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泡面我没有吃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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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学?你认真的?别啊!你再好好想一想啊!”
锚用力捶着桌子, 以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说着,神情和姿态俨然像是亲戚家的热心叔叔, 热心到五月都觉得他有点陌生了。她忍不住多打量了锚几眼。
嗯……撇开这番过于像是亲戚家叔叔的态度, 单看外表的话,看起来好像和先前没有什么区别。除了一身大叔模样的装扮。
“雄英不是特别难考的学校吗!就这么退学, 你不会觉得很可惜吗?”
锚苦口婆心般说着, 把桌子拍得砰砰响。汽水从易拉罐里溢了出来, 险些落在桌子上,幸好五月及时反应过来, 飞快地抽出一张纸巾垫在易拉罐下面。
“义勇先生,你不喝吗?”五月疑『惑』地问。
她总觉得义勇显得格外拘谨似的,完全不像是平常的模样。虽说平常也很沉默就是了, 但也不会像今天这样。
……难道是义勇先生不喜欢自己的家吗?五月这么想着, 莫名惴惴不安起来了。
一旁的锚没有注意到五月心不在此,继续苦口婆心地唠叨:“所以说, 从雄英退学真的是个太过冲动的决定,说实话, 我还是建议你……喂喂喂,你在认真听我说话吗臭小孩?”
直到被锚气鼓鼓地冠上了“臭小孩”的新称呼, 五月才终于回过神来。她看着锚,认真地点了点头, 以一种相当诚恳的语气说:“我在听啊。”
“骗人!你刚才开始就在一直就看着这个臭小子,一秒钟都没有停过!”锚一脸愤愤然,神态语气宛若在控诉着五月的罪过, 大声嚷嚷着,“我在和你讨论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啊,别分心行不行!况且你现在猴急什么呀,难道以后能看到这臭小子的机会还少吗?等以后你们俩……”
说到这里,锚忽然卡住了。他尴尬地干笑了几声。
要命,嘴实在太快,差点把未来的事情全部倒出来了。
幸好他反应得还算快,及时在最要紧的地方刹住了车。不然可就真的要尴尬到极点了。
又幸好两位当事人好像都没有注意到他这段莫名其妙的话。
“您不用劝我,我已经坚定了退学的心思。”五月别开脑袋,倔强地说,“这次回到平成只是意外而已,未来我会一直待在大正的。既然如此,继续保留雄英学籍也没有意义。虽然退学确实辜负了当年根津校长对我青眼以待的那份好,但是……但是,总比一声不吭消失踪迹,让所有人为我而担心要好的多了。”
而且她也不想给自己留下任何与平成相关的留恋了。
既然她都已经说得这么清楚,锚也就没有了反驳的余地。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姑且算是不再提出意义了。
“对了,您刚才想说什么来着?”话题一转,五月看着锚,疑『惑』地问,“你说我和义勇先生以后会……?”
“哈?什么?”锚一阵惊慌失措,飞快的说,“我什么都没讲啊,你听错了吧。”
他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成功把五月骗了过去。她不再多说什么了,站起身来。
“您还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吗?”她问锚,“没有的话,我想先去楼下『药』店买点东西。”
义勇身上的伤,她果然还是介怀得不行。要是再不做些什么的话,她会愧疚死的。
“没别的大事了。我把汽水喝光就准备走了。”锚冲他摆摆手,“你去吧。”
“嗯。”
从抽屉里翻出备用钥匙和一些钱,五月出门了。
锚一手拿着易拉罐,也不喝,就是无聊地晃『荡』着罐子,目光紧紧盯着门。听着她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他飞快地放下罐子,凑到了义勇身边。
“呶。这个给你。”
锚从口袋里翻出了一条黑绳,塞进义勇手里。绳上串进去了一个奇形怪状白玉模样的东西。
义勇盯着看了很久,越看越觉得这和锚先前给五月的那根黑绳很像。
“哎呀!是一样的东西嘛!”锚的语气听起来有点不耐烦,“就是那个弄碎了就能逃回到平成的‘逃生路径’。你自己好好收着。”
“哦……”义勇了然般点点头,但还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把这东西给我?”
“以防万一。”
锚丢下了这句话,一口饮尽汽水,不再多说别的什么,倏地消失了。
这样的解答根本没办法抚平义勇的疑『惑』。但现在锚已经走了,他就算是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也无处可问。他只好收起黑绳,继续乖乖地坐在桌子边,不敢『乱』动也不敢『乱』『摸』,耐心等着五月回家。
钟面的秒针跑完了整十圈,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回来了。”
五月提着一袋子的消毒水和绷带走进屋里,她的左手臂之间还夹着深蓝『色』的睡衣。
“因为义勇先生只有一身衣服嘛,我的衣服您也穿不下,所以顺便就买了一套回来。”她拿着上衣在义勇的身上比划了一下,“嗯,看起来尺寸刚好。您先去把自己收拾一下吧,待会儿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浴室在那里。”
她指了指左手边的深『色』门,把睡衣塞进了义勇怀里。
“哦。”
照着她所说的,义勇乖乖走进浴室。
他又一次被未来科技包围了。目之所及全都是不认识的玩意儿——他差点连镜子里的自己都快要不认识了。
他四处『摸』索了一下,对这里有了大概的了解。他打开洗衣机的盖子,把睡衣放进了滚筒里——因为这玩意儿看起来就像是个用来收纳东西的!
把睡衣放妥当了,义勇继续『摸』索。
这么『摸』索着试验着,义勇居然误打误撞地成功掌握了浴室的正确使用方式,并且顺利地洗了一个冷水澡。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水龙头里是可以冒出热水来的。
看来他对浴室的理解还不够透彻嘛。
披散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义勇走了出来。他发现客厅的小矮桌已经被挪到了一边,床边空出来的地方铺上了一床棉被。
这间公寓实在很小,就是个小小的长方形一居室而已,所谓的客厅其实也就只是在空余的空间里摆了一个小桌子而已。所以除了挪开桌子打地铺之外,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可以留给义勇睡。
“不好意思,今天就只能委屈您一下了。”五月很抱歉地说。
如果不是因为身边的现金实在是不够了,她其实也不想选择这种下下之策……
义勇摇头。他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
只是没有了矮桌,他忽然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坐在哪里才好了。
“您站着做什么呀?快过来吧。”五月一手拿着酒精,一手拍了拍床铺,“我帮您包扎。”
“麻烦你了。”
义勇乖乖坐下,撩起衣袖,『露』出右手臂上闪电般的伤口。
这些从肩角零零散散的蔓延到手腕的裂口是被落下的惊雷劈中时所造成的,现在已经不再流血了,但看起来依旧很骇人。
五月沉默不语。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觉得喉间一阵酸涩。她让自己的动作尽量轻柔,生怕会弄疼义勇。
一圈一圈地缠上绷带,义勇能感觉到自己的胳膊变得逐渐僵硬了,刚撒上酒精的伤口还是有一点疼。他漫无目的地四下『乱』瞄,试图让自己分心一会儿。
“您饿吗?”
五月惯常的询问又冒了出来。
义勇点了点头。他确实挺饿的。
“好吧。家里还有一包方便面,我待会儿去煮。”她在绷带的尾端打了一个结结实实的蝴蝶结,忽然莫名地叹了一口气,“但是只有一包而已。冰箱里好像还有一点年糕……算了,丢一起煮吧,我们分着吃。”
“好。”
反正这种东西义勇也不懂,还是不要唠叨太多,放手让五月去做比较好。
趁着五月在灶台边忙碌的空当,义勇继续打量着这间公寓。其实这里小得一眼就能看遍,但义勇还是停不下想要多看几眼的心思。
主要是这间屋子里的东西都太奇妙了。
譬如像是不需要木柴就能生起火的灶台,再譬如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灯。
实在是……太奇妙了。
义勇惊讶得说不出话,对于这些新奇的东西她也不好意思多问——所以今天的他才会格外的沉默。
他始终保持着这么一番不动声『色』的模样,反倒是让五月有点紧张,端着面碗的手也差点抖了抖。她赶紧小跑几步,把面碗稳稳放在桌上。
两碗面之间肉眼可见的差距让义勇都注意到了不对劲。他这一碗里是正常的量,而五月碗里的面,好像就有点少的可怜了。他蹙起眉头,忍不住问:“你只吃这么点吗?是不是有点少?”
“够了够了。”五月用手捂着碗,敷衍似的小声咕哝。“我平时也就吃这么一点而已嘛……”
“撒谎。”
义勇一脸正气,从她手中拿过碗来,把自己的面匀到了她的碗里。
“这小半碗怎么可能是你的正常饭量。你平时明明要吃那么多……”
“我没有!”
涨红着脸,五月把碗抢了回来。她否认得飞快,却挡不住脸颊的『潮』红一路爬到脖根。
她恶狠狠地瞪着义勇,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想要咬他一口似的。
“我没有吃很多!”她执着地进行着自我辩解。
“可是……”
“谢谢你的面,但我没有吃很多——没有!不管怎么样就是没有!快点把面吃了,不然面会涨的!”
“好……”
五月这几声愤懑不平的吼声砸得义勇有些垂头丧气。他低下脑袋,夹起一块年糕,却忽然停顿住了动作。
可她平时真的吃得很多啊。他固执地在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