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只想做咸鱼(穿书)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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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楚斟酌半晌,犹豫着开口道:“斋宴很好,恕臣妾愚钝,并未看有何不妥之处……”
太后抬手捧起一杯热茶,动作优雅的用茶盖撇了撇茶杯里的浮末:“无妨,莫要紧张,哀家只是问问罢了。”
沈楚楚又是一怔,太后问她对斋宴的意见,她什么也没说上来,按照太后的脾性,就算不发脾气,也不会给她好脸看。
可如今太后听到她一问三不知,竟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甚至还随口将此事揭了过去,仿佛对此事真的只是随口问问。
她有些看不懂太后了,既然这不是什么大事,那太后明知道狗皇帝翻了她牌子,却特意遣人过去喊她过来,还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找她。
虽然从她的角度来说,太后是帮了她一个大忙,可从狗皇帝的角度来看,太后就用一件屁大点的事,半路阻拦了他传宗接代。
今日乃是狗皇帝第一次翻牌子,作为他的母后,高兴他开枝散叶还来不及,又怎会从中作梗?
沈楚楚咂了咂嘴,太后这个人可不简单,太后做任何事都会有太后的道理,绝不会做无用功的事。
这后宫的水太深,不管太后今日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就装傻充愣当个傻子就好。
若不然万一不小心戳破了太后什么秘密,那太后想弄死她,比弄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臣妾在乡野之间长大,远不如皇贵妃聪慧贤淑,臣妾让娘娘失望了……”沈楚楚一脸愧疚之色,蔫蔫的垂下了头。
太后捧起茶杯呷了口茶,神色淡淡道:“你是个好孩子,身世坎坷不是你的错,哀家不怪你。”
沈楚楚一脸感激的望着太后,仿佛被太后的话感动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虽然太后看起来很好说话,但她却迟迟不敢松一口气,太后可要比狗皇帝难伺候百倍。
男人大多粗神经,很多时候并不能看破一个女人的伪装,就比如狗皇帝永远也不会知道她根本就不喜欢他,每天装作争宠也只是为了演戏。
而女人看女人就不同了,但凡那个人说话的语气稍微有点不对劲,女人都能推理出十万八千种可能性出来,任何伪装都瞒不过女人的第六感。
慈宁宫的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沈楚楚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殿门,只见常嬷嬷端着两只小瓷碗走了过来。
常嬷嬷先将一只瓷碗放到了太后的手边,而后又捧着另一碗递给了沈楚楚。
“娘娘每日入睡前,都要喝一碗冰糖血燕窝,喝了这汤,夜里睡得便更安稳一些。”常嬷嬷见她愣神,低声解释道。
太后翘起无名指和小指上的护甲套,执着银汤匙舀了一口,慢里斯条的将冰糖血燕窝倒入了齿间。
“好孩子,夜里阴寒,喝点汤暖暖身子。”太后喝了两口,缓缓开口道。
沈楚楚手中捧着热气腾腾的瓷碗,心中只觉得疑团重重,常嬷嬷一进院子就将她扔在那里,便是为了去熬汤?
常嬷嬷怎会知晓她要在慈宁宫停留多久,若是太后问了她两句话,便让她走了,那常嬷嬷这多出来的一碗汤岂不是白熬了?
而且这血燕窝极为稀奇,便是皇贵妃也没资格喝,常嬷嬷就算是太后的心腹,也不可能擅作主张拿出血燕窝来招待她。
除非这汤,是太后提前吩咐常嬷嬷准备好的,这样一切便说得通了。
太后抬起眸子,眸光中闪过一道寒光:“怎么不喝?不合你胃口?”
沈楚楚连忙摇头,她捧着瓷碗的小手有些颤抖,面色感激道:“臣妾从未喝过血燕窝,多谢娘娘赏赐……”
说罢,她便抬起头将那一碗暗红色的热汤,仰头喝了个干净。
不管这汤有什么问题,她都必须要喝,碗里放着银匙,银匙上泛着淡淡的光泽,并没有变黑,说明这汤里没有毒。
她有一种直觉,仿佛太后将她叫到这里来,并不是为了斋宴之事,而是为了让她喝这一碗汤。
若真是如此,她要是不喝下去这汤,太后又怎么会让她离开?
见沈楚楚乖乖喝了汤,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天色已晚,便让常锦送你回永和宫早些歇息。”
常锦指的便是常嬷嬷了,沈楚楚垂下头应了一声,并未反驳太后的话。
太后身上果然有什么古怪之处,按理来说,她是从养心殿被叫走的,就算让常嬷嬷送她,也该将她送去养心殿,而不是指名道姓的说将她送回永和宫。
沈楚楚跟着常嬷嬷离开了慈宁宫,太后放下银匙,唤来了宫人:“去一趟敬事房,取来《起居注》。”
《起居注》一般用来记录皇上平日的言行举止,除了那些,还会记录皇上的私生活,例如皇上在何时何地宠幸了哪个嫔妃。
宫人并没有多问,恭敬的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太后眯起眸子,望着宫人离去的背影,微微用力攥紧了手中的佛珠。
回到永和宫,沈楚楚让碧月先下去休息,待到殿内只剩下一个人,她偷偷跑到院子里,寻了一个隐蔽的角落,用手指按压舌根,强行催吐起来。
就算那汤里没毒,定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她宁愿让自己一时难受,也不想届时因为这汤留下什么病根。
等她吐干净了肚子里的东西,这才回到殿内漱了漱口,和衣就了寝。
沈楚楚这一觉睡到了晌午,直到有人推门吵醒了她,她才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
先进来的是碧月,碧月后面还跟着一个绿萝,绿萝走路一瘸一拐,想来是臀上的伤口还未愈合。
“娘娘,皇贵妃派人来找您,被奴婢们挡了回去。”碧月端着洗漱的东西,走了过去。
沈楚楚伸了个懒腰:“她何时变得这般好说话了?”
不等碧月说话,绿萝便抢先开了口:“奴婢跟皇贵妃的婢子说,娘娘昨晚上侍寝太过劳累,所以今日需要修养一番。”
沈楚楚:“…………”
碧月刚伺候主子穿好衣裳,外头便传来的小德子的声音:“娘娘可在?”
沈楚楚走了出去,看到小德子,和他身后的众多太监宫女,不解的挑了挑眉:“德公公可是有什么事?”
小德子脸上带笑:“恭喜娘娘,这是皇上让奴才给您送来的赏赐。”
沈楚楚:“……”
狗皇帝有病吧?她又没侍成寝,送这些东西过来干什么?
小德子见她不语,以为是她太过激动了,他自顾自的拿出赏赐清单念了一遍,眉飞色舞的仿佛受赏的人是他一样。
永和宫的院子外,围了不少的宫女太监,他们皆是一脸艳羡的望着沈楚楚,只恨自己之前没有慧眼识珠,调到永和宫当差。
前段时间各大宫殿都缺人,他们哪个也不愿意去永和宫,个个都争破脑袋想去嘉嫔的长春宫,谁都知道楚贵妃不招皇上待见,跟着她便是永无出头之日。
哪想到楚贵妃会突然受宠,永和宫的鸡犬也要跟着升天,他们又如何不悔恨自己当初的愚昧无知。
沈楚楚自然是感受到殿外数道炙热的目光了,她有些无奈的感谢了一番小德子,又让碧月给小德子了一些赏银。
这次小德子依旧没要,沈楚楚也不意外,他收不收是他的事,她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
待到小德子走后,沈楚楚让碧月将能当做现银来花销的赏赐归了出来,剩下的东西都扔进了永和宫偏殿的仓库里。
见碧月不在,绿萝上前怂恿道:“娘娘,皇上赏赐了这么多东西,您应当给皇上些回礼才是。”
沈楚楚挑眉望着她:“什么回礼?”
绿萝一脸认真:“煲些补汤送去给皇上,也是娘娘的一番心意。”
本来她是不准备这么快回到沈楚楚身边伺候的,但昨晚上嘉嫔派人找过她,让她今日怂恿沈楚楚给皇上煲汤。
等沈楚楚煲好汤,她就在汤里放一些强力泻药,届时皇上喝了汤便会产生反应,感到腹泻难忍,太医很快就会查到沈楚楚的头上。
这样一来,沈楚楚必定会失宠。
作者有话要说:沈楚楚:千里送泻药,礼轻情意重
第21章 二十一条咸鱼
沈楚楚眯起眸子,绿萝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她细细回忆一番,许久才想起来,这一段似乎也是原文里的剧情。
原主在宫宴上因为花粉过敏,被抬回了永和宫,狗皇帝当晚翻了嘉嫔的牌子,翌日给嘉嫔送去流水般的赏赐。
肿着一张猪头脸的原主昏迷了一宿,第二天听说了嘉嫔受宠之事大受打击,几度昏厥。
绿萝趁此机会提议让原主给皇上煲汤送去,借此挽回皇上的心意,原主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亲自跑到御膳房煲汤。
煲好汤后,绿萝趁原主不备之时,在汤里下了泻药,原主毫不知情的将汤送去了养心殿。
皇上念在原主过着敏还惦念自己的情分上,喝了一小口汤,而后皇上很快就感觉到要想一泻千里的欲望,并让宫人拿出了恭桶。
就在这时,嘉嫔来到了养心殿,望着一脸便秘之色的皇上,嘉嫔突然变身为精通药理的名侦探柯南,指着汤药说出了令皇上腹泻的罪魁祸首。
皇上绷紧了菊花,强忍着即将喷薄而出的屎意,让人找来了太医,太医检查过后,证明了嘉嫔的想法没错,汤里的确有问题。
嘉嫔瞬间自由切换成白莲模式,哭着将所有罪过揽在了自己身上,还说原主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如此,求皇上不要责罚原主。
皇上心中暗叹嘉嫔善良,并彻底厌恶了原主,将原主从二品贵妃降为了三品楚妃,还罚原主禁足了半个月。
沈楚楚忍不住笑出了鹅叫声,剧情终于要回到原轨了吗?
只要她被降了位份,那离她被关进冷宫就不远了,她可算要熬出头了!
上次宫宴改变剧情,估计是因为碧月将那套华服送去浣衣局洗过的关系,只要这次她严格按照剧情来演,想来绝对不会再出问题了!
想到这里,沈楚楚觉得绿萝都看着顺眼了不少,她点了点头:“好,碧月正在清点赏赐,你陪本宫去趟御膳房吧。”
是了,原文中就是碧月临时有事去不了御膳房,所以是绿萝陪同原主去煲汤,没有碧月在身边,绿萝下药也方便了不少。
绿萝连忙应下,她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得意之色,这沈楚楚进了宫也没半点长进,饶是现在依旧蠢笨不堪。
跟着这样的主子,简直是她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她要尽快帮嘉嫔扳倒沈楚楚,待到沈楚楚死后,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被调到长春宫当差了。
沈楚楚跟碧月交代了一声,便带着绿萝去了御膳房。
其实永和宫里有小厨房,但小厨房食材不全,平日原主也很少在小厨房里点膳。
东六宫和西六宫各有一个膳房,原主去的是西六宫的御膳房,那里的食材更丰富新鲜,离养心殿也不远,煲好汤方便立刻给皇上送去,免得汤凉了。
沈楚楚并不关心食材好坏,更不在意汤凉不凉,反正狗皇帝都是要拉肚子,不过她为了走剧情,还是去了西六宫的御膳房。
御膳房的御厨和宫女看到她,显然都有些惊讶,待她解释清楚自己的来意,众人纷纷热情的表示愿意帮忙煲汤。
若是昨天之前,沈楚楚来御膳房,只怕这些人是理都不会理她一下。
但昨晚上皇上翻了她的牌子,今早上又送去那么多赏赐,楚贵妃要得宠的消息一下传遍了整个后宫,谁看见她都忍不住想要巴结。
沈楚楚婉拒了他们:“本宫想亲手为皇上煲汤。”
众人知趣的散去,有宫人为她专门准备好了煲汤的食材,贴心的给她放在了一旁。
御膳房有不少灶台,因为原文中并没有特意描述原主去了哪个灶台做饭,沈楚楚就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开始煲汤。
沈楚楚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根本没接触过厨房这种地方,只有去支教的那一年里,她才开始学习怎样做饭。
她的厨艺只能说勉强可以吃,但味道怎么样,这就要看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