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炮灰农女（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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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太的行事也十分符合她的作风。。
让她给钱，哪怕出的是姜老头的诊费也是万万不能的。
在见识到姜老头倒下后，两个儿子的行事后，哪怕面上不肯承认，心里却还是有了防备，那点私房钱是直接被她隐瞒下了。
因而，姜老太得示好表现在直接去了厨房。
这不，就发现遭贼了。
姜春柳是真的心狠，一点都没有留下，若是她拿走一小撮够自己吃的分量当时姜老太因为姜老头的事情到底脑海一头乱码，或许根本不会注意到，就是事后想起，最多骂上几句，肯定还是不了了之。
但当时那个节骨眼，姜老太原本因为杨氏对大房不满着呢，在知道这么一个情况后，姜春柳还能得的了好。
那是谁也不能好。
就是姜老三也被姜老太爆发的魔音摧残地让姜来东送回家里去了，也幸好当时姜老太顾不上，她一心只想暴打姜春柳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赔钱货呢。
“奶是一路把人从秦家拉扯出来的，你知道奶的劲多大了。”姜春柳根本反抗不了，只能听着姜老太嘴里不干不净的肮脏话，又羞又恼。
“大伯和大伯娘就不管管？”姜来南不满极了，瞥了姜艾青一眼，飞快地说道：“平时不是还挺护着的嘛。”
姜艾青笑了笑：“那不是有我这个垫底的人在嘛。”再重男轻女，可也有内外之分，好歹姜春柳是大房的人，再者她重生后未必长智商，但心眼却肯定是多了不少。反正细细回想原主的记忆，分家前半年，她被找茬的次数是呈阶梯性增长，
“他们？”姜来东呵呵两声，不屑极了。一转头就迎上姜来南渴望解惑的目光，言简意赅地说了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姜老头倒下，姜老二还能说被姜老太使唤出去买肉了，虽然最后被发现拿着钱去了村里闲汉聚集的地方赌博去了。姜老太虽然被气得一个仰倒，但到底这人不在家里，骂上几句，就把矛头对准姜老大和杨氏二人。
明明一个院里住着，除了最开始压低了声音，后头姜老太可是扯着嗓子喊人，偏偏姜老大一直窝在屋里不出来。
“大伯解释说身体不舒服，睡着了，没听见。”可这样的话，以前不管信不信，姜老太也会睁一只耳眼闭一只眼。
但今天却是不同。
姜老太没喊上大儿子，幸好有村里人在院门口经过，甭管是想继续看热闹还是真的凑巧，后来还是正经帮了忙，喊人请了里正，也亲自去找了姜老三。
这事情就最怕对比，两厢一比较。
一个是看重的老大，一个是被净身出户的老三，偏偏最后出事还真的像姜老头和她嘀咕的一样，来的是她从前不在意看不上的儿子。
再加上里正那虽然没有言明但神态已经非常明显表露出来的意思，姜老太当时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她也知道如今要靠老三，可也放不下脸说什么，心里却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扭头就把情绪对上姜老大。
当然她也没干嘛，就是全程无视，冷脸。
可当着里正以及村里其他人，姜老大那也是十分难堪，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至于姜春柳偷窃白鹿后，姜老大一面是火力被转移的庆幸，另一面是心里油然生出赔钱货就是赔钱货，胳膊肘往外拐的愤怒感。以至于，全程下来都是袖手旁观，还暗暗警告了杨氏。
姜春柳对上姜老太，自然只有抱头求饶的份。
三兄妹正说这话，西厢房窗户那人影一闪而过，速度是快，不过姜艾青还是注意到了，比起这个大堂姐，她倒是更在意姜夏花这个二堂姐。
不过也就多了那么一点点。
“是谁告诉奶，大堂姐在秦家。”最重要的是，秦大牛也在那里。秦能和秦大牛都姓秦，可却没有什么亲戚关系。
怎么正巧就都在秦家，然后被姜老太发现了呢。
要是发生今天这件事之前，姜老太虽气但也许会为了大房的脸面遮掩一二。
显然这个告诉姜老太的人，是个熟悉今天姜家发生事情的人，或者说熟悉姜家人行事性情的人。
“是二伯娘。”这个，姜来东还是知道的。据说是半路被人叫回来后，经过秦家，看到的。
当时没说出来，是有些顾忌。可家里出了盗窃的事情，小王氏自然不敢隐瞒。
姜来东当时在场，对于这个二伯娘的话不怎么相信。
可他信不信没关系，姜老太信了就行。
有今日这么一出，还是自家亲奶闹开的，姜春柳即便不想嫁给秦大牛，可再想和秦能有什么关系，却是不能的。
倒是好算计。
姜艾青想明白后，轻轻一笑。
只是事情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就结束。
为秦能掏了不少私房钱的姜春柳能甘心，而姜夏花既然有所图谋，迟早也会暴露出她的心思，到那个时候姐妹相争，就有热闹可看了。
不，应该很快就乱起来。
姜老头的情况，大夫在病人中不少见，看了腰，开了药，就让人付钱。
话一出口，无人回应。
姜来东对此早有预料，当着众人的面掏出身上所有的银子，剩下的十几个铜板转手给了姜艾青。
姜艾青没有拒绝，倒是姜来南小声嘀咕了几句。
这钱一掏出去，姜家三房又变成刚被赶出老院的光景。
当然也不全是一样。
至少姜老三的断腿得到治疗，后续虽还要继续用钱，但今日采买的东西依然能让他们一家人衣食无忧的度过一段日子。
三姐弟没在老院多留，送走大夫后，就拉了陈氏回家。
姜老太倒想把人留下来伺候姜老头，要不然她一个人可怎么忙得过来，只是一对上姜艾青清清冷冷的目光，所有想说的话语就冻在喉咙里。
回到家，姜来东说了姜老头的情况。
姜老三得知只要将养几个月后，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如释负重的笑容。
姜艾青见状，嗤地一声笑了。
姜老三面露难堪，就见自家女儿目光所及的地方，正是他那被重新掰断后正好的腿骨，绷带上的鲜红，看起来十分刺眼。
“爹，爹没事呢。”
姜艾青不吭声，目光微凉，看着冷清极了。
姜老三心里一慌，哀声说道：“我，我再不管那边了，就这最后一次。”这样的话，以前是说不出口的，就是想想也不行。
可不知道，刚才女儿那副模样，让他害怕。
“爹知道错了。”姜老三见到妻子儿女脸上露出惊讶却不怎么信任的神情，心里苦涩极了。
“真的，以后除了每年该给的赡养费，我再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