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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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看不清曲哲的脸,可仍迷迷糊糊有种直觉——这是他认识的人。但这直觉来的毫无根据,只能算作臆想。
这个人,好像曲哲。
可他不可能是曲哲。四年前沈一卓轻描淡写地撇开关系之后,就乖乖跟着父亲离开了乔城。他很清楚,那意味着跟这个乖巧听话的宠物大概算是永远不会再见了。
曲哲惊慌失措地想要逃走,无奈沈一卓抓得很紧,不容逃脱。他又问了一遍:“你是谁……?”
“我……”
“算了。”沈一卓也不等他回答,声音略微沙哑道:“脱了吧。”
“什么……”
“脱衣服。”
他几乎是闭着眼,一手拽着曲哲的手,一手从口袋里摸出之前曲哲塞回去的钱包,把里面的现金全部拿了出来,甩在床上:“脱。”
“我不是……”
很显然,沈一卓把他当成了酒吧里的Mo
ey Boy了。曲哲见过几个店里卖身的男孩,无疑都是唇红齿白,好看得跟女孩子似的类型。而他显然不在这个范畴里。心心念念多时的人近在眼前,却不知道自己是谁,还把自己当做是那种职业。曲哲知道,认不出他来无非因为脸上的面具,可他还是感觉沈一卓的话像一把锐利的刀,深深扎在他身上。
情况却不容得曲哲吞吞吐吐的拒绝。沈一卓约莫是性起了,拽着他的手把人一下子摔在床上。钞票被扬起来,又落在地上,沈一卓翻身坐在曲哲的腰上,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强硬地扯掉了他的面具。
相貌暴露在暧昧的橘橙色灯光下,他惊慌失措地捂住了眼,下一秒嘴却被擒住,沈一卓的舌头带着酒气狂热地钻进了他的嘴里。
“唔!”
面具被甩在地上,紧接着曲哲的衣服也被胡乱地扯开,然后是裤子。
他疯狂地挣扎着,挣脱开他嘴的间隙里,带哭腔不住地喊:“别!沈一卓!别这样!”
沈一卓和没听到似的,固执地继续。很快曲哲便被脱得只剩下内裤,沈一卓顺着他的脖子往下啃咬。曲哲的呼吸间全是他的味道,跟记忆中的比来只是多了些酒味。被沈一卓触碰到的皮肤,像要被灼伤似的,让他颤抖不止。
“沈一卓!”
曲哲惊叫着,猛烈地推着他,可是对方力气比他大得多,他的反抗十分无力。若是他此刻拼了命地动手打他,兴许会让沈一卓清醒一点,可他下不了手。不止是因为那人是沈一卓,也因为曲哲,从来没有反抗过。
意识到这点,曲哲突然觉得自己活着都很多余,从前到现在,他一直都是逆来顺受,也没有凭自己的意愿活过。
他不想么?他想。
他敢么?他不敢。
脑子里一片混乱中,沈一卓的单手制住他两只手,摁在他头顶,另一只手快速地扯掉曲哲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然后解开了自己的裤头。
“沈一卓,求你了……别这样!”
对方仍然不回答,坚硬已经抵住了柔软的入口。没有前戏,没有时间适应,甚至连亲吻都匆匆忙忙。
这是**裸的欲,其间不带一丝情。
沈一卓在他两腿间,让他无法合上腿,他能感觉到男人不断地往里入侵,撞得入口处生疼,却不得其法。
他有些恼怒地命令道:“转过去。”
不等曲哲自己动或是不动,他已经上手把人翻了过去,捞着他的腰,强迫他像条母狗似的翘着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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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tes later.)
曲哲不敢动弹,也不能动弹地趴着,下身已经完全麻木,没有了感觉,过了许久之后他才试探着转过头,想看看身旁的人。
沈一卓阖着眼,呼吸平缓,随意地扯着被子盖住下体,似乎已经睡过去了。
他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着,这张脸还是跟曲哲记忆里的一样好看,只不过更加成熟了。
目光顺着他挺翘的鼻尖往下,再看到那张曾在他脖颈间啃咬的唇。
他茫然地注视着,看了很久。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曲哲终于有力气爬起来。床上地上全是散落的钞票,那是沈一卓今晚凌辱他的报酬。曲哲弄开那些钱,抓起自己的衣服裤子,慢慢地穿上。
太痛了,每动一下,都会扯到后面裂开的器官生疼。
他一边抽着气,一边穿好衣服,也没敢去浴室里洗把脸,就带着满脸的泪痕,一瘸一拐、动作迟缓地离开了酒店。
曲哲关门的声响吵醒了昏昏沉沉的沈一卓。
他像被什么拖住了似的,怎么也睁不开眼,只能蠕动干燥的嘴唇,轻声喊了一句:“曲哲……”
深夜的街道寂静地像座空城,若不是还有时不时疾驰而过的车辆,曲哲甚至觉得自己走在渺无人迹的荒漠里。
才三月多,夜里冷得厉害,曲哲只穿着那套在酒吧里单薄的制服,冷得不停哆嗦。最主要的还是那处的痛,在他走路的时候一刻不停地折磨着他,他却无能为力。
曲哲失魂落魄地在夜间的街道上走着,一路凭着记忆往关天的店走去。
这天晚上的事让他倍感羞辱,羞辱的不止是被沈一卓那样,最羞辱的是那样的情况下,他仍然觉得痛快。
曲哲四点多才回到店里,关天已经睡了,却给他留了门。他轻手轻脚地在浴室把自己洗干净,然后迷迷糊糊地躺回了那个储物间。他什么也不愿意想,闭着眼,外头的月光照进来,清冷又孤寂。
“蒋少爷……”晚上十点,蒋昱昭才抽出空来到M8里看看。罗经理一见着他就放下了手头的事情,到他面前道,“那个,曲哲今天没来。”
“请假了么?”蒋昱昭显然没当回事,一边仰起头瞅了瞅店里生意如何,一边问道。
罗经理实话实说:“没请假,电话也打不通。”
“……那你先算他请假吧,我问问。”
“哎,好。”罗经理点点头,“那我先去忙了。”
“嗯。”
蒋昱昭四处看了看,没有什么异常,转身出了店里,站在门口先给曲哲打了个电话,果然如同罗经理所说,打不通。他又给关天打过去:“喂,姐,曲哲在店里么?”
“啊?我不知道啊,他不是应该在M8吗?”关天那边声音有点吵,不知道是在哪里,“我今天约了朋友爬山,中午就出去了。”
“现在还没回来?”
“现在一起泡温泉呢……”
“行吧,曲哲没来上班,我去你店里看看。”
“哦行,卷闸门没锁,备用钥匙在空调外机后面贴着。”关天叮嘱道,“你拿的时候小心点,别被人看见哈。”
“知道了。”
他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挂上电话便驱车往关天的店里去了。
店里只关着玻璃门,门上大锁挂着,里头一片漆黑,看上去像是没人。他试探着叫了几声,里面也没人回应。
可曲哲在这边人生地不熟,也没朋友,除了在店里还能去哪儿?蒋昱昭这么想着,朝四周看了看,这个时间步行街已经没人,他便依照关天所说,在空调外机和墙的夹缝里找到了钥匙,三下五除二进了店里。
他灯也没开,径直往楼梯上了二楼,然后急躁地拍了拍储物间的门板:“曲哲!曲哲!”
无人回应。
他又狠狠拍了好几下,震得门上的灰尘都掉下来,里头也没一点声音。蒋昱昭转头就在关天的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钥匙,好半天才找到一大串,他一把一把的试,就是要打开储物间的门。
就算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他还是觉得曲哲在里面。
如果曲哲真的在里面,却又一点动静没有,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曲哲很可能出了什么事儿。
蒋昱昭只觉得自己运气真的差,试到最后一把钥匙才打开门。可他顾不上那么多,即便没有开灯,他也能看见折叠床上拱起来的人性。
他把钥匙往桌上一甩,伸手去推了推曲哲:“曲哲,曲哲……”
曲哲只是蜷缩在被褥里,一动不动。蒋昱昭拉开被褥,伸手碰到他的脖子——烫得吓人。
曲哲正发着烧,看样子是烧得神志不清了。
“哎。”蒋昱昭不知道他为什么生病了也不说一声,又烦躁又着急地把人打横了抱起来,急匆匆地往下走。
他把曲哲放在后座上,锁好店门,朝医院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