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伴侣是日抛还是季抛他把天南星给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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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不会的。
如果这是现实, 他哪来的尾巴和长发竖瞳?
半夏尽量让自己镇定, 思考是哪出了问题。
会不会是因为他心太『乱』,精神不够集中,才导致没法影响梦境?
他也没必要影响梦境,只要醒过来,一切就不是问题了。
要醒过来说难很难,说容易也很容易,半夏从空间手环中取出匕首, 将刀刃对准心脏。
只要梦里的他死亡, 他就能惊醒。
对于从梦里醒来, 半夏早有了丰富的经验。
但是手在发颤,心中涌起强烈的危机感, 就好像这一刀下去,他真的会没命。
半夏还没刺下去, 就有一只手伸了过来,那手猛地抓住刀刃, 半夏的瞳孔因震惊而放大,还没做出反应,手中就是一空。
“嗒——”
落地声传来,他的匕首已经落在了数米外的草地上。
半夏呼吸不稳, 顾不得匕首,他赶紧去拉天南星的手,还不敢碰手掌, 只小心托住其手腕。
没有血,没有伤口,天南星的手心有一层薄而细密的鳞片浮现,不过一眨眼的时间,那鳞片又渐渐淡化消失。
“夏!”
天南星气恼又惶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半夏却长长舒了口气,他小心捧着天南星的手,看向天南星满是不解和后怕的脸,嘴唇微动,“对不起。”
这是为自己的行为吓着天南星,让它惊慌夺匕首而道歉。
半夏已经能肯定这不是梦了,那种生死之间的危险感,是梦中绝不会有的。
哪怕他当初从山崖跃下,被海水淹没,他的心里也只有一片平静。
半夏垂下眸,避开天南星的视线,“对不起……”
这是为他先前对天南星做的事而道歉。
他把天南星给睡了,不是梦里,是现实。
这个认知带给半夏极大的冲击,他一时间都没心思去想自己怎么变成了半人半龙的模样,满脑子都是他对天南星做过的事。
那些事如果是在梦里还说得过去,梦嘛,又不会涉及现实的躯体。就当享乐一场,梦醒后该怎样还是怎样。
更何况当时天南星没半点抗拒,事后躺在他怀里也是满脸餍足之『色』。
谁还没做过春天的梦,就算纠缠的对象特殊一点,也没什么能指责的。
如果这一切都发生在现实里,就完全不一样了。
于他,他和一个半人半龙的异族纠缠,还享受其中,那就是他心理变态,没得洗。
就算当时的他,同样是人身龙尾的模样也没用。难道他是人类模样的时候,就对天南星没想法吗?
经历了那一场,半夏骗不了自己。
他喜欢天南星,就算它是异族,就算它类人的身躯中还带着异族的形态。
他喜欢它的翅翼,喜欢它的尾巴,甚至喜欢它口中的香甜。半夏觉得自己可能太久没见过人类,审美都被带得扭曲了。
“夏?”天南星不解地看着半夏,不明白雄兽为什么道歉,是终于发现不该抠它的种子了吗?
半夏不敢看天南星的眼睛,视线却触及了天南星身前的痕迹,它像是被烫到般地移开视线。
不敢去想,也不敢再看,半夏从空间手环中取出自己的军装衬衣,给天南星反穿着。
昨晚的事于他是心理扭曲,于天南星,就是它对情.事还懵懂的时候,就被他给占了,欺负了。
据说被欺负了的天南星正好奇地看着身上单薄的“皮”。
雄兽又给它“皮『毛』”了,这次也是白『色』的,但和上次的“皮”不一样,这“皮”根本黏不住,它的手一垂落,“皮”就会跟着滑到它胸膛以下。
半夏看到,不由呼吸一顿,他伸手轻捏住衬衣,在不触碰到天南星皮肤的前提下,将衣服拎起。
他也知道这没有任何用,只要天南星的稍微动作,衣服还是会落下。
得给天南星多做几套衣服才行。
天南星……它态度让半夏不知该怎么面对,它似乎不觉得和他一个异族做那种事有什么问题,一如既往地亲近他,信任他。
他一开始以为这是一个梦,天南星呢?它在跟他拥抱纠缠的时候,知道这是现实吗?
天南星的淡定自若,让半夏的心更加『乱』了。
半夏想给自己找点事做,最好能离天南星远点。
他也不看天南星,就站起身,“这衣服不行,我去把你原来那件拿下来。”
说着,半夏摆动尾巴朝山崖游去。
用尾巴行走的感觉很奇怪,先前以为自己在梦里,并没有特别关注,现在半夏看着自己这仿佛艺术品的尾巴,不适的同时还有些茫然不安。
这是现实,从可以迅速脱落再生的指甲,到现在的长尾和银发,他正在逐渐变成一个非人生物。
到底是什么把他变成了这样?星球辐『射』?他吃的食物?还是……天南星。
半夏抬手按上自己的左臂,眼眸中带着深思。
他被第一次黑龙带回巢『穴』的那晚,曾为了在黑龙的“歌声”中保持清醒,用匕首划伤了手臂。
黑龙曾扑了上来,埋头『舔』舐他的伤口,半夏还记得当时自己疼得只冒冷汗,可之后没多久,他的伤就痊愈了。
他只草草消了下毒,连『药』都没上,可似乎只过了一两天,那样深的一道伤,就连疤痕都没留下。
那段时间,他精力都用来躲避黑龙,之后和黑龙同行,他边寻找人类聚居地,边警惕着黑龙,居然没注意到伤口愈合的速度快得不正常。
如果他是因为天南星才发生异变的,最可能的异变点就是那次了,直接的□□接触。
半夏来到山崖下,他伸手抓住藤蔓梯,突然想起现在自己的腿成了尾巴,根本没法以爬梯子的方式上去。
“我抱夏回去吧。”
天南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半夏惊得回过头,是他刚刚想得太入神了吗?居然没察觉天南星的靠近。
半夏还没回答,天南星已经贴了上来,将他打横抱起,翅翼扇动就飞了起来。
“……”半夏目瞪口呆。
天南星被雄兽这样抱习惯了,当初它刚“破壳”,跌落在雨地里,雄兽就是这样将它抱起来的。
现在成了它带雄兽回巢『穴』,天南星根本没考虑过别的姿势,就学着雄兽以前抱它的姿势抱。
天南星飞入巢『穴』,小心将雄兽放下。
半夏尾巴落地,看到天南星身前的衣服滑落了半边,右侧胸膛和上面的各种痕迹都暴『露』在了空气中。
他还没动手,天南星就注意到他的视线,忙将滑落的“皮”往上拉。
这可是雄兽送它的“皮”,它得一直披着,除非雄兽亲手将它扒下来。
半夏收回视线,摆动尾巴,朝木炕而去。
就算他真是被天南星『舔』了伤口,才发生的异变,他也没法做什么。
不少动物受伤后,会『舔』舐伤口,这是动物的本能。『舔』舐伤口既是为了清洁,也是在将唾『液』均匀的涂抹在伤口上,让其形成一层保护膜,阻碍空气中的细菌感染。
以他对天南星的了解,对方应该只是想让他伤口快些好,才会『舔』他。
木炕上凌『乱』不堪,兽皮毯半截垂落在地,为天南星改造的『露』背装也卷在了一旁。
半夏一靠近,就嗅到了浅淡的果木之香,这让他想起了天南星身上的味道。
压下心底升起的些许绮念,半夏拿起木炕上的衣服看了看。
衣服完好无损,还好他虽然以为是在梦中,也是一点点将衣服脱下来,没动手撕。
衣服上面也没粘上什么东西,这个得多亏脱得早,又丢得远。
半夏转头,想叫天南星来将衣服换了,就看见对方抱了个蛋靠近。
“夏,吃蛋吗?”天南星问。
天南星抓鱼回来后就发现雄兽情绪不对,它没法理解那么复杂的情绪,只知道雄兽没有动它准备的鱼,大概是想吃别的。
这些蛋是它弄回来向雄兽表示要生蛋的,它们确实很有用,带回来的当晚,雄兽就跟它交尾了。
现在它和雄兽.交完尾,它有了雄兽的种子,已经不再需要这些蛋,可以吃了。
“行,待会给你煮。”半夏把蛋接过放地上,脱下天南星身上不合身的衬衣,给它换上特制的『露』背装。
为天南星系颈后的系带时,半夏根本不敢往下看,天南星背后也有着许多吻痕,尤其是翅翼根部那块。
只是余光瞥到,半夏就会想起天南星一声声喊“疼”的模样。
他怎么能以为是梦,就这样欺负天南星。
系好蝴蝶结,半夏将天南星的头发放下,让长长的黑发遮挡住背上的痕迹。
为天南星穿上衣服,半夏避开天南星满是信任依恋的目光,抱起蛋,往巢『穴』另一头去。
天南星很快发现雄兽在有意避着它。
雄兽会为它煮蛋,会用皮『毛』给它做名为衣服的东西,会给它吃肉干果干花蜜,但雄兽不『摸』它不抱它还不许它贴着。
甚至雄兽连看它的时候,视线都不会在它身上停留超过一个呼吸的时间。
天南星不知道自己哪里让雄兽不喜欢了,是因为雄兽要清除种子的时候,它跑了吗?
天南星隔着“皮『毛』”抚上自己的尾巴,雄兽的种子已经收到了专门储存种子的腔室里。
只要它好好的,这些种子就能永远保持活『性』,直到它将它们孕育成真正的生命。
只是……雄兽好像不希望它生蛋。
夜幕降临时,半夏已经将木炕上的兽皮毯都换了,同时还将地上的兽皮铺盖整了整。
“你睡哪?”半夏回头问天南星。
天南星隐隐察觉到了什么,雄兽这次可能真的不跟它一起睡了。
它挪到兽皮地铺前,依旧带着期待地看向身边的雄兽。
半夏清楚它过来是因为他站在这,但他没说什么,只是去里边的洞『穴』又拿了几块兽皮,将兽皮地铺加厚了些。
“睡吧。”半夏起身,对天南星道。
天南星坐到兽皮上,缓缓躺下,它如昨晚一样,只占据了地铺边缘很小的一块,它的视线始终注视着半夏。
半夏俯身,看到天南星在夜晚本就亮的眸子似乎更亮了些,他拉过旁边柔软的兽皮毯,盖在天南星身上。
起身退离,半夏没再看天南星的眼睛,直接回到木炕上。
面朝着天南星的方向,在木炕上躺下,半夏与地上的黄金竖瞳四目相对。
“睡吧。”半夏柔声道。
天南星委屈地瞪了雄兽好几眼,可雄兽丝毫不为所动,天南星猛地钻进被子里,吼中发出低低的吼声,“吼呜……”
半夏将手按心口,有点难受,但他不能让天南星靠近,他怕自己欺负它,又怕自己喜欢它。
他其实很想问问天南星,它们的种族对待伴侣,是日抛还是季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