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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执法嗅到了某种类似抓奸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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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0

宋厌像是没听懂般, 抬着头,呆呆看着夏枝野,看了很久很久, 才低下头,把脑袋埋进夏枝野颈间,瓮声瓮气说了句:“骗子。”

夏枝野手指浅浅『插』进他的发梢, 安抚般地挠了两下:“没骗你。”

“那为什么他们不喜欢我呢。”

“为傻子才喜欢傻子啊。”

少时的沉默,像是思考。

然后宋厌抬起头,一脸认地笃定道:“所以你是傻子。”

逻辑严丝合缝。

夏枝野:“……”

这小东西真是醉没醉都一样气人。

不气人, 还黏人。

无论夏枝野怎么哄, 都一直牵着夏枝野的手不放, 像是生怕这个唯一喜欢的人跑了一样。

最后还是刘『奶』『奶』端了粥过来,才勉为其难松开手。

喝粥倒是很乖, 夏枝野送一勺,他就喝一勺,如果烫了, 就轻眨一眼, 也不说话,就是咽得比较慢。

夏枝野察觉出不对,试了一口温度,低声道:“烫了怎么不说?”

宋厌垂眼睫:“被骂。”

夏枝野:“……”

被骂么。

宋厌喝醉了的表现明显是回归幼童时期的潜意识, 被骂,难道是小时候有人喂饭, 宋厌如果闹点小脾气就会被骂么。

光是看宋厌现在的样子, 就不难想象他小团子时期该多漂亮,不放在手心里疼就算了,怎么还被骂。

宋厌小时候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

夏枝野很想问。

他也知道宋厌现在这种状态, 他问什么都能问出来。

可是宋厌是个自尊心和自我领地意识很强的人,如果他不是真心想说,自己却冒昧问了,就显得太不尊重人了。

于是到底没说什么,喂宋厌喝完粥后,哄他刷了牙,洗了澡,在浴室外等着替他吹完头发把他送回床上后,正准备自己去洗漱,衣角就被拽住。

回过头,宋厌顶着一头温顺趴着的头发,裹着被子,仰着脑袋:“一起睡。”

很难想象和那个动不动就一脚把他踹下床的漂亮酷哥是同一个人。

夏枝野语气软了些:“我洗完澡就回来一起睡。”

“不要。”宋厌小朋友很倔强,“现在就要一起睡。”

“我不走,就去洗个澡。”

夏枝野耐心解释。

宋厌却难得的固执:“我不要晚上一个人呆在房间里。”

“着灯的,不黑。”

“不要。”

宋厌紧紧攥着夏枝野的衣角,唇角微抿,与其说是在耍赖撒娇,不如说是像在怕夏枝野把他一个人扔一样。

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夏枝野叹了口气:“行吧。”

然后就掀被子上了床。

顺手关掉床头的壁灯的时候,一向讨厌别人触碰的宋厌竟然主动地蹭了过来,搂住夏枝野的胳膊,把头埋到他颈间,轻轻蹭了蹭。

这种类似于小动物讨好般的依赖行为,让夏枝野的心瞬间就软成了一滩水。

谁说宋厌大少爷脾气的,明明就是个小可怜。

正准备搂过他哄哄,一秒,宋厌就挪开了脑袋,然后嫌弃地扔出一句:“好臭。”

夏枝野的手僵在半空:“……”

也不知道是谁不准我洗澡的。

没良心的小东西。

·

只有傻子才喜欢傻子,有些人活得太聪明,所以他们不配喜欢你。

宋厌醒来的时候,依稀记得这么句话,可是再往深里想,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头昏得厉害,翻身想继续睡,却一脚踹上一条硬邦邦的大腿。

然后就僵在那儿,一动不动了。

夏枝野半撑起身子,支着脑袋,看着他,唇角微弯:“还装睡?”

宋厌掀起眼皮,一脸不善:“我怎么在你家。”

夏枝野一抬眉:“不是你自己昨天晚上非要和我一起睡?”

宋厌:“?”

“如果你想不起来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回忆一。”

“......”

宋厌对自己的酒量有点『逼』数:“不用了。”

说完翻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起身床。

夏枝野问:“不再睡会儿?”

宋厌穿着衣服:“嗯,赶飞机,时间来不及了。”

夏枝野:“......”

受到夏枝野微妙的沉默,宋厌才想起来这个借口好像以前用过,又补了句:“这次不是去马达加斯加,是回北京。”

夏枝野想起宋厌昨天接的电话:“回北京过中秋?”

宋厌:“嗯。”

看宋厌不想多说,夏枝野也没多问。

等宋厌洗漱出来后,就看见夏枝野倚在门口,手里拿了个饭盒:“『奶』『奶』自己做的桂花月饼,带上尝尝。”

宋厌顺手接过塞进书包:“替我谢谢『奶』『奶』。”

说完匆匆往门外走去。

夏枝野一把拽住他的手腕。

宋厌刚想问他又要干嘛,手里就被塞进一把伞:“外面下雨了,路上注意安全。如果在北京玩得不兴,就早点回来,我一直在家,哪儿都不去。”

声线一如既往的散漫,却好像多了些什么。

宋厌没听出来,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从小在北京长大,熟门熟路还有家人朋友,夏枝野没事担心他在北京的事情干嘛。

还是随口应道:“行。”

·

飞机晚了点,到北京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来。

来接他的是宋家司机:“生和夫人已经带着小少爷去覃家那边了,我送您过去。”

宋厌没什么兴趣:“不用,直接回家。”

司机为难道:“生让我一定要带您过去。”

宋厌不知道他们一家人在覃家团团圆圆过中秋非把自己这个外人叫过去干嘛。

司机也是拿宋明海的钱给宋明海办事,自己可以想不去就不去,他们却没法交差。

于是最终车子还是缓缓向某所大学校园的院士住宿区行驶而去。

覃家的老生老夫人早年都是知识分子,后来老夫人行至院士,老生辞职经商,事业做得红火,名声也好。

正好膝独女看上了大自己七岁白手起家的商界新贵,两方一拍即合,就订了婚。

你借我的名,我借你的利,也算段美好佳缘。

如果不是他们订婚的日子就在宋厌母亲死了三个月后,那时覃清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的话,就连宋厌都觉得这桩婚事没什么可指摘的。

说实话,宋厌不恨覃清,甚至连讨厌都说不上。

可能是因为从覃清嫁过来后,他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夫妻吃饭的时候都会摔盘子摔碗再打儿子一个耳光,也不是所有母亲都会歇斯底里发疯,动不动就拿着刀要带上儿子同归于尽。

也有人给他家长会,给他按时按点添置衣服,问他有没有生病冒,不说中间到底有多少情,起码不用在和家里女主人独处的时候,担心自己随时可能或死或伤。

所以他对覃清一向还算客气礼貌,只是单纯地厌恶宋明海已。

到了覃家的时候,晚宴已经开始。

宋乐乐一看见他,就冲过来一把抱住:“哥哥,我好想你啊。”

宋厌刚抬起手想『摸』『摸』他的脑袋,覃老夫人就招呼道:“乐乐,快过来,别打扰哥哥,姥姥给你剥虾。”

努力做得自然,神情中却是掩饰不住的紧张,像是下一秒宋厌就要把宋乐乐吃了一样。

宋乐乐也才刚到十岁,屁都不懂的小孩儿,哪里明白大人的这些,听见姥姥叫他,心心地就跑过去了。

宋厌抬到一半的手落空,没说什么,自然垂,顺势落座。

宋明海也没抬头看他一眼,就问:“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宋厌:“考后吧。”

“你打算就在那个破地方读完中?”

“不是你让我去那儿的吗。”

“我让你去,是让你反省自己的错误。”

“那抱歉,我暂时还没发现自己的错误。”

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冷,没人敢开口说话。

少时,宋明海终于抬起头,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睼向宋厌:“为嫉妒同学,就把同学从三楼阳台推去不算错误?”

宋厌低垂着眼睑,没什么情绪:“我说过很多次,我没有。”

“所以尚唯是自己跳下去的?”

“我也回答过很多次,是,你信吗?”

宋厌抬起眼眸,迎上宋明海的视线。

短暂的沉默。

宋明海冷笑一声:“果然和你妈一样。”

果然和你妈一样。

阴郁孤僻,敏感善妒,满口谎言,心理扭曲。

这些话,宋明海曾经一字不落地对他说过一次。

宋厌握着筷子的指节用力得泛出青白。

可是看了一眼覃清紧张不安的表情,又看了一眼宋乐乐害怕无辜的眼神,他最终还是选择平静地放下筷子,拎起书包:“你们慢用,我吃饱了。”

说完起身走到玄关。

身后宋明海冷冷道:“你敢出门,我就敢停了你的卡。”

宋厌想都没想,直接掏出那张黑卡,放到玄关处的柜子上,拧开把手,径直走进万家团圆独自的夜里。

·

沈嘉言来接宋厌的时候,就看见天上挂着满满的圆月,人间点着万家的灯火,地上就只有一个宋厌孤零零的站在路边。

路灯昏黄老旧,在夜里切割出一片还算暖『色』调的光束。

宋厌却站在光束之外,只穿了一件很薄的外套,夜风兜起衣摆,显出少年独有的纤韧清瘦的轮廓。

在北方入了秋的夜里,看上去有种格格不入的孤独。

他叹了口气,走过去,问:“又和你爸吵架了?”

“嗯。”宋厌抬眸,“谢了。”

简单一句,沈嘉言心领神:“有什么谢不谢的,我妈听说你要来,可高兴了,就等着你给我辅导作业呢。还蒸了好多阳澄湖大闸蟹,待儿你多吃点。”

宋厌出生的时候,两家还是住的对门。

宋厌每次无家可归的时候,就是被沈嘉言捡回去的,后来两人一起上了初中,中,来沈嘉言家留宿也就成了常事。

沈家父母看宋厌长得好,成绩好,又听说了他家里的情况,再加上宋厌初中时候救过沈嘉言一次,所以对宋厌的到来每次都还算欢迎。

拉着宋厌吃了几只大闸蟹喝了一杯红糖姜茶后,才放他跟沈嘉言回了房间。

“幸亏你来了,不然我妈肯定又要『逼』着我写完一整套理综卷子才让我睡觉。”沈嘉言瘫到床上,有气无力,“不过小厌,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转回来啊?”

“考后吧。”

“什么?!”沈嘉言如闻噩耗,晴天霹雳。

宋厌解释:“回来看着宋明海烦。”

“可是你不在的话,没人给我抄作业,没人给我讲题,没人陪我打游戏,我的人生的好寂寞。呜呜呜,我亲爱的厌,你早点回来吧,失去你之前我没有意识到原来你对我的人生这么重要,只要你能再回到我身边,我一定好好珍惜你的。”

沈嘉言说着就爬到床边抱住宋厌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所以你能不能先帮我把这张数学卷子做了。”

宋厌:“......”

这天动地的友谊。

“的,求你了,厌儿,不是我不想做,的是这套卷子实在太难了,我不啊。且我妈说国庆节做不完这个月就不给我零花钱,所以你就行行好,救救孩子吧。”沈嘉言抱着宋厌大腿,嚎得凄惨至极。

宋厌嫌弃地把腿抽了出来:“行了,拿来吧。”

沈嘉言当场一跃起,送给宋厌一个无比炽热激烈的拥抱:“谢谢爸爸,爸爸我爱你,爸爸明天想吃什么?爸爸渴吗?爸爸饿吗?爸爸需要什么特殊服务吗?爸爸你看我这样叫还行吗?”

宋厌一脸平静:“你再叫一声我就去告诉你妈我是你爸。”

“……”沈嘉言松开手,“打扰了。”

·

沈嘉言的书桌是一张巨大的折角长桌,宋厌在这头做着数学卷子,那头沈嘉言已经打了游戏。

边打还边和宋厌聊了起来:“我记得明天好像是你妈妈忌日,需不需要我让我妈帮你准备点什么。”

宋厌:“不用,我自己买束花就行。”

沈嘉言:“需要我陪你去吗。”

宋厌:“你早上起的来吗。”

沈嘉言:“......”

默契的沉默。

“所以你就少说废话,该干嘛干嘛,也不用想着安慰我。”宋厌随手做完一道沈嘉言算了一天都没算出来的数学题,语气平淡。

沈嘉言听出来他不是很想继续谈论这个,就换了个话题:“行,不说这个,那说说你在南雾过得怎么样?”

沈嘉言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宋厌的笔尖在纸张上略微凝滞了一。

他好像从来没想过自己在南雾过得怎么样。

这座城市气候『潮』湿,总是下雨,少见阳光,衣服怎么晒也晒不干,饭菜口味重油重辣,当地人还总喜欢说口音浓重的方言,时常听不懂。

学校环境和教学条件也很一般,没有保姆阿姨,更没有专车接送,许多事情都不如北京方便。

想起这座城市的时候,却有一种松弛的愉悦。

大概是因为这座城市没有那些不堪痛苦的过往,也没有那些争论不休的误解冷战,只有一些傻『逼』事情在不停地发生着。

可是那些傻『逼』事情,仔细想起来,除了特别丢脸以外,好像也没什么值得愉悦的。

临走前夏枝野的那句“如果在北京玩得不兴,就早点回来”也很莫名其妙。

早点回南雾吗。

他在北京整整生活了十六年,在南雾生活了不过区区一个多月,按理说应该算背井离乡,为什么此时此刻身处北京想起南雾的时候,却有种奇异的归宿感。

他怎么有归宿感这种东西。

宋厌捏着笔,神思飘得有些远。

沈嘉言半天没等到他的回答,以为出了什么事,从游戏里抽空回过头:“怎么了?是在南雾过得不好吗?还是那个叫夏枝野的傻『逼』欺负你了?”

话音刚落,宋厌的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

[wild]:宋大喜同学,中秋快乐,爱你,比心~

宋厌一边回复道:[少恶心]

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沈嘉言:“没,他是挺傻『逼』的,没欺负我。”

“小厌。”沈嘉言突然叫他。

宋厌发着微信,头也没抬:“怎么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

“什么什么表情?”

“你笑了。”

“?”

宋厌抬起头,就看见沈嘉言一脸“女大不中留”的表情:“你笑了,你居然在和别人发微信的时候笑了,还是那种特别自然特别酸臭特别甜蜜的笑,你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和别人谈恋爱了!”

“……”

宋厌服了,转过手机,屏幕正对沈嘉言:“男的,身高187,体重144,一拳能打死两个你的男的,看清楚了吗?”

沈嘉言信将疑接过手机,点开朋友圈,划拉了几,发现还是个男的。

朋友里基本全是篮球和摇滚乐有关,除此之外还有几张刚打完球的照片,肩宽腿长,轮廓分明,肌肉流畅,攻势凌厉,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还是个比一般男的都要男的都男的。

略显尴尬的沉默,沈嘉言说:“那什么,这哥们儿还挺帅哈。”

“帅不帅不知道,反正挺惹人讨厌。”宋厌起身走向房间角落的小冰箱,拿出听可乐。

沈嘉言却还是觉得不对。

宋厌刚才明明就是笑了啊,且是那种,怎么说呢,就是那种......他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肯定就是有一腿的那种笑容。

难道是因为太讨厌对方所以『露』出的冷笑?

沈嘉言一手拿着宋厌手机,一手啃着指甲,陷入了深沉的思考,直到一声惊天动地“aced”突然吓了他一跳。

回头一看,他『操』作的金克丝为原地挂机已经惨死在了对面皮城女警的枪下,还连累几方团战一波被灭。

连忙按住陪玩软件的麦键:“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我麻麻来叫我,所以一不小心挂了儿机,对不起呀,把我一定好好打。”

明明说出去的时候是清朗的少年音,等音响再次播放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又甜又嗲的萝莉音。

刚打一听可乐的宋厌转过身:“?”

沈嘉言若无其事:“哎呀,没什么,就是我上次跟网吧那群傻『逼』打了个赌,说我这个赛季肯定可以打上超凡大师,不然请他们喝一学期的饮料。我的水平你也知道的,你不在我肯定上不去,所以就找了几个物美价廉的陪玩。”

宋厌无动于衷:“这就是你当变态的理由。”

“?不是,这怎么能叫变态呢?”沈嘉言极力辩解,“你不懂,这都是生活所迫,现在这些做陪玩的男高中生,就喜欢声音甜甜的小富婆,只要你声音够甜够嗲够撒娇,玩得再菜他们都不生气,我这不也是为了少挨几顿骂吗。”

“可真有出息。”宋厌不无嘲讽,“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找代练。”

“找代练就不是我凭自己本事打上去的了。我,沈嘉言,堂堂七尺男儿,做出这么违背电竞精神的事情吗?不存在的。”

“……”

“所以你要不在北京多玩几天,有你带我,我就不用找陪玩了。”沈嘉言转过头,一双小狗眼扑闪扑闪地看向宋厌,充满真诚的期待。

宋厌觉得自己中秋节晚上还把人家叫出来接自己,也挺麻烦人家的,就随口道:“行,那我过几天再回去。”

“太好了!爸爸我爱你!我这就去把陪玩退了!”沈嘉言心得直接从电竞椅上弹了起来。

却突然被宋厌伸手按住:“等等。”

沈嘉言一脸『迷』茫:“怎么了。”

“没怎么。”

就是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id.

宋厌放下可乐,拨开沈嘉言的脑袋,拿起鼠标,点开了陪玩软件上的那个游戏头像。

资料展示页面:

[账号id]:『性』感美貌男高中生在线接陪玩

[所在地]:南雾市城区

[擅长游戏]:lol,dota2,pubg,王者荣耀

账号id和夏枝野的只差了两个字。

所在地一字不差。

宋厌记得最始那个[老娘美且野]找夏枝野陪玩的就是lol,只不过为宿舍没电脑,去网吧也不方便,所以自己才找夏枝野陪的王者荣耀。

现在放了假,夏枝野手边有电脑,重新接单陪玩lol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这个id难道是夏枝野的另一个账号?

毕竟这个id虽然说不上多特殊,也没有大众到扎堆出现。

说好的不骗小姑娘的钱,不连麦,不私聊,不听撒娇呢?现在这又算怎么回事?

宋厌想着从沈嘉言手里抽回手机,准备给夏枝野发个微信,结果手机一转回来就看见了夏枝野朋友圈最顶上的一张照片。

背景是一家西餐厅的落地窗,窗外是南雾市市中心的繁华夜『色』,窗前是一位十分漂亮的年轻女『性』。

一手比v,一手自拍,手腕上那款卡地亚的最新款钻石手镯闪闪发亮。

她身后的角落里夏枝野正低头切着牛排。

宋厌有些脸盲,分不太清楚照片上女孩子们的长相,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款镯子和[老娘美且野]的头像上的那款镯子一模一样。

朋友圈方的定位赫然写着:南雾市,希尔顿大酒店

宋厌的声音冷了来:“陪玩你别退了。”

沈嘉言:“?”

“明天扫完墓我直接回南雾。”

“怎么了,回去有事?”

“嗯。”

“什么事?”

宋厌指尖点了两下屏幕上某人的侧颜,眼神漠然冷酷,然后判刑般地吐出两个字:“执法。”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一刻沈嘉言似乎从“执法”两个字里嗅到了某种类似于“抓『奸』”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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