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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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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头传来一阵灼痛,宋彩慌忙扔掉手里的尾后针,朝地上呸呸几口。

北云既也发现了他的情况,疾步走来封住他几处穴道,一看那小舌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健康的粉红色也开始泛紫,一下急得不行。

也顾不上礼数了,他拇指覆上宋彩的嘴唇,拨开之后仔细查看,果然看见牙龈的血色已经消退,现出病态的白。

“不好,中毒了,快跟我回去医治!”

宋彩这会儿舌头已经不听使唤,僵硬如石头,想说话说不出来,强烈的麻痹感冲上大脑,胃里也一阵阵恶心。

他回头望向江晏,心道糟糕,这场梦可能就要在此终结。终结之前好歹得跟大儿子道个别啊,总是用这种方式离开,大儿子岂不吓坏了。

可他大儿子好像并不能体会他的惜别之情,反倒满脸都是“你一天能作八百遍”的无可奈何。

宋彩委屈,虽说只是梦,可这死亡的过程相当真实,他都怕得浑身发抖了。

江晏皱着眉一言不发地走过来,掰开宋彩的嘴帮他催吐。

宋彩开始疼,嘴疼,胃疼,浑身肌肉疼。他被北云既接住,放在一处软草垫上。

北云既吓得够呛,抱着他的手都跟着微微颤抖:“怎么样了?江少侠,宋公子他好像毒入脏腑了,还……”

“还有救吗”他说不出口,灭顶的无助感袭上心头。这毒太猛了,连五行兽都不是对手。

江晏已将食指伸进宋彩咽喉,被那湿滑绵软惊得心悸,可又察觉到他舌根不甚温热了,碰在指根的两片薄唇更凉。

情况不妙。

江晏沉声道:“他体温在降低,你快回去找些解毒剂,千重心那儿有什么灵药全都拿来!”

北云既:“何不带宋公子直接去找她医治!”

江晏:“普天之下的逼毒方法都是一样的,动作太大反而加快毒素蔓延。”

北云既明白这个道理,他不想在这时刻离开宋彩,可又知道自己留下也是徒劳,不如听江晏的,为宋彩争取最后的希望。于是他踉跄着爬起来,红着眼眶转身飞起,消失在围墙里头。

宋彩脸色青紫,进气没有出气多,喘得厉害。他现在只想跟江晏道别,因为他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这样的好运,再一个美梦穿进来,再大差不差接上未完的剧情。

可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意识也渐渐变得遥远,耳边江晏叫他坚强一点的声音都听不真切。

江晏也不轻松,一来他不想再当狗,二来不忍心看宋彩这样受苦。

黑火在周遭萦绕,倏忽没入宋彩后背,江晏严密控制着宋彩的经脉走向,少顷之后眉头皱得更紧——逼毒的速度远不及恶化的速度。

……现在还剩最后一个笨方法,就是用嘴帮他吸。

江晏犹豫了。

这法子相当于以命换命,还有可能救不回来白搭自己。

好在江晏是妖,他的化毒能力比宋彩强一万倍,倒是不担心这个。他只觉得有必要好好权衡一下,毕竟和一个男人嘴对嘴接触不比死的感觉好到哪里去。

是避免这种尴尬,选择老老实实当一天的狗,还是避免当狗,把宋彩救活留在这个世界?

此时宋彩开始抽搐,一只手本能地抓紧了江晏,如同抓着救命稻草。

江晏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低头吻住了怀里的人。

怀里的人几乎丧失了意识,只剧烈地颤抖抽搐,两只手也变得僵硬。江晏便用力困着他,牢牢按在怀里,一边从那凉丝丝的舌尖吸取毒素,一边往他身体里灌注妖力。

黑火在他二人身边打转,发散着幽幽蓝光,忽而浓烈妖冶,忽而绵长轻柔。过了一会儿,那黑火突然凝成了密实的一小团,原地蹦跶几下之后化成了一个巴掌大的小人。

小人通体黑黝黝的,只有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时不时翻出一点鸡蛋白。他蹲在江晏身边捧着脸,仔细瞧着宋彩,以及两人结合在一起的地方。

“咦?你们在做什么?”小人张开黑黝黝的小嘴好奇地问。

江晏没心情搭理他,依然抱着宋彩深深吸吮,还偏了个方向,不叫小人看见。

小人更好奇了,干脆跳上江晏的肩头,扒着他的脸去看。江晏不耐烦,抠下来直接扔到了树林里。

小人摔了个囫囵,“哎哟哎哟”嚷了几嗓子,又噔噔噔跑了过来,跳到宋彩的肩膀上使劲儿看。

“他已经死了,”小人诚实地说,“他中毒太深,救不回来了。”

江晏听了不由隐怒,又施一团黑火,点着了小人的屁股。小人哇哇大叫,跑到一边拍打火星,见那火星不灭急得直跺脚。

江晏吸走了大半毒素,胸口钝痛不已,忙离开宋彩的嘴唇吐出一口淤血。

他随意擦掉嘴角血迹,钳着宋彩的下巴查看情况,瞧见淤紫消退一些了,体温似乎也有所回升,顿觉拨云见月,愁闷得舒。

刚要再接再厉,一旁拍打完火星的小人又跑来了:“没用的,治标不治本。”

江晏真怒了,一挥袖便把这乌鸦嘴扇出丈远。

小人哭着跑回来,眨巴着大眼睛去晃宋彩垂在地上的手指,委屈巴巴地问江晏:“他是我娘吗?他长得好看,一定就是我娘了吧?”

江晏闻言虎躯一震,呵斥道:“自己玩去,别捣乱!”

小人不肯:“你得先告诉我他是不是我娘。”

江晏:“不是。”

小人:“那你为什么跟他做羞羞的事?”

江晏扶额:“你懂什么叫羞羞的事,别乱说话,我在救他性命。”

小人:“那你救醒了吗?”

江晏:“……没有。”

小人:“那就不是救,你在做羞羞的事,他就是我娘。”

江晏无奈:“随你怎么说,别打岔就行。”

江晏边说边往宋彩身体里灌注妖力,可宋彩依然闭着眼,没有要醒的迹象。

大妖王经历过无数生死,本该看淡了一切,这会儿却免不了心情沉痛,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不上不下的。

他再次低头,捧着宋彩的侧脸继续忙活。然而就在换气的当口,江晏发现宋彩的嘴唇又变成了先前的淤紫,手脚虽不再僵硬,却也没有了温度。

江晏愣住了。

小人扯住宋彩的衣袖,往上拽开几寸,露出一截淤紫的手腕。江晏这才明白过来,合着宋彩用手拿过尾后针,毒素也从手上蔓延开了。

这可真是……

凡人毕竟是凡人,命该如此罢。

江晏沧桑一笑。

小人见他神情黯然,便轻轻碰了碰宋彩的食指,小声喊道:“娘,你醒醒呗?我爹心疼你。”

江晏更郁闷了,食指揉了揉小人的小脑袋:“都说了他不是你娘。我也不是你爹。”

小人抬头看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靠在他靴帮上不吱声了。

「系统提示,亲爱的爸爸吞毒自杀,剩余生命力300,200,100,0,自杀成功,恭喜!」

宋彩:“敲里吗。”

「系统提示,亲爱的爸爸获得成就“使男主亲切度升至5级”,行动点与攻击点存储空间同时升级至50000,奖励任意卡牌一张,恭喜!恭喜!恭喜!」

宋彩:“???”

怎么突然升级了?这意思是,创界神爸爸死了,男主很高兴?

「系统提示,亲爱的爸爸充值成功,当前行动点50000,攻击点50000,请随意挥霍!」

宋彩只剩呵呵呵了,如果还有挥霍的机会,他要先甩十个雷把狗系统给炸了。

试问有谁会把自己舔死?

答:宋彩。

宋彩醒来之后已经日上三竿,奇怪的是他睡在狗窝里,狗睡在他床上。

太姥姥推门进来“每日一嚷”,嚷完卵巢理论才说他手机响了好几次,家里的聋子都听见了。

宋彩稀里糊涂地抓着头发,怀疑太姥姥说话的真实性——我啥时候睡觉那么沉了?

但拿起手机一看,还真是,陈巍然打了六个电话过来。

他给陈巍然回过去,问他有什么事。对方先把他嘲笑了一通,说他睡得像猪一样,又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打网球。

宋彩看了一眼赖在床上的大雁,问道:“能带狗过去吗?”

上午十点钟,宋彩带着大雁出现在工人体育馆,被陈巍然迎上来抱了个满怀。

宋彩笑着推开他:“那个,白日依山尽?”

陈蔚然噗嗤一笑:“依山尽不服。”

宋彩:“欲穷千里目?”

陈巍然:“穿了打底裤。”

“陈巍然!”宋彩笑哈哈反抱回去,“是你就好,我还怕认错了,哈哈!”

陈巍然眯着眼睛朝他肩膀上搂,往场地带去:“没事儿,不就是对个暗号么,不麻烦。”

大妖王被困在狗身别提多憋屈了,被狗绳套着,脖子上还挂了一个狗铃铛,每走一步就叮铃咣啷响几声,烦得要命。

透过狗眼看前面勾肩搭背的两人,大妖王觉得眼疼。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世界,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礼数都没有,礼义廉耻更是全废,连妖都不如。

不过宋彩这臭小子换上这身套装倒是精神,跟躺在他怀里奄奄一息的时候判若两人。

还是精神点儿好,想起他毒发抽搐的样子,大妖王到现在还禁不住心脏抽紧——谁也不喜欢亲眼看着熟人在自己怀里变僵变冷。

到了网球场地,宋彩把围栏的小门扣住,解开了他家大雁的绳套。大雁跳上休息凳,老老实实卧了下来。宋彩欢喜,往大雁头顶亲了一口,奖励他乖巧懂事。大雁翻着白眼,容忍了这逾越之举。

陈巍然见状摇着头啧啧:“你可真是个狗奴,早知道我就送只小的给你玩,这只太大了,要是犯了倔脾气跟你挣,我怕你根本挣不过它。”

大妖王耷拉着眼皮:你说对了。

宋彩笑道:“大雁不是给我玩的,我把它当儿子养。”

大妖王:……闭嘴。

两人分站球网两端,由宋彩发球,结果第一球就触了网,反弹回来了。又发第二球,砸网柱上了。第三球倒是发过去了,但被陈巍然击回时没接住。

宋彩颇有些不好意思,他心不在焉,总惦记着梦里的事情。

中毒太深,到现在都没能完全从痛苦里走出来,稍微一抬手都还觉得肌肉发颤,骨头发凉。

再者……罢了,嘴唇上的触感忽略不计,YY也该有个限度。

宋彩甩开杂念,继续挥动球拍,可一局打下来输得非常难看。

大妖王看不懂规则,光瞧宋彩的反应也知道开局不利,忍不住腹内哼笑。

陈巍然放下球拍走了过来:“你这发球和接球的姿势都不对,我来教你。”

他说着转至宋彩身后,竟呈环抱姿势手把手握住,说话时嘴唇险些碰着宋彩的耳尖。

宋彩像是习惯了,还笑着问:“有这么多讲究吗?都打了多少年球了,从来没注意过。”

陈巍然声音放轻:“当然有,连姿势都不对还想打倒对手?”

两人说说笑笑在那儿比划,大妖王可笑不出来了。

腮帮子发酸,狗牙发痒,想啃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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