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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一百零五回四爷休了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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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福晋失败了。”弘时撇了撇嘴,语气里充满轻蔑,“这对母子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我也没想到福晋这么没用。”弘昀的眉目阴郁,嘴角边扬起嘲讽至极地笑容, “我原以为她会为了弘晖不惜一切代价除掉弘晟,结果她的手段还是这么上不了台面。自从弘晖烧坏了脑子, 福晋也跟着烧坏了脑子。”

“哥, 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你要去找八叔吗?”弘时把手中的棋子轻轻地抛了起来, 接着又伸手接住棋子。

弘昀拧着眉头, 神『色』若有所思,“暂时不去, 我要等八叔亲自来找我。”如果他主动去找八叔,那么就会被八叔拿捏住,到时候八叔一定会跟他狮子大开口。

弘时伸手抓住从空中坠落下来的棋子, 语气带着漫不经心, “八叔会来找你吗?”

弘昀站起身走到窗边, 双眼眺望着紫禁城的方向, 语气充满笃定:“八叔会来找我。”八叔是个有野心的人,而且一直想要回到朝堂, 但是他现在是回不了朝廷的,除非……

弘时见他哥这么自信,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抱怨道:“哥, 你快点弄死弘晟。”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弘晟那小子惨死的下场。

“你急什么,弘晟早晚是要死的。”弘昀不明白弟弟为什么这么着急地想要弘晟死。虽然他也想弘晟早点死,但是除掉弘晟不能『操』之过急。

“看他这么得意,我就想让他早点死。”弘时说这句话时 ,他的眼中是满满的怨毒,“他死了,我就开心。”他从小就厌恶弘晟那张脸,令他十分恶心。

弘昀忽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情,“福晋毒杀弘晟一事已经暴『露』,你说阿玛这次还会放福晋一马吗?”

“还不是会和以前一样继续把福晋囚禁关着养病。”弘时嗤笑一声,“不管福晋发多大的罪,阿玛只会把她关起来,不会废了她。”

“这次福晋杀了阿玛最疼爱的儿子,你说阿玛还会放她一马吗?”弘昀的手指轻轻地瞧着窗台,似笑非笑地说道,“这次阿玛怕是不会放过福晋。”

“阿玛会废了福晋吗?”弘时变得激动起来。

“不会,阿玛为了弘晖是不会废了福晋,只会让福晋病死。”弘昀说到这里,眼底是一片浓浓的讽刺,“阿玛让弘晟以后坐上那个位子,心中怕是觉得愧对弘晖这个嫡长子,所以为了弥补弘晖,也为了给弘晖这个嫡长子留□□面,阿玛是绝对不会休了福晋。”

“这么说的话,福晋离死不远了啊。”弘时勾起嘴角愉悦地笑了,“这个疯女人终于要死了。”

“我在想另外一件事情,福晋要是死了,阿玛是要娶继福晋吗?”弘昀捏着下巴,一脸深思地说道,“有没有可能让额娘晋升为福晋?”如果额娘成为福晋,那么他就会成为嫡子。

“哥,你是想让额娘做福晋?”弘时觉得这个主意好,兴致勃勃地说道,“哥,额娘要是成了福晋,我们就是嫡子了。”

弘昀很快想到了自己的情况,孟庭梅死后,他娶了继福晋,并没有让他把侧福晋提升为福晋。

“唉,或许不太可能,恐怕阿玛会和我一样娶继福晋。”

“继福晋?额娘真的没有可能做福晋吗?”

“或许我们可以试一试。”弘昀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走,我们去找额娘。”

“哥,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让额娘成为福晋。”弘时说道,“额娘可是一直想要做福晋的。”

“我们尽力地试一试。”

弘昀带着弘时去李侧福晋的院子,跟李侧福晋说了提升福晋一事,李侧福晋自然是非常的高兴和期待。

此时,弘晖的院子里。

马佳氏见弘晖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带着儿子永珙站在书房门口劝他开门,但是没有任何反应。

对于弘晖这种反应,马佳氏一点也不意外。她刚嫁过来没多久就知道她这个婆婆不是什么好人。后来,陆陆续续地听说了不少关于她这个婆婆曾经做过的事情,她对这个婆婆没有半点好感。

弘晖接受不了自己的额娘做了那么多坏事。在他心里他额娘是做过一些错事,但是并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可是,如今得知他的额娘是一个心如蛇蝎的毒『妇』,这让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以前,四爷对福晋不好的时候,弘晖心中曾经埋怨过四爷,觉得四爷对福晋未免太无情了点。现在得知了所有事情后的弘晖,他心中充满羞愧,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四爷,和府里其他人。

在弘晖的印象里,福晋以前是一个非常温柔贤淑的人,四爷和福晋之间的夫妻关系也非常好。那个时候,弘晖觉得他们一家人是最好的一家人,可是什么时候福晋变成这副狠毒的模样?

弘晖想不明白他的额娘为什么会变成毒『妇』,更想不通他额娘为什么要做哪些恶毒的事情?

四爷得知弘晖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在心里微微地叹了口气。以他对弘晖的了解,这孩子怕是觉得自己没脸见人。

“苏培盛,你去把弘晖叫来。”

“是,奴才这就去。”苏培盛去叫弘晖,很快弘晖就开门了,浑浑噩噩地跟着苏培盛来到四爷的书房。

四爷看着弘晖胡子拉碴,满脸憔悴地模样,无奈又心疼地说道:“弘晖,你额娘所做的一切事情和你没关系,你不用这么自责愧疚。”

扑通一声,弘晟猛地跪在地上,朝四爷用力地磕了三个头,随即抬起脸,双眼含着泪地说道:“阿玛,您休了额娘吧。”

四爷听到这话,稍微愣了愣神,随即不悦地皱起眉头,“都到这个时候,你还要给你额娘求情?”

弘晖满脸泪水地说道:“阿玛,额娘再不是,她也是儿臣的额娘,儿子求您休了额娘,把额娘送去尼姑庵,让额娘下半辈子为她做的事情恕罪。”他知道额娘做过的事情,如果送去刑部判刑,一定会被砍头的,但是……不管怎么说,额娘是他的额娘,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额娘死掉。

四爷沉声地问道:“弘晖,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休了你额娘吗?”

“阿玛,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弘晖心里清楚四爷一直没有休掉福晋,完全是为了他,这让他心里羞愧难当,“阿玛,我不在乎。”他不配让阿玛这么为他。

“弘晖,你是个好孩子,我不想乌拉那拉氏连累到你。”四爷望着跪在地上的大儿子,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一旦我休了乌拉那拉氏,你知道你面对得是什么吗?”

弘晖自然知道他额娘被休后,他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境况,但是他并不在乎,准确来说他这个不孝子不值得阿玛为他这么做。

“阿玛,我不在乎,我真的一点都不在乎。额娘作恶多端,她不配再□□新觉罗家的人,更不配再做您的妻子。”

“弘晖……”四爷听到这话,心中五味杂陈。如果不是看在弘晖的面子上,他早就休了乌拉那拉氏。

“阿玛,我求您了,您休了额娘吧,送额娘去尼姑庵恕罪吧。”弘晖一面说,一面用力磕头,“阿玛,儿子求您了。”

四爷沉默地看着弘晖。

“阿玛,儿子求您了!”弘晖把自己的头都磕破了,“儿子求您了。”

面对大儿子不断的哀求,四爷心底深处柔软的地方一阵刺痛。

“阿玛,儿子求您了!儿子求您了!儿子求您了!”

“好,我休了乌拉那拉氏,送她去京外的尼姑庵恕罪。”四爷知道他要是不答应,弘晖会一直磕头,磕到他答应为止。

弘晖见四爷答应了,满脸感激地说道:“谢阿玛!谢阿玛!谢阿玛!”

“你起来吧。”弘晖这孩子还是……唉……

弘晖颤颤巍巍站起身来,“阿玛,我想亲自去给四弟道歉。”额娘差点了毒杀了四弟,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去赔礼道歉。

四爷知道如果不让弘晖去给弘晟道歉,弘晖会一直对弘晟心怀愧疚。

“你去吧。”

“谢阿玛。”弘晖朝四爷行了个礼,“阿玛,我想再去见见额娘。”

四爷答应了:“去吧。”

“儿臣谢阿玛。”他是一个逆子,对不起阿玛。

四爷看着弘晖离开时踉踉跄跄的背影,心里很是不好受。

弘晖刚走出前院,就见到弘昀和弘时。

弘昀看着弘晖这副狼狈不堪地模样,心底深处是满满的快意,脸上是满满的讥诮的笑意:“弘晖,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哪里有雍王府嫡长子的半点尊贵。”

弘晖对弘昀他们兄弟俩视而不见,直接从他们的身边走了过去。

弘昀伸手拉住弘晖的手,目光深沉地望着弘晖犹如死灰的双眸。

“弘晖,你不恨么,你才是阿玛的嫡长子,才是皇玛法的嫡孙,可是到最后一切便宜了弘晟。福晋为了你,甚至不惜铤而走险,你心里就一点都不恨吗?”

“是弘晟害得你和福晋变成这样,大哥你就不恨弘晟吗?”弘时说道。

弘晖挥开弘昀的手,眼神冷漠地看了一眼弘昀他们兄弟两个,随即一句话不说地走开了。

“弘晖!”

弘时看着弘晖佝偻着的背影,讥讽道:“窝囊废。”

弘晖踉踉跄跄地走进正院,还没有走到福晋的卧室,就听到一声声地凄厉的叫声:“啊……啊……啊……”

“额娘。”弘晖急急忙忙地跑了进去,就看到他的额娘躺在床上,神『色』疯狂,眼神扭曲,张着嘴一边流口水,一边发出尖锐的叫声。

“额娘……额娘……额娘……”弘晖跪在床边,双手紧紧握着福晋的手,一张敦厚的脸上是满满的泪水,“额娘,你怎么了?”

福晋看着她儿子弘晖,嘴里发出更加刺耳的尖叫声。她的神『色』看起来非常疯狂可怖,一双眼中是满满的焦急,好像要说什么,但是却因为嘴巴歪了,一句话也说不了。

“额娘,你怎么了?”弘晖这个时候才发现福晋的嘴巴歪斜得厉害,“来人啊。”

弘晖派人去把白大夫请来了,白大夫一看福晋这副模样,不用把脉就知道福晋怎么了。

“白大夫,我额娘怎么了?”

白大夫还是把了脉,随即神『色』复杂地对弘晖说道:“回大阿哥的话,福晋中风了。”

“中风?”

“福晋应该是受了刺激才中风的。”

弘晖一听这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白大夫,我额娘还能治得好吗?”

“大阿哥,福晋不止中风了,还有些疯病,这病怕是治不好。”

“疯病?”弘晖被这话吓到了,一脸的难以置信,“额娘怎么会得疯病?”

“大阿哥,福晋这是受到了刺激,所以才会中风,同时又出现了疯病的症状。”白大夫说道,“福晋心里接受不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

“真的看不好了吗?”

“很难。”

弘晖看着躺在床上神『色』扭曲可怕的福晋,一双眼又立马红了,声音哽咽:“额娘……”

白大夫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即悄悄地退了下去,把福晋中风和发疯病一事向四爷禀告了。

“中风又疯了?”四爷挑高眉头,语气充满狐疑,“你确定?”

“回王爷的话,草民确定福晋中风了,同时也发了疯病。”白大夫把对弘晖说的那番受强烈刺激的话也向四爷说了一遍。

四爷听了后,朝白大夫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去。

“乌拉那拉氏不管你是真疯还是假疯,本王这次绝不会放过你。”

~~~~~

福晋疯了,这个消息很快就变成整个雍王府,大家得知后对福晋并没有变得同情或者怜悯,反而都在说她罪有应得。

四爷向康熙老爷子写了一封休了福晋的折子,老爷子看了后气得不轻,嘴里一直骂着“毒『妇』”。他老人家没想到乌拉那拉氏不止害死四爷一个孩子,气得不仅同意四爷休妻,还狠狠训斥了费扬古,罢了费扬古的官。

这件事情在京城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尤其是乌拉那拉氏不久前还派人毒杀弘晟。

“阿玛,如今额娘中风又疯了,儿臣想把额娘送到郊外的庄子,亲自伺候额娘。”乌拉那拉氏中风了又疯了是不可能再去尼姑庵剃发修行,为她之前曾经犯过的错恕罪了。“阿玛,白大夫说额娘活不了多久,求您允许儿子去尽最后的孝。”

对于弘晖这番孝心,四爷自然是不好反对的。

“你要想去就去吧。”

“阿玛,我现在就带额娘离开府里。”额娘已经被休了,不再是雍王府的福晋,所以不能再留在王府里。

“不急,你先好好得收拾下东西,明天再带她走。”四爷对于乌拉那拉氏沦落到中风和发疯的地步,心里没有一点同情。

“谢阿玛,儿子现在就去收拾东西。”

“去吧。”

等弘晖离开了,四爷把苏培盛叫了进来,“派人盯着乌拉那拉氏,如果她是真的疯了,就把那个『药』停了。如果她是假疯,继续喂她『药』。”如果乌拉那拉氏没有中风,也没有发疯,四爷依旧是不会放过她,哪怕他答应弘晖,休了乌拉那拉氏,送她去尼姑庵剃发修行恕罪,他还是会派人继续给乌拉那拉氏喂『药』,让乌拉那拉氏在三个月内死掉。他这次是绝对不可能让乌拉那拉氏活着!

如果乌拉那拉氏真的中风和疯了,四爷就不会立马要了她的命,反而让她这样生不如死地活着,这样才是对乌拉那拉氏最好的惩罚!

“是,主子爷。”苏培盛立刻下去,找人去盯着福晋。

马佳氏得知弘晖要去伺候乌拉那拉氏,自然不好说什么,而且她还要表示跟着弘晖一起去伺候。

弘晖没有同意马佳氏和他一起去伺候乌拉那拉氏,让她留在王府里好好照顾儿子和女儿。

马佳氏听到弘晖这么说,只好留下来照顾儿子和女儿。

远在北郊庄子做实验的弘晟,暂时不知道雍王府里发生的事情。不过,远秀倒是知道王府里发生的事情,因为耿格格跑来找她了,把这几天府里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

“姐姐,福晋真的疯了。”福晋沦落到如今这么凄惨的下场,耿格格只觉得大快人心,“被我们猜中了。”

“我没想到王爷会休了福晋。”

“是弘晖求王爷休了福晋的。”耿格格说道,“弘晖是想救福晋一条命,所以求王爷休了福晋,然后送福晋去郊外的尼姑庵剃发修行,为她以前做过的事情恕罪,只是没想到福晋忽然中风,还疯了。”

“不是在装疯?”远秀和四爷的第一反应一样,觉得乌拉那拉氏在装疯卖傻,目的自然是为了活下来。

“不是,听说福晋嘴巴都歪斜了,一句话都不会说。”耿格格继续说道,“白大夫还说福晋怕是活不了几年。”

“如果她是真的疯了,让她多活几年也是好事,不然就太便宜她了。”远秀也觉得让福晋死得痛快,未免太便宜她了。像福晋这样恶毒的人,就应该让她受尽一番折磨后,再让她痛不欲生的死去。

“这就是福晋的报应。”耿格格一脸幸灾乐祸地说道,“她作恶太多老天爷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倒是苦了弘晖这孩子。”远秀心想弘晖摊上福晋这样的额娘,还真是不幸。

“大阿哥也孝顺,福晋中风又疯了,他要亲自去伺候福晋。”整个雍王府里的人都讨厌曾经的福晋,但是都很喜欢敦厚温和的大阿哥。

“唉,对弘晖来说,福晋不管怎么样都是他的额娘,他这个做儿子不能不管不顾。”远秀心里很是同情弘晖。

耿格格忽然转移话题问道:“姐姐,乌拉那拉氏被休了,王爷接下来是要娶继福晋吗?”

远秀轻轻点了下头:“应该是去、娶继福晋,不会提升李侧福晋或者年侧福晋作为福晋的。”

耿格格突然问道:“姐姐,你有没有可能做福晋啊?”

“啊?”远秀被耿格格这话给惊到了,随即无奈失笑,“妹妹,我只是一个格格,怎么可能会被提升为福晋?”

“姐姐,你和李侧福晋她们不同啊,你是满人,而且你是弘晟的额娘。”耿格格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弘晟可是被皇上选定成为下下一任,你说不定真的能被提升为福晋?”

远秀摇摇头,口气非常笃定:“不可能,大清建国以来,从来没有格格被晋升为福晋的。”

“姐姐,大清在入关以前,不是有格格或者侧福晋被提升为福晋的么。”耿格格握着远秀的手,神『色』非常笃定,“姐姐,你真的有可能成为福晋,到时候弘晟就是嫡子了,名正言顺地就能继承那个位子了。”

远秀觉得耿格格这番话太天方夜谭了,抬手轻轻地拍了下耿格格的额头,好笑地说道:“妹妹,这是不可能的。”

“姐姐,怎么不可能?”耿格格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有可能。

远秀摇摇头,懒得再和耿格格说这件事情。

“姐姐……”耿格格见远秀不相信,心中不免急了,“姐姐,我和你赌一百两银子,你一定会被晋升为福晋的。”

远秀不明白耿格格为什么这么肯定,笑着说:“好啊,我和你赌一百两银子。”

“姐姐,你输定了。”耿格格撂下这句话后,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呢。

远秀见耿格格有空胡思『乱』想,不如帮她做一些事情,就拉着耿格格去做罐头了。

食品厂还在建设中,远秀暂时只能在庄子里,带着月白她们几个做“干粮”。

此时,雍王府里,弘晖简单地收拾了下行李,随即就去正院里陪他额娘。

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在雍王府偏僻的院落里。

“你疯了么,竟然要亲自去伺候她!”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她是我额娘,我必须要伺候她。”这是弘晖的声音。

“你走了,我怎么办?”女人质问着弘晖,“你是想抛弃我?”

弘晖满脸痛苦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我们在一起是错的,是天理不容的。”

女人听到这话,冷笑道:“怎么,你现在反悔呢?”

“我每天都在后悔自责,我对不起阿玛……”弘晖双手捂着脸,声音充满悲痛,“阿玛处处为我着想,可是我……却做出……我不配为人子。”

女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痛苦后悔不已的弘晖,清纯漂亮的脸上是满满得冷意,“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弘晖抬起头来,目光哀求地望着女人:“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女人蹲在弘晖的面前,伸手挑起弘晖的下巴,用手指暧昧地抚『摸』着他的嘴唇,对他笑得妖冶,“你这是良心发现呢,觉得对不起王爷,所以想要收手?”说完,她嗤了一声,“弘晖,你现在在我面前装后悔愧疚,你不觉得你好笑吗?”

弘晖被女人说得一句话也反驳不了,只能黯然地垂下头。

女人凑到弘晖的耳边,轻轻地咬着他的耳朵,语气暧昧又冷酷,“你和我做那事的时候,你可是享受的很,那个时候怎么不见你愧对王爷?”

这话说得弘晖全身僵硬,一张脸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一双眼里是满满地哀痛。

“这么多年,你和我做了多少次那事。”女人伸手温柔地轻抚着弘晖的脸,吐气如兰地对他说道,“你别忘了我三年前还怀了你的孩子……”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弘晖伸手捂住了嘴。

弘晖惨白着一张脸,双眼可怜哀求地望着女人,语气发抖:“我对不起阿玛,也对不起你……”

女人伸手捧起弘晖的脸,非常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唇。

“我们已经犯了错,你现在后悔想要抽身是不可能的。”

“我们不能再这样……”弘晖知道自己虚伪恶心,但是他这些年每天每夜都活在痛苦自责中,可是他每次又抵挡不了她……只能一次接着一次地沉沦。

女人轻蔑地笑了一声,随即脱了弘晖的衣服,也脱了自己的衣服。

在女人的诱『惑』下,弘晖又一次地失去了理智。

女人下了床穿好衣服,鄙夷地看着躺在床上沉默不语又在后悔中的弘晖。

“弘晖,你还真是窝囊没用。”

弘晖躺在床上,木着一张脸,没有任何反应。

女人坐在床边,目光温柔缱绻地望着弘晖,但是嘴里却说着最为恶毒的话:“你知道你额娘是怎么疯的吗?是我告诉了她,你和我之间的事情。”

“什么?”弘晖猛地坐起身,双手抓着女人的肩膀,“你说什么?”

女人勾起红唇笑得非常妖艳货人,与她清纯无暇的一张脸完全不符合。她轻起红唇,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说着:“我说是我告诉了你额娘,你和我之见的事情,她听了后接受不了就疯了。”

弘晖怒红了一双眼,双手用力地抓着女人的肩膀,像是要把女人捏碎一样。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弘晖,你真是愚蠢啊。”女人轻笑一声,这个笑容里充满恶意,“因为我要报复啊。”

“报复?”弘晖整个人僵住了,抓着女人肩膀的双手滑落了下来,”你接近我是为了报复我额娘?”

“这次反应得倒是挺快。”女人右手撑着下巴,一双杏眼笑盈盈地望着遭受巨大打击的弘晖,“乌拉那拉氏害我失去了儿子,那么我自然也要毁了她儿子。”

弘晖听到这话,整个身子微微颤抖起来,此刻女人在他眼里如同恶鬼一样可怕。

”乌拉那拉氏最在意的就是你这个儿子,可以说你就是她的命,我毁了你就等于要了她的命。”女人站起身,抬手挽了下耳边的长发,对着坐在床上恐惧发抖的弘晖风情万种地一笑,“我本不想这么快就告诉她,但是不曾想王爷要杀她,我怎么能让她这么痛快地去死,所以当天晚上我去找了她,把你和我之间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告诉了她,包括你和我怎么做那事的。”

女人说到这里,开心地笑了一声:“你知道她听了后是什么反应吗?”

弘晖惊恐地看着笑得花枝『乱』颤地女人,他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因为全身抖得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你额娘像一只发怒的老虎一样瞪着我。”女人满脸愉悦地笑容,“我看到她愤怒却无能为力的眼神,真的是太开心了。”

弘晖只觉得自己像是坠入到深不见底的冰窖里,冰冷刺骨地寒意钻入四肢百骸。

“你知道我参加选秀进王府是为了什么?”女人嘴角噙着温柔至极的笑容,“是为了报仇,为了给我娘报仇。”

女人自顾自地说道:“我娘深受父亲的宠爱,你的好外祖母和你额娘就对我们母女恨之入骨。她们趁父亲出门办差离家几天,就把我娘杀了,而且用做恶毒的办法杀了我娘亲。”

“她们□□了我娘,随后又找了一群乞丐强了我娘,让我娘生生地被那群畜生给折磨致死,最后我娘尸骨无存。”女人眼中一片暴戾,全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恨意,“如果不是明嬷嬷在死前把这件事情告诉我,我一直以为我娘是上香途中被贼人劫走,从悬崖摔落致死。”明嬷嬷曾经在福晋的额娘身边伺候过,知道当年的事情。

弘晖没想到他额娘在未出嫁之前,还做过这么恶毒至极的事情。

“你说这个仇,我能不抱吗?”女人笑得非常诡谲,“你知道你外祖母是怎么死的吗?”

她没有等弘晖开后,自己给出了答案,“我把她当年对我娘做的事情,十倍地还给了她。”

当年,乌拉那拉夫人的死对外宣传是突发疾病去世的。乌拉那拉氏并不知道她的额娘是怎么死的,真的以为她额娘是突发疾病死的。

“你外祖父也恨极了你外祖母,明面上给你外祖母大办丧礼,其实你外祖母并没有葬入乌拉那拉氏家的祖坟,而是被丢到野山里,尸骨被野狗野狼吃得一点都不剩。”女人浅浅柔柔地笑着,“说实话,没有让你额娘和你外祖母一样的死掉,真是遗憾。”

“既然无法让你额娘像你外祖母一样死掉,那就只能利用你报复她了。”女人又坐到床边,伸手捧起弘晖的脸,眼神温柔如水,“说实话,这几年我最喜欢看到你一副意『乱』情『迷』又悔恨的模样,这让我很开心。”

噗地一声,弘晖嘴里吐出一口血来。

“气得吐血?”女人好笑地说道,“弘晖,你真是太没用了。”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和我额娘?”

“杀了你们不是太便宜你们了吗?”女人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笑『吟』『吟』地望着一脸死灰的弘晖,“这点事情你就承受不住,那接下来我告诉你的事情,你会不会直接被气死?”

“咳咳咳……”弘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嘴里咳出越来越多的血。

“你知道你八岁那年为什么差点死了吗?”

弘晖听到这句话,心底深处涌出一股浓浓的不祥的预感。

“你八岁那年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风寒,但是你的好额娘为了博取你阿玛的注意和关心,顺便陷害李侧福晋,狠毒地让你的风寒加重,结果导致你几天几夜高热不断。好不容易把你救活了,结果你却因为发热烧坏了脑子。”

“不可能!”弘晖尖叫地否认道。

“为什么不可能?”女人眨了眨眼,娇媚又娇嗔地笑了一声,“那个时候,李侧福晋深受王爷的专宠,你的好额娘为了挽回王爷的心,就利用你这嫡长子,却不想却差点害死你。”

弘晖猛地坐起身,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一张惨白的脸『色』因为愤怒变得扭曲,“闭嘴!”

女人丝毫不怕弘晖的愤怒,相反还柔媚地对他笑了笑:“这件事情可是你的好额娘亲自说的,你的好额娘身边的一个叫初春的丫鬟不小心听到了。如果你不相信,可以亲自去问。”

“你闭嘴!”弘晖一双眼通红,眼中是一片阴鸷,掐着女人脖子的手变得更加用力。

女人被弘晖掐得一张脸变得紫涨,但是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恐惧害怕,反而是一副温柔包容地表情。

“弘晖……杀了我……你和我之间的事情……王爷就不会知道……”

这句话让弘晖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下来,他愣愣地看着女人。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踢开了。弘晖转头看了过去,就见四爷走了进来。

女人勾唇轻笑一声:“终于来了。”

四爷一身杀气地走到床边,对着弘晖打了一巴掌:“畜生!”

弘晖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在失去意识前,他想着就这样死了也好。

等弘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他发现自己正在一辆马车上面,他额娘就在他的身边。

这里是哪里?

他怎么了?

突然,胸口传来一阵绞痛,弘晖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咳了一会儿,弘晖就看到自己手心里的一片血迹。

他整个人愣住了,昏昏沉沉的大脑自动地开启了一些回忆,让他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咳咳咳咳咳……弘晖咳得越来越厉害,嘴里咳出的血越来越多。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阿玛为什么没有杀掉他这个逆子?

一想到昨晚从她那里得知了一切事情的真相,弘晖只觉得气血翻涌的厉害。

咳咳咳咳咳……

阿玛……

弘晖一边咳一边大哭了起来,他哭得撕心裂肺。

正在驾车的小泉子听到弘晖的大哭声,在心里冷笑了好几声,真不知道王爷留下大阿哥这个畜生做什么。

一两个时辰,小泉子驾车把弘晖和乌拉那拉氏送到庄子里。

“大阿哥到了,请下车。”

弘晖掀开车帘跳下马车,望着冷眼看着他的小泉子,在心里犹豫了一番,张嘴问道:“阿玛他……”

小泉子差点脱口而出“你还有脸叫阿玛吗?”

“大阿哥,王爷说了你在这里好好地孝顺伺候你额娘。”

“阿玛……”

小泉子懒得再和弘晖说什么,把庄子里的人叫了出来,让他们把马车里的乌拉那拉氏搬下来。

临走前,小泉子对庄子的管事吩咐了一番,随后这才离开庄子,驾车前往北郊的庄子找弘晟。

远秀见小泉子来了,正准备问他府里怎么样,就听到他说:“格格,不好了,王府里出事了,王爷气倒了。”

“你说什么?”远秀被小泉子这话吓到了,一脸紧张关心地问道,“王府里出了什么事情,王爷怎么会被气到?”

小泉子见月白和耿格格他们还在,一时间不好开口。

远秀一看小泉子这副模样,就让耿格格带着月白她们下去。

等整个屋子就剩下远秀一个人的时候,小泉子就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详细告诉了远秀。

远秀听了后,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怎么可能?”

“格格,这是真的,贞格格昨晚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招认了。”小泉子满脸愤怒,咬牙切齿地骂道,“大阿哥就是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弘晖怎么会……”远秀一脸的难以置信,随即她脑子里闪过一个片段,那是月格格难产时弘晖匆匆忙忙赶回来与贞格格撞在一起,还有弘昀的前福晋孟庭梅生产时,贞格格和弘晖走在一起的画面,“难道八|九年前弘晖就和乌拉那拉氏淑贞就……”

“是的,大阿哥就是一个畜生,王爷昨晚得知一切事情后,怒火攻心地气得吐血。”小泉子哭着说,“格格,您快带四阿哥回府吧,只有你们才能让安抚王爷,不然奴才担心王爷他……”小泉子来找远秀和弘晟是苏培盛嘱咐的。

“我现在就去叫弘晟,我们马上回去。”

正在做实验的弘晟听到四爷出事了,立马丢下手里的事情,没有任迟疑地跟着远秀回府了。

母子俩因为担心四爷,两人都没有乘坐马车,直接快马加鞭地赶回了雍王府。

苏培盛守在门口,见弘晟回来了,红着双眼迎了上去:“四阿哥,您回来了啊。”

“我阿玛呢?”

“主子爷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弘晟直接推开书房的门,随后又关上门。

“阿玛……”

四爷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没有任何动静。

弘晟被四爷这副模样吓到了,连忙跑过去,抓着四爷的肩膀轻轻摇了摇:“阿玛!阿玛!阿玛!”

四爷被剧烈地晃动着,终于有了点反应,迟疑地开口:“弘晟?”

“阿玛,我回来了,你不要吓我。”弘晟满脸担心,“阿玛,你不要吓我……”

远秀没有进书房打扰弘晟安抚四爷,她则是去找苏培盛,仔细地询问昨晚发生的事情。

苏培盛比小泉子知道的更为详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地告诉了远秀。

远秀听完后,气得全身剧烈颤抖,“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格格放心,除了奴才和小泉子,没有其他人知道。”苏培盛恨恨地咬牙,“这件事情没有惊动任何人,府里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乌拉那拉氏淑贞呢?”

“她昨晚把一切的事情招认后,趁没有人的时候撞墙死了。”苏培盛说道,“她的尸体被扔去喂野狗了。”

“她这么做就是为了报复乌拉那拉氏?”

“是,她说是她故意勾引大阿哥,对大阿哥下『药』,为的就是毁了大阿哥来报复乌拉那拉氏。”

“她疯了么?”乌拉那拉氏淑贞可是乌拉那拉氏的庶妹啊。

“乌拉那拉氏淑贞说了她不是费扬古的亲生女儿,也不是乌拉那拉氏的亲妹妹。她说她娘当年嫁给费扬古的时候就怀了她,奴才去调查了下,她说的话是真的。”

远秀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弘晖跟乌拉那拉氏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不然就……

“王爷他……”

“王爷接受不了大阿哥做出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情……”

“乌拉那拉氏一家都是疯子吗?”虽然乌拉那拉氏淑贞不是费扬古的亲生女儿,但是却和乌拉那拉氏一样疯狂没有理智。“我进去看看王爷。”

等远秀走进书房,四爷在弘晟的安慰下好了很多。

弘晟见远秀进来了,就退了出去,让远秀好好地安抚四爷。

他在来的路上只听了远秀说了大概,具体的事情并不了解。弘晟把苏培盛叫了过来,让苏培盛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弘晟听完后,气得恨不得现在就去郊外的庄子杀了弘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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