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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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烈,人更烈。
薄郎君虽然小酌,并未开怀畅饮,但一杯下肚,已有醉意。
秋子君先前已醉酒,又连干三杯,任他酒量再大,也醉得凤眼通红,失了风度。
“他的心机远在你我之上,这种人不适合做朋友!”秋子君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薄郎君叫道。
“运儿!子君醉了!快扶他去歇息。”刘乾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我没醉!你不能和他在一起!你只能有我一个朋友!”秋子君一把推开了前来扶他的仆童,抓住了刘乾的胳膊瞪着血红的眼睛叫嚷。
“朋友谈不上,只不过帮个忙而已!”薄郎君虽然也有醉意,但神智还算清醒。他慢慢地起身,缓缓地道。
“你居然瞧不起人!”秋子君猛地推开了刘乾,一掌击向薄郎君。
薄郎君觉得一股强劲的力道袭向自己的右肩,便下意识地躲闪。但是他的右脚崴了,还未痊愈,身子自然灵活度差了些。
刘乾见薄郎君堪堪躲过了秋子君的掌力,心下松了一口气。
不料秋子君并未收手,左掌以迅疾之势抓向薄郎君的左肩。
薄郎君知道秋子君的力道奇大,若被他抓到,他的肩膊恐怕就要废了。
薄郎君见闪避不及,只好气运右手推开了秋子君的左掌。
罗娇娇见秋子君对薄郎君动了手。她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一招拂云掌打向了秋子君的后心。
秋子君听得身后的掌风已至,身子一拧,右手抓向了罗娇娇的左肩。他的身法奇快,罗娇娇闪避不及,被拿住了。
“你为何会拂云掌?”秋子君眯着他的凤眸问罗娇娇。
“我师傅教的!”罗娇娇不敢与秋子君较劲儿,因为她知道只要他一用力,自己的肩胛骨就废了。
“放开他!”薄郎君欺身而至,一招穿云掌击向秋子君的右肩。
“子君!松手!”刘乾的手捏住了秋子君的手腕。
“你的师傅可是山晨?”秋子君的身子一转,将罗娇娇抵在身前。薄郎君不得不硬生生地收回了自己的掌力。
“是!”罗娇娇觉得自己肩头的手劲儿松了。她身子一滑,人已经到了薄郎君的身侧。
“松手!”
秋子君见刘乾还抓着自己的手腕,猛地用力一甩。
刘乾没有防备,被秋子君力道带飞,重重地跌落在地。他后背的伤口顿时裂开,血染衣衫。
“给他上药!”秋子君脚步趔趄地出了房门。他的仆童追了出去。
罗娇娇赶忙去取药箱。薄郎君扶起了刘乾,心里纳闷他怎么会结交这样狂妄之人。
刘乾忍着伤口裂开的剧痛,苦笑着劝薄郎君不要责怪他的朋友。
“他倒底是何人?”薄郎君给秋子君重新上药、抱扎起来。
“你可知天下武功排名榜上第一的人?”刘乾的话让薄郎君大吃一惊。
“是他?”
刘乾看着薄郎君和罗娇娇吃惊的表情点点头。
“你师傅当年和他比试时,就在这个庄园里。论轻功,山晨略胜一筹。但内力和招式却输给了子君!用他的话来说,他和山晨打了个平手!因为山晨的轻功卓绝,秋子君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捉到你师傅。”刘乾坐在地上平复伤痛。
“所以说,他排了第一,我师傅排第二!”罗娇娇眨着灵动的大眼睛问道。她现在困意全无。
“是!当时你师父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十年后再比试一次!’然后飞身而去。”
“可是我记得师傅说排名第一的叫刘风信!”罗娇娇也坐在了地板上。
她的手不时地抚着自己的右肩。秋子君虽然没有伤她的筋骨,但是他的手劲儿还是使罗娇娇的皮肉遭了点罪,红肿疼痛是在所难免了。
“诸位请到琉璃轩安歇吧!”秋子君的仆童在门外施礼道。
薄郎君和罗娇娇扶起了刘乾,跟在仆童的身后去了琉璃轩。
琉璃轩内只有一软榻和一间卧房。薄郎君让刘乾去卧房安歇,他和罗娇娇则在软榻之上将就一宿。
“你的脚怎么样了?”罗娇娇看着躺下了的薄郎君问道。
“不碍事!快好了!”
薄郎君一直忍着脚踝的不适走路,这让罗娇娇很是心痛和自责。我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呢?
罗娇娇给薄郎君脱了袜,拿出姜钰递给他的跌打损伤膏给薄郎君涂抹起来。
“这事儿让姜钰来吧!”薄郎君微微欠身看了一眼正在给自己上药的罗娇娇。
“以后受了伤不可以瞒着!不然我就告诉娘娘!”罗娇娇把薄姬搬了出来。
“他不会罚我!你和姜钰就不好说了!”薄郎君闭着眼睛笑了起来。
姜钰端来了水盆。罗娇娇净了手,然后走到榻的另一头爬了上去。
薄郎君扭头看向正盖上被子的罗娇娇。罗娇娇的困意又上来了,她的头刚挨着枕头一会儿,人已经睡熟了。
睡得倒是快!薄郎君的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安稳。他在梦里与秋子君动起手来,却被人家捏碎了肩头,折了腿……
梦中惊醒了的薄郎君猛地坐了起来。他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睡意全无。
内室的刘乾也做了噩梦,他起身走出内室,发现薄郎君坐在榻上出神。
薄郎君听得动静扭头一看,刘乾立在内室的门口。
“做梦被砍了头!”刘乾苦笑着走到了茶桌前。
薄郎君也披衣而起,坐在了刘乾的对面。他熟练地烹茶技艺,使得刘乾对他刮目相看。
难不成他真的是深藏不露?刘乾想起了秋子君的话。但是人喝醉了,看人还准么?
“请!”薄郎君将煮好的茶舀了一碗放在了刘乾的面前。
刘乾光嗅着这茶香,便知薄郎君的茶艺不凡。他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唇齿留香。
“好茶!”刘乾赞道。
“你是夸我这茶好呢?还是他的茶艺好?”秋子君款步走了进来。他一身皂香气,很明显是刚沐浴完毕。
“都好!”刘乾看向薄郎君。
薄郎君会意,给秋子君斟了一碗茶。秋子君坐下喝了茶,然后眼波一转看向了刘乾。
“为何去皇城?”
刘乾并未隐瞒,一五一十地将金佛失窃案的始末道出。
“真是可恶至极!为何不杀了诺顿那小子?”秋子君气愤至极,捏碎了手里的茶碗。
“他死了,你的至交恐怕就活不成了!”薄郎君抬眼看向榻上的罗娇娇。罗娇娇睡得很沉,并未醒来。
“那你还祸水东引?”秋子君责问薄郎君。
“当时的情形下,我只能出此下策!”薄郎君又给秋子君斟了一碗茶。
“那你就不怕匈奴人杀了诺顿?”秋子君的手按住了茶碗,眼光凌厉地看向薄郎君。
“诺顿并不像你想的那般软弱!他的功夫不弱,脑子更是不一般!我想此时匈奴人并未追上他!”薄郎君端起茶碗悠闲地品着。
“何以见得?”刘乾不解地望着薄郎君。
“在官道之上,匈奴人不敢明着动手。他们也不会聚在一处!诺顿不给匈奴人金佛,并未违反他们之间的约定。”
“匈奴人要金佛做什么?”罗娇娇从软榻上坐起来,揉着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