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初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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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从浴场出来后,并没有找到他的小瘟疫们,他感知了一下,有些惊讶地发现五只瘟疫全部都在神庭中。
这……这就很耐人寻味。
所以说还是去打群架了吧?然后打完了就把神庭修好——对了,茱莉娅和芙洛拉还没醒,他们的地盘大概就是约架地点。
按照上一次的经验,小瘟疫们的群架一打大概就要一两天,苏云做了一下思想斗争,最后决定不去干预。
他的意志存在于神庭中,有这重保护在,没有小瘟疫会真的因为群架伤筋动骨,这就够了。
于是苏云回到他的寝宫,把一群莺莺燕燕赶走。
这一次他是随军队离开宫殿的,原本身边的由神侍替代的女官和侍从都没带来,本地官员当然就自作主张献上美女,原本还有爱丽丝帮他清场,现在只能亲力亲为。
不过比起这争奇斗艳的美人……苏云换好低调的衣袍,悄悄离开了行宫。
他还是宁愿去看看那新兴起的宗教。
有特蕾莎在扶持,这新兴宗教只会以最快的速度稳健发展,其余宗教绝对不是它的对手,苏云隐约还记得自己曾背诵过与宗教相关的论文,他选修的方向是宗教经济学,深知宗教在成为社会支柱后能拥有多大的能量。
君权神授的世纪自不必说,即使是在科技极度发达、无神论大行其道的社会,宗教仍然是社会的支柱之一,仍旧能收敛巨大的生产资料和基础资源。
这可不仅仅是人类的精神寄托啊……
听说那教派的名字是“约旦”。
见证这样的庞然大物诞生,应该是不亚于见证新兴文明的盛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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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庭中。
怪物的厮杀自然不会留有余地,那属于芙洛拉和茱莉娅的领域,如今已是连一点渣渣都不剩了。
每一寸平台都被彻底粉碎,湮灭在无形的领域中,消失的障碍余出空荡荡的空间,任由各式各样的力量在这里碰撞。
神庭所在的空间实际上是半依附在这个世界上的独立个体,它完完全全由神的意志决定走向,在神庭中发生的事情不会影响到神创造的世界,而外界的空间又绝不会干扰到神庭半分。
内外唯一共通的维度
大概只有时间,只不过时间对神和瘟疫来说不过是最无用的东西。
不过厮杀到了这一步,差不多也该是时候结束了,父神仍然独自在尘世,他们要陪在父神身边才行。
爱丽丝甩脱焦黑的残肢和污浊的血肉,明明这些都是从他身上撕扯下的伤口,但他摆脱怪物的皮囊轻易得就像是擦拭镜面上的灰尘。
贾斯敏早就整理好了衣着,他看起来又是一个矜贵的绅士了。
而特蕾莎则垂眸整理自己的衣领,全天下的神父都没有他严肃禁欲,仿佛一刻钟前那咬碎安妮塔蛇尾的巨龙与他无关。
伊西丝的长枪恢复成圣洁的模样,他的披风也重新归为纯白无瑕,在一片血海肉山间显得虚伪至极。
这一次的厮杀与其说是行凶,倒不如说是彼此间的相互消耗,新生的血肉都需要力量,而这些力量就来自死去的生命。
安妮塔无疑是损失最大的,生命这种东西他原本就没有,**的存留实际上就是他生命力存储的体现,现在的安妮塔只剩下一个半腐烂的骨架子,他披了简陋的黑袍,看上去可怖又惊悚。
爱丽丝重新变回那个雌雄莫辩的少年,他对着这群弟弟们露出恶意的微笑:“怎么?你们到此为止了?不想杀我了吗?”
特蕾莎首先伸出了手,漂浮在这宽广空间中的血肉残骸顿时消失了,一边收拾残局他一边还义正辞严道:“这里是属于茱莉娅与芙洛拉的,我们把父神的神庭弄坏了,这是应该忏悔的罪过。”
贾斯敏简简单单搭了两个平台:“我就不应该陪你们在这里玩闹——愚蠢。”
要是能杀死兄弟们那么这厮杀还有价值,偏偏现在谁也奈何不了谁,大家都在徒劳地浪费力量,到时候茱莉娅一苏醒又是数不尽的麻烦。
至于安妮塔……
安妮塔的面部已经只剩下些许腐肉了,白色的蛇在他的眼眶里攀爬,安妮塔也不和他的兄弟们废话,他转身就消失在神庭外。
伊西丝也是满面懊悔,他终于记挂起自己在凡间还有战役,不过他虽然和特蕾莎一样歉疚,但对兄长的规劝却是不会停的:“爱丽丝!即使是元初的造物也不可以对父神妄为,请不要再任性下去!”
爱丽
丝回以一个冷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骑士就好好去玩自己的战争游戏,我要走了,父神还在等我!”
他看着仍然在场的瘟疫们,露出一个属于胜利者的笑容。
所有人都是怪物,唯有他是不一样的,他是元初,是父神最初的孩子。
他也是唯一一个真实的身躯被父神所接纳的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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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破晓的日光逐渐攀爬出云层前,苏云已经走在肮脏狭窄的街道上了。
他在自己的白袍外披了一身深黑的斗篷,在昏暗的街道上显得有些奇怪,要是有人仔细观察也许就会惊悚地发现——地上的污渍根本沾不到苏云的衣角。
不过这个点街道上也没有多少人,就算有那也是行色匆匆,一副不敢在街道上多停留一秒的模样。
这里是塞缪行省,行省外就是叛军的地盘,近日来总督施行了严苛的制度刑罚,恨不能在一夜间抓光所有可疑的叛乱分子,其中就包括所谓的“教徒”。
但塞缪的总督不相信拓拉和约旦宗教的神灵圣主,于是他便格外憎恨这宗教。
毕竟是由多神教向一神教转变的时间节点,实际上除了约旦教派外,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宗教存在,其中影响力最广的宗教拓拉正是约旦教的来源与前身,他们之间的教义非常相似,但又有所不同。
这其中还掺杂了许多与文明和民族有关的恩怨冲突,因此宗教之间的关系其实非常错综复杂。
但不论是约旦还是拓拉,这些教派都流行在平民和奴隶之间,它们的共同点就是教义相类,劝人向善的同时也叙述天堂和地狱,算是这些挣扎求生者的一个精神慰藉。
苏云用兜帽遮住了自己的面容,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慢慢行走起来。
如今塞缪行省草木皆兵,公然宣称自己是约旦教徒的人是不存在的,但人们内心怎么想却不会受当权者控制。
昏暗的光线中,苏云缓慢经过了数间禁闭着大门的矮房,唯有一扇门是打开的,从外面可以看到简陋屋子中坐在纺车前劳作的老妇人。
纺车是早在塞萨利亚文明时代就出现的生产工具,如今自然也被那不勒斯继承,也不知道这个时代家中拥有纺机的人家是富裕还是贫穷?
苏云
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工作的场景,也许是他站在门口的时间太长,房内的老妇人似有所感,她抬起头:“您是想讨杯水喝吧。”
苏云有些好笑:“我吗?”
老妇人似乎已经认定了他的身份,她颤颤巍巍起身,转身提起地面上的水罐:“这个时节可不是外出的好时候,您随身带着碗吧?”
苏云:“……这倒是没有。”
“没有关系,假如您不介意,直接就这水罐喝吧。”老妇人善意地微笑着,她佝偻着身体走到门边,摸索着递出水罐。
苏云发现这老妇人的眼睛似乎不太好,而现在又是昏暗的凌晨,她可能看不清他的模样,大约只能辨认出他是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
这也难怪老妇人不惊讶了……他现在的眼睛瞳色可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
苏云接过了水罐,他没有饮用,只是轻轻敲了敲水罐有些破损的颈口。
随后苏云就将水罐还了回去:“多谢。”
只要这老妇人继续用这水罐装水,她的身体就会一日健康过一日,最后无病无灾,寿终正寝。
“您是信使吗?”老妇人有些吃力地提着水罐,“是从哪里来的,又要去哪里呢?”
苏云笑了笑:“我从王都来……也许要去叛乱的地方。”
老妇人有些讶异地低呼了一声:“啊呀……天父保佑您……”
苏云一愣:“什么?”
天父?这个词听起来挺像是一神教特产。
老妇人这时才有些慌乱,她讪笑:“不,没什么,希望神灵保佑您。”
塞缪行省在抓捕约旦和拓拉的信徒,老妇人大约就是隐藏了信仰的人。
苏云再一次感谢:“多谢。”
而就在此时,远处的街道上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听得出来脚步声杂乱,而且人数不少。
嘈杂声音越来越响,轻而易举打破了平静的黎明,很快这声音的源头就出现了——那是一队闹哄哄的士兵。
此时老妇人也终于听到了响动,她慌张地想要关上家门,同时不住对说道:“旅人,你快走吧!他们是来抓捕邪教徒的!”
苏云没想到还能看一个现场,他当然没想过退避,不过就算是退避也来不及了,因为当先那人大声喊道:“抓住他们!他们
是叛乱分子!”
后面的士兵迅速冲上前来,一脚当先踹开了老妇人家的门,在老妇人惊恐的声音中伸手就将她打倒在地上。
而更多的人则冲向了苏云——也许在他们看来,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成年男人更可疑?
当然他们谁也不可能得逞,所有接近苏云的士兵在碰到他的衣角前就软倒了,活像是被什么痛击到了头。
这一场变故让后来者不敢轻易上前,他们惊恐地看着苏云,举着自己的武器挥舞,有人叫嚣着这是妖术,而队长模样的人则下意识弯弓搭箭。
然后这个队长也瘫倒在地。
这原本该是一出惊险的追逐战,然而现场看起来反倒像是什么排练失败的舞台剧,苏云好笑地摇了摇头,伸手摘下了兜帽。
他看向这群士兵:“你们的长官是谁?让他来见我。”
作者有话要说:约旦:现国家名,这里作为教派指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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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异形不能开车,人外快车道,他不香吗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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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