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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主人真的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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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千越如今是灵耗尽才变回原形, 体型不再像先前失控发狂时那样巨大,反而更接近先前风辞在临仙台见的灵识模样。

但量也不算轻。

成年的黑蛇身体有数米长,完全盘起来尽数压在风辞胸, 压得他有些呼吸困难。

风辞伸手推了推他的脑袋:“起来。”

蛇脑袋没有动,反倒是尾巴缠了上来, 亲昵地勾住了风辞的手腕。

风辞:“……”

混账东真的很懂要怎么让风辞心软。

不除此之外,也不再有其他动作。

黑蛇好像当真累得不轻, 没一会就把呼吸放得均匀平稳,脑袋枕在风辞胸前,唯有身体随呼吸微微起伏。

似乎是睡了。

“活该。”风辞叹了气,也不再折腾, 掌心在黑蛇脑袋上狠狠『揉』了一把,“谁让你作。”

也不知道种靠折腾己引他心软的臭脾气是跟谁学的。

黑蛇睡得很沉,风辞伸手在他光滑冰冷的蛇鳞上轻轻抚『摸』去,手掌溢出一点灵光芒,没入黑蛇体内。

温的灵沿灵脉游走, 一点点修复内伤。

风辞一边抚『摸』蛇身, 脑中忽然又回想起方才那个梦境。

梦里的那个地点, 他此前从未去。

可无论是山林间微凉的夜风,悠悠回『荡』的钟声, 是梦中那在他心头萦绕不去的悲伤, 都真实得可怕。

就好像……他真的去了那个地方, 做了那些事。

但不太可能。

裴千越一整晚都守在他, 如果他神识离开, 裴千越至少会有察觉。

不除此之外,倒是有个更接近的可能。

——天道给的预示。

就如同当时天道给予他世间即将遭劫的预示一样,那名为寒山寺的古刹, 恐怕就是那幕后真凶的下一个目标。

不论如何,等此间事了,他有必要亲去一趟那寒山寺。

至于现在……

风辞低头看那盘在己身上、把他缠得动弹不得的黑蛇,又叹了气。

是把他家蛇的伤治好再说吧。

唯一的好事是,把裴千越接回来之后,风辞原本躁动不安的心绪也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夜里的打坐入定并未让他得到休息,此刻放松下来,身体才觉得有些困倦。

外头雪越下越大,风辞抬手一挥,房动合上,将一切风雪都挡在外头。

随后,他打了个哈欠,也没切断灵输送,就么抱怀里柔软的蛇身睡了去。

.

风辞一觉睡了很长时间,醒来时外头的雪已经停了。

身上的黑蛇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床暖的被子,及……躺在他身旁的男人。

风辞刚睡醒,脑子没有那么清醒。他『揉』了『揉』眼睛,茫然抬起头,盯裴千越那张俊美的脸看了好一阵,才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姿势有些不对劲。

间屋里只有一扇窗户,如今紧闭,透不进多少光亮。

裴千越脸上那被血染了的绸布已经摘去了,一双眼眸轻轻合,眼尾微挑,睫羽纤长清晰。他身上血迹斑斑的外袍也已经换下,只穿了件玄『色』里衣。

裴千越睡在风辞身侧,一条手臂搭在他的腰上,另一条手臂伸在枕头上让风辞枕,看上去就像是把他完全搂进怀里。

风辞:“……”

风辞是不习惯与人靠么近,蛇形抱一抱都没事,人形再样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黏人也不是种黏法。

裴千越似乎没睡醒,呼吸平稳绵长。风辞想了想,心翼翼抬起手,想把对方手臂推开。可他刚一用,后者手臂忽然收紧,瞬间将他搂得更紧。

风辞一下撞入裴千越胸膛。

裴千越的身体依旧很凉,隔一层薄薄的衣物,能清晰感觉在到那衣物下,属于成年男子的肌理轮廓。

瘦削匀称,却不单薄。

风辞额头抵裴千越的胸膛,听对方平稳而有的心跳,有点酸。

他养的蛇身材都比他现在的好。

羡慕了。

风辞只稍稍走神了片刻,想继续把裴千越推开,可那只手臂忽然用上很大道,紧紧钳制在风辞腰间,风辞推了几下竟没推得动。

“……”风辞面无表情地抬头,“你要是没闹够就出去继续跪。”

话音落下,搂在风辞腰间的手臂松了劲,没一会就收了回去。

风辞翻身坐起来。

他装睡,真为他次次都会上当?

裴千越没有丝毫被人戳穿的窘迫,反倒依旧堂而皇之地躺在风辞的床上,低声问:“主人睡得好吗?”

风辞睡得行。

应该是最近段时间来,他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但他莫名不想顺混账东的话往下答。大概是些时日裴千越相处的经验之谈——别让他掌握主导,否则你永远不知道家伙什么时候会在你前面挖个坑。

风辞没理他,伸手扣住裴千越的脉搏探了探。

元神的伤势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

不愧是修炼了三千年的大妖,么的伤,风辞只稍微传输了点灵给他,又变回原形睡了一觉,竟已恢复至此。

更显得仙盟那群人真是大至极。

为召集几个修真界精锐就想拿捏住裴千越,说是狂妄也不为。

想到里,风辞忽然想起今早听萧却提起的事。

风辞问:“你怎么把被捕的仙盟弟子扔地牢就不管了?”

裴千越回答:“故意的。”

裴千越眼眸仍然合,为了方便风辞帮他诊脉微微起身,靠在床头,模样瞧竟有几乖巧。

可说出的话却冰冷无情:“惩罚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不就是如此?尤其是那些道貌岸然、贪生怕死的修士,让他们困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整日战战兢兢,己吓唬己,不比直接杀了他们来得痛快?”

对那些人来说,对未知的恐惧,远比裴千越直接给他们一个了断,更加可怕。

风辞已经见识裴千越拿捏人心的本事,何况那些人都曾想要裴千越的命,裴千越要如何处置他们,他都没有意见。

说到了里,裴千越索『性』将那日对各仙的处理都告诉了风辞。

风辞倒是听到了己感兴趣的东:“萧却制造的毒蛊?”

巫医谷医毒不家,派内弟子除了医术高超外,同样各个都是制蛊能手。可他此前却从未听说,有一种蛊毒能控制他人思维。

裴千越:“此蛊名为血契蛊。”

将血契诅咒注入毒蛊之中,经咒术炼化,服下毒蛊便如同立下血契,此生不可违背。

风辞有了猜测:“是你的想法?”

血契诅咒是种极其阴邪的法术,风辞当年并未传给弟子,而是成秘籍放进了灵雾山,想来裴千越应该是从他的秘籍中读到了。

裴千越微微低下头,语气也放轻了些:“三千年,总要做点什么来打发时间。”

听上去竟然有点委屈。

风辞轻咳一声,别开视线,转移话题:“你样处理也好,若是全部处死,反倒容易让人觉得你太冷漠无情,而且,对仙盟也是个损失。”

不处理方式,只剩下一个顾忌。

凌霄。

凌霄此番承朝长率领部弟子前来,而凌霄主并未出面。如今承朝已死,被擒的弟子在派内地位算不上高,哪怕他们保证后不再背叛,也不代表凌霄日后就会安。

风辞问:“凌霄那边,你打算如何处置?”

“凌霄素来对我不满。”裴千越道,“凌霄在数百年前曾是天下第一大派,可近些年来为种种原,逐渐没落。他们是六中,最迫切要找回失传秘籍的宗派。”

也就意味,他们一日没有得偿所愿,便一日不会安。

裴千越从风辞的语气中听出了什么,问:“主人已经有想法了?”

“不妨将承朝已死的消息散布出去,让凌霄主亲来领尸身。等他到了阆风城,再把人扣下,让他表态。”风辞道,“如果愿意归顺,便与其他人一样服下血契蛊证忠心,若不愿……”

他说到里,稍微顿了顿。

裴千越问:“如果不愿,主人要如何处置?”

“如果是我,可不会留下一个对我不忠之徒。”风辞平静道,“你对落花的处置,我看就不错。”

对落花的处置是,参与反叛者尽数处死,其余派内弟子废弃根骨,逐出师,永不得再入修真界。

裴千越低笑一声:“我为主人会觉得我太心狠。”

“你不心狠,难道要让他派内弟子继续留在修真界,修成后再来找你报仇?”风辞道,“凡间的谋逆罪尚有株连九族,你非但没要他们的命,反倒允许他们离开修真界,寻找别的活路,狠在哪里?”

风辞说话时神情淡淡,眸光中透股叫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他的手段,从来不比裴千越来得轻。

裴千越没有回答,只低声道:“可凌霄毕竟是六之一。”

风辞蹙眉:“就是为你对六太放纵,才会导致今日的局面。”

裴千越:“主人教训得是。”

从那日裴千越『逼』风辞表『露』身份后,他在风辞面前一直表现得近乎乖顺,风辞说什么是什么。风辞觉得好笑,道:“别装了,你如果真没想好怎么处置六,怎么会让他们么轻易抓到把柄,打上阆风城。”

裴千越建立仙盟近三百年,如果六一直来都是如此怀有异心,而裴千越又只是一昧纵容,什么都不做,六不可能拖到现在再起谋反之意。

裴千越能在其中权衡么多年,却在现在故意『露』出破绽,风辞不信他只是为了『逼』己现身。

裴千越也没反驳,如实道:“当年创立仙盟之初,我为样能最大限度保住六传承,可实际却事与愿违。若他们执意各为营,倒不如让仙盟真正接管六。”

他说到里,风辞已经明白来。

从一开始,裴千越做的打算便是完全统一六。但六并立已久,仙盟师出无名。就像那些仙宗派反叛需要一个名头一样,想要接管六,裴千越同样需要一个契机。

契机便是次反叛。

他故意让反叛军打上阆风城,不只是为了『逼』风辞现身,也是为了能在阆风城将所有对他有异心的宗生擒,为日后接管六做出铺垫。

可谓一石二鸟。

些仙关系上的事风辞懒得再多问,只问了己比较关心的问题:“你是不是从去无涯谷之前,就猜到他们要做什么了?”

裴千越没有隐瞒:“是。”

风辞:“毒是故意中的,人也是故意杀的?”

裴千越:“是。”

风辞冷笑:“样说来,你那时候其实没有完全失控?”

裴千越:“……”

风辞没错裴千越脸上一闪即逝的慌『乱』,眼底笑意更深。

混账东算计他么多次,终于让他也套进去一回。

既然能留有神志,准确无误杀了个位高权的修真界前辈,那在寒潭边时,是不是也留有意识?

不知想到了什么,裴千越微低下头,尝试解释:“那妖毒对我的确有些影响,不完全是假……”

风辞盯对方肉眼可见慢慢变粉的耳根,懂了。

所意识的确是有的,只是在妖毒的作用下,不那么清醒,行为也有些难控制。

难怪临到头怂了。

风辞不再逗他,又换了个话题:“你那时偏要带我一道前往无涯谷,也是故意的吧?”

裴千越:“……嗯。”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猜出我身份的?”风辞想不明白,“是在临仙台那几日?你没有失忆?”

裴千越却摇了头。

“是在清净宗。”

风辞:“啊?”

裴千越道:“主人在旁人面前护我了。”

风辞:“……”

也能变成佐证?

裴千越道:“从第一次见面时,我便有所猜测。可主人修为深不可测,我几次试探都没探出底细,但换句话说,世间能有几个让我试探不出底细之人?”

修为如此高深,又愿意在外人面前那样护他。

除了千秋祖师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

风辞无奈:“你结论也太随意了,如果你猜错了呢?如果我只是对你一往情深呢?”

裴千越抬起头。

风辞:“……只是比喻。”

裴千越别开脸,不知为何看上去不大高兴,淡淡道:“如果不是,杀了就好。”

风辞:“……”

不愧是你。

“但哪怕你心中再有猜测,也不该用种冒险的法子『逼』我现身。”风辞道。

裴千越计划不是完全没有漏洞。

如果风辞不是真正的千秋祖师,或者如果千秋祖师并不在乎裴千越的死活,他当时是真有可能会死在囚妖符阵里。

从那日仙盟反叛开始,风辞就觉得裴千越举动简直离谱。他几日始终想找时间好好裴千越谈谈,会说到个话题,便一并将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你样做除了让己置身危险,没有别的意义。”

裴千越轻声开:“没有意义?”

“可不是没有意义么?”风辞没听出对方声音中的古怪,继续道,“你想证明我的身份明明有那么多种方式,你何必——”

风辞话没说完,忽然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然后用一拽。

风辞本就坐在床边,未经防备,猝不及防被他拽回了床榻上。

下一秒,一具冰冷的身体便覆了上来。

几日不知是心虚是什么别的原,裴千越他说话始终心翼翼,克制有礼。直到时候,他才终于撕去了那副乖顺的伪装,『露』出了真正的模样。

裴千越覆在他身上,紧贴他耳边响起的声音冰冷而危险:“我为何么做,主人真的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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