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炮灰农女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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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艾青没有跟上去，她有些愕然，又有些迷茫。
就在刚才，她似乎有些不忍。
可为什么？
姜艾青不是很理解。
是因为受到原主的影响吗？以前几个小世界也不曾这样啊？
仔细回想，第一个武侠世界是个孤女，第二小世界是在一个比较现代的世界，同样的也是孤儿院长大，她过去的时候，是即将面临年满十八岁不得不离开独自求生的时候，第三、第四个小世界虽是有家人，但有也像没有。因而姜艾青过去的时候，能十分容易的接受原主的一切，也不曾有过多的情绪。
怎么说呢？一切进行地很平和。
或者说那几个小世界，就像她看过的某个类型的小说，那里面的姜艾青是个和里面主角、重要配角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物，就像路人甲乙丙丁，安静地活着，直到年老死去。而这个小世界，姜春柳和姜夏花两个人即便其中一个不是女主角，也该是重要女配，而原主同她们之间有着不可磨灭的仇恨。
所以原主哪怕离去还能留下一些感情影响自己？
“在想什么？”到了家门，姜来南从院里一跃而出，扑到姜艾青的怀里，她下意识就接住了。
稳稳的那种。
姜来南：二姐的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
他迷茫脸地从二姐身上爬了下来，不知所措地看着姜来东。
姜来东望着他，忽得笑出声，随后问了姜艾青：“想什么呢？”
姜艾青摇摇头。
说了他们也不明白，也不能说。
怎么说？
说自己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
她以为自己没有被黑暗击倒。
还挺像个人的。
确实挺像。
但也就仅仅像而已了。
“爹怎么样了？”不知道怎么地，话出口，却是先问了姜老三。
“喝了药，刚睡下。是我给看的火。”也是陈氏不放心去了老院的一双儿女，就遣了姜来南出来找。
看着一脸求表扬的姜来南，姜艾青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真棒，今天不是买了芝麻糖吗？去吃两块。”这样的东西，她估摸着自己不提，肯定要被陈氏捂很久，也不怕捂坏了。
陈氏正好听到动静，走出来，一脸地不赞同。
“娘。”姜来南怯怯地不敢上前。
“娘，糖再是精贵，可好东西难道就只能给别人吃？最重要的难道不是自己人？”哪怕心里决定试着融入属于人的感情，可她还是无法认同一些人类思维。
为何受委屈的会是自己的孩子。
又为何心里有怒气，只会把家里人当成出气筒。
陈氏微怔，她当然看重三个孩子，可大家不都是这样的吗？好东西不藏着掖着，要是没了不可惜？可姜艾青的话言犹在耳，如一面擂鼓击打着陈氏过去无数岁月衍生出的观念。
“娘，我不吃了，你别怪二姐。”姜来南生怕陈氏生气，虽自己也害怕，还是偷偷地挡在姜艾青面前。
陈氏面色复杂，分别看了看三个孩子。
这都是她十月怀胎，辛苦万分才生出来的。
这样的陈氏，同样让姜来东担忧：“娘，我也是这个意思。”他不希望自己的爹娘在离开老院后依然那么“无私”，他宁可他们像大伯娘、二伯娘那样，虽然在他们看来有这种那种不好，可同外人相比，至少是对子女护短的，哪怕是所谓的赔钱货一样的姑娘家。
在老院，因为有三房的姜艾青垫底，姜春柳和姜夏花的日子其实过得还算不错，更别说在她们身上发生异变后。
陈氏没说话，点了点头后转身进屋。
“大哥。”姜来南十分不安地拉着姜赖东地袖子。
“没事。”姜来东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笑着说：“我带你去拿糖。”只是说完就一拍脑袋，他还不知道糖块放在哪里。
“我知道。”姜来南机灵地拉着他往厨房跑，买来的东西基本上都是经过他的手放好的，也庆幸陈氏没有重新收起来锁到柜子里。
不过，姜艾青怀疑是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家里还没有柜子，剩下的也就厨房立着的一个橱柜，因而买来的东西也只能暂时放在那里。
不大的厨房里面还弥漫着一股子药味。
先进来的姜来南已是吃上芝麻糖，他也不贪心，自己有了，就两手又各拿一粒，一粒塞到讲来东嘴里，看到姜艾青又蹦了过来。
姜艾青头一歪，躲了过去。
姜来南：……
“我牙疼，给你吃吧。”姜艾青还不习惯这样的亲昵，有些尴尬，眼见他似乎有些伤心额样子，赶忙解释。刚说完又是一愣，随即释然。她似乎慢慢地，慢慢地越来越像一个人。
这样，很好。
回了家里的两兄妹，不知道在他们走后，跌了个大跟头的姜春柳，在周遭找不见“罪魁祸首”后，只能自认倒霉，用右手护着被小石子割出一条长口子的右脸，忍着路上被村里人指指点点的羞恼，含着泪跑回家去。
而此时的老院里院门虚掩，全无往日的喧嚣。姜春柳心中微有异样，却在余光看见东厢房冒了小半个脑袋的杨氏后，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娘……”姜春柳推开门，跑了进去。
“哎呦，你这是怎么了？是哪个杀千刀的害你。”杨氏看到大叫着进来的女儿，脸色变了几变，紧张地回头往里屋看了一眼，拉着到了另一边闺女的屋里去。
许是拉扯动作大，或是那里呗碰到，姜春柳呻吟出声。
“小声点，疼也忍着些。还有你这是怎么回事？”杨氏不满极了，本来觉得这个闺女有几分颜色，这几年又突然开窍一般，聪明许多。可以说，她还盼着闺女嫁到个好人家，可现在这样仿佛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头发乱糟糟的模样实在碍眼，更别说才做没多久的衣服上面还有了破洞。
杨氏心疼地不行，要做一身新衣裳可不便宜，就这么被糟蹋了，那老太婆知道了，不知道又要怎么胡搅蛮缠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看着衣服破的……”明明想破口大骂却又顾忌良多而不得不压低声音，使得杨氏今天被挤压许久的怒火，蹭蹭蹭地上涨。
姜春柳也算有眼色，心知自家娘对她的疼爱是有限的，满腹的委屈只得又吞咽回去。。
“我，我走在路上就摔了。”姜春柳本来想说个谁的名字出来，可当时的情况，身边根本没有人，倒是后来她闹出的动静，让不少人闻风而来，一见到她就开始指指点点，那样子想也知道定是在嘲笑她。
姜春柳就是忍不了这个，才一路哭着跑回来。
杨氏低骂道：“真真晦气。”又问可有人看见。
姜春柳只低着头不吭声。
杨氏更恨，气得牙痒痒，她哪不知道长舌妇背地里会说什么，想也知道今天老姜家的脸面是彻底被人丢在地上踩了。
心里想着，忍不住又咒骂了三房一家人，只觉得一切都是他们惹出来的。
姜春柳一直注意着，闻言心中一动：“娘，你知道三叔三婶那边的情况吗？他们是不是发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