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78章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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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一谢一路飙车带姜宁抵达机场, 姜宁在副驾驶座身用力贴着后背，手指死死攥着安全带，感觉魂都飞没了。
她本想开口和燕一谢说不用把车开这么快, 车窗关这么紧, 她完全是『插』翅难逃。
但是见燕一谢英俊铁青的侧脸和紧紧抿着的唇, 她又识趣地闭嘴了。
多说多错, 她是不说话的好。
他们抵达机场的时候, 航空公司已经紧急开辟了一条航线。姜宁原本以为回取护照，结果已经有人急匆匆地京市把她的护照取来, 在国外出发安检处恭谨地等着了。
她：“……”
燕一谢拿过文件, 脚步不曾停留。他一言不发，大步流星向前，姜宁裹着外套跑才能跟得。
待飞机落地荷兰, 已经翌日下午两点。
两人都是一夜未眠, 也没换衣服。
拍登记照的时候燕一谢眸光冰冷，眼底充斥红血丝, 姜宁也好不哪里去, 生怕手的鸭子飞了, 紧紧闭着嘴巴不敢说话。
摄影师开始怀疑两人不是来结婚的, 而是来离婚的, 或者么就是这位女士被这位男士给绑架了。
登记结婚后又立刻去了当地驻使馆，加急办理完使馆认证。
这样这桩婚姻在国内也会触发法律效应。
……
庞大的异国建筑物出来时, 阳光正刺眼, 落在姜宁脸颊，姜宁不由得用手里的资料袋遮了遮阳光。
外面是绿『色』树木茂密的林荫大道，红『色』的国国旗高高飘扬，四周停满了车子, 有些散步的情侣正拿着冰激凌远处街道走过。
几乎是两天一夜没睡觉，姜宁感一阵恍恍惚惚。
她和燕一谢……
就这样结了婚？
虽然事情的走向让姜宁始料未及，但事情的结果却的确令姜宁满心欢喜。
她不清楚燕一谢突然提出结婚的协议是为什么。
可能是作为燕家继承人需一个妻子，觉得她是就近选择，比较方便。
也可能是为了把她留在身边，报复当年她的抛弃，觉得这样就可以慢慢折磨她。
很可能两者都有，毕竟燕家继承人的妻子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但无如，一纸婚姻，就将两人的余生都绑在了一起。
这意味着，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去慢慢消弭这三年的隔阂。
燕一谢取了自己的那部文件，放进资料袋里，姜宁身后的大使馆走出来。他身仍是昨晚那一身黑『色』风衣，因为一夜未眠，显得略有些皱。但尽管如此，是显得他身形修长倜傥。
姜宁回过头去看他，心里冒出一个念头，他终于为了将与自己共度余生的丈夫。
燕一谢迎着光，微微眯了眯眼，也盯了姜宁一眼，冷冷道：“站在这里惆怅这么久？后悔了？”
姜宁：“？？？”
说什么呢，是不是眼瘸？她后悔？她明明就差没笑出猪叫！
姜宁：“……不后悔。”
燕一谢掸了掸手里的结婚证，嗤笑一声：“后悔也来不及了。”
姜宁：“……说了不后悔！”
燕一谢冷笑一声，明显并没信她，走过去拉开车门，漆黑略显倦怠的眉眼看她一眼，示意她来。
姜宁觉得自己简直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怨念地三步并作两步跑燕一谢身边，了车。
燕一谢昨晚现在一直精神紧绷，脸『色』雪白，神情阴翳，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现在登记结婚结束，他紧紧绷住的那根弦，终于看起来像是松弛了些许。
姜宁抱着自己外套步跑过来时，他定定地看着姜宁，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在姜宁车的时候，他掌心下意识在车顶挡了一下。
姜宁怔愣一下，也意识这一点。
重逢以来，燕一谢一直凌厉阴鸷，戾气十足，但随着一张结婚证将两人的余生绑在一起后，他的戾气好像终于被驱散了那么一点点。
虽然方才拍登记照时，摄影师让他稍稍笑一下，他是冷冰冰的一张脸，看起来满脸不耐烦，但其实他是全程无比配合。
……他现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终于恶狠狠地把什么抢回了洞，没那么有攻击『性』了。
燕一谢了车，见姜宁目光一直跟着他，都忘了系安全带。
“发什么呆？”他皱了皱眉，俯身过来，修长手指拽过安全带，“啪嗒”一下给姜宁系了。
燕一谢坐回原位，一声不吭地点火启动引擎。
姜宁看着他英俊冷漠的侧脸，心忽然有了个猜测。
她『舔』了『舔』嘴唇，对着他道：“谢谢老公。”
“……”
“唰——”的一声车子差点滑撞旁边的绿化带。
“……”燕一谢漆黑眼睫一抖，一脸见了鬼的神情，扭过头来瞪了姜宁一眼。
姜宁倒是对他开车的技术很放心，淡定地抱紧自己的外套，问：“不是这样叫吗？但是既然已经结婚了，就该这样叫啊。”
燕一谢喉结动了动，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随你。”
姜宁后视镜看着他的脸『色』，见他俊脸居然没和当年年少时一样红起来，不由得有点可惜，砸吧了下嘴巴，复读机一样道：“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燕一谢：“…………”
燕一谢耳根底是不易察觉地发红，不知道是不是怒的。
他彻底无法淡定了。
他把车子缓缓驶主道，蹙起眉瞪向姜宁：“姜宁，你不必这么装模作样，表现得和结了婚很开心一样！”
姜宁觉得自己比窦娥冤：“就是很开心啊，你哪只眼睛看见不开心？”
燕一谢握着方向盘直视前方，面『色』却沉下来，冷笑：“是在开心计划着怎么离婚吧？”
姜宁：“……”
姜宁忍不住道：“发誓，能和你结婚，真的很开心，脑子里哪怕一瞬间离婚的念头都没有，可惜不能拆开脑子给你看，不然真让你看看的脑电波，里面绝对没有‘离婚’二字。为什么离婚？死也不离婚。”
燕一谢漫不经心地看她一眼，半是讥讽半是刺痛的自嘲：“你当年也这么说的。”
姜宁：“…………”
苍天啊，有过作案前科的人是不是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得不信任了？！
姜宁靠回椅背，一时之间不知道三年前积下的伤害如消弭，种下的心结如解开。
她说她下半辈子都会好好待在他身边，可是现在的燕一谢认定了她是“渣女”，她说一百遍一万遍他也不会信半个字。
是不是只有下半辈子靠做的，他才会相信？
头顶“渣女”二字的姜宁坐在副驾驶座缓缓地抽气。
车子正驶向机场。
除了来时的一夜飙车，重逢以来，姜宁极少与燕一谢这么共处同一空间过。她两只手放在外套下面，紧紧攥着结婚证，暂时不去考怎么对郑若楠交，心满是新婚的喜悦。
姜宁不知道不度蜜月，但是看燕一谢仍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对她冷若冰霜的模样，他应该是没有任度蜜月的计划。
算了，不度就不度吧，刚好自己南京那个项目也没完，正是紧关头，也抽不开身。
这样想着，姜宁侧头去看燕一谢，问：“那现在是不是搬去和你一起住？”
有询问就说明有犹豫，燕一谢心有些不快，绷着一张冷漠的侧脸，看也没看姜宁：“你想搬就搬，不想就不想，能强迫你不？”
姜宁生怕他说只是结个婚走个形式而已，其他一切事情按照以前那样原封不动。听他这么说，姜宁便赶紧道：“那想搬。”
燕一谢方才一瞬间阴霾密布的心情好像又稍稍愉快了点。
荷兰回国，又是十几时的飞机旅程。
和去登记结婚之前的紧张心情不同，姜宁现在也紧张，却是另一种意义的紧张。
已经进入了一段婚姻，可是她毫无经验，……接下来搬一起是不是就同居了？有，既然已经结了婚，之后发生关系是不是就是合法的了？今晚会睡在一起吗？
姜宁『乱』七八糟一阵胡『乱』想，由于两天一夜没合眼的缘故，她的力也已经极限了。在飞机，眼皮终于控制不住地慢慢沉重起来。
她脑袋一歪，靠着脖枕睡着了。
燕一谢垂下深邃眼眸，注视着旁边那颗时不时一点一点的脑袋，神情复杂。
姜宁喊的那声老公历历在耳。
这一回，他有点搞不清楚她在想什么了，为什么他提出结婚，她真的答应？
国内对于结过婚这种事情是有点在意，也就是说，一旦与他为合法夫妻，她就真的几乎没有机会再逃离他了。
难道真的会有人付出这么大的价去戏弄另一个人吗？
是因为自己继承了燕家，她对这一点感兴趣？
又或者，至少此时此刻，她对他是有半点真心的……？
燕一谢不清。
他这一刻也懒得去清。
他抬手将姜宁的脑袋轻轻揽自己的肩膀，用一种绝对占有欲的姿态，冰凉的手指在她脸轻抚了一下。
总之，这一次，就算她不爱他，她也逃不掉。
……
姜宁醒来后，飞机已经降落，她和燕一谢去酒店吃饭洗澡换了身衣服。
燕一谢让人送来的衣服是新买的，但倒是十符合她的尺码。
姜宁一边换衣服一边忍不住眉飞『色』舞，重逢以来她和燕一谢接触不多，但是难道在飞机，趁着她不注意，燕一谢搂过她的腰？
燕一谢坐在沙发，拿着遥控器开电视，一抬眸便看见姜宁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换衣服的房间里出来。
燕一谢蹙了蹙眉：“你笑什么？”
姜宁连忙敛了敛笑容，道：“得去设计院一趟，今天下午有个会，差点忘了。”
燕一谢原计划等姜宁休息好，便带她搬家，听见姜宁有其他事，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下来，道：“折腾了两天，你需休息一下。”
姜宁收拾了下自己的包，走玄关处换鞋，用一副工人的语气道：“也想，但这个项目全程参与，半途而废总归不好。”
燕一谢面『色』冷冷的，语气幽幽的：“当年你可不知道半途而废不好。”
姜宁差点闪了腰，自知提起这件事，必定是她理亏，只好讪笑。
燕一谢考了下，站起身来，拿起车钥匙，迈开长腿朝她走来：“送你过去。”
他走得极快，一眨眼进了电梯。
姜宁忙跟。
姜宁刚想应好，随即想起设计院不少女生，燕一谢这样的出现在那里，必定是明星一样的存在，只怕会引起众人的围观。
想着想着她心有些酸溜溜，道：“你是别去了吧，车去就行，实在不行，你让你随便哪个司机送一下。”
燕一谢却脸『色』有点黑，闷不做声地看了姜宁一眼。
姜宁：？又怎么？
燕一谢大步流星，很快开车门，姜宁见他的司机孙也没来，只好去。
去之后，姜宁在试图劝说：“那你把放在设计院路口对面就行了。”
燕一谢一踩油门，车子直接飙了出去。
“就这么见不得人？”他冷冷地问，抓起姜宁的手，冰冷漆黑侧眸看她一眼：“是你不想让叶昌看见这个？”
又关叶昌什么事？姜宁正这样想着，随着他的动作下意识看了眼指尖。
姜宁呼吸刹那加快，心是惊喜的震惊：“什么时候多出来的？”
她右手无名指，赫然是一圈与她的手指严丝合缝的钻戒。
在阳光下，闪耀着漂亮动人的光泽，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