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绿江宁嘉,你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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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思考
宁嘉坐了会就自顾自玩起来, 没一会，还给自己点了首歌。旁边有认识的, 还跟她攀谈：“唱的挺好。”
宁嘉回头瞧他一眼，是戴无框眼镜的公哥，笑起来挺文气。
宁嘉觉得他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了。
也只好附和又礼貌笑笑：“谢谢啊。”
另一边。
韩霖和薛阳一块去外面。
到了一处无人的过道里，薛阳『摸』烟盒，敲了根烟, 又递给他一根，回头去『摸』打火机。
韩霖摆手：“早不抽了。”
薛阳恍然，戏谑一笑：“哎——忘了你现在是有老婆孩的人了。”
韩霖面上没什么情绪波动。
薛阳收了笑，不再闹他：“你还要跟我求证什么？电话里不都说了？”
韩霖：“更多细节, 具体一点，我要对一对。”
薛阳：“不相信你老婆？”
韩霖瞥他。
那一道视线颇为危险, 暗含压迫。薛阳知道他是较真了, 忙抬手告饶, 不再贫嘴：“我的意思是，你不相信沈霁？”
韩霖：“他早知道我跟宁嘉的系, 却按兵不动，一直试探我, 借着合作的头接近我，你说呢？”
薛阳看着他阴沉的脸『色』，想起之前两人谈起沈霁，他还叫他大度就想笑。如今风水轮流转，轮到自己『操』心了。这脸被打的疼不疼啊？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的？
刀不扎到自己上，永远不知道疼。
当然，这话他不会当着他的面说, 免得再刺激他。
“行，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韩霖：“之前……”
……
韩霖回来，宁嘉正跟那戴着无框眼镜的儒雅帅哥聊得火热。
韩霖在口停顿了一下。
宁嘉似乎感受到什么，下意识抬头，就看到了神『色』不虞的他。
她当还没感觉到有什么，冲他招招手：“韩霖，你怎么去那么久啊？”
韩霖走到她边，跟那儒雅帅哥道：“朋友，借过。”
那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讪讪让开了原本属于他的位置。
韩霖就势坐下。
宁嘉又跑到一边唱了两首歌。
回去，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
她嘴里哼着小调，心情愉悦，忍不住跟他聊着：“韩霖，你猜猜我刚刚点了哪几首歌？你一定想不到……”
自言自语了半天，却发现他根本没搭理自己。
宁嘉迟疑了一下，绕到他侧边瞅他。
韩霖脸『色』如常，没什么别的表情。童把车开过来了，他才按下汽车遥控，径直上了车。
宁嘉犹豫一下，也上了副驾座。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她却感觉他好像是在生气：“……怎么了啊？”
“没什么。”他挂挡、启动车辆。
宁嘉才不信：“之前就跟你说了，有什么事情要说来。你现在又是闹哪样啊？”
韩霖这才开口：“那行，我直说了。宁嘉，你现在是一已婚『妇』女，还是一已婚有孕的孩他妈，平不注意一点，跟其他男士保持距离？”
宁嘉懵『逼』了会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一脸离大谱的表情：“你不会是在说刚刚我跟那‘李’聊天的事情吧？天哪，大庭广众的，人家跟我搭话，难道我直接给他甩臭脸？大庭广众下说两句就是不检点不注意了？韩霖，你有病吧！”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狐疑上下打量他：“你不会又吃醋吧？为了这么件小事？”
韩霖收回了视线，开他的车。
黑暗里，神『色』却有些不自在。
宁嘉问完这一句，人也沉默了。
车里的气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凝滞，仿佛一切都放慢了节奏，更有一种奇妙的氛围在空气里流淌，让人难以呼吸。
宁嘉掰了掰手指，也安静下来，不知道要说什么。
车到了楼下，她径直跳下了车，闷头在前面走。
“慢点。”韩霖在后面提醒。
“……哦。”她应了声，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乘电梯的候，光亮的镜面清晰倒映他们两人。她站在角落里，他在另一边斜对面的角落里，彼此都没有看彼此。
但是，他们都清晰感觉到彼此的存在。
也感觉到他们都在注着彼此。
这种无形的焦灼，让人更加窘迫。
“……你……”
“……你……”
两人异口同声，几乎同抬头。
话语又双双戛然而止。
四目相对，唯余尴尬。
好在这电梯到了，“叮咚”一声。
宁嘉飞快钻了去，开、进屋——一气呵成。
韩霖进去，她已经钻进卫生洗澡去了。
这算是她洗澡最快的一次了。
从进去到来，不到十分钟。他在客厅发信息，听到声音抬起头，匆匆一瞥，她已经裹着浴巾进了房。
韩霖走到房里，发现她背对着房的方向睡下了。
但是他很清楚，她不可那么早就睡着了。
她睡着的候，可没有那么安分。
他在原停顿了会，拿了睡衣去了卫生。
洗一澡，却用了比平多一倍的。
期他在思考，在衡量。
等了卫生，心里已经坚定。
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小夜灯，宁嘉背对着他，小被裹得严严实实，远远望去，像一小山丘。
她一动不动的，也没有发任何声响。
韩霖却很清楚，她没睡。
他走过去，弯腰从后面拍拍她肩膀：“宁嘉，我们聊聊。”
她没动，也没理他。
韩霖：“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再装，我把你翻过来了——”
她这才连人带被翻过来，有些懊恼看着他，还有些无奈：“你想说什么啊？”
韩霖轻俯下***，撑在她侧，就这么认认真真望着她。
宁嘉被他看得心里发慌：“你干嘛啊？”
韩霖说：“我觉得，我有必要思考一下我们之的系。”
宁嘉：“？”
他决定单刀直入：“你喜欢我吗？”
宁嘉被这问题问到了。
老半晌，没回过神。
不是没有思考过这问题，她是真的不清楚什么才叫“喜欢”，什么算是他认为的“喜欢”。
两人当初在一起，是有了既定事实后的权衡之计，算是对彼此有一更好的交代。
也有种“没更好的选择，凑合过过”的感觉。
如果说，谈恋爱是因为爱情，那么婚姻就是互利互惠，共同双赢。
他们家世相差不大，彼此的经济基础也都不错，加上知根知底，算是不错的一选择。
加上已经有了孩，她害怕打胎，也要面，不想留下这种“不大光彩的污点”——万一以后被圈里人知道，捅去，丢脸就丢大发了。
当初作这决定，她心里也有不私心，也衡量思考了很多。
至，如果换一人，没有韩霖这么熟悉，没有韩霖这么有钱、没有办法给予她和孩后半辈的依靠和稳定生活，她是肯定要去打胎的，她不会拿后半生去赌一未知。
简而言之，这场婚姻，对她而言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这是利益方面。
但是，情感方面呢？
扪心自问，她喜欢韩霖吗？
宁嘉真的没有静下心来思考过。
但是，她很清楚，她至是不讨厌他的，甚至还有些羡慕他卓越的力，有那么几分打心底里不愿意承认的崇拜。
她并不排斥和他待在一起。
甚至大多候很快乐。
但是，这是喜欢吗？
“……我不知道。”她嗫嚅道。
韩霖：“那你还亲我。”
宁嘉：“……我什么候亲你了？”
韩霖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深呼吸，给她回忆：“那天，去逛街买衣服的候，你亲的我。”
宁嘉想起来了。
“……那是表达感谢。”当，她真没有想那么多，就是感觉气氛到了，情不自禁就那么做了。
韩霖冷笑：“你跟别人表达感谢，也会这样亲他们吗？”
宁嘉哑口无言。
他忽然低头，强势封住了她的唇。
宁嘉睁大了眼睛，只觉得他温热的呼吸将她完全笼罩，像是要溺毙她似的。四周的一切好像都黑暗下来，有的感官都消失了，只有唇齿相交的那一点。
只有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的那一刻，是真实的。
她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什么候，他放开了她。
灯熄灭。
韩霖背过去睡了。
她茫然望着天花板，不知道自己在哪。
……
第二天起来，她故意磨磨蹭蹭了很久都没有起床。
等边没有任何动静，才蹑手蹑脚爬来，躲在口暗搓搓往外面看。
玄的方，韩霖的皮鞋已经不见了——应该去公司了。
她松了口气，这才大步走去。
后却忽然传来熟悉的男低音：“你干嘛呢？大早上的像做贼似的？”
宁嘉差点一踉跄栽倒。
她在原愣了好几秒，这才半尴不尬转过了，讪笑：“……你还没去公司啊？”
“你很希望我去公司吗？”他冷淡挑眉，手里还端着一杯热牛『奶』，慢条斯理吹着凉。
宁嘉再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社现场”。
昨晚快要被她扔到角落里的记忆，这会又一股脑不受控制朝她脑海里涌来。
偏偏什么尴尬，什么不想想起，脑里呈现的什么东西就越是清晰。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