颠了他一下。
“干嘛……”文斯『迷』『迷』瞪瞪睁眼，趁他半睡半醒时，闻礼低声道，“乖，回去再睡。”
文斯睡眼惺忪，还不忘记吐槽，“什么啊……都说别把当小孩子，比你大……弟弟……”
“嗯，哥哥，回去睡。”
文斯：！！！
到底这一声哥哥，睡意全无。
**
终于回到宿舍，文斯为闻礼该放他下来了，结果他却径直去到彭方汉的住处，在窗外喊了他一声。
彭方汉看见闻礼背文斯，吓一跳，忙怎么回事。
“脚崴了，准备带他去招待所那边，找电视台的队医看看。”
“怎么这么严重？”彭方汉也急了，“现在就找个车来送你们去，你等等打电话。”
闻礼暂时把文斯放在椅子上，转身蹲了下来。
实在是这么背一晃一晃地太舒服，文斯现在整个人还有点晕乎，等他察觉鞋子被脱掉，经来不及抗议了。
闻礼检查了他的脚，“有点肿，但看应该没脱臼。”
文斯觉得不好意思，刚要把脚缩回去，又被闻礼握住，撩起他的裤腿，白皙的腿肚侧边，有一道紫红的痕迹。
“这儿也刮伤了？“
闻礼皱眉，责备地抬头看来，直把文斯看得一愣，“、疼痛反『射』弧比较长，不怕疼，都没感觉的。”
闻礼默默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又低头文斯小腿抬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裤腿继续缓慢往上推，『露』出两三道那样的口子。
完了。
文斯看到那伤口，首先想到的竟是，后女装不仅不能穿短袖，而且只能穿盖到小腿的裙子，短裙短裤都不能穿了。
他一个直男，此时此刻，竟然有点惋惜。
闻礼却放下他的小腿，站起身，文斯还没反应过来，右脸忽然贴上一只温热的手掌，而后闻礼朝他靠近。
文斯瞬间不受控制地跳加快，“怎、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