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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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时四点五十一, 还没亮，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谷老师手里的电筒发着光。
他无意晃动了一下电筒方，照了距离两个小孩不远不近, 默默跟着的原江。
郎清：“……”
谷老师：“……”
这比到宋『药』和赵晓东还让他们觉得不可置信。
显然原江也意识到了这点。
来可靠的高大军人默默移开了视线, 一脸“我只是一个正直而又普通军人”的模样。
十钟后, 郎清的单人大办公室里满满当当坐满了人。
宋『药』和赵晓东在劫难逃，只你一言我一语的老实交代。
“因为我们启明楼一不和其他生交流嘛。”
“我们找了叶哥哥帮忙试探了一下, 结果他们果然全都不想和我们少年班一起做事。”
这点宋『药』表示理解。
毕竟年纪不一样, 就好像他们大树村，小孩玩的时候也不喜欢带说话都不利索的小小孩。
他表示了一番自己宽宏大量并不计较后，才说：
“我就想着要是这个项目是个香饽饽，他们肯定就会想来了。”
“对, 老师你们, 现在大家果然都在抢着想来。”
谷老师：“……你们想要人，跟我说嘛, 难直接招人他们就不来了吗？”
宋『药』眨巴眨巴眼：“对呀, 他们不会来的。”
赵晓东小声补充：“宋叔叔说过，主动给的东西很多人都不会珍惜的。”
宋『药』跟着信誓旦旦：“但是如果这个东西是他们和大家一起竞争, 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他们就会好珍惜好珍惜。”
怕两位老师不理解, 他还特地举例：
“就像是马师兄，因为这个名额是很轻易得到的，所他才只做了半就不想干了。”
“但是如果当时这个名额是马师兄过关斩将，拼尽全力，点灯夜读了大半个月才得到的，他肯定不会只做半就想放弃的, 是吧马师兄。”
一旁默默当个透明人的马尚：“……”
他悄悄了一眼老师，弱弱为自己辩解了一两句：
“我也会为了老师努力坚持的。”
宋『药』眼睛一亮：“对哦，这也是个新方，我要记一下。”
他熟练的从兜里掏小，又把『插』·在上衣口袋里的笔拿来，刷刷快速写下新的方。
马尚：“……”
郎清和谷老师半晌无语。
他们拿这俩小孩没办法，只扭头去原江。
“原江同志，你怎么也陪着他们来了？”
原江也知自己理亏，略有些心虚：“我不会干涉他们太多。”
像是吃零食太多这种事原江肯定是要管的。
但是宋『药』他们斗智斗勇就是为了招人，而原江是证了这个项目有多需要人手的。
所在一番思虑后，原江决定当不。
宋『药』生怕老师们怪原江哥哥，赶紧屁颠屁颠跑到他面，跟个护崽的老母鸡一样，急急为他解释：
“原江哥哥也不同意的，但是他怕我们偷偷去单干，所才没告诉你们的。”
“对不起嘛郎老师谷老师，我们知错了，如果早知你们会熬夜来抓人，我们肯定会告诉你们的。”
宋『药』是没想到两位老师居然会为了他夜守，他来只是想要激起其他生对这个项目的兴趣，压根没想过老师们会为他打抱不平。
他自觉自己在传单上写的东西都很对啊。
小孩讨好的冲着两个老师笑笑：
“我知老师们是为了我好，所才会想抓住说我不好的人，你们不用担心的，等大家进了项目，发现我是项目发起人，是我主导整个过程，就没人会说什么了。”
他鸡贼的表示自己在弄传单的时候就已想好这点了。
“我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我独揽大项目不公平上，所他们越觉得不公平，等一起共事之后，就会越羞愧，对我也会越好的。”
宋『药』喜滋滋的笑，一脸“所你们不用为我担心啦”的表情。
郎清：“……”
谷老师：“……”
马尚说了他们的心声：“我的妈呀，你连这个都算好了？”
他已在努力回忆自己有没有得罪过宋『药』了，仔细一想发现没有，而且三人还有“共吃零食”的革·命友谊，立刻就又放心了。
但宋『药』的眼神还是忍不住带着震撼。
啧啧啧，平时这小孩可可爱爱的，没想到认起来杀伤力这么大。
谷老师这个一只会耍赖手段的老爷子已大脑当机了。
他艰难的问：“这些……都是你们自己想的？”
赵晓东想了想回答：“大部是幺儿想的，我只想了一点点。”
他也知自己不如宋『药』聪明，所想一点点来，他还是很自豪的。
宋『药』补充：“很多都是我爸爸说过的，我们就是总结了一下现在的情况稍微改良了一点。”
两位老师眼同时现了宋爸那张正凛然的国字脸。
然后他们的表情就加一言难尽了。
是想不到啊，宋同志着浓眉大眼一脸正义的……
不过想想他好像是做生意的，两人仿佛又理解了。
谷老师还在恍恍惚惚。
郎清已恢复平静了。
这要是两个年人生，他一定骂死他们。
但是，面这俩一个九岁一个十岁，他们的年纪干这事，虽然很让人意外，但仔细想想，好像也并不是很意外。
小小年纪，就无师自通自己骂自己，一套请君入瓮玩的这么溜，还大方的让非少年班外的生加入这个独家项目。
也幸亏校长不知，不然肯定会疯狂夸这俩孩子，那他们的尾巴还不得翘的高。
郎老师还怎么办。
他只风轻云淡的表示：
“下次这种事，最好还是提跟校通个。”
宋『药』黑亮亮的眸子就他，小声问：
“那朗老师，要是这次我提跟你们通了，你们会同意我干吗？”
郎清：“……”
这还不会。
他只假装自己刚刚没说过那句话，径直原江：
“原江同志，你多着他们点。”
原江默默点头。
虽然郎清觉得自己拜托了个寂寞。
即使和原江认识的时不长，他也得来这位军人同志有多宠爱这两个孩子，要是宋『药』的铁了心要做什么，只要对身体无害，原江百之九十九会顺了他。
往好处想，好歹有原江在，宋『药』和赵晓东还有个人托底。
他们发个传单原江都会跟着，至少两人的安全问题暂时不用担心。
面对着两个年纪小但巨搞事的生，郎清带着自己年轻的心脏，努力而又自动自发地迅速找好了理由。
他问：
“关于这件事，你们还有没有别的没有告诉我们的？”
宋『药』和赵晓东乖乖的努力回忆了一下。
认摇头：“没有。”
“绝对没有。”
郎清怀疑的两人：“的吗？”
宋『药』信誓旦旦：“的郎老师，我们最近就只干了这些比较大的事，其他的都是小事。”
郎老师：“……”
最近“只”干了这些……
这小孩还记得他们入校还不到十吗？
在这短短的十九里，他带动少年班进行了至少九次集体『性』活动，做了一个指纹恐龙声控门，申请到了少年班实验基金上限，搅动的整个科大暗『潮』汹涌，甚至还抽空给宿舍做了个软装。
都这样了，他们居然还挤时来大半夜的不睡觉起来发传单。
宋『药』打断：“郎老师，我们没有不睡觉，我们是睡醒了。”
赵晓东点头：“对呀，因为我们要偷偷的办这件事，所这两就改九点睡五点起了。”
大半夜熬夜来抓人的郎清：“……”
他抹了一把脸，感觉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
“算了，我和谷老师可没你们那么有精力，这件事就这么过去，走走走，都回去，我和谷老师要回宿舍睡觉了。“
他扭头去叫谷老师，结果发现老爷子已趴在桌子睡得喷香了。
马尚立刻主动请缨要背自己老师回宿舍。
结果人一上背，他就差点没歇菜。
最后还是原江不过去，过去轻松将人背好，一路送到了老师宿舍。
宋『药』跑到马尚身边，小声说：
“师兄，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身体这么弱啊，你要多多锻炼呀，正好今下午我们要搬桌子去外面供人考试，你就来帮忙吧，又当监考官，又可顺便活动一下身体。”
马尚：“……不要吧，其实我觉得我身体挺好的。”
宋『药』眨巴眨巴眼他：
“全校优秀生都会拿到名额来考试的，全校八人都会关注，师兄你不想在这个时候当监考官吗？”
马尚果然顿时就有点犹豫了。
小孩说着，神情仿佛有点失落：
“谷老师说师兄爱面子，我才说把监考官的名额给师兄呢。”
马尚果然想答应了。
但他刚证了宋『药』有多精，此刻不免就升起了警惕心：
“宋小『药』，你不会是在用计来引诱我当这个监考官，然后帮你们搬桌子干活吧？”
被戳穿的宋『药』丝毫不慌，还有理有据的表示：
“我就知瞒不过师兄，但我说的没错呀，监考官就是会被大家关注嘛，而且监考官需要一个眼明心亮的人。”
“师兄你虽然习绩不算是最顶尖的，但也很厉害了，而且我刚刚引诱你你都不上当，我的觉得你好适合做监考官的。”
小孩拉着马尚胳膊，眼里满是亮闪闪的诚：
“你就答应嘛，好不好？”
马尚心里明镜一样的，这是引诱不，又来彩虹屁他了。
他和宋『药』好歹也是一起吃过零食的交情，对这小孩的拍马屁功底可清楚的很。
现在轻松透，他自觉清明，颇有一种哄着宋『药』玩的悠哉感：
“你这么想让我答应？”
宋『药』嗯嗯嗯的点头。
马尚心里好笑，他到底是个年人，就算是被拍了马屁，也依旧头脑清醒。
不过好不容易可在一众优秀生面一次风头，再加上着少年班最才的宋『药』小朋友为了让他答应这么努力的用上各种花样，马尚多多少少还是挺开心的。
“好吧，我答应了，下午几点？我现在立刻回去补觉。”
宋『药』喜滋滋的和他约好了时，一路着他进了寝室楼，还和赵晓东一起朝他挥手。
直到不马尚了，赵晓东才好奇的问：
“幺儿，我怎么总觉得马师兄好像很得意很自豪一样，你夸他啦？”
宋『药』嘿嘿笑：“马师兄觉得高兴就好，反正监考官有了，我们有人帮忙搬桌子啦！”
现在还没亮，他决定趁着大家都没起，和赵晓东一起题。
还不忘记叮嘱：“难的！越难他们越想进来！”
赵晓东很同意这个说法：“好！！我把我们搜集到的难题都写上去！！”
俩人嘀嘀咕咕商量起了要怎么样吸引多的人完这个项目。
***
马尚怀揣着“宋『药』没蒙得了我我很清醒”的开心，脚步轻轻进了寝室。
躺到了床上，他又总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仔细盘了一下，又没来哪里不对。
一切都很好，虽然没想到发传单的人居然会是那俩孩子，但后来因为有了警惕，在宋『药』试图拉他答应当监考官的时候，他可是全程保持着清醒。
小孩的引诱和彩虹屁，他全都了来。
没什么『毛』病啊。
马尚左思右想想不来，于是安心的闭眼，打算好好补一觉，下午好去精神抖擞的当监考官。
刚闭眼不到几秒，他突然猛地睁开了眼。
……他想起哪里不对劲了。
不清醒的答应。
和清醒的答应。
那不都是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