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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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我不是路人甲》的游戏规则, 文斯帮季明景解围，成为他的助力者，需要预先准备的试炼中盲抽一个和季明景共同挑战, 挑战内容五花八门，但是围绕“我不是路人甲”这个主题展开。
挑战成功否由线上和线下评审团来投票决定，只有成功才能获得积分, 最后节目组的几位嘉宾按积分进行比拼，得出个人排名和团体排名，排名靠后的就要接受惩罚。
目前季明景的个人积分还是0, 所以文斯这开门红不可谓不宝贵。但季明景人起来却相当轻松，大约是并不乎比赛的输赢。
文斯想到前不久他微博底下见的，有粉丝投票“最希望到季哥哥跳出演戏以外的新尝试”，得票一骑绝尘就是真人秀。
所以他应该纯粹是为满足粉丝的愿望才来的吧？
不过从文斯的角度, 除非不答应，既然答应助力他, 还是希望能将这件情做好。
节目组将早准备好的试炼卡拿上来，文斯顺着感觉随抽一张。
女主持人拆开后，大声念出试炼项目，“我不是路人甲, 我是男主角，季师和他的助力者挑战项目是——同台飙戏！”
她说着，将试炼卡翻转过来呈给镜头。
飙戏？文斯听到这并不陌生的字眼，感觉心脏突地收缩一瞬。
“下面的剧就不公开展示, 给大家留个悬念，请季师和助力者前去准备室，你们只有五分钟交流时间，请好好把握哦。”
从到剧卡的详细内容就开始倒计时, 文斯和季明景根时间说别的，直接就是先剧分角『色』。
季明景意外，文斯进入状态还挺快的，这么点儿时间要演出一个小剧场，不可能面面俱到，必须准确地找到剧情矛盾点和爆点，这方面文斯理解很快，和他沟通毫无压力。
五分钟过后，两人各就各位。
今天节目的外景任务是机场，所有试炼卡的挑战项目跟机场有关，这飙戏的故场景也不例外，就机场的接机大厅。
文斯和季明景饰演从好兄弟反目成仇的情敌，季明景和炮灰女配假结婚，从国外蜜月归来，文斯为青梅竹马的女主鸣不平，上前揪住他领子，和他大吵一架。
文斯这角『色』是深情小狼狗男二人设，台词主要靠吼，但肢体语言要求富有张力，否则就容易吼成表情包。
比较起来，季明景的角『色』则是典型的偶像剧高富帅男主角，只需端着、隐忍、有苦衷偏不解释直接拱火，相反倒更容易驾驭一些。
刚开始文斯还有点紧张，毕竟很久镜头下表演，但当季明景挽着助演女配走向他，说出那句颇具讽刺意味的“好久不见”时。
他那微抬的下巴，隐藏完外表下隐隐盛气凌人的姿态，全然不是文斯所认识的季明景，他才意识到自己真是和他飙戏。
这大概就是高带动所产生的化学反应，来机场人声嘈杂，文斯心里却刹那定下来。
他大步冲过去，毫不迟疑挥出拳头，季明景堪堪避开，反掌住他腕。
“怎么？追不到人跑到我这儿来撒野？这里可是机场，小明星，不怕拍到吗？”
季明景眼神冷冷，嘲弄地垂眸睨着文斯。
文斯毫不示弱回视他，目光如炬，“至我敢做敢当，今天就算全网黑，我也要打爆你这个负心汉！”
“不自量力。”
文斯制住，直接飞起一脚。虽说是按剧来，他却是真的下力的，季明景差点他撂倒，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却根来不及细想，也只能使出全力应对。
季明景常拍打戏，底子不薄，文斯这副身体到底不敌，来他还想装装样子最后假作制服，可终于还是真季明景按地上。
“混蛋！”文斯咬牙喘气，眼里喷火，却分毫也烧不到面前这个他恨之入骨的男人身上。
季明景却嗤笑，“拳头嘴硬，有什么？醒醒吧，护花使者。”
他说完站起身，轻轻弹弹袖子上的褶皱，从容地再度挽起女配臂。
这时小剧场高『潮』来。
身后文斯拳头抵住冷硬的地板，低着头，额前头垂下来，沉沉的声音仿佛带着颤，“傅年笙，她快要死，你听见？她就快要死。如果你还有心，最好去，否则……”
“否则你这辈子别想再见到她！”
这一句从齿缝里挤出，仿佛竭尽至耗光全部力气，明明不大，却刹那穿透所有人耳膜，一下子周围安静，那个助演女配禁不住稍稍掩住嘴，似乎想要回望。
季明景脚步略一停顿，仍旧是向前走。
镜头他冷硬的侧脸划过，营造出时间慢流的感觉。
他终究还是离开，只留下文斯独自沉入人流，浑然不顾戏者异样的眼光，不顾知情人窃窃议论，抑或是对着他拍照的动作。
文斯半跪地，拳头上突起青筋，眼睛里似有晶莹闪动，眼眶却干燥得红，半晌，他咧嘴绽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的笑来。
“傅年笙，你输，从小到大你一直赢我，终究还是输这一回，这次我她身边，陪她走到最后的，而你……永不再见！”
“……”
耳边突然响起稀稀拉拉的鼓掌声，紧接着掌声汇聚，有向四周扩大的趋势。
文斯一愣，才意识到这戏不知不觉已经演完。
他还跪着，季明景最先来到他身边，递给他一只，文斯回过神立刻站起身，季明景便收回轻轻地拍起来，“你演得很棒，以前学过演戏？”
“季师太过奖，”文斯不好意思地周围，有些窘迫，“是你带动得好，我……我就瞎演的，全凭感觉走。”
“作为业余者来说已经很好，”季明景注视文斯微微笑着，目光还是那般柔和，刚才撞到那时一样，却又依稀几分不同。
女主持也这时迎上来，她调侃道，“虽然剧组给的情节是有点狗血哈，不过真不愧是季师的助力者，这对戏也太带感吧，不知道我们评审团的各位觉得如何呢？接下来就是紧张的讨论打分环节，『插』播一段广告，别走开稍后更精彩！”
知道这里广告后转向评审团那边拍，文斯趁机和节目组打招呼，任务完成再多留就撤。
临走时季明景还对他说，“谢谢，耽误你的时间。”
“耽误耽误，我还挺开心能有这么一段经历的，接下来请继续加油！不要辜负粉丝们的期望呀。”
季明景着面前元气满满的青年，点点头，“有你们支持，我也不再懈怠，再见，路上小心。”
从机场出来坐上出租车，文斯还回味刚刚“拍戏”的感觉，和季明景这样的演员飙戏，说实的确是一种享受，他从前这个福分，别说几分钟的对戏，和主角同框『露』脸很难。
可惜结束太快，意犹未尽。
文斯深吸气再徐徐吐出一口气，感觉心跳还是比往常要快，这种难以言喻的动『荡』心情，似乎一旦激，就很难再压下去，他需要听点音乐来缓缓。
之后先到出租屋整理一番，待回别墅已经是下午四点。
今天工作闻立民还上班，冯姨迎接文斯回来的，给他专门准备点心。
“小姐，你有心？”
“啊？有啊。”
冯姨笑，以过来人的语气道，“女孩儿家有心也很正常，要是小姐不好意思和爷开口，可以跟我说说，兴许能替小姐排排忧。”
“真有，冯姨，我就是还玩儿够。”
其实文斯的确感觉到有点怅然若失，吃又甜又爽的冰淇淋流心卷食不知味，不知为什么，总不由自主想起那个狗血小剧场。
应该是担心评审团有有通过试炼，让季明景拿到高分吧？
文斯这样解释自己的过度关注，拿出机打开微博。
搜索“我不是路人甲”，最近一条视频还是两天前布的。也对，这种录播综艺，后期还要剪辑加特效什么的，正式放出来还早呢。
文斯放下机，强迫自己别再去想。
**
过三天，文斯已经彻底淡忘那件，他去法语培训班参加出国体验交流，师给他推荐再学一个小语种，文斯对西班牙语更有意向，但最终确定报名，还想再回去考虑一下。
到家门口时，见外边停着的那辆熟悉的车。
闻礼也回来？
文斯脚步稍顿，将小香风挎包笼身前，理理长和围巾，觉得还妥帖，才迈着小步子走进去。
“小姐，爷回来。”
可文斯客厅里并见着闻礼，只有冯姨正收拾，闻礼似乎也带回来不东西。
“哦见他的车，他人呢？”
“上楼，一回来就忙工作，爷可真是辛苦。”
文斯抬眼望望三楼，脱下外套挂门厅，“我先去换身衣服。”
冬天的屋里暖气足，下午也有出去的计划，文斯打算换身轻便的家居服，再出来时，闻礼就站三楼的栏杆边，似乎等他。
男人回身望过来的时候，文斯心里还是不由地一咯噔，他几天前才刚见过他，以另一种身份。
这感觉还真是微妙……
闻礼抬，递过来一个盒子，“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文斯下意识接过。
那盒子有寻常鞋盒那么大，他还以为是鞋子什么的，结果当清外包装上的图案时，文斯惊住。
“上次你给我买领带夹。”
听见闻礼这话，文斯恍然，他这难道是回礼吗？可抬头却见某人别开视线，似乎望向栏杆下边。
莫名就觉得这弟弟有点可爱，文斯禁不住勾唇，低头又向里的盒子，透明膜里是那个机甲女的办，他竟然真的买。
若不是此刻亲眼见，文斯已经将那次微信上的对话忘得一干二净。
而清外包装上的法语，他后知后觉，原来那时候闻礼照片给他时，其实人就巴黎，而这也是法国土产的动画片，难怪。
怎么早联想到这个细节？
文斯顿时很想敲自己一记，他默默将办盒子抱进怀里，又因想起法国那场邂逅，低着头不太敢闻礼，总有种多对视两眼头上就警铃大作的错觉。
他这副样子，倒像是很喜欢那个办。
至从闻礼的视角是这样的。
他其实还有话想问，觉得眼下时机合适，就索『性』直接道，“后来张录录和你联系过吗？”
文斯怔住，怎么突然头尾问这个，张录录的确和他q上留言来着，只不过他昨晚才见，然后俩人语音十分钟，张录录把他cos的成片传给他。
这也算是“联系过”吧。
听到文斯肯定的回答，闻礼似乎并不意外。
“姐，我知道季明景的对你造成影响，但交朋友的话还是尽量慎重。”
什么意思？文斯太听懂，怎么还和季明景扯上关系？但闻礼的语气好像是不赞成他和张录录交朋友，这点听着很明显。
闻礼见文斯皱眉，神情似乎并不认同，他说，“男人就该有个男人的样子。”
这话如果放别的场景，太大问题，但偏偏是文斯心里已经隐约有疙瘩的时候，若非张录录，他的确还，闻礼对“男扮女装”这如此介意。
虽然最初他作为直男，也是不大能接受穿女装的实，但仅仅是别扭，到鄙夷的地步，但闻礼却仿佛将这件作为交友的考量项来谈。
文斯觉得很不能理解这种偏见，且完全超出他以往对闻礼的认知。
如果他真的这么讨厌男扮女装，那自己这个就他眼皮底下跨『性』别的“姐姐”呢？算什么？
文斯胸中窒闷，脸『色』可见地差起来。
闻礼静默地注视他，他的姐姐正低垂着头，长睫遮住眼神里的一切，但抿起的嘴唇和紧绷的颌线还是泄『露』此刻的心绪不宁。
“……”闻礼想到一些，欲出口的话到底还是咽下来，他决定换种缓和些的方式。
可惜这时文斯已经淡声回道，“交个朋友而已，不是找男朋友，你想太多。”
闻礼微挑眉，文斯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也冲，但那一股子意难平，还是让他直接越过闻礼走下台阶。
**
后来再无言语，两人之间僵硬的气氛直到晚饭时也能缓解。
无论是基于对原主，还是对张录录这个新朋友，抑或是自己，文斯憋着仿佛压抑许久无从纾解的闷气，吃完饭就回到自己屋里。
那个机甲女他随便放衣柜下层，再多一眼，之后他便靠阳台上吹冷风刷机，想静静。
脑子里很『乱』，还有些微的懊恼，文斯才想起，他来记着那件重要的，想要见到闻礼的时候，再顺势问一句他臂上的伤，如果纱布揭，还可以恢复得怎么样，一解愧疚心情。
结果也问候成……哎……
张录录：[思崽，你说的去疤『药』我问到，我有个朋友就那家医中心上班，那种『药』据说确实好，但是货，要等一两个月，你还需要吗？不着急的话可以提前预订，着急我再想想办法。]
到弹出的消息，文斯振奋一下，他差点气忘，昨天晚上拿机搜去疤『药』，搜到海市一家挺有名的医中心，线上咨询说得还挺好，但医这行水太深，为防止坑他托张录录帮忙打听虚实来着。
[要订的！我不着急，等到你告诉我。]
[好的问题，放心吧我盯着~你做什么呢？我们还修片子，刚空调出故障，热死，首城那边是不是很冷啊？]
[有点，还好。]
文斯不自觉裹下衣服，他已经换一件新的羽绒服，厚实大长款，却感觉还不如旧的那件穿着暖和。
他把指缩进袖子里，正百无聊赖地划拉着，和张录录有一搭一搭地聊，突然像是什么，文斯猛站直身，双捧住机，“不是吧……”
他和季明景对戏那段小视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