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男朋友还是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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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
张西尧急了,烟头一扔开始打字:你告诉他,敢给微信提头来见。
钱多多那边儿没了声响,过会儿发过来一条语音。
钞票同学又放什么屁?
他点开来放到耳边听,出来的是他们家叶老师的声音:
“你不是说,我是你前夫么?”
怎么?意思是我管不着呗?想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我他妈怎么就这么气呢?
张西尧没回,气呼呼地把手机往兜里一揣,烟盒火机丢另一个口袋,回寝室了。
这边儿叶端刚拒绝完那来要微信的哥们儿,跟钱多多一块儿,俩人瞪着四眼儿盯手机屏幕,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没回信。
钱多多摊了摊双手:“学长,我是真帮不上忙了。”
叶端叹口气:“没关系,谢谢。”
“欸学长等等,”钱多多突然眼里放光,“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个方法你试试呗。”
张西尧回了寝室,脱掉衣服收拾自己的包,叠得整整齐齐,袜子也给洗过了。
他拿出来外套一抖——
一张方方正正的纸块儿应声而落。
张西尧把衣服丢床上,捡起来展开,入眼的是叶老师俊逸的笔迹:
“阿尧,我错了。”
小纸条儿。
哪儿学来的?大学快毕业了还跟小孩儿似的?
他心里突然一软,把纸条夹书里,继续收拾。
收完已经八点多,他弄完找个皮筋儿把头发扎个小鬏鬏去洗漱。
洗面奶刚往脸上糊完,门响了,然后是一串脚步声。
张西尧就说:“钱少爷回来了?他给微信了没?”
没人说话,张西尧以为人没听见,就低头洗脸。
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
他正开口要骂钞票发什么神经,听得一句再熟悉不过的“少爷”,嘴张了张,有点儿愣。
是叶老师。
张西尧糊了满脸的水,眼睛睁不开,拿手抹了抹勉勉强强眨巴两下,抽了洗脸巾把水擦干才说话。
“撒娇想起来我了?健身房的小基佬儿不是跟我差不多类型吗?你倒是给人微信啊。”
“不,”叶端搂得更紧,“要你。”
张西尧在心里“啧”了声。
闹别扭这两天是搁蜜罐儿里泡了澡么说话这么甜。
“你先松开。”
叶端听话地松开点儿,手还是扣着,不放。
张西尧利用这点儿空隙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下了点儿力气把人抵到墙上。
叶端就那么环着他的腰,看着矮自己两厘米的最高领导人。
“宝贝儿,你说你跟我憋个什么劲儿啊?”张西尧叹一声,“我那天就气你瞒着我,还瞒我那么久,别说是善意的谎言啊,那是借口。”
“这能算事儿啊你说说,我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吗?你别说是啊说是我就真不理你了小叶子,别笑!你一笑我就忘了要说啥了,不准笑!”
少爷太可爱了,叶老师没忍住笑,说了不准笑他笑意反而更明显了。
“你得信我知道吗,我知道你有自个儿的思维方式和处事态度,但是咱俩正搞对象呢,有什么你要说,欸不是,你当初撩我时候怎么不自闭啊?什么不想错过我,我在你那儿是独一份儿的,不挺能说呢吗,啊?”
“以前不是说让我给你暖心窝子吗,放心把自己交给我吧哥哥,信我。”
他抬头望进那双稠黑的眼睛,满脸认真。
叶端没说话,低头在他额上轻轻吻了吻。
张大爷被这个吻弄懵逼了。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扣住后脑勺揽住腰,唇齿一片柔软。
全身感官都被封闭,只剩下被浅尝的唇提醒他现在正做着什么。
温柔缱绻,缠绵至极。
“眼为情种,心为欲苗。”
那么嘴呢?
嘴是桥梁。
爱人之间的桥梁。
张西尧被吻得晕晕乎乎,双眼水汽蒙蒙,两颊红红,手撑在人胸前喘息。
一笔勾销。
“阿尧,”
张西尧神志不甚清醒,抬眼看他。
“我喜欢你,”叶端一下下抚摸着小狮子毛茸茸的脑袋,“请做我的男朋友。”
张西尧回过神来笑了笑:“我不是一直都是吗?”
叶老师摇摇头:“你跟多多说我是前夫。”
嗨,合着是计较这个。
他哼哼两声:“我那不是瞎……”
“说么”还没出口就被打断,叶端又重复一遍:“做我男朋友。”
“好。”
张大帅举手投降。
“我这人很不善于表达,但是我是真的很喜欢你,非常喜欢你,只是有时候嘴上说不出来,但确实很喜欢你。”
张西尧说:“明白,那你这是想开了么,还自闭吗宝贝儿?”
“想开了,不闭了。”叶老师松开他,问衣服收拾完没有。
张西尧立即明白过来潜台词:你看见我写的小纸条了么?
他笑:“看见啦,还写小纸条儿,我们是幼儿园小孩儿吗叶老师?”
小孩儿就小孩儿呗,谁让我喜欢。
俩人闲聊了会儿,张西尧仍然对健身房那个要微信的小基佬心有余怒,揪着男朋友闹腾。
楼下顾乐看着在自己寝室赖了快一个小时的钱多多,边玩手游边说:“您是要在我这儿扎根?”
“这叫什么话啊,”钱多多刷着微博,“我这叫为哥们儿的幸福奉献,大爱无私懂不懂!”
“哦,”顾乐睨他一眼,“自己单着,操心的还挺多。”
钱多多:“……”
他正要还嘴,收到叶端的消息,说了谢谢。
成了!学长牛批!
钱多多上楼去,刚好碰见要回寝室的叶学长,俩人对着笑了笑,说了再见。
进门儿时张西尧正在哼曲儿,看着心情不错。
单身狗日子不好过。
钱多多感叹一句,打水泡脚去。
熄灯了,男寝嘻嘻哈哈的声音渐弱,直至消失。
初恋骚扰那事儿在张西尧这里是翻篇儿了,后来那人也不打电话发消息了。
古长歌终于要回慕尼黑了,临走前问他感情生活怎么样,说上回喝酒时候那男孩儿对他失去信心了。
Gay圈儿互撩挺多的,撩上就聊,撩不上就拜拜,很正常。
叶端说现在挺好的,特别好,说现在身边儿那位跟火似的。
古长歌就笑:“火啊?那不挺烈挺野的么,拿得住吗小叶子?”
“不是拿得住拿不住的问题,”叶端回答,“我很喜欢他。”
行吧,这么一说古长歌也不惦记他了,叮嘱几句直接拉箱子登机了。
十二月一天天的过,中旬的时候,A市终于迎来了初雪。
下得挺大,纷纷扬扬,不多会儿地上就白了。
天地银装素裹,茫茫一片。
六点,天都黑了,许多人在操场打雪仗堆雪人,钱多多穿了衣服兴冲冲地出门去操场找杨玺他们,问张西尧去不去。
“你去吧,今年初雪下得还挺大,欸拿钥匙!”
“成,走了啊!”
他盘算着叶老师的课表,刚好晚上没事儿,发消息约人去吃涮羊肉。
得到同意的回信,张西尧起来换衣服,头发洗完炸毛了,就戴了顶毛线帽,鲜亮的姜黄色,衬得脸更白。
到了约定时间,张西尧就下楼,叶老师已经在等他。
站在雪中,挺拔如松。
张西尧扑过去来了个熊抱,笑嘻嘻的:“我在微博上看的,说初雪的时候要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我就约你了,男朋友。”
叶端笑了笑:“我很荣幸,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