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往昔重现你亲我一下我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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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景在鬼片里, 可谓是经久不衰的桥段。
下一秒势必会有一个小男或者小女出现,清脆音问:“大哥哥, 你能帮我把球捡起来吗?”
然后鬼片主角一弯腰,一捡起球……
哦豁,完蛋了。
那鬼肯定说嘻嘻嘻哥哥你陪我来玩呀~~然后硬拉主角开始玩游戏,输了就死的那。
路迎酒也见过不少这套路了。
他每次也懒得多考虑,反正他艺高人胆大,捡起球陪们玩就是了,更好『逼』得鬼怪现出真。
这次他也打算这么做。
他刚弯下腰准备捡起篮球,敬闲却抢先一步,拿起了篮球。
路迎酒:?
敬闲把篮球在手中颠了颠,轻轻一晃, 那篮球便在他的食指尖打转, 又稳又轻盈。他挑眉问路迎酒:“怎么样,这样帅吧?什么时候我们一起打次篮球。”
路迎酒:“……请不要把闹鬼品拿来玩耍,谢谢。”
敬闲抱怨:“我们俩也就游乐场那次玩得痛快, 都没啥其他约会了。”
“好好好, 等这事情解决了就约会, 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路迎酒说,“你先把篮球给我。”
他伸手去拿敬闲手中的篮球,结果敬闲往一伸手, 仗高优势让他拿了个空。
敬闲顺势一搂他:“你亲我一下我就给你。”
路迎酒:“敬闲, 你连高中都不如。”
敬闲:“嗯哼。”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路迎酒无言。
隔了半秒钟,趁敬闲放松警惕了,他突然一个侧小步跳起,手一扬就把敬闲手中的篮球给打了下来,稳稳拿住!
然后他回头说:“你是太缺乏实战技巧了, 是不是第一次碰篮球?那个姿势,别人轻轻松松就能夺球。”说完也是颠了颠篮球,笑说,“我中好歹也是打过球的。”
敬闲被他抢了球,也不懊悔,说那我们更应该一起去打球了,刚好你能教我。
然后他又觍脸来要亲亲,被路迎酒以专注灵异案件的缘由,断然拒绝了。
敬闲就说:“不就是个小鬼吗,你把篮球给我,我帮你找到。”
“真的么?”路迎酒半信半疑。
“真的。”
路迎酒把篮球给他。
敬闲拿篮球,望向走廊尽头。
走廊尽头依旧空『荡』『荡』,只有破旧的教室和灿烂的阳光。
敬闲望向某个角落。
然后他漫不经丢出手中的球。
——这个“漫不经”只是表面的。
篮球飞出去时,夹杂了刺耳的破风!
走廊的玻璃被带起的狂风振动,几近碎裂,窗帘哗啦啦摇摆,宛若台风过境。路迎酒毫不怀疑,这球能在墙砸出大洞,或者直接把人的脖子给撞断了!
“砰!”
“哎哟!!”
这球真砸人了!
走廊尽头出现了一个淡淡的虚影,去是个高中男。他捂被球砸中的脑袋,咬牙切齿,喊:“你怎么这样抛球的呢!不怕砸死人吗!”
路迎酒说,那确实不怕,你都没有影子。
再说了正常人挨这一下,不死也得半残,哪能和你一样龙活虎?
高中又『摸』了『摸』脑袋,恶狠狠瞪了眼敬闲,抱起篮球跑了。
整个走廊再次安静下来。
敬闲说:“你,这不就给你找出来鬼了吗。”
“你太暴力了……”路迎酒扶额,“不管怎么样,这里的鬼确实是当年的。”
他刚想拽敬闲继续去找那高中,就见楼下传来一阵喧闹。
那音从校门口传来。路迎酒在走廊探头一,竟然到姚苟死死揪个陌人,两人正在拉扯争执!
路迎酒往额前拍了张符纸,体顿时轻盈起来,直接翻过走廊栏杆往下跳。
4层的高度起来可怖,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他像是没太多重量,轻飘飘便落了,快步来到门前。
姚苟见到他,眼前一亮:“唉快过来!我抓住了一个小偷!”
陌男人怒骂道:“他妈的我才不是小偷!”
“不然你鬼鬼祟祟,在我们车子旁边什么!”姚苟眼睛一瞪,“别想在你狗爷面前骗人!”
两人又是缠斗在一起。
路迎酒手一捏,一张符纸轻盈飞出,贴在了陌人的后背。
那人顿时手失了力气,立马被姚苟给制住了。
姚苟喘粗气:“我让你小子狂!”
男人骂:“你妈的!”
“我妈怎么了!”
“你妈……”男人似乎想骂“你妈死了”,但硬给憋住了,卡了半天骂道,“你妈买菜必涨价!”
姚苟震惊:“我靠!你小子那么恶毒啊!你不怕以后厕所没厕纸啊?!”
眼这争吵朝无营养的方向去了,路迎酒赶忙打断:“停停,你们都停下来。姚苟,你说说发了什么事?”
姚苟这才停下来,喘气说:“唉你可别说了!我不是在门口,等那个锁头融化吗,结果我就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像是被什么人一直盯。”
“我回头一,好伙,果然这个人鬼鬼祟祟躲在你们的车子后头。肯定就是个偷车贼,我们开了俩豪车,就过来偷!”
“尽他妈的放屁!”男人脖子气得都红了,“我是在你!谁车了?!谁偷车了?!我没说你们呢,鬼鬼祟祟翻进去校做什么,把大门的锁给烧掉了!”
“我们这是公事公办!”姚苟瞪眼,“倒是你,没事跑来这荒郊野岭做什么!”
眼他们又要吵起来,路迎酒及时打断,向那男人说:“所以,你是想,我们为什么要进去校?”
“对啊!”男人的语气不似作假,夹杂了愤怒与委屈,有对他们的怀疑。
路迎酒『揉』『揉』眉骨,勾了勾手指,贴在男人背后的符纸就自动自觉下来了。
对方恢复了力气,第一时间甩开姚苟,退后好几步,『揉』发疼的手腕。
他恶狠狠冲姚苟说:“这里是我的母校,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一眼了?”
路迎酒略有些意外挑眉,问:“你是这里的?”
“对啊。”男人愤愤不平,“所以可疑的是你们。”
路迎酒说:“那你不会不道,这里在闹鬼吧?”
男人一愣。
路迎酒又说:“你是先回去吧,别进校园了。等到这里安全了再讲。”
男人却依旧愣怔,良久后说:“等等,你们是驱鬼师对不对?”
路迎酒点头。
男人顿时面『露』几分惊喜,说:“那、那你们是在这里,真的见到鬼了吗?”
他这态度挺奇妙,让人『摸』不透。
“是见到了。”路迎酒说,想这男人起来挺期待,“不确定他们有没有攻击『性』,所以请你先离开吧。”
男人搓了搓手,说:“实际,实际,我是专门回来找鬼的。”
路迎酒:“嗯?”
男人再次打量路迎酒和姚苟,似乎在思考,要不要把事情全都讲出来。
虽然姚苟和他刚打完架,但是在路迎酒的,从来有值得信赖的气息。
光是他那双棕『色』的眼睛,淡定又温和,能叫人定下来。
于是他开口了:“你们既然来这里了,应该道……道以前这个校,有个班级出了事情吧?”
他说的,想必是校大巴坠海的事情了。
“道的。”路迎酒点头。
男人说:“我叫吴润之,我……”他又停顿了几秒,才鼓起勇气说,“我就是那个班唯一的幸存者。”
路迎酒略微讶异。
却见吴润之向他走了半步,继续讲:“我今天来这里,就是因为我最近一直在做怪梦,找了很多驱鬼师都没法解决。”
“关于什么的梦?”路迎酒问。
“关于校的。”吴润之说,“我总是梦到,我回到了高三的那段时间,和同一起课。”
姚苟念叨:“梦到过去有什么奇怪的,我经常梦到我瘦成一道闪电的时候呢。”
吴润之瞪了他一眼,又继续和路迎酒说:“我一开始没觉得奇怪,以为是我工作压力大,精神紧张。”
“可是这梦持续了两三个月,而且特别清楚。我连老师在黑板写了什么字、同桌说了什么话,都记得一清二楚,就像是……真实发过的事情一样。”
“别的驱鬼师也没帮我出什么,就说,可能是我有结没放下,建议我再回来这里。”
路迎酒说:“所以你就回来了?”
“对,”吴润之点头,“我其实在外工作,工作很忙,基本抽不出时间。本来经犹豫了很久,真正促使我回来的,是前天的梦。”
前天晚,他又梦到了高三的课堂。
窗外阳光明亮洒进来,照亮了窗帘与讲台。老师在台讲解考试重点,底下的同,有的奋笔疾书,有的偷偷吃零食,有的开小差,盯绿草茵茵的『操』场发呆。
在梦中,吴润之也在写笔记。各化公式把他的脑袋都给绕晕了,他昏昏欲睡,氢氧化钠在耳边唱歌,高锰酸钾围他翩翩起舞。
写写,他就被人拱了拱。
他往左边一,好兄弟冲他挑了挑眉,低说:“下课之后要不要去打球?”
“明天就模考了,你打?”吴润之低说,“你不怕被老师吊啊。”
“天气那么好,不打可惜了。”
“不打。”
“走嘛,我请你喝可乐。”
吴润之:“……好,下课就去。”
兄弟笑得嘴巴都要咧到耳根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道:“你立场不坚定啊……”
吴润之也笑,一转头,又到了右边的女。
女名叫姜若云。
吴润之暗恋她挺久的了,一直没敢说出口。
姜若云转手中的笔,拨了拨耳边的碎发,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
一片阳光刚好落在她的侧脸,随窗帘的摆动晃晃『荡』『荡』,亮得吴润之动。
姜若云笑说:“都那么久了,你怎么不回来我们呀?”
吴润之猛一惊。
然后,那个梦就醒了。
吴润之和路迎酒说:“我觉得,那些梦肯定是他们催促我,回来他们。”他指了指街角,“我带了花和水果过来,要不是这胖子拦我了,我早就摆了。”
姚苟是愤愤不平:“我不是胖!是壮实!”
吴润之又瞪了他一眼,然后果然把街角的花与水果拿回来了,摆在了校门口。
他说:“既然你说有鬼,那就说明,他们真的在给我托梦。”
“嗯,”路迎酒点头道,“你的猜测是有道理的。”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吴润之问,“直接回到教室找他们吗?他们会在以前的教室吗?”
“可以。”路迎酒说,“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一点,很多时候鬼怪控制不了自己,就算对你没有恶意,也有可能在无意间伤害到你。从原则来说,我们不会鼓励,不会驱鬼术的人这样和鬼怪接近。”
他顿了顿:“当然,这情况要你的想法。”
吴润之说:“没事,我有理准备了。”他『揉』了『揉』脸,『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笑,“可能我也不大相信他们会害我吧。我们班级关系很好的,自从出事过后,我一直都在想他们……”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口,楚半阳也下来了。
路迎酒和他说了情况,楚半阳略一点头,和吴润之说:“那我们就进去吧。”
于是,吴润之跟他们,带忐忑进了校园。
他指面前的教楼说:“我是2班的,就在这栋。”
路迎酒说:“我们刚才就是在这里撞鬼的。”
“嗯,那肯定是他们了……”吴润之喃喃道。
他们到了楼梯间,吴润之顺手扶栏杆。
姚苟突然“咦?!”了一。
本来栏杆满是灰尘,末端直接断了,断口有锋利的边缘。
但是吴润之的手刚放去,灰尘便飞速消失,断口变得平整,无数细小的金属碎片飞回来,填满空隙。
栏杆迅速变得崭新,反光,亮晶晶的。
“我靠!”姚苟感慨,“你这手有点神奇呀,怎么一『摸』东西就好了!妙手回春啊!”
吴润之也是惊讶。
他又把手放在墙壁,残缺的墙壁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翻新,破损处都修复了,整个浅棕『色』都亮堂起来。天花板也变得漂亮,一片雪白。
路迎酒感受到,随吴润之迈步进这栋教楼,一股浓郁的阴气席卷而,笼罩了整个校园,将他们所有人都拖拽入了其中。
可以说,这里经不是正常的世界了。
那些鬼怪果然是在等吴润之。
又因为们人多,足有二十几个鬼怪聚在一起,力量很大,甚至直接创建出了一个幻境。
吴润之有些害怕,又有些说不来的欣喜,反复和他们确认后,继续往楼走。
他每走一步,周围的一切都在翻新,都在变得光鲜亮丽。
栏杆修好了,墙面毫无灰尘。
教室玻璃澄澈透明,桌椅整齐摆放,一盒盒彩『色』粉笔堆在讲台。门牌的蛛网剥落,字迹清晰。走廊的花坛泥土有了水气,鲜花凭空出现,缓缓绽放,娇艳欲滴。
告示栏的纸张修复,一张张通黑纸白字。成绩榜人名排列而下,彩『色』大字贴在一旁:“考试加油!”
一切都在缓缓回到十余年前。
回到走廊有笑闹的那段岁月。
吴润之面『露』惊讶,又十分触动。
这些场景,想必勾起了他的许多回忆。
等他们来到4楼,整栋教楼焕然一新。
隐隐有人传来。
【砰!砰!砰!】
【砰!砰!砰!】
篮球的音传来,吴润之猛回头。
刚才那个高中男抱球,愣愣他——他的脸、脖子带汗珠,一就是刚从『操』场打完球回来。
这个瞬间,吴润之的眼泪都出来了,带哭腔喊了一句:“方余!”
方余愣了一会,快步走来,搂他的肩说:“哟!你的病假终于好了啊,明天就要模考了!你有十几张卷子没做呢。”
吴润之一愣。
路迎酒往教室内去,日历停在了【3月21日】。
来,这整个校园是回到了过去的某个时间点。
方余并不道自己死了。
在他来活一切如常,是吴润之请了个病假,终于回来了。
未等吴润之说话,一道尖锐的铃响起!
“叮铃铃——叮铃铃——”
课时间到了。
方余推他:“快走快走!”然后就把他往走廊尽头的教室带。
吴润之在震撼中,嘴唇颤抖说不出话,也没反抗,直接就跟他走了。
路迎酒和敬闲对视了一眼,和其他人一起跟去。
越靠近2班的教室,就越能到热闹的音。
有交谈,有笑,有拉扯椅子的刺耳摩擦……
站在教室门口,教室内竟然满满当当坐了。书本和试卷在桌堆得老高,黑板刚用抹布擦过,湿漉漉的。
吴润之坐在了以前的位置,愣愣周围的一切。
时隔多年,恍若隔世。
所有的朋友,竟然都好端端坐在他的边。
仿佛这么多年的岁月不曾流逝,他依旧是高三的一名,吐槽食堂,准备考试,等放后的一场篮球赛。
此时此刻,对于他们所有人来讲,都是明日可期。
如果那场悲剧不曾发……
“咚咚咚!”
高跟鞋的音传来,路迎酒回头。
一个短发女老师走来,穿小西装,扶了扶眼镜:“你们是……”
路迎酒没说话,姚苟就开口:“报告老师!我们是新来的同!”
路迎酒:“……”
这鬼都不信。
老师点头:“哦,原来是新同啊。你们的位置在最后头,赶快去坐吧,快课了。”
路迎酒:“……?”
这也行?
姚苟的满嘴跑火车竟然在鬼都有用,也是天赋异禀。
再向教室后方,果然有空缺的四个位置。
四人面面相觑。
最后,是路迎酒了泪流满面的吴润之,暗叹一口气,说:“先情况吧。”
说完率先往一个位置走,敬闲紧跟在他后头,立刻占据了他的同桌位置。
楚半阳略有些不情愿,坐下来后,和路迎酒说:“这是在浪费时间,没必要和鬼怪演这么一出。归根到底,这只是吴润之一个人的过去,我们不需要参与。”
“先吧。”路迎酒在桌支脑袋,“你不是说楚千句在这里教过书吗。如果是在幻象中,说不定能到他呢。”
楚半阳愣了愣。
他想说些什么,可没开口,最后是说:“浪费时间,太低效了……”
姚苟倒是很有兴趣,也不害怕,东张西望的。
那女老师站在讲台,拿尺子敲了敲讲台:“安静安静!课了!”
吵吵闹闹的们才安静下来。
老师环顾一周,说:“今天我们要竞选班干部。大记住了,一定要品兼优的才能胜任。”
也不道是不是路迎酒的错觉,楚半阳稍微坐直了一点。
老师刷刷在黑板写了几行字,说:“第一个,文娱委员。”
几个同台演讲。
他们一边讲,台下的吴润之一边哭,这场景挺奇妙。
然后就是投票。
每个人撕了张小纸条,写名字,然后折好放在讲台。
路迎酒也不认识这些鬼,『乱』写了一个名字,结果到敬闲在旁边探头探脑,想他写的名字。
路迎酒把他推开,说:“懂不懂什么叫保密?”
“我想和你投同一个人。”敬闲说。
“有啥区别吗?”
“我想和你投同一个人。”敬闲说。
路迎酒:“……”
他展开纸条,飞速给敬闲了眼,又合。
敬闲如愿以偿,埋头和他写了同一个名字。
同样的事情,发在了体育委员、活委员、理课表和化课表。
路迎酒边写边想,他和敬闲简直是在破坏平衡。
旁边的楚半阳依旧微微皱眉,状似不耐。
路迎酒这有耐去鬼怪故事的驱鬼师,毕竟是少数。
楚大少爷实在不屑于、也没耐和鬼怪玩过,对他来说,效率才是第一位。
接,老师又说:“我们再来习委员。我之前说过,习委员和其他职务不同,是有成绩的要求的,你成绩好了,才能带动其他同一起努力,对不对呀……”
她叭叭讲了一堆,最后说:“习委员是重中之重,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ta要挑起最重的责任。有哪位同,愿意当我们班级的领头羊?”
话音刚落,就是“哗啦”一。
楚半阳猛站了起来:“老师,我愿意。”
路迎酒:?
路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