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有后记小番外,不要屏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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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竭尽心力谋划, 不需要潜伏数百年耐心等待,只要完成津岛怜央三个要求,就可以得偿所愿。
这是一条比自己努力要容易多、必然成功捷径。
想要走捷径, 就要付出相应代价来。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不需要付出代价就可以轻易得到东西。]
在腐朽将塌宅院之中, 此时面对面凝视着对两人, 都对这一条规则清楚不过了。
。
羂索将津岛怜央安置在了他在东京安全屋里, 他买来了充足水和食物, 同时将所有出口全部封死了之后, 又在安全屋周边设置了牢不可破结界。
他『摸』了『摸』津岛怜央柔软脖颈,说道, “怜央, 乖乖待在这里,过几天、稍微等待几天,我就会把天元脑袋作为礼物带回来。”
羂索眼瞳微微下撇, 居高临下注视着津岛怜央,从小孩子仰视角度来看,那是个如同毒蛇般阴冷又森然眼。
但他语气却慢条斯理、轻轻巧巧, “但是, 怜央你应该知道吧。”
“——戏弄他人、欺骗他人,都是要被惩罚坏孩子。”
羂索心中始终保持着些许将信将疑不确定, 不管怎样,在他所收集到情报之中, 从来有出现过现在这样无法改强求内容情况, 但他又无法肯定这是不是在这段时间里咒灵所发生改变。
毕竟无论是咒术师还是咒灵都是会随着时间推移不断进化, 这种现象在五条六眼子诞生以后二十多年里显得尤为明显起来。
不论如何,死人记忆是无法骗人,津岛怜央是能够实现任何愿望许愿机这一点都是毋庸置疑, 想要走捷径就要承担相应风险,羂索在艰难取舍以后,心中天秤最终还是偏到了津岛怜央这一边。
他微微垂眸,一双属于尸体冰凉双手轻轻『揉』捏着津岛怜央属于小孩子细嫩皮肤下微微跳动着颈动脉,感受着从中传来勃勃生机,脸上倏忽『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那是相当虚伪、恶心、令人作呕假笑。
“你知道吧?”
他一次这样道。
但津岛怜央不言不语,只是用那样沉默目光注视着他,静静微笑着。
羂索凝视着津岛怜央双眼,在只一瞬恍惚之后骤然清醒。
他不清楚那是不是他错觉。
但在某个瞬间,他像是真真切切看见了当初端坐于轿之上子残迹。
爱怜、仁善,像是喜爱着众生一般总是带着温暖笑意年幼子。
那投注下来目光是空无一物般苍白和冰冷。
。
三天,七十二个小时。
时间已经超出了太宰治预料,让一向镇定黑手党首领都不由自主变得焦躁了起来。
他是在津岛怜央身上保留了最后底牌,但如果不是津岛怜央在确保局面已经万无一失时候主动联系他,那么这张底牌就会变成打草惊蛇废牌。
他是有且仅有着这唯一一次可以斩草除根机会。
借助着梦野久作异能力脱离了津岛怜央绘里奈渐渐变得有些无精打采了起来。
如果说先前绘里奈还会主动帮太宰治做些小事,那么现在除非是太宰治主动呼唤绘里奈,她基上就窝在那个角落里,抱着梦野久作,连动都懒得动一下,忽略掉那些可怖狰狞人面话,就像是一滩融化了果冻一般生无可恋瘫在那里。
太宰治偶尔会『摸』『摸』她脑袋,安慰一下从来跟津岛怜央分开这么久小女孩,但多时候,实太宰治跟绘里奈状态还挺相像。
一整天都待在首领办公室枯燥处理着文件,空下来时候就跟绘里奈一样瘫在椅子上默默思念着自己可爱又乖巧弟弟,无精打采,被戳一下动一下,有文件或者事务要处理时候,连手指都懒得动弹。
能量不足。
但是有办法,既然选择了相信津岛怜央话,就要好好忍耐住这样寂寞才行。
即便这样对自己说了,即便心中清楚要好好忍耐住才行,但到了四天时候,太宰治还是开始坐立不安了起来,他基上每隔十分钟就要看一眼时钟,在心中默默估算着他约定好最长时限。
一旦到了那个时间,即使是顶着这一次围剿失败、放任暗中盯着他诅咒师一次逃跑可能『性』,太宰治决定[命令]绘里奈,让她将津岛怜央带回来了。
这是津岛氏双子三次合谋时定下约定。
不仅仅是因为超过了时限以后,津岛怜央安危就有了保障,且如果在这段时间里能达成他目,那么这之后能够继续隐瞒羂索可能『性』就变得极低了。
就是说,在超过了时限时候,实就宣告了他这一次计划破灭了。
他所约定好时间是五天,但直到四天深夜,太宰治放置在办公桌上最显眼位置、专门用来跟津岛怜央联系空白备用机依旧沉寂着,有一丝声响。
这一天,太宰治有合眼,如同雕塑般端坐在办公室中,默数着一分一秒流逝,等待着最后时刻到来。
他心情倒是很平静,并有太过担心。
虽然津岛怜央因为绘里奈缘故,一直以来都表现像个正常孩子一样,单纯、无辜又易受伤害。
但太宰治知道,欺骗、撒谎、构陷他人,在这一类事情上,津岛怜央绝不会做得比他差,甚至因为他可以永远保持着平稳心态特『性』,在某些时候,他可以做到比太宰治出『色』。
即使有成功有关系,只要捏着那一枚藏在他皮肤之下微型机械,他就永远拥有着退路。
墙上时钟滴答、滴答走动着,秒针走向了最后一秒。
几乎是掐着时间点般,那一部犹如盲盒般空白备用机终于有了动静。
被设置为最大音量铃声像是雷鸣般在寂静首领办公室骤然炸响,太宰治是立刻就接通了电话。
但他不知道,电话另一传来消息,究竟会是一切顺利捷报,还是紧急求救凶讯。
太宰治手心里难得冒出了些冷汗来,握起拳来,一片黏腻湿冷。
他自己在火拼时面对随时可能致命枪林弹雨都有这样紧张过。
他是屏住了呼吸,将听筒贴在耳朵上,仔仔细细捕捉着任何一点细小动静。
那一边,只有杂『乱』无章细微背景音,津岛怜央平稳呼吸声,和另一个人愤怒般粗喘息声。
大约五秒钟空白寂静之后。
太宰治听见津岛怜央开了口,是毫无波动、平静、机械般语调,他把绘里奈口吻模仿很像。
“——羂索,可以我你大脑吗?”
电光石火间,几乎是压着津岛怜央话音落下那一瞬间,太宰治开口了。
“绘里奈,杀掉[羂索]。”
窝在角落里绘里奈抬起了脑袋,如同女孩节玩偶般僵硬一张小脸上做不出多情,她只是缓缓咧开了笑容,像是执行程序般死板又毫无波动长长应答道,“好——”
就是这一瞬间,太宰治很清晰听见了。
听筒另一边所传来,像是熟透果实般,因为无法承受内部迅速攀升压力,毫无预兆、自内外倏忽爆裂可怖闷响。
大约静默了十几秒时间吧。
太宰治低低笑了起来,他嗓音又带上了那样甜腻腻、像是撒娇一般玩笑意味,他道,“回吗,怜央?”
他面上情奇异放松了下来,几乎让人不敢确信这样毫无忧愁情会出现在[太宰治]脸上。
“嗯!”津岛怜央一如既往像是无忧无虑般开朗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他毫无遮掩将自己心绪传达了哥哥,“哥哥,我有些想你了!”
一直安静待在角落里绘里奈听着他之间对话,逐渐变得有些躁动不安起来,她支撑起了自己身体,直立起来,像是期待般呆呆注视着太宰治向。
太宰治注意到了绘里奈动静,有些失笑般走了过,抚『摸』了一下她光滑冰凉表皮,与那些可怖人面毫不畏惧对视着。
他当然知道,太宰治和津岛怜央渺小幸福,是建立在无数死亡与恐怖之上,或许此时、此刻,就在这世界上某个角落里,正有人在痛哭流涕咒骂着他,怨恨着他。
但是,即便如此,就算如此。
即便是背负着无法被宽恕罪孽和沉人心贪欲,即便是生存在这氧化腐朽、难以呼吸世界里,那已经印刻在基因之上、渴望得到幸福生物能一直在顽强呼唤着奇迹。
太宰治仰起来,对世人难以接受怪物『露』出了浅浅笑容来。
“绘里奈,接怜央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