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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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对于卓大人突如其来的打扰，感到奇怪。
不过，看到卓夫人铁青的脸色，倒是多了几分看热闹的心态。
果不其然，卓大人向皇上请旨，将刚刚舞姬中那个穿淡黄色舞服的舞娘赐给她做妾室。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没想到这卓大人如此胆大，竟然当中要妾室，给正室难堪。
他们没见过这般被美色冲昏头脑的人。
就算看上了那个舞姬，也会等到第二天，一个人悄悄的找皇上讨要。
宴会上的夫人有了嘲笑的对象！
卓夫人的父亲，也在这场宴会上。身为一个武将，没有文人的那点花花肠子。
气的铁青的脸，饿狼般的眼神，似乎要将卓大人吃点。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只怕这卓大人已经化成灰了。
宴会上一片宁静，只余呼吸声。
皇上眯着危险的眼神，没有语调的声音，“看来卓大人是喝多了，开始说胡话了。”
皇上这明显是给这个卓大人台阶下，不想让自己的诞辰变得尴尬。
没想到，这卓大人是真的喝多了，没有跪恩不说，还反驳皇上，一再强调自己没有喝多。
皇上不想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重要的场合生着不必要的气。
再一次询问，手中的杯子有了裂痕，脸上也有了怒意。
“卓大人可是认真的？”
“回皇上的话，臣是认真的。这么多年了，臣早已受够了。”
嫡亲王没想到这次回来，竟然看到了这般可笑的一幕。
“皇上，即如此就让刚刚的那名舞姬回来，问问她是否要跟这位卓大人回去。”
有了嫡亲王的话，皇上心里的怒气越盛，本想让皇叔看看自己统治的官员不比父皇差。
没想到，这个卓大人如此胆大，让皇叔看了一场笑话。
皇上强忍着压下心中的怒意，将那名舞姬交了回来。
舞姬已经换了衣服，等待下一场的表演。
没想到被后来回来的同伴笑话。
“琉璃，以后你可要罩着妹妹我。”
“是啊，琉璃。以前是我不懂事，总找你麻烦，你可千万不要跟妹妹计较。妹妹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以前总找自己麻烦的人，也跑过来巴结。
挣脱了几个人的手，缓了一口气，“你们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琉璃，我们刚刚在化龙殿的外边看了一会儿。右都御史卓大人刚刚向皇上表明要纳你做小妾。”
“你说什么！”
卓大人看上的舞姬琉璃，只感叹自己算是完了。
自本朝建立以来就没有官员在万寿节宴会上要舞姬的先例。
本就对卓大人宠妾灭妻的行为不满的琉璃，这次被他连累，快要恨死他了。
正当琉璃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化解这次危机的时候，皇帝派来的太监宣琉璃觐见。
琉璃心一横，将自己最喜欢的，当初皇后娘娘赏赐的金镯子那在手中。
趁着没人注意，将金镯子塞到那名太监的手里，稍稍靠近。
“这位公公，我心里很慌，是在不知该怎么办。求公公救我。”
那名太监，颠了颠手上的份量，还挺沉。在加上琉璃平时会做人。
这个太监小声的对琉璃说：“皇上本想给卓大人一个台阶下，没想到这个卓大人不识好歹。皇上和嫡亲王很生气。”
有了太监的话，琉璃了然，心中有了算计。
计划赶不上变化快，琉璃再次进入化龙殿的时候，整个殿内的气氛都不对劲。
卓大人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头子，居然不顾场合的要拉她的手。
还好琉璃有了防备，不动声色的躲了过去。
要不然非恶心死不可。
“奴婢参见皇上，嫡亲王。”
皇上没有让琉璃起身，也证实了皇帝此时的愤怒。
“琉璃，你身为皇家的舞姬，也知道皇家是仁慈的。现在右都御史卓大人想要你做他的小妾，你可愿意？”
此时，琉璃已经听出皇上言语中压抑着的愤怒，以及这个卓大人色咪咪的眼神。
跪在地上，先是磕了几个响头，“皇上，奴婢不愿意。”
这个卓大人被美色迷了心智，抢了皇上的说话机会，讽刺琉璃。
“皇家的舞姬不就是为我们这些大臣准备的吗！我看得上你，肯让你跟我回家，是你的福气，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
琉璃愤怒的看着卓大人，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要脸，这样侮辱自己。
琉璃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为了皇家的名誉，一个劲的磕头。
额头快要出血，被皇后及时制止。
万寿节这样大喜的日子，不易见血。
琉璃下了狠，头晕乎乎的，还疼得厉害。哭着说道，
“奴婢虽然是皇家舞姬，但却是清白之身。怎可任由他人污蔑。就算是做他人妾室，那也应该是一个贤德之人，品行得体，不会做出犹如斯文的事。”
也不知怎么回事，卓大人只觉的神情恍惚，一个激灵，醉意退却。
看着身旁哭泣的女子，在看脸色铁青的丈人，皇上，嫡亲王。
慢慢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吓出了一身冷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脸上的汗水，一滴一滴，打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心中暗悔，怎么就鬼迷心窍了，非要在这个时候桃夭舞姬。
这何止是打脸嫡妻，更是打脸皇上。
皇帝一声冷哼，“看来，卓大人这酒醒了！”
卓大人脸上的汗水低落的速度加快，回想前景。
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之后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
“既然卓大人如此喜爱琉璃，等宴会结束，明日一早就将琉璃送去卓大人的府中。只是卓大人可要照顾好琉璃。”
再一看琉璃的惨状，心中一丝不忍，想到自己组织的计划，唯有委屈了她。
“琉璃可是皇宫里最有名气的舞姬，深受太后的喜爱，为了不委屈琉璃，就做个侧夫人吧。”
琉璃只觉得皇上的话别有深意，想来是另有打算，便不在多言。
琉璃已经受伤，接下来的舞就由他人代替。
因为卓大人的惊扰，剩下的节目也变得索然无味。
唯有因为这一变故而愤怒的卓白蕊，想着回去后，一定要将这个琉璃收拾了。
还有沾沾自喜的慕容音婉，在她的认知里，卓白蕊的父亲卓大人和琉璃可是一堆苦命鸳鸯。
他们“相互爱慕”，却爱而不得。卓大人忌惮卓夫人的父亲，不能将琉璃纳入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