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高专IF我啊会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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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去惹他们干什么？”在下课后, 三个人前往食堂去吃午饭的时候，七海建人这么说道。
姚兰立马举手替自己澄清：“不是我主动过去的，是我经过的时候被他们喊住的。”
“啊, 也是前辈他们的作风呢……”灰原雄叹了口气, 接着好奇地看向姚兰, “你刚刚在说什么啊, 听起来很严肃的样子。”
“嗯……他们两个在吵架, 然后看到我路过就让我去评判了。”姚兰想起早上的场景, 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但是老实说……我觉得两个人的想法都很幼稚。”
灰原雄干笑了两声：“兰酱很严厉呢……”
旁的七海建人倒是直接站在姚兰这边的, 瞥了他眼：“兰也没有说错吧。”
“不过他们都很强的哦！”灰原雄试图给自己崇拜的前辈挽尊。
姚兰一点都不买账：“那不是更糟糕么？身为强者如果想法直那么幼稚的话, 万信念被动摇或者打破了很容易走岔路的哦！尤其是夏油前辈那种的！”
其实五条悟和夏油杰的想法总的概括起来也很简单。
夏油杰认为咒术是为了保护非术师存在的，他给自己的行为定义也是扶弱抑强。
五条悟则是觉得为了弱小『操』心真累, 并且讨厌夏油杰的正论。
然后姚兰觉得他们两个都是小学生心态——她觉得夏油杰的想法过于道德理想化, 旦自己作为信念的道德感被破坏立马就会出问题, 五条悟过于随『性』和自我, 夏油杰好歹还是有自己的理论, 五条悟压根就是自己的感受已。
不过在她看来五条悟不容易出问题, 但是夏油杰那种很容易心态崩。
想到这里, 姚兰脸上『露』出了真切的担忧：“这就是两个最强么？这样子咒术界真的不要紧么？”
灰原雄忍不住吐槽：“为什么会下子担忧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啊……”
七海建人倒是一副子淡定的样子看向姚兰：“不用担心这个，反正天塌下来他们先顶着。”
于是灰原雄去吐槽另一个了：“七海你的想法也很问题吧……”
“我又没说错。”
“兰酱你不喜欢两位前辈么？”灰原雄知道自己这位友人的个『性』，果断放弃和他沟通，是看向另一人。
他现在比较担心这个问题。
姚兰歪了歪头，想了想：“唔……还成吧，其实我觉得夏油前辈看起来挺亲切的。”
“哎？真的么？”灰原雄看起来挺开心的，大概就像是和朋友安利成功之后有种被认同的喜悦在，“我就说吧！”
“……亲切？”七海建人回想了下, 表情变得些微妙，嘴角抽了抽，看着自己的两位友人一个一脸认真思考个满脸写着高兴，总觉得自己和他们有些格格不入。
虽然夏油前辈是经常带着笑……但是都不觉得像是笑面虎么？哪里亲切感了？
姚兰一偏头看到七海建人的表情，以为对方是在问自己，就点了下头回答道：“嗯，因为夏油前辈挺像我弟弟。”
灰原雄愣：“哎？弟弟？兰酱你弟弟？”
“嗯，他叫姚麟。虽然现在见不到了但是他目前应该很出息了。”姚兰语气带着点怀念。
毕竟姚麟拿到了贤者之石，回去之后就直接是太子可以等着皇帝老爹驾崩然后自己位登基了，那可不是有出息了么。
听着还活着……那之前说是没任何亲朋好友是怎么回……——灰原雄和七海建人看着在那里似乎陷入回忆里的黑发少女，都有些欲言又止，但是在最后都忍住了不问。
毕竟这种问题太容易踩雷了。
七海建人立马顺着转移话题：“你说夏油前辈和你弟弟像？哪里？『性』格还是长相？”
如果是『性』格的话……那他倒是可以理解为什么今天姚兰可以理直气壮地站在那里训斥两位学长。
可能就是长姐当习惯了。
姚兰被这么问还怔，低下头思考了会儿，口道：“唔……他们都喜欢留单侧刘海，并且眼睛都挺小的。”
灰原雄：“……喂，兰酱……”
他无奈地出声，话还没说完，旁的七海建人就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噗哈哈哈——！”
姚兰愣了下，也跟着勾起嘴角『露』出了笑容。
七海建人注意到了，脸上还带着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的气氛问题，他没怎么思考就问出来：“你跟着笑什么？”
难道还是故意埋汰夏油前辈么？怎么看姚兰也不觉得她是那种类型啊。
“嗯……因为看到七海你笑了。”姚兰说着，还用有些惊奇的语气说道，“我好像还是第次看到七海你这么笑呢！”
“……”七海建人已经止住了笑，在对方的专注视线中些不自然地别过了脸，“么？你太夸张了。”
在一旁围观了全程的灰原雄此时抬着手，欲言又止的，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出声。
总觉得自己出声的话，就仿佛破坏了什么气氛似的；但是不出声的话……这两个人是不是已经忘记还自己这么个大活人的存在了？
***
“我说啊……七海，我问你个问题……”灰原雄若有所思，“你喜欢兰酱么？”
“……哈？”七海建人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看向他，“突然问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啊，抱歉……但是我觉得兰酱她喜欢你哎。”灰原雄脸上带着笑，还几分兴致勃勃的，“你都没发现她会特别关注你些么？我的存在感应该没天生很低吧？但是我很容易被忽视哎。”
“你如果想要抗议被忽视的话，自己去和兰提啊。”七海建人吐槽道，然后沉默了片刻，又口道，“只是因为她刚到日本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遇到了我，所以才比较喜欢和我说话已。”
灰原雄下子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哦~也就是雏鸟节么？”
“差不多吧。也许还『性』格，她应该也受不了你吹夏油前辈的那股劲。”
“哪有啊！你看她也说了五条前辈和夏油前辈之中她觉得夏油前辈更亲切啊！”
这个话题就这么撇过去了。
七海建人并没有太把这件事放在心，因为他是真的觉得姚兰只是因为类似雏鸟节的心态所以相比较之下会更喜欢粘着他已。
虽然……有的时候他的确会稍微觉得点不太对。
就好比现在。
“喂，兰，要出任务去了。”
姚兰朝他们挥挥手：“好！你们加油！”
“……等下，你呢？”
姚兰一本正经地拿出了遥控器：“等下就是《麻辣教师》的播出了，我要追。”
灰原雄：“……”
七海建人扶额，直接去抓住人的手腕就把人往外拉：“别胡说八道了，你要起来——”
姚兰在被拉出门的时候抓住门框倔强地挣扎了下。
七海建人也不能真的用力把人拖走，叹了口气，无奈道：“电视剧的话你等重播或者录下来不就行了？别给我说那种你定要蹲直播的鬼话啊。”
姚兰扭头看他：“那回来你陪我起看么？”
七海建人一怔，愣愣地点头：“……啊？哦。”
在一旁看着的灰原雄陷入深思——哎？真的？这个也叫做雏鸟节么？
灰原雄的疑问目前还是一桩悬案。
倒是姚兰在学校『操』场边的长椅坐着，边拿着饭团啃边晒太阳的时候，忽然自己的阳光受阻。
她也没有意外，是看向来人，还身为乖巧地朝人一欠身：“五条前辈好。”
“哟，小丫头。”五条悟抬手算是打过招呼了，相当自来熟地在人边上坐下，还翘起二郎腿，身子微微侧着面对着她，脸上带着笑，“现在看起来倒是很乖，没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子嚣张了嘛！”
“？”姚兰微微皱眉，“我直很懂礼貌，且那不是嚣张，那是陈述事实。”
“哎——你次就说你不赞同我和杰的观点，那话还没有说完吧？”
这件事啊……姚兰恍然。
她两三下快速吃掉了饭团，然后拿起旁的牛『奶』一口气喝完之后，也坐得侧了些，对着五条悟，脸认真道：“既然五条前辈你来求指教了，那我就多说一点吧。”
五条悟：“……”哎？什么？我是来求指教的么？
姚兰继续说着：“首说点简单的道理吧……五条前辈你喜欢吃什么？”
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问这个，但是五条悟觉得发展还挺有趣的，于是回答了：“甜食吧！”
“这样子啊……那你喜欢的甜食你自己都会做么？就算自己都会做，你会发新的甜品么？”姚兰面『色』显得相当认真，“就算是你是烘焙天才，那那些甜点的材料呢？光是可可粉就要从种植可可豆始，供需十分复杂，更不用说各式香料和食用『色』素，以及原料所需的牛『奶』、鸡蛋、面粉，配料所需的各『色』水果……难道你还能最基本的养殖和种植业始干起么？”
“没有了普通人的话，这些都不会存在。”
“咒术师数量太少了，这个社会要持续运转下去的话，就少不了普通人。我倒是不觉得夏油前辈那种是对的，我只是觉得咒术师保护普通人本质还是为了自己，非那种【扶弱抑强】的理由。那种道德成分太重了，老实说我觉得问题很大。因为强弱这种东西没绝对，只有相对。”
姚兰说着还叹了口气：“当然，五条前辈你的问题也不小。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识过，但是既然七海和灰原都那么说，那五条前辈你应该是很强了。我就先那么默认吧。”
“就先……”五条悟听到这里总算才回过神来，嘴角抽了抽，倒不是前面他不想打岔，是他没想好怎么打岔对方就已经说下去了，“等下，你说只有相对……那如果出现了绝对的最强呢？”
姚兰想了想，肯定道：“那他很容易没朋友。”
五条悟：“……”
“总之，我的观点就是，民众才是基础。只有个人是无法真正意义胜利的。”姚兰说着，盯着五条悟，脸正义地大声道，“如果五条前辈你直那么傲慢的话，我啊……会看不起你！”
***
七海建人是被班主任喊着来找姚兰的，等他找到人的时候，发现对方正和五条悟坐在一起。
这两人之前过交集么？什么时候关系变那么好了……
他微微皱眉，还心不在焉地想着的时候，五条悟已经站了起来，还朝他走过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哟，七海。”五条悟走过去，手肘搭在七海建人的肩膀，压低声音道，“那个小丫头好凶啊，你和灰原是怎么忍下来的啊？会每天被她骂么？”
“哈？只有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