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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第85章谁是缩头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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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 霍骁一脸怒容地冲进主帅府:“王爷,萧昀的兵马到城了,正在城叫骂。”

江怀楚淡淡说:“骂什么?”

霍骁怒道:“他们说咱们是……缩乌龟, 说咱们有本一辈子龟着, 叫咱们别浪费他们时,直接给句话, 承认己是……龟孙,他们打道回府了,他们回去对外说,南鄀江怀逸是个……大王八,端王是个……王八弟弟……”

将领勃然站:“他们怎么敢!”

“……”江怀楚沉脸, 依然心平气, “莫要生气。”

北宁的兵痞跟他们皇帝学的, 骂人的本出神入化, 少国都讨教过,光他们那张嘴, 已经骂得病倒过无数将领,这是真的“战而屈人之兵”, 心理层面打击, 釜底抽薪, 杀敌无形。

“他们还说端王……背信弃义, 小小纪要脸。”

“他们!”将领们瞥了眼面沉如水的端王,捏紧了拳。

霍骁按捺着怒气:“他们说咱们出来,他们骂到咱们出来为止,反正他们有的是粮草,百万大军也很快到……”

“王爷,老夫请求领五千兵马出战!”

“王爷!岂能容他们气焰嚣张!真当我南鄀无人?!”

一人冷静道:“绝宜出战, 南鄀城池坚可摧,且城中都是甲胄长/枪兵、『射』箭手,防守才是咱们的优势,若真打开城门,萧昀的都是铁骑,到时候他们冲杀进城,城门一破……”

“对,”另一面容沉稳之人道,“我们绝能中了他们的激将法。”

一人忿道:“那咱们任由他骂?咱们有弥罗相助,四十余万大军在手,敌军如此挑衅,都辱骂到了圣上王爷,我等却龟缩应,士气如何?百姓又该怎么想?天人又该怎么想?!”

面容沉稳那人道:“无论如何,能开城门!能逞匹夫之勇!忍一时之气,为民着想!”

另一人道:“对,应当固守,萧昀御驾亲征,对面士气势必高昂,我军听说是大宁皇帝亲征,本心中生怯,正面拼杀,如何敌得过对方?”

将领们吵得可开交,大半提议予理会,小半则叫嚣坚持着要出城迎敌。

端王气神闲,面『色』改,光是坐在那里,便叫人心。

营外小跑进来一人,走到江怀楚身侧,江怀楚看向他,他附在江怀楚耳边低语了几句,江怀楚唇角一弯,朝他摆摆手。

那人快步去了。

有人吵吵片刻,最后都看向了上首的端王,他们拿主意的时候,会交由王爷裁,王爷的决策算过程中有人赞同,结果也向来令人心服口服:“王爷,您拿主意!咱们全听您的!”

霍骁了解江怀楚为人,江怀楚是最沉得住气、善隐忍之人,从意气用,喜欢筹谋,绝打毫无准备的仗,多半是允,江怀楚眉眼一弯,却说:“他们都辱到皇兄本王上了,本王岂能战?”

将领们大愣:“王爷?”

霍骁愣神过后,面『露』喜意:“属请求带兵出城迎战!”

江怀楚摇摇,淡然一笑:“他们是说南鄀龟缩,肯开城门,咱们开,看他们敢敢进。”

“王爷?!”诸将震惊。

大宁萧帝以冲锋陷阵闻名天,城门一开,岂是真中了敌军的意?

霍骁说:“可是空城计?”

将领也看了过来,饶是空城计,风险也未免太大。

萧昀出了名的按常理出牌,谁也『摸』清他『性』格到底如何,『摸』清『性』格,然也无法按照『性』格去推测预判他的决策。

这时候如隐忍严守,这是最保险的。

江怀楚未答复,只从容说:“诸位可信得过本王?”

几位将领对视一眼,毫犹豫道:“是信得过!”

江怀楚笑说:“那听本王的,今晚各回家,把酒言欢也好,妻女团聚也好,本王今夜给你们放假了。”

“王爷……?”几位将领表情匪夷思。

王爷以前绝是这个捉『摸』的风格。

霍骁慢一拍看向江怀楚。

他是知晓江怀楚过去几个月干了什么的。

江怀楚应当是彻底『摸』清了萧昀的『性』格,找到了萧昀『性』格中天生的弱点,能百分百预判萧昀的决策,以才敢提如此大胆的方案。

他终完成了知彼,以是连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宁萧帝,都是他的囊中物了。

“本王折一兵一卒,可擒获敌军将领,”江怀楚说,“本王以项上人担保,诸位大可放心。”

坐在上手的人容『色』淡淡,风仪无双,眉眼漆黑温润,尽是运筹帷幄的沉静神采,无形中让人心安心折,为之效犬马之劳。

这话都说这么重了,端王又向来庄重重诺,叫人无比信任,几位将领对视一眼,都点点:“好!”

人都去了,江怀楚挺直的腰背稍稍放松来。

腰背隐隐发酸,江怀楚眉心微蹙,拢了拢肚子,看着那里已经几乎要藏住的凸,轻叹了口气。

太妃说的没错,他还是低估了孩子长得有多快。

才过去半个月,穿着亵衣侧身对镜照,已经是个过明显的弧,腰身几乎要比之前厚上快一倍。

白日他要同将领议商讨,晚上也要做好随时来的准备,没办法,只能缠束腰,但也敢缠太紧,怕影响到孩子,总归聊胜无。

人交谈,能坐在案前,绝站着,少出去走动,尽量出面。

衣服越穿越厚越宽松,幸他怕热,城中也有冰窖,主帅府能降温。

饶是如此,将领们在他肚子上逗留的时也越来越长,眼神也从以为他长胖的暗中打趣变成微微疑『惑』。

最多半个月,他必须离开边关,否则彻底瞒住了。

他要在半个月内想办法让萧昀退兵。

江怀楚咬牙,脑海里皆是那个嬉笑怒骂神采飞扬的男子。

都怪他。

……

夜明关外,萧昀摘泛着银光的盔抱在臂弯里,己一身沉重笔挺的甲,清透的月光照到他身上,一点流光冰冷锋利。

身材颀长,肩张腰挺,面容俊美冷峻,像是攻无克的战神,令人望而生畏。

然而他一张口,气质却全破坏了:“这群王八能龟到明,老子才跟他们耗,打扰老子睡觉变俊,勾引敌国小姑娘给朕开城门。”

谢遮:“……”

萧昀懒洋洋说:“你跟他们说,让他们使劲儿骂,骂的有意的,或者声音大的,回来领赏银,朕最注重公平,想骂的都有机会,一个时辰一批,时到了换一批。”

“……是。”

萧昀抬看着城墙上脸『色』铁青的南鄀士卒,心爽了,哼笑了一声:“朕可得让端王知道得罪朕的代价,他有本继续龟,朕让人给他龟壳上吐吐口水罢了。”

萧昀一想到传闻中重礼重名程度亚江怀逸的端王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茶饭思,睡好觉,畅快无比。

谢遮:“……是。”

萧昀说:“明儿正午还出来,都撤回来,商议准备强攻。”

谢遮一愣:“明儿?这么急?”

萧昀耐烦说:“朕又是来端王耗的,他算什么东西。”

他眨眼又笑:“朕是来找小心肝儿的。”

“……小心肝儿?”谢遮愣住了,一阵肉麻,想着前几天一提到谢才卿,萧昀还骂骂咧咧,欲言又止,“陛他骗心骗身,为何喊他……”

“什么呢,”萧昀看向他,“你这脑袋僵化的太厉害了。”

“……?”谢遮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萧昀懒散说:“端王跟朕说,江怀逸身边无此人,朕看像有假,朕在皇宫的己人也想办法朕通风报信,说江怀逸身边没有个叫谢才卿的,谢才卿没江怀逸在一,那当然是朕的人,当然是朕的心肝儿了啊。”

谢遮听着这个推论,表情茫然了一会儿,一言难尽来,小心翼翼道:“陛他骗心骗身……”

“朕没忘啊!”萧昀笑骂,“朕是贱,你想啊,朕找到他,朕厉声指责他,他回去后的两个半月,越想越觉得朕比江怀逸好多了,又疼他又帅还是皇帝,天第一,他无比后悔,低三气道歉,用身体求得朕的宽恕,发誓要对朕死心塌地,朕大方计前嫌,带他回去,幸福地生活在了一,他可是朕心肝儿了吗?”

萧昀说:“朕非要每一步都跟你说出来,你才能懂吗?推演,会会?”

“……”谢遮心道那你也能跳过过程直接照结果喊人家啊。

萧昀懒得他废话:“那朕回去睡——”

连绵绝的叫骂声忽然一停,大宁的将领士兵都是一脸震惊,看着眼前大大方方向他们敞开的城门。

少将领都『揉』了『揉』眼睛。

眼前足足有五人宽、深见底的护城河上,为了阻断敌军拉的结的桥守军大大方方地放了来,竟像是要欢迎敌军似的。

霍骁骑着高大马出城,脑袋昂着高高的,立在桥后,高声冲对面傻眼了的敌军道:“大宁萧帝造访,诸君口吐芬芳,如此迫切要求,咱们端王说,他这个后辈是得恭迎一二,总能怠慢了宁帝,以大开城门,请宁帝诸位将领入城!”

他大大方方将马到了一边,让出了一整条宽阔的路,伸手相迎:“请!”

……

护城河另一的人经过了短暂的沉默后,都炸开了锅,沸腾了到几秒,瞥了眼城门上一脸扬眉吐气的士兵,声音约而同地又低了来,像是生怕对面知晓己犹豫胆怯似的。

萧昀盯着城门,脸『色』变幻莫测。

谢遮也是好半晌才从惊愕中醒转,心道端王可真是个妙人,胆识过人,心思莫测,按常理出牌的水准可直『逼』陛,难怪南鄀百姓将之奉为神明。

张元琦跑到萧昀跟前来,低声说:“陛,城门无人,守军却神『色』趾高气昂,城中多半有埋伏。”

孟衡立即说:“可能,一个时辰前,城中内应还传回消息,说城中无任何动作,才一个时辰,是埋伏,也根本埋伏好,这种程度的埋伏,咱们预先有准备,损失只会很小。”

“可如果没埋伏好,怎么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开城门呢?他们怕我们铁骑冲杀进去?”

“这还明白吗?咱们这样骂他们,让他们丢尽了脸,他们当然想给咱们个马威,让咱们丢脸!”

身形彪悍、五官凶神恶煞张奎说:“他妈的!这门都开了咱们能进?!这是让天人耻笑了吗!万一是空城计呢?!万一真的什么埋伏也没有,唬咱,赌咱敢进呢?”

“可端王是极其保守谨慎之人,他怎么会为了点蝇小利,拿夜明关豪赌呢?!肯是有十足的埋伏!”

“对,若是陛为此奇怪,可这是端王……”

萧昀皱眉。

他虽狂妄,知己知彼还是要的,据他知,端王分明是个谨慎隐忍之人,断至为了点颜面如此冒险,他敢如此为之,城中必有埋伏,可端王偏偏又是个心机城府极深之人,若是料准了己会猜他城中有埋伏,进而进,那他上了当,大宁为天人耻笑了吗?

进,可能中埋伏,损兵折将,进,可能是空城计,没有埋伏,大杀四方。

进,绝对会中埋伏,但进,无论如何绝对会天人耻笑。

进,如果中埋伏损兵折将,会天人耻笑。

以三种可能,只有第二种城中没有埋伏是完全对他们有利的。

剩两种,都是损害,一种损人又损名,一种损名。

进,只丢名声,是中策,进,要么大杀四方,要么损兵折将又丢人现眼,分别是上策策。

端王赌他敢进,因为这场博弈,三分之二的可能都是己输,无非输大输小,己完全没必要冒险跟他赌,毕竟己援军未至,合军之后,绝对占尽上风,目前只有七万骑兵,没必要他玩这个根本公平的赌局。

这是个哪怕他什么也做,原地迟疑,对面三分钟后假惺惺地飞速关上了城门,己也会输的赌局。

端王的意思很明白,『逼』他吃个哑巴亏,暗讽他是缩王八,找回己场子。

萧昀忽然有点欣赏端王,小小纪,揣摩敌人心思竟到了这地步,还胆识过人。

过,那是寻常敌人。

己可是萧昀。

他未免太小瞧己。

他岂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东西可以牵着鼻子走的?

输是小输,因为只有一个时辰,端王来及埋伏得多好,若没有埋伏,赢,可是大赢。

陪他赌一赌,玩儿一把有何可?毕竟可能的得远超可能的损失。

他才会如端王的意。

他可从信这个邪,没带怕的,最喜欢的是赌、玩儿。

端王以为料准了一般敌人的心思,己当然要杀他个措手及。

对面霍骁扯着缰绳,趾高气昂笑道:“咱们端王说,南鄀礼仪之邦,是会好好尽待客之礼,诸位还在犹豫什么呢?若是真敢进,那我瞧尔等先前芬芳之语,怕是要原封动地还给尔等了!”

南鄀士兵哈哈大笑,高声附。

大宁将领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尤其是张奎,恨得扑上去撕咬,拿着二板斧砍杀霍骁。

这话意思很明白,他们先前骂端王是敢开门的缩王八,他们现在反过来骂他们是敢进城的缩王八。

一时骑虎难。

将领齐齐看向萧昀,义愤填膺地等着他发号施令。

萧昀嘴角笑意浓了,懒懒道:“何人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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