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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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客人, 刚才那个？”傅司言没有跟席修然照过面，但是直觉却是很准，见陆安生默认, 拧眉问道, “这家伙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好人，你们之间有什么交集？”
陆安生想了想，说：“之前没有, 不过, 大概很快就会。”
傅司言对于心珠的事情本就心里气，看陆安生这做派也不清楚这家伙又要作什么妖，赌气地冷笑声：“算，问你也问不出什么话来, 以后是死是活我也不管了。”
陆安生：“嗯, 回去吧。”
傅司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 磨了磨牙，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陆安生迈步跟上。
等到两人走出门外的时候, 恰好看到宿朝之的豪车呼啸而去的背影。
陆安生站在原地久久地看会儿, 等傅司言拦下辆出租车, 跟着坐上去。
利用前段时间，他已经将宿朝之的身体状态调整到了极限。想要将元完成重塑，等的也不过是最后的临门一脚。但是之前为了强行填补那部分残缺秘法的空缺，他自身的修为可以说是损耗极大, 如今又根据文城山找回的残页记载, 在暗中重塑宿朝之的元心灯，每天其实也是一直处在一种极尽自损的状态当中。
这些事情陆安生都是每日独自在房间里悄悄进行的，没有跟傅司言说，更是没让莫川现。
陆安生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傅司言那里没有搬出去, 就是为以防万，毕竟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气息逐渐已经愈地不受控制，如果不小心出了茬子，瞒着归瞒着，傅司言在身边到底也能让他放心很多。
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嘴上也不饶人，但是在陆安生看来，到了关键时刻，傅司言还是比任何人都要值得依靠。
也正因此，他半点都不担心席修然的上门造访。
当天晚上七点半，司言工作室的大门被人敲响。
席修然还是那样一身笔挺的西装，任何的寸角落都被整理得丝不苟，今天戴的是一副精致的金丝框眼镜，看到傅司言的时候心照不宣地微微一笑，打过招呼就施施然地进门。
陆安生没有留席修然在客厅喝茶，而是直接请进房间。
小动物的本能向来非常敏锐，席修然的出现让莫川下意识地充满了敌意。黑猫的『毛』时刻警惕地竖立着，直到房门关上，莫川才从黑猫的模样重新化回人型，轻轻地拉拉傅司言的衣角：“傅先生，这个人……谁啊？”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傅司言的视线久久地停留在紧关的房门上，要笑不笑地扯了下嘴角，“但是有点我敢跟你打赌，小莫川，你家主人一又在筹谋什么挨千刀的计划，你信不信？”
莫川大惊：“那怎么办？”
傅司言冷哼一声：“凉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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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修然坐在房间里的椅上，手里端着陆安生递过来的茶杯，轻轻抿了口，听着外面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抬眸瞥了陆安生眼，好心提醒：“你的那位老鼠朋友好像生气。”
陆安生纠正：“傅司言的本体是仓鼠。”
“样，都是鼠字科的。”席修然笑笑，“就是真是叫人惊讶，堂堂血统高贵的魔尊凤凰，居然会跟这样弱小的物种成为朋友。”
陆安生：“和谁成为朋友，跟血统没有任何关系。就好比说席先生贵为蛇族正宗，身边似乎也没有什么交心的好友。”
状似平淡的语调却实则字字带刺，席修然却仿佛没有听出话语间的讥讽，低低地赞声：“这茶不错。”
说着，他将杯子搁在了桌上，渐渐『露』出了抹好奇的表情：“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也就不兜圈。我今天来这里，就是为求答案的。传闻五百年前，黑龙在大战当天以自己的真身殉那诛妖剑，照理说应该已经魂飞魄散，为什么又会以宿氏集团掌舵人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宿朝之我以前也曾见过，当时明明就是一个凡人之躯，如今，又怎么会呈现出这么浓郁的妖相呢？”
字字平静地落下，过分的开门见山。
问完之后席修然也不着急，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陆安生。
陆安生抬眸对上这样的视线，眼底的态隐约一转，态微妙地微微一笑：“席先生果然坦然，但是在回答之前我也个问题，这将决定我给出怎么样的答案。”
席修然：“你说。”
陆安生问：“不管是我还是黑龙，自问和蛇族向来没什么交集。如今席先生这样刚现黑龙真身就着急地过来取证，到底只是单纯的好奇这背后的真相，还是……实际上更想知道，怎么样才能和我样，做到让深爱的人起死回生呢？”
最后的话语落下，席修然原先始终淡然的态间终于隐约出现丝裂缝。
片刻的安静，他脸上的笑容终于渐渐地收敛起来：“你调查我？”
“调查说不上，不过是稍微一想就可以猜到的情况罢。本来还不是非常确，现在看来，我是猜对了。”陆安生直也留意着席修然的态变化，此时所的猜想得到了证实，也让他终于松了口气，“你当初被蛇族本家驱逐出去的事情我也所耳闻，要想在那样严峻的环境下生存下去，恐怕是受了什么人的帮助。而你如今留在宁城守护余家世世代代，应该就是为还那人的情吧？”
他地看着席修然，问：“你也想复活他？”
个“也”字用得非常精准，许久之后，席修然稍稍敛起了眸底的警惕，为过分期待，声音略微些紧：“所以，你真的办法？”
陆安生坦言：“代价或许会很大。”
席修然抬了下眼眸，嗤笑：“我看起来像是会计较后果的人吗？”
“即使最后也不能成功？”陆安生客观地陈述道，“我能重塑黑龙元，但至少他的本质是一个远古大妖，元破碎只要保留魄，还是可以重新蕴养。可是余家的那位祖辈，应该是只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吧？同样的方法，未必可以奏效。”
留意到席修然瞬间深邃下去的眼底，陆安生的指尖在杯子上轻轻摩过，话锋微妙地一转：“不过我这里倒个办法，或许能将成功率提高三成。但，想要收获就必须先付出一点代价。如果我说，就算最后成功也会需要用席先生的全身修为去换，你……”
席修然接下后面的话：“说吧，条件是什么。”
陆安生也没想到席修然居然会接受得没有半点犹豫，稍觉错愕地抬头看眼，沉默片刻说：“黑龙的元重塑已经到最后关头，等血月再现的那天，我就会将自己元炼化的心笼注入他的体内。到时候光靠我自己恐怕不行，需要人在旁协助，将修为过度给宿朝之，来维持他体内妖力状态的平稳。”
“所以说，你这是不舍得让自己的老鼠朋友牺牲，正好找了我来替代？”席修然片刻间就明白了过来，随后忍不住低笑声，“当然，这种事情也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可是我又怎么能够知道你不是在借此诓我？你把自己的元给那个黑龙当承载的容器，倒确实是把人给救活了，我这劳心劳力地在旁边替你护法，万你最后没命出来，我岂不是没落到半点好处？”
不等他说完，陆安生将手中的珠展现在了他的跟前：“这个东西你应该已经见过。凤凰本是上古神兽，这心珠是用我的心头血所凝练，如果用它来当个人类魂魄的载体，应该是再合适不过。”
他语调平静地陈述道：“只要你能协助我完成最后的秘术，不论最终死活，心珠都是你的。”
席修然久久地看着这颗暗『色』流转的血『色』珠子，碍于还需要从陆安生那得知具体的秘术方式，到底还是忍住了伸手去抢的冲动，片刻间有决定：“成交，合作愉快。”
陆安生：“合作愉快。”
两人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莫川跟傅司言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听到动静齐齐地转头看过来。
傅司言第一时间站起来，走过去做个“请”的姿势：“席先生是吧，我送你。”
席修然垂眸扫了他眼，算是默认。
陆安生没有跟下来，高挑的身影前后地下楼，直到到了门口的时候，傅司言忽然停下脚步，语调听起来似乎很是客气：“席先生，介意我解一下今晚你们的交流内容吗？”
席修然回答得很是直接：“介意。”
傅司言：“……”
今天晚上席修然的心情显得非常不错，还多调侃句：“既然这么想知道的话，上去问你们家的那位陆先生不是更方便吗？”
傅司言的嘴角动了动，却只能在心里默默爆粗。
要是能从陆安生嘴里套出话来，他哪里需要这样的拐弯抹角？
“这件事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所以，是真的不能说。”席修然说完转过身去，临走前轻轻地拍拍傅司言的肩膀，“不过点必须承认，凤凰对你这位朋友还真的是非常重视。”
傅司言：“？”
席修然没再说什么，迈步走入了夜『色』当中。
虽然他还不知道应该如何具体『操』作，但是可以想象，陆安生在重塑元的过程中经历怎样的坎坷。真正让他惊讶的是，这个男人居然还能在这样的环境中保持住绝对的理智。
至少换成是他，如果机会可以将那个人复活，别说去顾及傅司言这种身边朋友的安危了，就算要拉下全世界去做陪葬，都在所不惜。
如今单单的只是一个有机会复活的可能『性』，就已经足以让席修然兴奋地全身抖。将心比心，陆安生又到底是怎样度过的这个个难熬的日日夜夜，可想而知。
好在，切都已经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