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老鼠城——未来侦探社的双重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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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人对于绝望的定义不同。

有些人的绝望是没有足够的钱财, 在横滨这个大城市寸步难行，有的人是生卑微，怀着最后尊严无情践踏, 而对于个遭受着校园暴力的高中女生来说：她的绝望是无意识致使自己最好的朋友失踪。

日创也失去过同伴，道那感觉是有痛苦。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日创来到校门口，校里片安静, 除了雨声什么都没有。

日创迅速翻跃栏杆, 淋湿的衣物贴在他身上, 黏连感格外严重，但是日创已经没时间在意这些东西, 找到富川由纪才是最重要的情。

“你是谁？救命！”

富川由纪的声音传过来, 女孩惊恐的叫声不断传来。

在仓库。

日创调整了下呼吸, 接着他迅速朝着仓库的方跑去，就在他来到仓库的瞬间，全身湿漉漉的女孩就从仓库里头撞出来。

“富川由纪。”日创扶住她将要倒下的身体。

“是！”富川由纪怯生生的抬起头来，在看到日创的时候有发抖，“日, 日先生, 对不起！”

“我不想听这句话。”日创皱眉。

“咦？！”

“以后别总是跟我道歉。”

富川由纪吓到了, 她差屁股坐到地上，她下意识的想喊对不起，接着才反应过来捂住嘴巴，拼命的头，哭的红肿的眼睛差又涌出泪水，日创呼了口气, 他把富川由纪扶起来，接着朝她笑了下。

“我的意是说，我不需要你和我道歉，因为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情。”

“……我，我道了。”

日创呼了口气，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加亲近，“没关系，你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人在追你吗？”

“是个不认识的男人。”富川由纪连忙指仓库，“他就在里面！”

富川由纪的话音刚落，咔嚓声，对面校的大门直接崩碎，日创把富川由纪藏在身后，门飞出去时风携带着雨，将他的发丝直接撩起，日创伸出手挡在自己眼前，红『色』的左目中平静如初。

“无聊。”日创放下手，“异能者吗。”

“日先生！怪物，是怪物！”

“安静。”日创看着面前的人，穿着黑衣的男『性』从房间里走出来，他踩着的位置在缓慢的结冰。

确实是异能力。

“你先离开这里。”日创吩咐富川由纪，“回家或者去别的地方，不要让这个人抓到你。”

“是。”富川由纪迅速答应，答应后她才茫然的开口，“可是，为什么这个人要追我？”

富川由纪想：自己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懦弱又弱小，为什么会有人会在意这样的女高中生呢？而且，异能者，这不是都市传说中才有的东西吗？妈妈说过，她不值钱，根本不值得个异能者去抓。

“不要去想自己为什么会遭难，对方找理由是最大的错。”日创活动了下手腕，“不如想该怎么将这份苦难还回去。”

“唉？”富川由纪愣了下。

日创没有看她，他只是站在雨中，眼睛盯着面前在准备冲过来的男人。

在犹豫了两秒钟后，富川由纪转身开始奔跑，虽然和妈妈告诉她的不同，但是，日先生和美告诉她的话是样的，美说过，这切都不是她们的错，遭受苦难也不是她们应得的价。

不可以对任何人说抱歉。

“你放走了我的猎物，我该如何和主人交呢？”那人微笑着看着日创，“难道你要替她吗？”

“猎物与否不是你说了算的。”

“我的主人说过：她是猎物，那她就是猎物。”

日创微微皱眉，这个人的话语中充斥着狂热，很显然并不像是个常人，那个情报商果然不简单，随忽悠个普通人为他卖命似乎是再常不过的情。

【能处理掉吗？】

【处理他需要时间。】

【异能者果然麻烦。】

日创抬起头来，异『色』瞳在雨中像是亮着光般，在异能者的作用下，周围在结冰，温度不断的下降着。

“干掉你，继续去追猎物！”

“遗憾。”日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过不去。”

……

富川由纪朝着前面奔跑，深夜的横滨是黑手党的世界，但即使是黑手党，在大雨中也不会常行动，只有那些隐秘的武器交易才会在雨中进行，富川由纪抱着胳膊走在雨里，逐渐的走到了她不认识的地方。

到处都是雨，冰冷的雨水打在她身上，让她冷到颤抖。

“这里是什么地方？”

就在这时，她跌了跤，整个人扑进了街道上的泥水里，她咳嗽声，却在抬起头来的瞬间感觉到了难以言喻的熟悉。

好像也是有那么，她在雨中摔倒了，就在这个时间，就在这个位置。

富川由纪茫然的从地上爬起来，她不由自主的迈动脚步朝着个方走去，雷声不断响起，但她丝毫察觉不到，只是不断的往前走。

最后她走到了间破旧的仓库，仓库外面是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灯牌上着三个大字：老鼠城。

“老鼠城。”富川由纪终于苏醒过来，她睁大眼睛，“美！你在里面吗？美！”

就在这时，阵风吹过来，道细微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就像是上次她遇到的老鼠城。

“不要进来，快走，快走！”

是千田美的声音。

“美！”富川由纪放大声音，她不断试图寻找着千田美的身影，“你在哪里？美！我错了，对不起，我定会保护好自己，所以，你在哪里？你见见我好不好，呜呜，我好想你啊。”

“走……快走！”

“我不要走！我要见你！”

富川由纪用她这辈子都没有用过的音量嘶吼着，“我绝对不要放着你不管！”

在嘶吼过后，咔哒声，耳边属于千田美的声音消失了，老鼠城的大门缓缓的打开，富川由纪盯着老鼠城内，她想要冲进去，却另个人拉住。

“放开我！”富川由纪试图挣脱，却怎么都挣脱不开，“美在里面，我听到美的声音了，她就在里面。”

日创看着执拗的富川由纪，异『色』瞳里带着平静，“那只是老鼠城在吸引你过去。”

“不可能！美定在里面！”

“不只是情报商在试图让绝望宿主苏醒，老鼠城也在不断的引诱着你，只要绝望宿主心中还怀着希望，那么它无法彻底进化，只有让绝望宿主心中所有的希望断绝，才能让情完全失控。”

富川由纪不断的摇着头，“不，我不道日先生说的绝望宿主是什么意，我只是想去救美。”

“这次，这次我定可以把美救出来。”

失去记忆的富川由纪在内心中渴望着千田美还活着，失踪也只是生死不明而已，她其实比任何人都渴望着千田美只是受不了现在的生活而离开，她不断的找寻着千田美的身影，致使内心中让自己次次失望。

只要看不到千田美的尸体，那么她定还活着。

富川由纪不断的暗示着自己。

但是，绝望碎片怎么会让富川由纪这样继续下去，日创已经遇见到富川由纪进入老鼠城后会看到什么。

“富川由纪，你确定自己可以承受现实吗？”日创开口询问。

“唉？”富川由纪愣了下，“现实？”

日创放开手，他说：“如果你的要去，那就去吧，你终究是要道的。”

“日，先生？”

“绝望并不是最可怕的情，重要的是在绝望中选择沉沦还是继续活下去。”日创笑了下，“在这情况下，绝望是常的，富川同，该如何选择是你的情，我的工作是处理你选择后的连带反应。”

富川由纪站在原地，她茫然的看着日创，“的，可以吗？”

“当然。”日创伸手，“去吧，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最后看了日创眼，富川由纪毫无顾虑的跑进老鼠城中，在大开的门户中，富川由纪迅速冲进个空间，下瞬间，富川由纪顿住脚步，因为她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另个地方。

那里是个黑漆漆的地方，暗淡的光源洒下来，像是个地下室，在地下室的旁边有个米宽的小床，床上有几本撕毁的高中课本，富川由纪茫然的看着周围，片刻后她看到了截石膏。

白『色』的石膏晃晃悠悠，像是故意吸引她的注意力。

它在衣柜里。

富川由纪步步走衣柜，她的心脏不断的鼓动着，像是有只青蛙在『乱』跳，她把手放在衣柜门上，即使如此她也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颤抖。

“美，你在里面吗？”富川由纪呢喃着，“你在和我玩儿捉『迷』藏吗？”

“不要吓我了，你出来好不好？”

富川由纪咽了口口水，她用力的打开衣柜门，下瞬间，个软软的人体顺势倒下来。

千田美穿着校服，校服有些陈旧但很干净，她的腿上打着石膏，带着重量，美丽的女孩闭着眼睛，似乎只是睡过去了而已，富川由纪她压到在地。

她环抱住千田美的身体，脑子片空白。

冷的，没有温度，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冷的。

好冷。

“美！”富川由纪发出尖叫声。

在那瞬间，富川由纪的绝望迅速扩张，日创站在门口看着老鼠城在膨胀，无数黑『色』的东西从老鼠城中钻出来，那是在老鼠城中诉说过的秘密，那些黑『色』的雾气会带着这些秘密在全世界各个角落扩张。

【她失控了。】

【并不绝对。】日创平静的看着那些黑雾，【她当然会绝望，不只是她，如果是我遇到这情我也会绝望，我想象不到有会无意识害死最重要的人，是人都会绝望。】

【直压抑着绝望情绪当然会出问题，让她发泄吧。】日创靠在树上，【在绝望过后，才能看清楚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觉得她可以摆脱这份绝望。】

【我不信她，但是我可以信千田美。】日创笑了下，【就像是我信出流定不会让我陷入绝望，千田美也定不想让富川由纪自此陷入深渊无法离开。】

【而且就算是她选择了绝望又怎么样。】日创看着面前的老鼠城，【有我们在，定没问题。】

神座出流闭上眼睛，【既然你想要这样，那就随你去吧。】

【我还以为你会说无聊。】

【无聊。】

【……不要这时候补上啊。】

此时此刻，在老鼠城中，富川由纪跪坐在地上，她用力的抱着千田美的尸体，连哭嚎都喊不出来，她像是失语般只能张开嘴，嗓子里发出蚊子般细微的声音，眼泪大滴大滴的打在千田美的身上。

没有那刻让富川由纪更加悲伤。

富川由纪想：是我害死了我最重要的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上掉下来的陷阱，所谓的愿望实现也只是个幌子，它想要的只是让我更加不幸。

“到底，到底要我怎样，才能结束。”富川由纪无声的呢喃着，“美，对不起，是我的错。”

“我不该为了让自己不再痛苦选择去忘记，更不该的以为这样就没问题。”

“我错了，美。”

“……请你，千万不要原谅我。”

富川由纪低下头，在朦胧的视线中，她看到千田美的手中紧紧的攥着什么，像是抓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富川由纪颤抖着手将千田美的手掌打开，在她的手里，富川由纪看到了张撕扯下来的纸张。

千田美指尖的血凝固在指尖，富川由纪展开那张纸，看到了暗红『色』的字迹。

「由纪，你要坚强自由的活着。」

纸张用力的抓紧，因为承受不住力道从中间断裂，富川由纪像是终于反应过来样松开手，白纸轻飘飘的落到千田美的身上，像极了风中的蝴蝶。

那是千田美在死前留下的讯息，那是她了解情况后唯的嘱托。

她想要让那个懦弱又可怜的女孩坚强的活着。

其实绝望和希望就是这么回。

因为个人陷入无法翻身的绝望中，再因为这个人获得无限的生的希望。

雨停了，朝日也出来了，日创抖了抖身上的水，他看到老鼠城中的黑雾已经不再蔓延，道彩虹在老鼠城的上方形成，看上去格外漂亮。

白光从老鼠城中闪了下，下刻，枚漂亮的白『色』碎片落到日创的手中，珠白『色』的光芒当耀眼。

似乎除了日创淋了身的雨水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好像是我蒙对了。】日创笑着说：【千田美果然富川由纪留下了东西。】

【这个东西可以让富川由纪选择光明的方。】

神座出流说：【做的不错。】

手中的碎片都差吓掉了，日创差自己的左脚绊倒，【出流你刚才说什么？】

【没有。】

【否认也没用，我都听到了。】

【不要进行这么浪费时间的对话。】

【……】

哪里浪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