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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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就是普通会客室的模样，沙发茶几围着摆了一圈，窗帘没有拉开，显得有些昏暗。
“坐吧。”柳柳随意的摆手示意，立刻就有人倒了两杯热水送上来。
唐棠认出这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琪琪，琪琪从两人进门，就一直在忙碌着，重新烧了一壶水后，又去侧边拿了一摞文件，才和柳柳并排坐了下来。
“是这样的唐小姐，我们在签合同之前，有特意强调过一条内容。”
琪琪翻出了一页递过去：“就是这一条：您将作为全程监护人，即PD陪伴学员，还请您尽量不要逾越出师生情这条线。”
“但经过我们的调查，您和学员颜盐，似乎曾经有过一段特殊感情。”
柳柳一直在喝水，也不知是该唐棠不安还是她不安，她抿着一口又一口的水，玻璃杯几乎已经见了底。
琪琪看不下去，起身为她重新加水，柳柳才开口道：“也不是我调查你，我一开始只是对于糖糖有些好奇，稍微就查了一下。”
原来是那天的糖糖惹的祸，是她当时过于不谨慎了，唐棠捧着杯子道：“没事，本来也没想藏着掖着，不过你应该也查到了，五年前我们就分手了。”
这话说的带着苦涩，一向神采奕奕的眼神都黯淡下去不少，柳柳有些于心不忍，接过新倒的那杯热水，碰在了唇边。
还是琪琪接过了话头继续道：“你们分手的事我们也查到了，但您这几天和颜盐小姐，交往有些过于频繁，而且——”
她取出了一个平板，调出来视频放在唐棠面前。
“这是我们调取得到的昨晚的监控。”
画面中的唐棠虽然捂住了胸口的微麦，但经过无限放大的声音处理，伴着杂音还是能清晰地听到：“你们想藏的东西好好放着，该查寝了。”
“唐小姐，您解释一下，后来为什么没有收取颜盐小姐及其同伴的手机？”琪琪按停了视频：“往小了说，这只是帮着掩饰了手机，但往大了说，我们不确定您是否会继续为了颜盐小姐做出什么事儿。”
“我——”唐棠没找到理由，她甚至说服不了自己，只得承认道：“对不起，我拒绝不了她的话，但这事儿和她没关系，是我刻意放水。”
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狗粮的两个人噎了噎，柳柳干脆利落的又干掉了一杯热水，琪琪伸手想接过去再倒，被柳柳一把拦住：“你们继续，我自己来。”
琪琪悻悻的收回手，果然坏人都得她来做，“唐小姐，出了节目我们不会管您是唐棠还是糖糖，是分手还是复合，但是这是在节目里，我们希望您只是唐PD。”
“我知道了。”唐棠低着头看刚刚被颜盐牵过的手，闷声道：“反正我们也不会再有什么，我会保持距离的。”
“那就辛苦唐小姐了。”琪琪收起了桌上的物品，又看过时间，道：“体侧要结束了，唐PD还有工作要做，我们就不打扰了。”
“好的，麻烦你们了。”
操场上已经又排好了队伍，也不知是不是被人组织过，鸦雀无声的排列着。
“运动完，累了么？来瓶动力饮，让你活力满满一整天。”唐棠试图扯出一丝微笑，却僵在了脸上，难看的凝固在那里。
长串的结束语，被她缩减的寥寥无几，不过五分钟，就已经结束。
“感谢各位的参与，结果会在明天贴在寝室门口，请注意查看。”
“今天上午的项目已经全部进行完毕，下午我们练功室再见。”
这会儿已经是正午，到了饭点，饭菜的香味早已遍染了练习大楼，唐棠毫无胃口的直接回了房间。
也不知是在为什么而难过，只是心里烦躁在沸腾，总有一股莫名的火气，无处发泄。
不能这样的，这个规定其实正合她意，刚好也能限制住她的行动，不是么？多好的节目组，这么贴心的规定，她还想要什么？
不断地说服着自己，翻来覆去的在床上翻滚着，小揪揪散了下来，头发最近有些长长，已经可以盖住眼睛了。
门外的敲门声频繁，她不想动，却越发急促。
无奈的披上了一件外套，拖拉着拖鞋，走一步慢三步的磨蹭着。
彭苗苗惊慌的看着四周，第九层是没有监控的，但是这儿全是高层，碰上任何一个人都有她受的。
但既然来了，就不能轻易退缩。
“你是——彭苗苗？”唐棠费力的辨析面前的姑娘，她和颜盐都是脸盲，全靠发型和衣服认人的那种，一旦一个人换了发型，换了风格，对她来说，这就是个陌生人了。
“可以让我进去么？我——有事要说。”彭苗苗手心里捏了一把汗，心如鼓擂。
“进来吧。”唐棠放了行，把人引在了小会客厅里面。
因为九层没什么人，房间也就大的出奇，会客厅，卧室，厨房厕所，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个小的练功室。
“有什么事么？”唐棠拿出来听可乐放在彭苗苗面前：“我不知道你喝什么，就随意拿了。”
“啊，没事。”彭苗苗慌忙把可乐握在手里，却被冰的打了个哆嗦，也不敢放下来。
“不必那么拘谨，你是想和我说什么？”唐棠抽了张纸巾，示意可以擦擦瓶罐身上的水汽。
“就，就是我三个室友，好像，”她五指缩紧，指节都有些发白：“好像都没有上交手机。”
唐棠半天方是反应过来，这姑娘鬼鬼祟祟半天，偷偷摸摸，慌慌张张，合着就是为了这事儿？
彭苗苗没等到唐棠的回应，悄咪咪的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又兔子一样的缩了回去：“不是说，手机是违禁品？”
“啊，是。”唐棠沉吟许久，要说手机这事儿还是她一步走错，才一连引起两拨人找自己谈话，但也刚好趁此机会，把这个错误给掰正了。
她道：“午休时间不多，你先回去，下午结束后，你让她们来找我一下。”
彭苗苗点点头，道：“您别告诉她们是我举报的。”
这姑娘估计读书时期就是个小报告爱好者，唐棠虽有些不齿，但还是答应下来：“可以。”
“谢谢唐PD，如果没事，我就回去了。”彭苗苗还拿着那听可乐。
“还有个问题。”唐棠道：“你是什么时候怎样发现她们有手机的？”
彭苗苗只以为是为了调查清楚，倒豆子似的道：“昨晚摄像关闭之后，颜盐去洗澡就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曲鹤在床上玩手机，楚鱼芽在桌子旁边看视频，她们没避着我。”
“你没动过她们手机？”唐棠记起那条被撤回的话，以及被全部删除的消息记录，多问了一句。
“啊？没有啊，别人的东西，未经允许我怎么敢动。”这话说的在理。
送走了彭苗苗之后，唐棠又爬回了床上，这三人可真够肆无忌惮的，她都特意嘱咐了，还能在人面前玩儿，合着是只在她面前藏是么。
被举报了也是活该。
不过，既然彭苗苗没有动过颜盐手机，也就只剩曲鹤和楚鱼芽两个人有可能了，但是，这两个人又有什么目的呢？
到底发了什么给她，但是又给撤回，撤回了还不够，还要删记录。
下午的内容，配套的衣服是更为贴身的运动服，丝滑的布料与皮肤严丝合缝，轻若无物。
唐棠不适的扯了扯，这玩意儿连她的A-都能给勾勒出来，有够羞耻的。
下午的测试项目专业性就更强了一些，配备了好几名老师过来，包括那三位黑衣的魔鬼教练，今天也依旧是一身黑色。
三人分派了三间教室，各自执政一方。
这些内容唐棠早在几天前就测过了，自是不必再和学员凑热闹，但又碍于导师身份，不便回房休息，只能在三教教室到处溜达，突然就有些羡慕那三位导师，已经一天没露面了，她们甚至不用体测。
“啊，唐PD，你今天下午也要和我们一起测么？”宿舍的四个人往往最先熟悉起来，行动也要集体行动，楚鱼芽扑过来，后面就坠了三个尾巴。
唐棠一见颜盐，就先无意的退了半步，刻意端着面色，道：“我不测，监督你们。”
“那就太遗憾啦，本来我还和颜盐说，下午有唐PD也一起的话，我们就不怕了。”不着痕迹的试探，放在平时可能会被忽略，但刚被约谈的唐棠，正是敏感。
“怕不怕都要测，我陪着就能过，那我岂不是要陪着所有人才公平？”
楚鱼芽被怼的张着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直到唐棠离开，才和颜盐抱怨道：“我说什么了，净怼我，你也不管管。”
“哈？”颜盐一头雾水，道：“唐PD也没说错啊。”
“你！”楚鱼芽咬了咬嘴唇，眼眶中迅速凝聚了眼泪，晶莹的几乎要夺眶而出，扭头就跑进了人群.
连和她形影不离的曲鹤都有些懵,问颜盐：“她怎么了？”
“不知道。”颜盐皱着眉，没有去安慰的意思，楚鱼芽从上午开始，就有点儿不太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
这事儿快结束啦，也不搞悬疑推理，智商比不过你们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