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被逼打石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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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桥看到走廊那头有个女人正在就着声控灯看说明书。
楚桥挑着嘴角:“奥姐,人家是为了控制灯,你别一惊一乍的,这样吧,我送你车上,你先回家,一会儿我自己打车。”
陈奥本来想逞强,但看看旁边的停尸房三个大字,感到喉头干涩,声音沙哑:“你自己可以吗?”
楚桥扶着她得肩膀,帮她调转了方向:“奥姐,你是说笑吗?”
陈奥点点头:“我让风哥来接你,她胆子大。”
楚桥再次回到走廊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回了病房。
月光透过走廊的玻璃撒在墙壁上,映出楚桥的的倒影,扭曲变大的倒影,看着格外恐怖。
楚桥看着倒影笑笑,幸亏已经让奥姐回去了,要不就这影子也能吓着她。
VIP楼层的门打开,整个楼层里面一个房间开着灯。
楚桥推门而入,陆展趴在桌子上,胳膊下面枕着一个把脉的小白包,眉头轻轻挤在一起,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额头前的碎发挡住了一只眼睛。
陆展似乎很困很累,一点儿没发现自己的到来。
楚桥看看自己的脚腕,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
蹑手蹑脚的准备离开。
“来了?”楚桥刚转身,身后便传来一声嘶哑的声音。
“陆医生,我没什么事儿,你先睡。”楚桥尴尬的笑着,为了自己这么小的伤,还要劳驾人家等一晚上,奥姐中了资本主义的毒了。
陆展揉了揉自己睡乱的头发:“快点进来,我按时间收费,越磨叽,收费越多。”
楚桥知道他是开玩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你看了就知道,我根本没有什么问题。”
陆展蹙眉,被楚桥身上脏的没法见人的衣服给刺激了。
楚桥一看他的眼神,便知道他的强迫症烦了。
楚桥拍了拍衣服,周围荡起来尘土让陆展皱起眉头。
楚桥象征性的拍了两下后,摊手道:“陆医生,将就吧,下次我洗干净再来找你。”
陆展下意识觉得楚桥这话……不太对劲,脱口而出:“洗干净,找我干什么?”
楚桥瞪大眼睛,瞬间反应过来:“看病……我有病,得治。”
陆展忍着笑意:“裤腿,挽起来。”
楚桥大喇喇的挽起裤脚,翘起二郎腿,露出微红的脚腕。
“药我已经喷了,没什么大不了了的。”
陆展蹲了下去,用手捏了捏楚桥的骨头,眉头舒展开,表情放松了很多。
“骨头没事,你吃保险子了?”
楚桥愣神:“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你视频了,脚腕肿的很严重,不吃保险子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
提到保险子,楚桥疑惑道:“保险子到底是干什么的?”
陆展从柜子里取出一颗红色,放到楚桥手里:“这个就是保险子,保险子是急救药,一般用在严重跌打损伤或者内伤出血的时候,一般口服1粒,用温水或者黄酒送服。外伤时,也可以用白酒花开,涂在肿痛的补位。”
楚桥点头,怪不得脚腕涂药以后两天就已经消肿了不少,原来是保险子的功效。
陆展突然拿来了绷带和一个大盒子。
楚桥看到盒子上面的字,不自觉愣住,石膏?
“陆医生,我觉得没有必要。”
“不要随意质疑医生。”
楚桥不情愿的往后退:“我现在能跑能跳。”
楚桥可不想打上石膏一动不动,她还有小雪豹要安排,还要去抽空看看大白。
陆展眉头深深皱起:“别乱蹦,你右脚有积水,乱蹦跶什么。”
楚桥一愣,默默的坐会原位。
“你……弄吧。”有积水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陆展拿出一把软尺测量楚桥的脚踝宽度和受伤处高度,然后拿出石膏绷带。
陆展认真的将石膏泡在水里。
“脚伸过来。”说着,陆展将楚桥的脚腕用石膏固定住,再用石膏绷带捆绑包扎起来,
此时石膏还没有完全固化,他捏住楚桥的脚腕,来回转动着,调整着脚腕的位置,两分钟后,陆展手停住,确定了位置。
“保持,别动。”
楚桥对于打石膏并不陌生,现在要等石膏初步固化。
楚桥看着周围的仪器,突然想到营地里的仪器。
半笑不笑道:“医院的仪器应该都价格不菲吧,张建有没有给送回来?”
陆展受伤的动作一顿:“送了。”
楚桥:“陆医生对我好像有点缺乏信心,连呼吸机和震颤仪都给我准备好了?”
陆展一遍捏了捏石膏,一边开口:“纠正一下,给大家准备的。”
楚桥点点头,眼角飞扬:“陆医生真是周到。”
陆展将楚桥的脚轻轻放下:“好了,注意休息,不要随意乱动这只脚,你这个脚虽然在第一时间通过手法复位了,但是后来运动过多,恢复起来比较慢,至少2周。”
“陆医生辛苦。”楚桥起身正准备一瘸一拐的往出走。
陆展突然在她身后开口:“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楚桥心里哀嚎,果然,他这么缜密的人,肯定不会忘了那5万块钱,还想着在手里多攥上两天,再还给他,这下……
楚桥一脸不情愿的转过头,脑中快速的打开系统,准备提现。
嘴上说着:“钱是吧,我现在给你,你等下。”
“谁说我要钱了?”
“不要钱,你要什么?”
陆展敲了敲桌子:“答应我的雪莲花呢?”
楚桥恍然大悟,看着陆展,一脸尴尬:“早说嘛,我给你拿。”
楚桥赶紧打开背包,将已经压扁的雪莲花拿了出来,一朵朵的雪莲花因为叠放着,被压在一起。
楚桥粗鲁的撕扯着,三下两下就撕坏了一朵。
陆展皱着眉头,实在是看不下去。
突然上前,推开楚桥坐的椅子。“我来。”
只见陆展右手了一把镊子,用酒精将镊子消了毒,左手拿着一根针一样的手术器具,左手轻轻的沿着花瓣的纹理拨动,右手不是捏起花瓣,把重叠的花瓣剥离开来。
陆展动作幅度很小,生怕一不小心便弄坏了,
十几分钟后,一朵花完完整整的剥了下来,楚桥看着他低着头,全神贯注的样子,不由得赞叹:“陆医生不仅手术做得好,这种针线活也做得好。”
陆展轻轻瞟了她一眼,显然并不认同。
“你想说我是强迫症,可以直接一点。”
楚桥撇嘴:“陆医生,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