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蛇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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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婆也懒得打了，拄着拐杖往像蜂窝煤似的洞里面走去。“跟紧了，要是走错路丢了被蛇吞了可不要半夜来找我。”潇潇尴尬的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脸。“这洞太矮了，你一定是经常出入吧，把您老腰都压弯了。”
“。。。。。。”
潇潇这些年来好的没学多少，怼人的本事精进了不是一丝半点。坚持了有缝必插的原则，捡到机会能怼就怼。而刘婆也没还嘴，只是脚下生风在一米六都不到的洞里急速奔跑。“喂，你慢点！“潇潇这下是知道这个老太婆厉害的地方了，一米七的潇潇弯着腰才能进的了洞中，本就行走困难。而刘婆第一次在长大了的潇潇面前体现了身矮优势，”臭丫头，跟不上就等着我那些宝贝蛇把你吞进肚子里吧！“
潇潇暗骂一声自己多嘴嘲笑这老太婆，真是最毒妇人心，我只不过是说了你一句，你就这样来整我！潇潇走的也不算快，心里想着反正蛇毒对我没用，大不了被咬几口疼两天罢了。
此时刘婆不远处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你可得快一点，别以为蛇毒对你没用你就放开胆子慢慢走了，那蛇咬你块肉咬断你一条腿的我看你能不能再长出一条腿来！“
”。。。。。“这个老太婆！潇潇这下总算是不敢怠慢了，弯着腰扶着腿艰难的小跑着。就当潇潇已经要把自己的腿剁掉半米的时候，刘婆终于停了下来。“刘婆婆，你可真是够毒的。你带我走了快半个时辰了，就是为了告诉我这是一条死路吗？”潇潇看着前，左，右都是石壁。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管地面湿湿滑滑的全是蛇留下的痕迹。小腿一盘，“你带着我跑这一路我腰都快要断了，你是别想让我再断一次腰了。今天咱俩就耗在这谁也别出去了。”
“出息！”刘婆将拐杖不知道镶进了哪个缝隙，“嗡嗡”两声，石壁挪开了半米宽的一个洞。“刘婆婆，你做木偶之前是卖瓶子的吧？”潇潇透着缝隙看着这一排排的瓶瓶罐罐，“这些瓶子里面装的是毒药还是解药啊？”
刘婆先进了去，然后潇潇也侧着身子慢慢拱了进去。这里面的空间可就不用潇潇弯腰低头了。终于能站直了说话了。赶紧揉了揉自己的小蛮腰，“刘婆婆，这地下还有这么个地方，你怎么从来没带我来过？”
刘婆走到放着瓶瓶罐罐的架子前，数了数，然后转动了其中的一个药瓶。“吱嘎。”一声，这架子居然一分为二从中间让出来了一条小路。
“好臭啊。”机关一开启就闻到了刺鼻的腥臭味，潇潇捂住了鼻子。“这里面是什么啊？死蛇吗？”
刘婆拉着潇潇走了进去，里面确实是许许多多的死蛇“刘婆婆，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我在这里用活人制解药二十年了，自从遇到你之后这洞也闲置了有十年了。十年过去了，这里面的血气还是没有全部散去。”
”二十年？“潇潇掰了掰手指头，“你得杀了多少人啊。”
“数不清了，也没去数过。我养蛇养了一辈子，唯独救过的一个人令我后悔三十年。“刘婆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上坐下，”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养蛇的，这座叫做蛇山，随处可见的都是蛇，从我奶奶那一辈开始就有了个蛇婆的称呼。我奶奶养的蛇，能听懂人话，能帮人做事，乖巧的很啊。“
刘婆回忆起来眼睛都是笑着的，摸了摸潇潇的头，“那年居乃邑的孩子满月酒，当年我都五十多岁了，那空山离我这蛇山近的很，他们也给我送来请柬。我当年啊，带着我的家人都去了喜宴。本来是件欢喜的好事，谁知道呢，于金龙带人杀上来了。”
“我父亲。。。”潇潇低着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刘婆“唉。”了一声，“他带着好多人杀上了空山，我们一家老小只有我一人会武，没法和他们硬拼啊，只得慌忙的逃命。当时他们真是凶狠，见人就杀，不少无辜的人都命丧他们手下。我和我那女婿拼了命护着我女儿和外孙女从喜宴逃到后山。可是不知道怎么了，你爹带着这些人杀红了眼。老弱妇孺都不放过，我们一家老小怎么可能跑得过年轻气盛的他呢。”说到这刘婆忍不住的抹了一把眼泪。
“后来我女婿和女儿都死在了你父亲手中，我当时抱着我的外孙女被他们逼的滚下了山，好在我蛇山的小绿及时赶到，才不至于叫我和我可怜的外孙女活活摔死。它用尾巴拖着我们一老一小进了地下的蛇洞，这地下都是蛇，你父亲他们不敢下来。我原本以为这算是逃过一劫了，可谁知道，你父亲真是歹毒啊。他害怕老婆子我找他麻烦，他竟然放火烧蛇洞，当时我那可怜的孙女她还只有这么小。竟然被活活呛死在了蛇洞里！后来小绿唤来了漫山遍野的蛇，那些小蛇是用自己的身子去扑灭那场大火来换取我这条老命的。你父亲带的那些人虽然也被蛇咬伤了上不来山上了，但是许多年也没放弃过要踏平我这蛇窟。”
“刘婆婆。。。”潇潇叹了口气，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父亲做过什么事，她只知道自己是人人宠爱的盟主千金，却不知道这些都是用一条条人命换来的。“对不起。”
刘婆拍了拍潇潇的肩膀，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当我知道你是于金龙的女儿的时候，我是又恨又气，我真是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啊。真是命运弄人，你的血还偏偏的可以解蛇毒。后来我慢慢发现，你和你父亲不一样，你父亲比我这的毒蛇还毒，可你不一样，你是善良的，善良的过度。”
“刘婆婆，并不是人人都那么坏的。而且我相信，将心比心。”
刘婆婆围绕着这个洞看了许久，“防人之心不可无。”
潇潇知道刘婆婆是为了自己好，也知道这个话题自己没什么经验。干脆转移话题，“刘婆婆，您还没说救了谁让您后悔三十年？”
刘婆婆自嘲的笑笑，“居乃邑。”
潇潇顿时坐不住了。“婆婆，您？”
刘婆拉着潇潇重新坐了回去。“当年我从蛇窟出来之后，没多远就看见了躺在血泊里的居乃邑。他当时身中数刀，奄奄一息。我当时以为他活不成了，本没想理。结果走过去的时候他一下抓住了我的脚，求着我要我救救他，并且对我发毒誓伤好了之后一定会帮我报仇。”
“我当年被他说的报仇蛊惑了，于是我救了他。可是他伤好了之后竟然背着我秘密的抓我山上的蛇！”
潇潇握着刘婆的手，疑惑道，“抓蛇做什么？”
“他中毒了。”刘婆反握住潇潇的小手，“他当时自以为有了蛇杖就可以控制蛇，谁知道小绿不吃他那一套，一口咬烂了他半条腿。毒素入体，他想找法子解毒，又不敢告诉我。”
“那他当年中毒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死？那您的毒又是怎么来的？”
“当年他做了许多用他毒血沾染过的暗器，我岁数大了。哪里挡的住他这么多暗器，中了他的暗器。毒也就染指了。”
“这个居乃邑真是恶毒，您救了他，他还要害您！”潇潇一想到居乃邑就是双目着火，恨的厉害。一听见他还害刘婆婆中毒更是火上浇油，“刘婆婆，我向您保证，不管是十年二十年我就蹲着他，只要一有机会我一定要弄死他！”
刘婆婆立即大力拍了一下潇潇，“我这半天跟你白说了？腿这么快就不疼了？”
潇潇扁扁嘴，一副随你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