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炮灰农女（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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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艾青好心给姜来富一个建议。
“我爹娘是走不开的，要不我跟你去。”
“二姐，我去。”躲在屋里的姜来南再也藏不住了，听到这，立刻跑；出来。
在他的心里，老院就是龙潭虎穴，可怕地很。
特别是在有了之前的事情后，那必然不是什么好去处。
若真的非去不可，大哥不在家的情况下，当然是他这个男人出头。
他这么想，也这么说给笑盈盈听着的姜艾青。
“就你还男人？”姜来富嘲笑着比了比手势：“都还没到我胸口过呢。”
姜来南抿着嘴慢慢地低下头……
堂兄弟二人年龄相差不大，但从身高和体形来看，却是差了老大一截。
本来姜来南在老院就属于吃个半饱都没有的这一类里面，吃得少还得干活，个子自然不怎么高，再这么一低头，整个人都快缩到地上去了。
“给我站直了。”姜艾青轻轻一拍，却是用了巧劲，姜来南一个打挺，变得昂首抬胸。
一前一后两个姿势，让姜来富皱了皱眉。
他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皱眉，但却是下意识般地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似乎哪里有些不一样。只是他向来不爱动脑子，也没有当做一回事，只是打这主意要从三房这边带一个人回去交差。
至于是谁？是不是一定要三叔，姜来富也不在乎。就三叔那个瘸子，真出门了，最后累得还不得是他？
“我去吧。”姜来富的话，在堂屋里也是听到了，陈氏不放心地走了出来。
“娘去的话也可以，只是到时候爹爹这边有个什么事情，我和小弟可使不上力。”姜艾青刚说完，果然见陈氏面露犹豫。
“要不我们再商量商量？”姜艾青转头问姜来富。
可她们不着急，姜来富却是急得不行，特别是三房这边的厨房里不知道传出来什么味道，怪香的。
姜来富这回已经咽了好几次口水了，有心开口又撇不下脸，这馋虫一上来就越发想着家里再炖的肉骨头。
眼看着三房几个人磨磨蹭蹭半天没有商量出结果，便等不住了。
“反正爷等着呢，要不我先走了，你们自己过来。”他也不怕对方不来，毕竟姜老头和姜老太余威甚深，就是他作为受宠的孙子，也是畏惧的。。
姜艾青等人走后，直接拍板决定：“我去就行，回头大哥拿了药回来，还得有人煎。来南你留下帮忙，娘也是，爹那边还得您照顾。”
手一摊：“煎药我可不太行，要是坏了怎么办？至于爹爹那里……”目光扫了陈氏一眼，有些为难。
陈氏一听，就心疼坏了。
有因为药，也有因为女儿小小年纪操劳。只是那老院对她来说是个十分危险的地方，也是在舍不得让闺女去，可要是不去？
陈氏忽得打了个颤。
姜艾青目光微敛，嘴角平了平：“就我去吧，毕竟奶也是被我吓到的……”
那舞着的大砍刀，不只是让老院的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就是陈氏到现在怎么都没有办法去相信，额事实又摆在那里，眼下家中又是这么一个情况，长子不在，她倒是想去，但女儿说的话也让她放在心里。
陈氏心中儿女自然重要，但姜老三同样重要。
“那，那我就不去了，你一个人行吗？要不……”陈氏想了又想，还是不放心，想着让姜来南一块跟着去，又被姜艾青三言两语给哄住了。
等姜艾青出了院门，陈氏忽得拉住姜来南的胳膊，指着外面：“你，你姐这是……”
她惊得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姜来南早就看到了，甚至那大砍刀还是他在陈氏踌躇不定的时候，跑到厨房拿出来特意给二姐防身的。要不是没胆量，其实他更愿意自己去。
可如今的二姐，让他心里很难生出什么反对的想法。
似乎听从她，才是正确的。
姜来南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认知，偷偷瞄了瞄姜艾青离去的背影，再回身就把陈氏哄进屋里，自己则搬了一张小凳子坐在院里。
“老头子，你是没看到，那小蹄子简直是反了天了，还有陈氏那个贱人，这才分家多久，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对啊，爹。等人来了，你真的教训教训她们。您是当时不在场没看到，那大砍刀差一点就劈上脑门了。”杨氏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被马车抬回来的时候又正好被小王氏看到。
虽说都是妯娌，这两个人明面上关系也还不错，可反而更加不愿意让对方看到自己出丑的样子。
同时，杨氏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苏醒过来的姜老太，干脆躺在东厢房里装死，院里听到响声也当做不知。
可现在不行，难得有一回沾荤腥，杨氏自然不愿意错过。顶着姜老太要吃人的眼神，坐到堂屋里，小心翼翼老半天，终于瞄准机会义愤填膺地把炮火指向三房的人。
姜老太瞥了一眼杨氏，哪能不知道这个儿媳的用意，但还是转过头扯着姜老头的袖子继续哭开了：“我这活了大半辈子了，竟然要被几个下贱胚……”
“唔……”
姜老太捂住嘴巴，血丝顺着手缝溢出。
姜老头大惊，吓得往后一仰。
咔擦一声，腰似乎扭到了。
“老，老头子。”听到吃痛的哎呦声，姜老太顾不上摇摇欲坠掉落的门牙，伸手想要去扶，脚下一滑，身子往桌子上一撞，随之倒向炕床的方向倒去。
又是一声清脆的声音，姜老头被姜老太这么一扑，腰似乎断了。
姜艾青好整以暇地靠在门上，看着老院的人手忙脚乱地把姜老头和姜老太抬到炕床上并排躺好。
而吃饭的炕桌，上面的菜和汤洒了一地，看得杨氏心疼地眉心都快打结了，余光扫见另一张桌子上的几个人，快步过去啪啪几下打掉了姜春柳和姜夏花手上的筷子。
再看剩下的三个人，目光在姜来财身上停顿了一下，艰难地移开。
小王氏见了，抿了抿嘴，朝目露不满的姜夏花微微摇头。要是平时，她肯定会为女儿偷留一些吃食，然而现在不是时候。
“艾青，你……你为什么要打你奶。”小王氏发现屋里的人都没有注意到门口有人，不得不出声，像是在提醒什么。
“好啊你……”姜老太被激起的满腔怒火在看到姜艾青从背后拿出的大砍刀后，戛然而止。
姜艾青用刀背敲了敲门板，似笑非笑地看着小王氏：“二伯娘这话说得奇怪，刚才到现在我可是一步都没有进过屋。”
“打人？”
“我怎么打到奶了？”
“二伯娘这么厉害，要不给我示范示范。”你行就算你厉害，小王氏真能做到，姜艾青也不介意认这么一个忤逆不孝的行为。
可小王氏行吗？
或者说，她敢吗？
再用小石子打一次姜老太？
就是她有这个力道，未必有这个准头。
况且这样“不雅”的行为，杨氏或许会跃跃欲试，但素来矜持不冒头，躲在人后的小王氏不会去做。
可不是姜艾青做的，又能是谁？
一家人好好的在吃饭，也就她突然出现，引发屋里一连串的事情。
才打的酒瓶子滚了几圈，终于滚落到脚边，姜老大的怒骂声也响了起来：“不是你这个小畜生是谁？我这还没找你算账呢？耍几次刀就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今天我这个做大伯的就代替你那没用的爹娘，教训教训你这个小畜生。”
姜艾青目光一冷，盯着姜老大不言。
“怎么？还敢打我不成？我看你是皮痒了。”姜老大抓起地上的酒瓶子直冲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