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鹤之剑意当归领悟了人生中的第一道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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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背回来的鱼肉太了, 杜楠将一部分鹤鱼腌制成咸鱼，其的就给自人送，『奶』爸妈王剑修的份托阿青它送过去, 当归这里则是由自己送去。
现在爬起圆柱山来越来越顺当了，渐渐地不靠一路种植物、单靠手指脚掌的力量也能爬上去了，那是一种很奇妙的可以自由掌握自己身体的感觉, 杜楠有点『迷』上这种感觉，会亲自给当归那边送鱼，其中有个原因就是蛮想过去爬山的。
“你有当剑修的天赋。”目睹杜楠爬山的速度越来越快, 身手越来越矫健，送来的鱼也越来越鲜，一，淬玉师父一边吃鱼一边道。
杜楠的速度越快, 送过来的鱼就越鲜嘛！饶是淬玉师父并不贪图口腹之欲，可是舌头灵得很, 这鱼的鲜度一尝就知。
剑修吗？托着下巴想了想，杜楠发现自己像从来没这么想过。
和因为目睹淬玉那惊天一剑就定下未来目标的当归不同，同样是看到了那一剑，杜楠当时也觉得那一剑极厉害, 有终得救了的欣喜，然而却没被激发出“以后我也当剑修了”这一类的想法。
硬要说的话，师父在空间内的土炼之法更让震撼。
“我将来大概率会炼器吧。”杜楠道。
就像普通人会选择职业一样，修仙者也会有职业这一说, 不过这个职业更像是某种“道”，研究某种“道”，在精研的过程中，又以它入道, 比如剑修是以剑入道，丹修则可以以丹入道，剑也，丹也，是帮助修仙者更的接触“道”的媒介，毕竟道是这么虚无的东西，没有媒介，一般人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发觉它的存在。
“炼器也很，只是炼器的话你需要掌握的知识更，最什么都要了解些，剑也可以了解一下，比如你师父的剑道水平就相当不错，哪怕不以剑入道，然而却足足领悟了十道剑意。”淬玉又道。
杜楠惊讶地看向坐在旁边直接端了一锅鱼汤在喝的师父，其不知道剑意到底是什么，只是认识的剑修了，便知道那是一种极厉害的东西，尤其是从淬玉口中说出来，感觉就更厉害了。
倒是当归当时就朝姬夜雨的方向望过去了，一副很诧异的样子。
“这点那呆子说得倒没错，对剑了解的越，将来炼制各种与剑相关的法器总归会容易许，不说剑阵了，做个可以发『射』剑气、剑芒的小玩意也是的。”姬夜雨说着，对杜楠招招手：“你今天别急着走，在这里看看练剑。”
招呼完杜楠，随即对淬玉道：“你不是每天都带当归练剑吗？今天什么时候开始？吃了我徒弟这么天鱼，你良心过意得去吗？赶紧给我徒弟耍一段剑看看。”
说的淬玉就和街上的杂耍艺人似的。
也就是淬玉这般真的脾气（？），被姬夜雨这种语气命令也没生气，只是慢悠悠站起来，对当归和杜楠微微笑了笑，这才带着剑走到旁边，姬夜雨随手一挥布置了一面透明的防护罩，这才起剑——
的剑是轻剑，又薄又窄，一把和沉重完全挂不上钩的剑，倒是能让人联想到“急”、“快”之类的词，然而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急也不快，只是慢慢将剑平平上举。
“山。”杜楠听到轻轻道了一声。
然后那剑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剑，是方才那把剑，依旧是之前那又薄又窄的模样，然而给人的感觉却再也不急也不快了。
“沉重”——
杜楠觉得一股沉重的感觉自那把剑上排山倒海而来，如若不是姬夜雨在身前布下了一层防护，觉得自己甚至会被这股沉重压倒。
“镇压”！
是了！与其说是“沉重”，不如说这种感觉更像是“镇压”。
额头冷汗都冒出来了，就在杜楠以为这股威势会愈演愈烈之时，那股沉重的感觉忽然一轻，变成了轻盈。
“风。”淬玉又开口了，伴随着这一声，剑上的镇压之感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清风盈盈。
杜楠脑袋上的碎头『毛』都飘起来了。
“吹面不寒是春风。”
“夏风自带骄阳之势。”
“七月流火，寒天将至，乃是秋风。”
“冬风有雪，内有奇寒可冻骨。”
单说了一个“风”字不停，淬玉随即又说了春夏秋冬风，每说一句，剑上引来的风就转变一次，竟是和说的一样，春夏秋冬区分的明明白白，短短数分钟内，杜楠只觉的自己竟是过了一个四季！是那种春夏秋冬异常分明的四季！
接下来的时间内，淬玉继续舞剑，不善言辞，说的无趣，最说个提示又或者预告而已，然而的剑在精彩万分，某种程度上是无需解释的，的剑足以表达一切！
就这样，杜楠看着慢悠悠展示了几种剑意，直到最后，的剑法仿佛变成鸟类一样灵秀，仔细看有点眼熟。
“仙鹤？”这阵子没少仙鹤，不等淬玉介绍，杜楠脱口而出道。
然后淬玉便笑了：“没错，正是鹤，这是本门的入门剑法——素仪剑，最初正是妙翎祖观鹤舞后有感而创。”
“我就说你有练剑的天赋。”加了一句。
杜楠：……不是我有天赋，而是你有天赋不？在是你舞的太像了，让人一眼就认了出来，和我的天赋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啊！
即使杜楠如今爬山已经爬得相当熟练了，淬玉师父依然要当归送下山，杜楠觉得当归师父的本意是想给当归增加难度来着，然而如今可不胖了，加上当归体格看着和以前没区别，其体力增长的厉害，如今背下山简直就和背根羽『毛』似的，在没什么难度增加的感觉。
倒是大杏郎有学有样，自己用枝手抓起小杏郎就往下走，以俩现在差不的身形，这倒是难度十足，只大杏郎每走一步便将根须深深扎入土壤之中，就这样垂直的扛着小杏郎往下走，小杏郎被它顶在头顶，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几次忍不住想把自己的根须也找个地扎一扎，然而都被大杏郎阻止了，它只能将自己的根捆大杏郎头上了，就求个心安吧。
“你掌握了少剑意啊？”坐在当归的背上，杜楠当归。
嗯，当归如今已经可以和师父一样用脚直接在山壁上行走了，虽然不知是什么原理，可是走的越来越稳了，一开始是只能四分之一程这样，后来成了三分之一程，到现在基本可以全程这样走下来，杜楠索『性』就不趴在背上了，而是直接坐着，反倒更加舒服一些。
“不曾。”当归道：“我到现在在学习素仪剑法，剑气剑势都已具备，也可以发出剑罡，然而始终不曾领略其中的剑意。”
“素仪剑法里的剑意是什么剑意啊？”杜楠继续，今天看淬玉展示了那些剑意，有点奇本门的入门剑法里的剑意是什么：“很难吗？”
当归便点点头：“别看是入门剑法，然而里面包含的剑意可是非常的，传说这门剑法中一共蕴含九十九种剑意，能够参悟十分之一已可以称为剑术小成，能够全部参透就是非常厉害的人了，本门据说目前只有妙翎祖参透了全部剑意。”
“这么厉害的剑法？居然是入门剑法？”杜楠惊呆了。
理解的是，既然是入门剑法，理应是最简单学，方便大入门的剑法才是啊！
“本门在这方面在是极有气魄了。”当归笑道：“素仪剑法位列十大剑法之一，就连些上界的剑法都没有咱这素仪剑法厉害，这种等级的剑法其门派往往将其深深藏起，非真传弟子不可学，而本门却直接把它列成了入门剑法，所有弟子都可以学，哪怕是接触不到其剑法，然而只要修习素仪剑法，领悟几种剑意，也足以让很剑修触『摸』到大道。”
“师父说，非常感谢祖的这个决定，天赋普通，也没有背景资源，除了努力没有什么优点，就靠一门素仪剑法一路艰难晋级，一直走到了现在，刚刚展示给你的剑意全是悟自这套剑法。”
“那目前一共悟了少种剑意了？”杜楠随即。
眼神直直看向下方的万丈深渊，当归道：“九十八种。”
杜楠便倒吸一口气：只有妙翎祖才能领悟九十九种的剑意，目前已领悟九十八种，这……才是真正的有天赋吧？！
当归说完这些话便不再开口，生怕因为习剑意方面不顺利而心沮丧，杜楠灵机一动：“淬玉师父说这素仪剑法是妙翎祖观鹤舞后有感而创的吧？如今正是鹤节，你的山因为植被少且距离翩然海太远所以都没鹤过去，我那边如今可遍地是鹤，它天天跳舞哩！尤其是阿鹤和阿朱，它俩天天就在观海峰上跳，你要不要这阵子住在观海峰上，或许对你领悟剑意有帮助？”
听出杜楠话中的关切，当归没有拒绝，用信符给师父发了条消息，当晚就在观海峰住了下来。
和的山峰不同，这观海峰在杜楠的伺弄下，当真仙草缤纷，如今又住满了仙鹤，更是一派仙山架势，傍晚看已是很，待到第天一早起来，站立到悬崖旁，远处是初生的头以及金光粼粼的广阔海面，下方尽是白羽舒展，真真是仙人居所！
阿鹤就是在这个时候醒来的，然后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阿朱架。
两头鹤就像平时那样你来我往过起招来，阿朱的进攻防守原本就极有章法，它虽是野鹤，然而修为高，战斗经验极充分，自有一套成熟的属自己的方法，而阿鹤原本主要是靠强横的□□遍鹤群无敌手，如今遇到了阿朱这□□同样强悍的对手，在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中，它也渐渐『摸』索出了自己的舞蹈方式。
“鹤舞”！
看到两头鹤探着翅膀舞蹈一般的过招，当归一开始只觉看，当做舞蹈一般来欣赏，然而看着看着，的表越来越认真，甚至学着两头鹤的方式走动起来，素仪剑法早已烂熟心的况下，行走间被不自禁带了出来，腰间的木剑握在手中，一遍又一遍的舞着，阿朱阿鹤的斗何时结束了都没有发觉，沉『迷』在自己的剑法之中，杜楠从屋里走出来的那一刻，几乎把当归当做了一头鹤！和阿朱一样异常神俊的鹤！甚至比阿朱要姿态优美许！
毕竟阿朱的鹤舞以力量为主要诉求，因为是鹤所以自带了天然的优雅，而当归如今的剑法却习自妙翎祖，那剑法经过人为设计，又反复磨，早已优美华丽的似一段最美的舞蹈，尤其当归身段极，剑法又熟，这剑法被使了一遍又一遍，简直犹如一头最优雅的仙鹤在峰顶舞蹈一般！
原本缩在峰顶下头一段位置的歇云仙子看直了眼。
它一开始只是奇而已，天天看阿朱阿鹤比试已经成了它找不到对象的时候发时间的最手段，直到它看到了当归。
痴『迷』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想清楚了什么似的，它英勇的从窝里站了出来，飞到当归面前，它风度翩翩的伸出了自己的一面翅膀。
这是个邀舞的姿势，然而以仙鹤的舞蹈起源来说，说这是约战的姿势也不为过。
舞的浑然忘我，当归立刻接受了它的邀约，一人一鹤，一凭木剑，一凭白翅，竟过起招来。
鹤舞！简直是两头仙鹤在跳舞——站在门内，杜楠看直了眼。
就这么看着，看着一人一鹤优雅的你来我往，直到——
忽然使出一剑，剑尖过处，仿佛一头巨大的白鹤将羽翼展到极致一般，猛地一挥，歇云仙子随即便像阿鹤似的，被当归挥了出去。
眼中忽然绽放一抹巨大的喜悦，转眼看向门内的杜楠，当归喜道：“我悟了。”
就这么忽然的，领悟了人生中的第一道剑意——鹤之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