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炮灰农女（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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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青，艾青。”
“啊，娘，怎么了？”
“没什么。”陈氏仔细地看了看姜艾青，摇了摇头。刚才她是想问问要不要去老院看看，怎么说婆婆是在她们这晕倒的。
只是，陈氏直觉女儿应该不喜欢这些话。
以前她不会这么肯定。
可现在……
陈氏回头望着姜老三。
姜老三沉着脸不说话。
姜艾青瞥了一眼，对陈氏说道：“小弟还在厨房看火呢，我去看着。”不等陈氏点头，就出去。
姜来南蹲在厨房的门口，见到姜艾青，连蹦带跳地就要扑过来。
还好，她现在地盘问。
姜艾青接住，顺手往上拔了拔，才把人放下，绕过他往灶台去。
因着方才那一出，基本是什么都没有做。
时间上是不怎么来得及了。
好在买来的东西已经被姜来南重新归置了一下，缺了许多东西不太方便，但看过去也是一目了然，十分方便。
自己这个弟弟，看着有些毛躁，做事却有些章法，以后可以着重在这方面培养。
对此，姜艾青很满意。
姜来南却是忽得又扑了过来，整个人挂了上来，大呼小叫：“姐，姐。你教教我。”
刚才在门口下意识扑上去后，他就后悔了。
以前在大哥面前做惯了，姜来东长了几岁，几年前就跟着姜老三下地，虽然还不能顶个壮劳力，但力气也不小了，完全能撑住姜来南这一扑。
至于姜艾青，也没少做事。
姜来南却从未做过同样的行径。
嗯，刚才那……不算。
他只是被在姜老太太面前耍大刀的二姐给震住……姜来南偷偷地瞄了瞄姜艾青的两只手。
皮肤黑黑的，两只手也不怎么好看，手腕却是十分纤细，并没有因为长年累月干活而变得粗壮。
这样的手，不但能剁大骨头，还能挥舞大砍刀。
姜来南忍不住伸了手。
“啪。”
“二姐。”姜来南抱着手背，用眼神控诉。
姜艾青头也不回地说道：“没看我在和面团吗？你那手不埋汰？”她以为姜来南玩心一起，想抓面团呢。
姜来南低头看了看烧过火的手，默默地放到背后。
他压根没有想到解释一下。
只是好奇而又兴奋地看着姜艾青揉面团的动作。
“二姐，我们是要吃饺子吗？还是面条还是烧饼？对了，二姐怎么会揉面团的，太厉害了。”
姜艾青手一顿，若无其事地拿起一旁的鸡蛋打散倒进面团里。
“这有什么，看一看不就会了。难道你没有吃过猪肉就不会吃了？多简单的事情啊。”又哄他：“今天时间不够，先吃面条吧。”饺子又要调馅又要包，麻烦地很，不过也可以考虑试试。
至于面条，她也做得简单。
姜来南却是吃得非常满足，面条煮熟后倒入骨头熬出来的高汤，再撒上一点葱花，从前没有吃过比现在更美味的东西了。
就是饺子，一年到头吃不上两次，一次也就一个两个，还不一定有肉。就是有，以姜老太太的扣门手艺，哪里好吃。
偏偏涉及到吃食上面，三房的人是碰都不能碰，就是干活也不行，两个伯娘倒是偶尔会烧饭做菜，那也是在姜老太太的眼皮子底下。
姜艾青回忆原主从前的记忆，哪怕这样被盯梢，她竟然也是羡慕。
难怪姜来南说那样的话了。
好在厨艺这样的事情，涉及到天分。
原主从前未曾有过任何机会，陈氏就是惊讶，很快也变成狂喜。有这么一门好手艺，日后说亲也能有个好的挑选。
“给来东留了吗？”陈氏问。
“留了。”姜艾青点点头，她没说自己没有把握好分量，做多了，但也没关系，一顿吃不完还有第二顿。
想来短时间内，他们家里不会有被面条吃伤了的情况。
姜来东去送王大夫了，是要跟着去买药，姜老三的腿正骨后，外敷内服的药也得跟上，还有姜老太太在院里闹得那一处先不说，他也担心王大夫会不会因妹妹的做法而心里有所不满。
他的心理，姜艾青不知道。
但屋子里那位……姜艾青没进去。
陈氏面色复杂：“你别怨你爹，他心里苦呢。”
一面是女儿，一面是亲娘。
这让他怎么想。
姜艾青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
姜老太太晕倒的时候，他没有冲屋里拖着断腿冲出来，亦或是在事后骂他不孝女已经是不错的进步了。
没办法，愚孝的人，再幡然醒悟，也不是立马就能行的。
总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而她……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
温水煮青蛙，更是她擅长的。
看着目光殷切的陈氏，姜艾青张了张嘴，落荒而逃了。
“我，再去厨房看看。”
同样的，她也不怎么擅长同人打交道，更别说是温情脉脉的场面，对孩子还能耐心点，但若是成人，就十分艰难。
比起这些，在厨房里“簌簌簌”吸着面条的姜来南就可爱许多了。
就是这可爱……很快让她皱眉。
“别吃太多，晚上还有呢。”虽然男孩子饭量大，可也不能一下子吃太多，还有这骨头汤虽然不是大鱼大肉，可也是有油水的东西。
姜艾青实在担心他回头上吐下泻，在他要吃第三晚的时候拦下了，又怕自己一个没注意，他又吃上上。
姜艾青丢了个背篓给他，让他跟上。
……
另一边，又累又饿的姜老头带着两个儿子回来的时候，发现院门口摆了一个背篓。
看起来有些眼熟。
姜老大过去瞄了一眼，立刻欣喜地喊道：“爹，是大骨头。”
“哎呀，还有猪肉呢。”姜老二已经翻到底下，还把肉拎在手上掂了掂，得有小半斤的样子。
“少了点。”姜老大啧啧两声，顺手捡起背篓往院里去：“人呢？去哪了？”心里有些恼火，这院子敞开，没人看着，背篓里的东西要是被人拿走怎么办。
姜老大朝里喊了一声，没人回应。
姜老二笑骂：“这些老娘们，办事一点都不牢靠。”他只以为又是哪里发生什么热闹，都瞧去了。因而也没当回事，只扭头同姜老头笑：“爹，去打点酒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