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恶犬逢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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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
听完这话, 祁飞完全愣住,脑子跟着变得沉钝。
“给舔吗?”
这话压根没经过脑子,直接说出来后祁飞自己先僵了。
倒是夏正行弯下腰, 在祁飞的耳边轻轻说着。
“给。”
这一声过后,他的唇角蹭过祁飞的耳朵。
侧脸一下发烫,祁飞差点跳起来。
从九中回家的路并不远,但是祁飞像得了软骨病的狗子一样浑身软绵绵得赖在夏正行身上。
夏正行笑着, 眼角向下,任由祁飞赖在他身上被他拖着走。
天气里带着点燥热, 尤其是祁飞和夏正行依靠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都像是烤了炭盆一样浑身火热。
回到家的时候刘云正在做杯子蛋糕, 厨房到客厅都是黄油和奶油的味道。
祁飞发现虽然夏正行不喜欢吃甜,但是他家里总是会有各种糕点的味道。
刘云也是总是在学习各种新奇的烘焙。
他们家的牛奶喝得比水都快。
祁飞一下子明白为什么夏正行这么乖。
生长在这样一个家庭,身上不带着点儿芝士和黄油的甜味几乎不可能。
“过来快帮我...”
刘云招手。
“我这会有事儿要出去, 你们帮我把蛋糕烘焙好了, 然后用这个这个包装袋帮我包起来。”
刘云一边说一边解开围裙。
“这都是我专门去定制的蓝印花布格式的蛋糕纸, 等做好了今天下午拿去卖。”
刘云走过来把黄油、砂糖和香草精递到祁飞手上。
碗里的面糊软软的, 透着股鲜奶的味道。
“来吧。”
夏正行笑着走进厨房。
“我妈最近玩心重,我们俩当苦工。”
虽然夏正行嘴上这么说, 却做得比谁都认真。
祁飞不太懂这些烘焙的顺序, 在一边打着下手。
一边搅拌碗里的各种材料,一边看着夏正行认真的侧影。
蛋糕烤好后,香味顺着厨房到客厅、乃至于一直窜到楼上。
全都是奶油的味道。
祁飞趁着夏正行背过身快速地抓起一个塞到嘴里。
“好吃吗?”
夏正行转过身抓了个正着。
祁飞差点噎着,举起大拇指。
“好吃...特别好吃。”
虽然祁飞不是很喜欢吃蛋糕, 但是不得不承认夏正行做得真不错。
“等等...”
夏正行走过来,用小勺子舀起淡青色的小珠子,放到祁飞手上已经被咬上几口的杯子蛋糕上。
“这是糖珠,苹果味的。”
“好。”
祁飞笑起来。
“老板,能不能换一个味道,我想要...夏正行味的,夏天味的。”
这句话只是个玩笑。
起码祁飞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当夏正行弯下腰的时候,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毫无预兆得,夏正行吻住祁飞。
祁飞嘴里还没有吞咽完的奶油,苹果味的糖珠在她和夏正行的口舌交和中融化。
不知道怎么搞的,祁飞的鼻子上竟然沾上了奶油。
他们两个互相交换着呼吸。
一边亲着一边慢慢地挪动,走动间,祁飞不小心磕绊了一脚,身子往沙发上仰,于是夏正行也跟着往下倒。
在祁飞倒在沙发之前,他的手撑在祁飞的脑袋上,却依旧亲着她。
他的手在祁飞的侧脸摩挲,祁飞觉得耳朵充血到仿佛能烧起来。
夏正行果真是甜的。
每一寸都是甜的。
祁飞没忍住,趁着夏正行不注意咬了一口他的脖子。
咬完后她立马就后悔了,因为夏正行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浓。
于是下一个吻就变得尤其炙热,几乎带着股撕咬的劲儿。
祁飞也不甘示弱、如同恶犬般咬住夏正行的唇角,互相厮磨着。
十指相扣,紧紧地攥在一起。
接下来的时光更加暧昧不清,甚至模糊。
他们互相探索对方的皮肤,如同松露融化般粘合在一起。
到最后祁飞实在是不愿回想起夏正行那些侵略性的眼神和动作。
除了最后一步,他们似乎都摩挲完了。
夏正行平常看上去乖乖巧巧的,没想到...
祁飞不愿再去回想。
她这条恶犬,在整个过程中竟然没有占到半点上风。
有点儿丢面儿。
最后夏正行忍住心里的冲动,轻轻地在祁飞的唇角蹭了一口。
为了报复他刚刚所有的动作,祁飞嗯恶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这样持续了三秒后,直到动脉的地方渐渐红肿起来,这才松开。
夏正行笑着看向祁飞,如同安慰小狗子一样轻轻地摸着祁飞的脑袋。
“你等着。”
祁飞气势汹汹而又虚张声势。
“我等着。”
夏正行低笑着,似乎更加幸灾乐祸。
“不过在此之前...”
夏正行站起身。
“我先上楼洗个澡...冷静冷静。”
夏正行上楼后,祁飞瘫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太甜了,嘴里依旧残余着苹果糖珠的味道。
这让人...怎么舍得离开。
完了,一切都完了。
祁飞用手紧紧地攥住口袋里的刀。
不想离开,舍不得离开。
这个念头一出来,祁飞便如同惊弓之鸟般从沙发上站起来。
念头越发膨胀。
舍不得。
怎么可能舍得。
祁飞握紧口袋里的刀柄,心跳越来越快。
所谓枯木逢春,恶犬逢夏,想要苟活的心思爬出来。
想活着。
想和夏正行一起活着,想和他一起躲在光阴里。
可是一想到10月22日那个日子,祁飞的心跳却又渐渐冰凉。
她低着头看向自己手心的恶犬两个字。
到底...要怎么办?
在祁飞想清楚这个问题之前,自己的未来已经被卫风兴高采烈地提上了日程。
江仁说要赔钱,就真赔了,卫风还就真收了。
“不是20万吗,我全给你们院长了,那个武馆算是盘下来了,我们装修装修改成你和黄豆想做的样子,我正好认识几个搞装修的兄弟,你放心,这事儿我做保准没错。”
卫风说做就做,钱一到账他就开始忙活。
装修队上午到,他下午就已经找厂子把健身的器材订到手。
“我是这么想的,黄豆可以去考个证,教教泰拳,左边先用做健身区,等你有时间了你也可以来店里教教防身术啊之类的,等做大了,我们再谈接下去的事儿。”
卫风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神采飞扬,仿佛说的是他自己的事儿。
祁飞看着他嘴上的烟。
为什么在10月22日之前,所有的事都变得格外有未来。
“怎么,是不是发现你爸特别有执行能力?”
卫风单手握着方向盘。
“我跟你说,健身器材马上就能到,我这会儿用得是公司的车,后面除了家具还有一些兄弟借我试用的器材,我们先放到武馆里试试,如果行我们再去运货。”
“等会儿你们院长原野院的人都会来帮忙,还有刘云和夏正行,说是马上来。”
祁飞听了个大概,最后之抓到一个重点。
“谁是我爸”?
“我啊。”
“你不行。”
祁飞笑着摇头。
“我怎么就不行了?”
“你太年轻了,当当我哥还行。”
“我怎么就年轻了,我都快五十了,我都能当你大伯了。”
“看起来不像。”
就在他们俩为了到底像不像爸爸这个话题上争论的时候,卫风嘴上的烟突然掉落。
他身子往前,突然踩住刹车。
车停在了武馆外的巷子口。
而车前直挺挺地站着一个人。
卫风立马拉下车窗,朝车前的许盈盈大声喊道。
“你有病啊?”
许盈盈站在车前,仿佛一个无坚不摧的女战士。
“你们没看见路口站着个人?”
她穿得很典雅,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会堵车的疯子。
“你他妈不是神经病为什么要往车上撞,你...”
卫风接下来的话很快就被他自己憋了回去。
从许盈盈身后的武馆里,走出来一群男人。
加起来大概有二十几个,手上个个拎着棍子。
卫风一看,立马把车门锁上,车窗也立马闭紧。
祁飞坐直身。
许盈盈不愧是许盈盈。
简直就是江晴天的全升级版。
看到这么多人后,祁飞的第一反应不是担心武馆,反而开始同情起江晴天起来。
有这么一个妈妈,不疯真得很难。
“这女人有神经病吧?”
卫风拿起手机。
“喂...老李吗,你们赶紧别来了,来了群疯子,你们放心...我报警,立马报警...你记得跟刘云说一声别来了。”
挂完院长的电话后,卫风立马报警。
电话才通,车前窗玻璃响起“砰”的剧烈一声。
那些人把车团团围住,棍子开始砸下来。
玻璃没碎,但是已经裂开了条纹,卫风被吓得嘴上的烟再次掉下来。
他一边掸开衣服上的烟灰,一边慌乱地跟警察报着地址。
砸车有十来个,剩下来的人回武馆里,把各种器械往外扔,拿着棍子砸毁。
有几个路人听到动静凑到巷口,看到这幅情景后立马吓得往后退。
货车的轮胎早就被扎破了,走也走不了,只能硬撑着。
车外的动静“砰”得一声接着“砰”得一声。
祁飞看着却有点儿想笑,她躺在座椅上,和车外的许盈盈隔空相对。
车窗上的裂痕越来越大,形成蛛丝一样的痕迹,越来越深。
卫风用力吸了一口烟。
“我长这么大,还是头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幸好我们公司的货车质量不错,要是今天开着我那能源汽车出来,咱们说不定已经死在这儿了。”
他这话刚落,一小块玻璃被砸得飞进车窗。
前窗已经被砸出了一个口子。
站在窗外的男人笑起来,许盈盈神色冰冷,嘴角却噙着笑。
祁飞看着眼前越来越大的玻璃口子,活动了活动脖子,手塞进口袋里拿出刀柄。
刀在手心翻转了一个圈,最后被祁飞反握在手心。
“你干什么?”
卫风紧张地把祁飞的手塞回口袋里。
“你当演电影呢,我都已经报警了,拿着刀准备给警察叔叔增加业务呢?”
“他们如果赶不来呢?”
“赶不来你也给我老实待在车里。”
迸溅进车里的碎玻璃越来越多。
卫风拿出衣服盖住祁飞。
“啪”得一声,前车窗得整个玻璃被敲碎,玻璃龟裂,如同流水般哗啦啦掉落。
“下来!”
有个男的伸出手想拎住祁飞的胳膊往下拽——
祁飞没犹豫,面无表情地用刀扎穿男人的手心。
男人惨叫了一声收回手。
“你干什么?”
卫风一惊。
“没干什么。”
祁飞擦着手上的血。
“正当防御。”
她说完后,咧开嘴露出一个类似于恶犬的笑容。
车窗的玻璃还不算大,几个人一个紧接着一个想要伸手进车窗,祁飞手上的刀顺着他们挥舞手的方向走。
血被划开,溅落在车窗上。
试探的人越来越少,他们骂骂咧咧着开始击打侧车窗。
剧烈而毫无规律的声音不绝于耳。
“说好了。”
祁飞笑着看向卫风。
“到时候车门坏了,我就下去。”
“你冷静...”
卫风用衣服赶紧擦着祁飞身上被溅到的血。
“警察...”
卫风说到这儿整个人一僵,几秒后他把头凑向车窗,眯起眼睛。
车外的痞子们也纷纷停下动作,看向不远处开来的两辆车子。
一辆皮卡,一辆越野车。
祁飞嘴角的笑也慢慢收回。
这两辆车她都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皮卡是老李的,越野车是刘云的。
皲裂的车窗外,皮卡和轿车越来越近。
黄豆从皮卡后跳下来,手上拎着棍子,他身后跟着跳下来十几个人,全都是原野院生活过的人。
老三手上也拎着棍子,远远地朝祁飞扬起来示意。
看到夏正行和刘云从越野车上下来后,祁飞整个人一愣。
刘云怎么都来了?
他们怎么都来了?
祁飞整个嗓子眼滚动了一下。
夏正行的视线搜索着四周,当他看到车窗内完整无损的祁飞后,眼神这才松下。
但很快,他的眼神又冷漠起来,他弯下身,捡起一根被丢在地上的钢管。
钢管被拖在地上,他的眼神越来越狠戾。
黄豆和一群兄弟聚拢往前走。
两群人立马交汇在一起。
眼前的场景立马混乱起来。
“靠靠靠。”
卫风拿手直拍方向盘。
“我让他们别来,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不仅来了,还带着一大群人来了,这是干什么!”
“我要下车。”
祁飞想要抢走卫风手上的钥匙,但卫风立马把钥匙塞回口袋里。
“不行。”
卫风的表情立马变得严肃。
“我知道你担心夏正行,但夏正行肯定不希望你下车。”
有理有据,祁飞竟然找不到理由反驳。
她转过头,眼神紧紧地盯着夏正行。
有个人从后头挥起棍子要砸向夏正行,祁飞拳头一紧。
但在她喊出声之前,夏正行转过身,钢管带着风砸中来人的脖子,人头一矮,那人脖子歪着倒下去。
夏正行没有停,抬腿踢翻站在老三背后的痞子,钢管紧接着劈下去。
沉闷的一声,祁飞看着都觉得疼。
这几个动作让祁飞看出来夏正行平时肯定没少打架。
明明看起来那么乖的一个人。
钢管打到的地方都很准确,夏正行显然知道攻击哪里能让人快速倒下去。
尽管如此,祁飞还是紧张地握紧口袋中的刀柄。
“这场面有点儿壮观啊...”
卫风感叹着。
“原来夏正行和黄豆这么能耐,我之前我还老说黄豆长得像小孩儿...”
“他长得是像小孩儿。”
祁飞开口。
“但别惹他。”
在祁飞的印象中,黄豆是头博美犬,但当他打起架来,完全就是个疯犬。
血就算溅落在眼睛里也不会闭眼。
小的时候黄豆就一直在打野拳,打地下竞赛。
二百场比赛,黄豆倒在地上的时间累计不超过十分钟。
每次被打倒,他都立马站起来,哪怕血肉模糊,哪怕遇到比他大很多的人,他也会如同蝉一样缠绕在对方的后背上。
祁飞小时候跟黄豆打过架,如果没有刀,她这辈子都打不过黄豆。
车窗外敲击声不断,倒下去的痞子越来越多,站在一旁的许盈盈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她雇来的手人倒的倒,趴的趴。
人倒尽了,夏正行把钢管摔在地上。
“砰”得一声,祁飞这才松了口气。
许盈盈看着走向前的夏正行不断往后退,高跟鞋绊了一下。
但夏正行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到祁飞车旁。
夏正行站在车窗外,把手伸进来,立马拽住祁飞的手。
“没事吧?”
“这话应该我问你。”
祁飞伸出另一只手抹开夏正行侧脸被溅到的血。
“下次...别这样了。”
“你下次不这样。”
夏正行低声着,跟刚刚拎着钢管的完全像是两个人。
“那我下次就不这样。”
祁飞哭笑不得。
“说绕口令呢?”
说实话她眼角有些发酸。
车窗外站着这么多人,人越是多,越是说明她拥有得多。
拥有这么多的她。
到底要怎样离开。
刘云朝着车走过来,祁飞紧张地想要把手从夏正行手里抽出来,但刘云没有走向她——
而是转了个弯,走到许盈盈面前。
“你是以前领养祁飞的妈妈是吧?”
刘云眯起眼睛。
许盈盈还没有回答,刘云伸出手一个耳光就下来了,力气大到许盈盈整个人往后踉跄了几步。
许盈盈捂着自己的侧脸,脸上都是不可置信。
她睁大眼睛。
“你竟然...敢打我?”
“我凭什么不敢?”
刘云直接拽住许盈盈的头发往自己身上拎。
“你把我们家武馆弄成这样,我打你一巴掌还算轻了。”
祁飞第一次看到许盈盈这么狼狈的样子,也第一次看到刘云这么凶狠的样子。
一时间不知道哪方面给她带来的冲击力更大。
“对不住。”
夏正行看向祁飞。
“我妈平常不这样,她今天心情有点不好。”
祁飞握着夏正行的手说不出话来。
许盈盈拼命想要挣脱,但头发被刘云攥在手上,她整个人只有被刘云拽着走的份儿。
刘云拽着许盈盈的头往上抬。
“你听好了,你这个人不配称作人,如果脑袋有病就去医院,别出来祸害别人。”
说着刘云又扇了许盈盈一巴掌,声音大到旁边的黄豆往后退了一步。
“我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学历也挺高,结果是这么个人,怎么手握权力财力了不起啊,你挺能耐啊,有这能耐你怎么去竞选总统啊,专门儿挑恶心事做是不是?”
刘云说着一个巴掌又下来。
许盈盈被打得整个人发懵,眼泪已经被疼出来。
“哟,你流眼泪啊,知道疼是不是,刀子落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疼是不是?“
刘云拽着许盈盈到墙角,手指在许盈盈鼻尖。
“我跟你说,我这人没怎么读书,素质不怎么高,你惹我一次我就要惹你十次,你动我的人,我就捅你的心窝子。”
这么说着,“啪啪啪”三个巴掌就落下来。
黄豆躲到一旁捂住自己的脸,老三也跟着捂住自己的脸。
“你给我听好了。”
刘云拽着许盈盈的头发往上拎。
“你以前做得那些混帐事迟早会回馈到你自己身上,那些事我不管,但是从今天往后,如果你再动祁飞一次,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素质低下,什么叫底层人民的没有理智。”
说完这话后刘云把许盈盈摔在墙上。
许盈盈的身体往下瘫,她立马想要站起身,眼里全是怨恨,手伸长朝刘云挥去。
刘云立马抬起脚把许盈盈踹了回去。
“你还挺倔啊。”
刘云用高跟鞋踩着许盈盈往下踹。
“不行了,老娘这么多年没动手,遇到你这种渣滓不仅手痒,现在腿也痒。”
高跟鞋跟着往下踹,许盈盈尖叫着往墙角躲。
刘云蹲下身打许盈盈的耳光,一声接着一声。
“其实我也可以不打你耳光,但是我知道你这种人啊,就得用耳光治一治,老高高在上不尝些屈辱,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女王呢是不是?”
“是不是很难受,是不是想杀了我,这就是屈辱,这就是被人碾压在地上的感觉,对不起,你不是神,你有再多钱你也是个人,你现在就到处惹是生非吧,把人惹急了哪天给你拖到巷子里解决了你都不知道。”
“我不要求你做一个五好公民,我自己都做不到,但你能不能尽量成为一个正常人,成天跟个疯女人一样你好受吗?”
刘云一边说着一边手都没有停下,许盈盈的脸已经肿得有发糕高。
近距离观看的黄豆已经被吓得紧紧得躲在老三身后。
“我以后再也不敢惹刘婶了...”
祁飞转过头看向卫风。
卫风咳嗽了几声,嘴里‘啧’了一句。
“你们见谅,她以前就这样,今天确实有点儿...凶狠。”
岂止是凶狠。
过了整整十几分钟,警察还没来,刘云的手已经扇累了,周围的人也为了躲警察一个个离开。
离开的只有原野院的人,其他躺在地上的痞子都被黄豆看着不让走。
黄豆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远离刘云的活儿,他拄着钢管站在巷口,来一个要逃的痞子他打回一个。
刘云站起身,把手上许盈盈的头发嫌弃地抹在墙上。
“你说说你...”
刘云一脸嫌弃。
“你平时用什么洗发液,怎么头发一抓掉这么多,你不行啊你...”
“最后一句。”
刘云一边皱着眉头一边掸衣服。
“祁飞是我女儿,我护着,你以后敢动她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