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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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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

抱着归云走进自己的屋内,沈浣溪对着院子里的丫鬟直接开口:“你,去打盆水来,你,去请大夫。”

把归云放到床上,拿出用水打湿的帕子轻轻的擦着嘴角,朦胧中,归云感受到了痛楚,皱紧了眉。沈浣溪放轻了动作,看到归云脸肿着,嘴角的血迹虽然被擦拭干净,但他的心无端的很疼,有些喘不过气。

大夫很快就来了,沈浣溪起身,让大夫可以更好的给归云诊治。

乍一见归云这幅模样,大夫吓了一跳,“这怎么回事?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

沈浣溪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默默的待在大夫身后,逆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周身的气压很低。

大夫摇了摇头,身处这大宅门中,一切都是命啊。

一番诊断,大夫起身,拿出箱子里的一瓶药,“这是消肿止痛的药,给她抹上伤好得快,另外,老夫待会写一个药方,你拿去抓药,等她醒来,喂她喝下。”说完,留下药方,慢慢的走出屋子。

“来人,送送大夫,顺便去抓药。”把药方递给下人,沈浣溪阴沉着脸。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沈浣溪拿起药膏给归云抹上。

李府。

李横云吐血昏迷吓坏了李父和李母,把李横云扶到床上,下人赶紧去请来大夫。

大夫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被李父拉到窗前给李横云诊治。

凝神,周围人屏住气息,死死的盯着大夫,如芒在刺,大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仔细诊脉。

大夫睁开浑浊的眼,摇了摇头,起身,背着药箱拱手道:“李老爷,请恕老夫无能为力。”说罢,就要离去。

李母死死的拉着大夫衣袖,声泪俱下的道:“大夫,求求您,您救救我儿,求求您了,您救救他啊。”

大夫摇头,“夫人,不是老夫我不救,而是老夫无能为力啊。令公子这是从娘胎里落下的病根,这是毒啊,十几年的时间,这毒早已经侵入骨髓,这恐怕是大罗神仙来也很难救治。夫人就莫要为难老夫了。”拉下李夫人的手,看了李老爷一眼,李父扶着自己的妻子,张了张口,还是询问道:“大夫,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我儿还这么年轻,难道真的要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大夫长叹一声,两人如遭重创,李母直接受不了的昏迷,倒在李父怀里。

扶着自己的妻子,李父不死心的还想追问,大夫却忽然道:“不知李老爷可曾听过薛神医,如果是他,可能还可以试试。可是,他行踪不定,世人很难寻到他的足迹。”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李父恳切道:“大夫,您说的是真的吗?薛神医真的可以救治我儿?”

大夫不确定的道:“李老爷,我说的是可能,不是一定。”

“没事,只要有一线生机,我就不会放弃!还要多谢大夫了。”

“这是老夫分内之事。现在老夫可用金针刺脉,保住令公子生机,还望李老爷能够早些时日找到薛神医。”

“请。”

大夫取出箱子里的银针,缓缓的给李横云施针,行完针以后,李父叫来下人把大夫送出李府。

把自己的妻子抱着,送到偏房。李父叫来管家,“之前让你寻找的薛神医找到了吗?”

管家行了礼,俯下身子,“回老爷,还未寻到。”

“加大搜寻力度,务必要把人找到!”

“是!”

挥了挥手,让管家退下,李父坐在李横云窗前,看着这个自己疼到骨子力里的孩子。儿啊,为父对不起你啊,让你遭此大罪。

沈府。

离鸾院。

沈催雪从春台院回来,坐在桌前想着大哥抱走归云,临走时那个眼神,是那么的无情,那么的狠利,似乎归云真的出事,自己就要下去陪葬。

咬着唇,血腥味慢慢的渗入口中,但沈催雪却好似没有发现一样,白萱捂着被撞到的额头,压抑住想要冒出的呻吟,跪在地上。

“你说,到底谁才是他的亲生妹妹,他竟然为了一个丫鬟,一个贱婢!该死!该死!”生气的沈催雪,起身,把桌上的所有东西扫下,听着瓷器跌落,摔碎的声音,她竟然笑了,一声接着一声,白萱跪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却是不敢在此刻出声,惹恼了沈催雪,倒霉的还是自己。

“怎么不回话,嗯?死了吗?!”

白萱赶紧从角落里滚出来,压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当然您,您才是大少爷的亲生妹妹了。那个贱婢估计就是魅惑了大少爷,大少爷才会这样对您,那样的贱婢真是可恶,着实应该杖毙才对。”

“你说得对,我才是大哥的亲生妹妹,我才是。”

坐下,沈催雪不停的告诫自己,我才是大哥的亲生妹妹,我才是。

白萱松了一口气,额头上的伤口泛出血色,白萱忍不住抽气。

沈催雪这才发现她受伤一般,走过去,抬起白萱额头,“怎么伤得这么严重?我看看,呀,都破相了。这可如何是好?”

白萱垂下眼眸,不敢直视沈催雪,怕自己眼里的恨意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行了,别跪着了。去找大夫好好看看这伤口,本小姐身侧可不需要这么丑的奴婢伺候。”

“是。”说完,白萱忍着锐痛下去,沈催雪勾唇一笑,没看到白萱狠辣的眼眸中有一团火焰燃起。

木犀阁。

归云悠悠醒来,看了看周围,发现不是自己的屋子,正待起身,就被沈浣溪制止。“别动,你还有伤,就先躺着吧。”

手指轻轻的触碰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痛袭来,归云忍不住泛起了泪花。“很痛吧。”

归云摇了摇头,“你不用瞒我,我知道。”

“你恨我吗?是因为我,你才认识了李兄;是因为我,你才留在了沈府;是因为我,你才被责罚,无端的受到这番凌辱。”

“不,这不怪你。”忍着痛楚,归云开口。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沈浣溪凝视着归云,好似有千言万语无法说出口,沉沉的,压在心底。

两人相顾无言,没有发现窗外一抹黑影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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