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消失的人鱼20娇弱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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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排除水城这个选项, 虽然水城目与他一致，是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去接触。
如果现在开始去接触水城基来不及，除非他直接绑水城领导人……虽然这是在游戏里, 是这种行为还是算了吧。
然后就是伊地亚和蓝眼睛……
“怎么了？”蓝眼睛没听到人偶回, 他笑容渐渐消失：“你不愿意？”
人偶抬眼, 他笑笑：“夏烺, 真还活吗？”
蓝眼睛顿住, 片刻后他说：“对生极度渴望人, 就算你只给他一线生机他也能死死抓住。”
他们这些角『色』根据设是有行为准则, 从玩家言语行为他们可以判断出自己该怎么回应, 某种角度来说只要有了理由他们自由度就很高。
昨天他附身一黑袍人身上, 在大雾中看到夏烺时, 他是出于自己身想法想救下那个玩家, 于是他找到了理由——他是人偶朋友，可以救下他作为筹码。
于是他杀了人鱼怪物，与死亡只有一步之遥夏烺救了下来。
然而下一秒, 那个满脸泪痕少年突然爆发出了强烈生机, 他猛伸手紧紧抓住了他脖子, 眼神凶狠, 喉咙发出了含糊不清破碎音节。
蓝眼睛笑了, 他声音越笑越大，他给少年伤口止血, 随少年恢复, 掐住蓝眼睛脖子上手也越发用，蓝眼睛整个面部憋红，呼吸渐渐微弱少年也没松手。
直到蓝眼睛发出了咳嗽声。
夏烺恍惚了下，他像是才看清眼前一切, 整个人剧烈颤抖，然后缓慢手收了回来。
蓝眼睛有点失落：“我以为你会杀了我。”
夏烺没说，他双眼分空洞看自己双手。
“我救了你，你要跟我合作吗？”蓝眼睛『揉』『揉』脖子，他踢了少年一脚。
伤口疼痛还在，夏烺意识到这不是梦，他还活，这个认知让他眼神逐渐恢复成平时样子，然后抬茫然看蓝眼睛，像是被猎人救下小白兔，惶恐而不安。
他眼神神情都转化快而自然，完全不像是在伪装。
蓝眼睛挑眉：“你害怕么？你不是自己很想活下去吗？”
“所以我才救了你。”
夏烺身体颤抖：“……不……”他艰难冒出一个字，喉咙剧痛，说出这个字已经是他全。
蓝眼睛面带笑容：“么不？”
夏烺捂住自己喉咙——
不是他想活下来，是他不能就这样死去。他不是因为想活下去而在拼命寻找生机。
而是……是……
夏烺想到了幼时他追洛一然场景，全世界都无法容纳他，只有洛一然牵住了他手，而他也用带血手抓住了洛一然。
那是他第一次抓住一个人。
洛一然比么都重要。
所以答应洛一然事情他绝对不能食言。
他不能死在洛一然看不到地。
不能死在不被洛一然看到地。
夏烺么都没说，蓝眼睛却被他眼中绝望和拉扯深深吸引。
这个眼神太棒了，他最喜欢活很痛苦人。
“不想说也没系。”蓝眼睛提起他：“你先跟我，之后我带你去找……人偶。”
伊地亚是不会帮人，水城那些家伙排外而且为人都很恶心，他会是【合作】选择出来时，大家最好选项。
……
“他还活，所以你愿意跟我合作吗？”
人偶转转手指：“为么选择我？”
“你很出『色』啊。聪明又可爱。”蓝眼睛面不改『色』。
洛一然闭了闭眼，然后他抬眼：“我们可以合作，是我目是活下去，不是杀死伊地亚。”
“杀死伊地亚也可以活下去。”蓝眼睛弯眼睛看他：“是伊地亚这个坏小孩诅咒水城被淹没，可惜他半吊子人鱼只能以生命为代价。”
“你只要在水城淹没前杀了他，水城就不会有事，你自然能活下去。”
杀了伊地亚啊……
人偶看看蓝眼睛，半晌他『露』出微笑：“我们合作吧。”
“是我有个条件。”
蓝眼睛很愉悦：“你说。”
人偶：“告诉我夏烺在哪。”
除去阿特尔谁用这个身体都比阿特尔身更好看更有魅，蓝眼睛眯起好似波光粼粼眼：“自然是在我地，我可以带你去见他，是他不可以跟我们一起行动。”
“为么？”
蓝眼睛耸下肩：“虽然我很欣赏你，是毕竟我们才初识，信任还没有，所以我不能让那个跟你系好小怪物再与你待在一起，万一出么事呢？”
如果这样夏烺就是脱离了任务，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人偶垂眼——选择杀死人鱼这个任务玩家应该是只要其中一个玩家成功杀了那么他们任务就算通。
存活五天这个虽然解决水城淹没情况后任务也相当于简单很多，终归还是必须靠自己……
“你能保证夏烺安全吗？”人偶出声。
蓝眼睛语气肯：“自然可以，他可是我俩合作桥梁。”
人偶取下上贝雷帽，他双手交叠在帽子上：“好。不我不建议夏烺待在你哪，第一个原因就是你也说了我们之间现在没有信任，所以我不放心。”
“是。”洛一然微微仰，他脖颈上人偶拼接痕迹『露』了出来：“夏烺受了刺激，他可能需要发泄……你最好他送到一个能够稍微‘自由’活动地。”
蓝眼睛想到夏烺状态：“行。”反正只要有他人跟在夏烺身边去哪都可以。
夏烺事情商讨完，蓝眼睛便身体微微向前：“那我们现在下契约，毕竟人类很擅长说谎，还是下契约更保险。”
“可以。”人偶伸手抚『摸』自己耳垂上珍珠，他笑笑：“不能是现在。”
蓝眼睛迅速变脸：“么意思？”
人偶不急不慢：“你追杀伊地亚多久了？”
蓝眼睛沉下眼：“有几年了……他不仅仅是自己躲厉害，水城人需要他所以也在掩护他行踪。”
“他主动出现在我面前。”人偶循循善诱：“因为他珍珠还没有我异化，他肯还会出来见我。更况白天他说我今晚必会死，怎么也会来看要我死了没吧。”
白天伊地亚出现就像是来走流程，因为他阿特尔留在了身边；而且伊地亚也确实给他透『露』了一点于水城有问题信息，所以他去下层区时便到了水城更深层次一些问题，虽然还不完全。
蓝眼睛没懂：“所以呢？我知道你想用你引伊地亚出现，这跟契……”
蓝眼睛停住，他明白了么。
“刚刚你下属来到这里，喊杀死伊地亚，而且也肯说出了伊地亚出现。”人偶重新放下手，他表情平和：“那你觉伊地亚再出现时能不能知道我与你契约了。”
“知道他会不会很快离开呢？”
蓝眼睛与他合作就是为了杀死伊地亚，哪怕能到行踪也是好。
他们契约了应该会比出现留下更重“气味”，伊地亚没理由不会知道。
“……确实。”蓝眼睛出声。
“你不用担心。”洛一然嘴角微微向下：“夏烺在你手里。不不说你握住了一张好牌，他是我目前唯一在意人。”
虽然他很肯夏烺还活，他有想如果其中万分之一可能夏烺死在了昨晚，那杀死人鱼那个任务他也是可以一起做。
蓝眼睛被说服了，他直了直身体：“你说服了我。”
人偶『露』出笑容，他冲蓝眼睛伸出手：“那合作愉快。”
蓝眼睛伸出一根手指碰了下人偶手心。
人偶不动声『色』看了眼身边亮光板，上边还是那三个选项，最下也还是【请玩家再次警慎进行选择。】这句。
他选择在光板上没有做出来。
大概是需要他手动『操』作，不上边目前也没出现么倒计时，人偶不急，于是他保持笑容询问蓝眼睛：“既然我们都是合作系了，那么我可以询问一些问题吗？”
蓝眼睛竖起食指在嘴前：“也不是么都能说。”
人偶点表示明白，他伸手比了个在身前：“就两个问题，不能回答也没系。”
因为他自己会“看”。
洛一然弯曲下一根手指：“第一个是你往与伊地亚差不多吗？”
蓝眼睛挑眉：“孩子，学会自己去探索。”
“那就是你们往差不多。”人偶直接回答了。
蓝眼睛噎住，他『揉』了下自己脸：“真厉害。”
“明天我会再去确认。”今天在下层区没有找到那两个男人说老人，明天他再去一趟：“第个其实我有所猜测，是还是需要到人肯。”
蓝眼睛干脆低不看人偶，他直接摆手：“你说。”
“你们都能『操』纵阿特尔，是因为阿特尔身上有……人鱼肉吗？”洛一然轻轻问出自己猜测。
两个人鱼都能『操』纵一个人，必然是有么问题存在。
人偶想了很多，他决按由高到低可疑『性』一一询问。
没想到“人鱼肉”就让蓝眼睛顿住了。
人偶也不追问，两人都安静下来，半晌，蓝眼睛抬起，他『露』出一个嗜血笑容：“那个该死男人我尾巴切下，抽出了我鱼骨……于是我也切了他双腿，吊他一口气，然后让他看我他腿一点点片下。”
人偶没有感到害怕，他专注听。
蓝眼睛伸手『摸』阿特尔心脏处：“这个孩子吃了我心脏。”
“我身体被水城人分食了。”蓝眼睛手指上移，最终停在了眼下：“只有脑袋被人偷走保住了。”
“你只杀了你口中‘那个男人’吧。”人偶圆圆红眸眨了下：“你不恨他们？”
“还好。”蓝眼睛、不，人鱼笑容变柔和：“人鱼肉又不是么好东西。反正只有这孩子活了下来。”
可惜也只是成为了一个他们『操』纵小玩意。
“所以，鱼骨在伊地亚身上，他凭借鱼骨成为了人鱼。”这也是伊地亚能『操』纵阿特尔原因，因为伊地亚也是人鱼。
人偶对选择任务玩家表以同情——毕竟不知道他们完成任务标准究竟是杀死人鱼还是杀死伊地亚，或者这两位都要杀死才行……
哦还有个吃了人鱼心脏阿特尔。
“对。”人鱼干脆道：“已经融合了，我拿不回来，而且我也不想拿回来。”
他只想破坏掉属于他一切东西，让人鱼彻彻底底消失，让所有一切都就此结束。
他想奔向死亡，到解脱。
人偶明白他没有说出来，他没有发表意见，只是严肃点：“我明白了。”
人鱼被人偶语气逗笑：“你可真聪明，能猜到是我肉。”
我肉这三个字听起来怪怪，人偶没么反应，他笑笑：“我还想其他，比如说也有可能是珍珠。”
人偶说珍珠，人鱼想到了么，他笑指人偶耳垂：“珍珠不会再响了吧。”
人偶点：“现在连对我情绪上影响都很小。”
“你违规还是能杀死你让你成为怪物。”人鱼收回手，他不屑说谎，于是直接道：“是时间去了挺可惜。它对你影响很深时候伊地亚不能伤害你，毕竟到珍珠是属于他东西。”
“不伊地亚现在伤害你也会觉难受一下，就像是自己破坏自己挺喜欢东西一样。”
那伊地亚对他感官还挺复杂。因为设而讨厌他，又因为珍珠而挺喜欢他。
“不不用担心。”人鱼双手交叉：“我相信你可以在伊地亚手下活到我们赶来。”
人偶抬眼：“自然可以。”
到他人信任还算自己比较擅长东西。
“那我陪你到天亮。”人鱼姿势有些怪异跑去海底世界一处『摸』出了一盘象棋，虽然走路姿势怪动作却很熟练：“这是我学会第一个你们人类玩具，不如来消磨下时间？”
人偶看到人鱼别在上小玫瑰掉落在地，他看了眼小玫瑰也么反应，转而对人鱼说：“好啊。”
这一夜，别所有玩家一夜未眠，为生存而奋斗。
洛一然也一夜未眠，在棋盘上大杀四。
天微微亮起，人鱼收起棋盘又熟练放回原位，他靠在柜子边：“期待下次见面就是我们胜利之时。”
“另外附赠一个小秘密，伊地亚或许喜欢弱小人。”
说罢他也不听人偶回，直接闭上了眼。
人鱼确实比伊地亚温柔，至少他离开时还让阿特尔靠在了柜子上，而不是摔倒在地。
不一会，阿特尔『迷』茫睁眼，他看看四周：“天、天亮了？”
他动作顿住，然后飞快抬看四周，没有看到昨晚那一个个黑袍裹身人，于是他松口气：“原来只是梦吗？”
人偶不揭穿，他只是『操』纵魔术师去柜子上拿了那两朵焉不行玫瑰，然后伸手递给魔术师：“你奖励。”
一晚上没吭声魔术师冷笑。
“不需要我就扔了。”人偶准备收回手：“反正枯萎了。”
“我要。”魔术师还是开口了，“另外，少爷，你『操』纵我捡起人鱼掉地上那朵吧。”
“那朵我也要。”
*
人鱼酒店。
“还好那敲门人能够引开黑袍人。跑也快。”维亚累瘫躺在大厅沙发上：“不然我们撑不昨晚。”
李其疯没有接，他正在擦自己身上血迹。
维亚扭看向前台：“喂！”
前台抬『露』出笑容：“先生有么需要？”
维亚比了个中指，他凶巴巴道：“今晚你们这大门不修好我们就不住了！”反正门卡上必须入住人鱼酒店那一行字在昨晚他们回来后已经没了。
前台很抱歉笑笑：“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今天就联系人维修，不因为会维修声音会很吵闹，所以暂时要酒店人清空……”
清空就是对他们说，整个酒店也就他们这几个玩家住，而且昨晚还又死了几个，现在酒店里除了他和李其疯，就剩下青青、锦程和李智了。
程昨晚跑出了酒店，现在不知生死。
青青面『色』煞白：“今天已经第三天了……明天水城就要被淹没……”
她活昨晚已经拼尽全了，还有今晚，还有明天淹没。
青青绝望抱。
水城被淹没事是所有玩家都已经知道事，而且他们五人现在知道信息基同样多，毕竟昨天一起经历了格道。
李智和锦程同样选择是存活五天，他俩在昨天才知道水城第四天会被淹没。
“昨晚不是有了新一轮选项吗？应该有活下去生机。”
他们能看见只有两条选项，水城和伊地亚，剩下那个是马赛克。
“不知道选么。”锦程面『色』同样苍白：“我们只知道水城目标是活下去，是因为不知道他们活下去究竟是不是指还能有自己意识活下去……”所以不敢选。
李智开口：“而且我们对水城也不了解，根不知道从么地下手。”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在水城中找寻就行了，谁知道还要去接触水城高层人员。
“不维亚你们肯会选第三条吧，虽然看不清，是他目应该是人鱼。”
其他两条选项都不是那自然最后一条会是。
“嗯……”维亚随意嗯了声，他看最后一条选项，了一会他『摸』下巴——这个势，该不会是监狱那边吧……
他越想越觉很有可能，监狱那边从他们打探消息来看是夜晚固出逃，人数不算特别多，是能打多，所以应该能算一个势。
可没有出现在选项中，那只能说明第三选项马赛克就是他了。
他身体向后，不动声『色』看李其疯，口型比了个“监狱”，手比了个三。
李其疯点表示已经想明白了，同时示意他看自己光板。
光板隐私很好，除非人同意其他人都不可见。
维亚低看自己光板，然后他看第三选项马赛克隐去，重新出现“监狱”两个字。
维亚咬手指——监狱是谁势呢？伊地亚『操』纵人鱼怪物，水城是个集体，监狱那些黑袍人状态明显也是被『操』纵模样，是是谁，谁『操』纵他们？
“我们去趟下层区。”李其疯是站在最后同时也是离维亚最近位置，他用一个很低除维亚之外人都听不见声音：“我们就那里没去了。”
维亚想到了昨天大巴车上看一眼下层区：“好。”
一边锦程三人自动凑一起了，他们选择了水城，决快点出发去打入水城到他们撑水城淹没法。
毕竟昨晚人鱼怪物和新出现黑袍人都很凶残，而且就目前为止，就算只是排除法他们也只能选择水城了。
害怕也去，再不找水城等事到临时，他们也就毫无机会到水城信任了。
“啊！”青青突然发出一声有些崩溃尖叫，她看自己光板上选择后出现一句——【你已选择水城，请等待水城同意你加入。】
“这是双向选择，还要水城同意！”
李其疯和维亚对视一眼，然后同时起身，李其疯多说了句：“不要耽误时间了，你们既然已经选择了水城就赶紧去到水城认可，如果成了应该就能知道如撑明天水城淹没。”
青青愣了下，然后她擦擦眼睛：“好。”
*
副第三日。
水城天气不好，灰『色』云层压极低，人抬看仿佛都有种喘不气感觉。
这是暴风雨要来了。
在工作人员满眼不可置信中交接了海底世界，洛一然迅速溜达了出来，独留工作人员面对自己一片狼藉海底世界。
出门之时还只是天气阴沉，洛一然三人赶到下层区时大风渐起，在刚去到昨天去老人家门口，人还没走进去洛一然没留神就直接被一阵大风吹飞了。
吹飞一瞬间洛一然懵了，在想事脑子瞬间空白，直接断开了与魔术师联系。
跟在身后阿特尔也没能抓住他，还是魔术师反应很快跑了两步，然后用外套他从半空套了下来。
洛一然从外套中挣出一个小脑袋，他发凌『乱』眼神略微茫然。
阿特尔凑来：“没事吧？”
魔术师笑停不下来，他胸腔微震：“少爷，你娇弱了吧？怎么风一吹就飞了。”
洛一然回神来了，他冷笑一声，重新『操』作住魔术师，然后自己从外套里站了起来，结果刚站起来人又是一歪，他连忙抓住魔术师胸前衬衣。
魔术师笑更大声了。
洛一然沉默了一会，然后脸黑如锅底、沉默『操』纵魔术师取下帽子，再自己放了进去。
“艹。”
帽子中，人偶在傀儡大笑声里低声骂了一句。
“闭嘴。”人偶面无表情仰，万分可惜傀儡嘴他『操』纵不了：“赶紧去敲门……”
他音刚落，余光蓦然看到一边垃圾山上，一个瘦弱黑袍人站在那里，而那长长、被风吹起宽大袖口下，苍白手握一血『色』长刀，刀尖正斜垂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