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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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景殊黑沉的目光安静的注视着温琅, 眼底有细碎的光在浮动,答案呼之欲出, 温琅紧紧盯着他微微开合的嘴唇,心头一片慌『乱』。
“别说。”
游景殊张开的嘴又重新闭上, 他凝视着温琅, 自然看清了他的慌张和无措。
他们其实都清楚那个答案,可温琅不敢听。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让游景殊清楚地意识到温琅也是喜欢他的。
由爱故生忧, 由爱故生怖。
温琅心中若是没有他,自然不会不敢听,也不会不敢面对。
游景殊沉静的双瞳陡然变得凌厉起来,他向前探身, 一把抓住温琅的手腕, 鼻尖几乎要擦过温琅的鼻尖, 这么近的距离足够让温琅仔仔细细将游景殊眼底的情意看清。
他的心脏一阵狂跳, 眼睛不由睁大, 就连嘴巴也在下意识里微张,隐隐可见看见一抹殷红, 落入游景殊的视线里, 令他目光一沉。
“不准逃。”
只三个字, 却听得温琅心惊胆战。
可是他要是不逃, 那他到底应该怎么办?
手腕上是游景殊的手,温热的触感紧抓着他的手腕,皮肤表层宛如有一蹙火星在飘动,然后瞬息间将他的心脏点燃, 温琅清楚地听见自己越发喧闹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似乎每一声都是对游景殊藏不住的喜欢。
游景殊不容许他逃,甚至不容许他躲开视线,当他实在招架不住时,僵硬的将头转到一边去,游景殊下一秒便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转回来。
在游景殊看似温柔实则强硬的视线下,温琅终于败下阵来,他长吁一口气,说:“你……你不要这样……”
“温琅,你喜欢我。”游景殊没有理会他说的话,反而笃定的说出了另一句令他心跳加速度的话。
温琅低垂着头,耳根红了个透,他满脸的惊慌失措,活像是做了贼,还被当场擒获。
他上一世活了二十五年,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也没有这么慌『乱』过,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游景殊盯着他越来越红,仿佛要滴血的耳朵,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抬手抚上温琅的耳尖,温琅的身子一僵,但是没有躲开。
他轻轻『揉』着温琅的耳朵,很软,有点烫。
“为你。”
这两个字温琅没听懂,不过电光火石间,他便陡然反应过来,游景殊是在回答他的那个“为什么”。
“你做这些是为什么?”
“为你。”
温琅彻底溃不成军,他捏紧了拳头,猛地抬头,瞪着大眼睛,满脸通红,看起来有点滑稽。
“游景殊,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游景殊温柔的注视着他,“嗯,什么?”
温琅抿了抿唇,认真的迎上游景殊的眼睛,郑重的说:“很重要。”
这时候,游景殊才意识到,温琅可能是想告诉他,为什么不能接受他。
他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正襟危坐,微微颔首,“好。”
温琅倒了一杯茶水,仰头灌下一杯,这豪气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喝酒。
将嘴角的水渍抹去,温琅深呼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充分做好心理准备后,他目光沉着的凝视着游景殊,说:“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希望你认真考虑清楚。”
游景殊想不到温琅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如此谨慎郑重,犹豫这么久才开口告诉他,而且还是一副破釜沉舟的模样。
不过他还是点头应下了温琅的话,“嗯。”
“你知道我傻了十七年,前不久和你成婚那天晚上才恢复神智,之后慢慢恢复了这过往十七年来的记忆,虽然我在过去的十七年里都是个傻子,但一些事情我还是记得。”温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游景殊有预感,接下来温琅要说的话,才是这次谈话的重点。
温琅抬起头,黑亮的眼睛,清澈干净如同水洗过一般,“在我的脑子里有一段记忆,我刚出生那会儿听到一个声音说:‘恭喜夫人,是位小爷。’这段记忆我很模糊,并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我记错了,但我也不敢百分之百肯定这段记忆是假的。”
“所以游景殊,我可能不是哥儿,而是和你一样的普通男子。你是家中长子,爹娘一直盼着你能有孩子,我给不了你。”
游景殊像是被人打了一棍子,温琅怎么可能不是哥儿,他拧着眉头盯着温琅的眉心看,“可是这颗红痣一直都在。”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我的生母并非温家的主母周氏,而我又比温娉婷年长,周氏向来不容人,若是被她知道我不是哥儿,那我就是庶长子,她是不可能让我好过,甚至不可能让我安稳长大,可能我的生母也是考虑到这点才把我伪装成哥儿吧。”这些温琅都已经仔细想过,完全能够说得通,只是他一直不明白他眉心的红痣到底是怎么回事。
游景殊的眉头紧拢,他有些不解的问:“你为何这么笃定自己不是哥儿?而不认为那段记忆是假的,你刚出生那会儿的事情,怎么可能到现在都还记得。”
若是旁人自然是不记得,但温琅知道自己没喝孟婆汤,所以他刚出生的时候,虽然身体是个婴儿,但灵魂却是个成年人,这段记忆他更偏向于是真的。
“可万一是真的呢?你赌得起吗?”温琅没有直接和他解释,而是反问游景殊。
游景殊张了张嘴,正要说话,温琅却率先开口打断了他,“就算你敢赌,我也不敢,我不想对不起爹娘,也不想让他们伤心难过。不如意事常八久,就当我们没有缘分,算了吧。”
“算了吧”三个字像是刀扎在游景殊的心口,他知道温琅没有安全感,知道温琅向往有一个家,他曾说过,这里就是温琅的家,他们就是温琅的家人,却不想他亲自给自己修了道坎。
就是因为太在乎这一切,所以舍不得冒险,宁愿委屈自己,把那份喜欢掩藏下。
游景殊难过又心疼,他无法指责温琅,说他怯懦,说他胆小怕事,因为他知道温琅从小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温琅没有感受过亲情,没有人爱过他,从小就没吃过糖的孩子,一旦尝到一点甜头就舍不得松开。
“对不起……对不起……”温琅知道自己这样做,对得起游家的任何人,独独对不起游景殊,他于心有愧,却找不到补偿的方式。
游景殊的心头一颤,像是淋了一场大雨,他抬手将温琅揽入怀中,温琅的背脊颤抖,想要挣开。
游景殊第一次放任了自己,将他死死地按在怀里,紧紧的拥抱住他,似乎想要这一次将余生的分量都拥抱够。
“没有对不起,我知道,我明白,别难过。”
游景殊温柔的话语,贴着温琅的耳朵,让温琅的遽然眼眶一热,有了想哭的冲动,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好,好到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没事的,别害怕,我在呢。”游景殊轻声哄着他,耐心又温和,像是在哄孩子。
温琅抓紧了他的衣衫,告诉自己,就这么一次,让自己放肆一次。
他抬手回抱住了游景殊,声音低哑的说:“谢谢,还有我喜欢你。”
游景殊的心头遽然一阵惊涛骇浪,只是瞬息后,便恢复了平静,“嗯。”
……
这天之后,两人默契的没再提相关话题,他们看起来亲密无间,却又多了几分疏离。
游景玥觉得他哥和嫂子,最近有点奇怪。
“你们说他们俩是不是吵架了?”游景玥撑着下巴望着温琅,对身旁的方柳儿问道。
“谁啊?”方柳儿一头雾水。
“当然是我大哥和琅哥呀,我总觉得他们俩最近怪怪的。”游景玥苦思冥想实在想不通到底哪儿出问题里,如果是吵架,那他们俩应该不会说话,或者阴阳怪气才是,但是没有,他们俩很和睦,甚至有点和睦过头了,看着像是普通朋友。
“不会吧,琅哥如果和人吵架,不是应该正大光明的吵吗?”方柳儿有点难以想象温琅和游景殊怄气。
“也是,琅哥向来是能动手就动手,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游景玥听了方柳儿的话,释然了不少。
“一定是你想多了,要是他们俩真吵架了,你爹娘不可能看不出来吧,既然你爹娘都没说什么,那一定是你多心了。”方柳儿宽慰道。
“柳儿你可真厉害,分析得头头是道。”游景玥恍然大悟。
“对了,最近怎么没有看见柳公子过来找你呀?”方柳儿和黎乐都看得出柳俊良喜欢游景玥,也就游景玥这个当事人不知道。
“他回平城去了。”游景玥撇撇嘴,下意识以为方柳儿说的是柳风掣。
“不是那位柳公子,是柳俊良公子。”方柳儿叹了一口气,觉得柳俊良公子前景堪忧。
“他啊,我怎么知道,我们俩又不是很熟。”游景玥起先把柳俊良当做他大哥的情敌,千防万防,不过好在柳俊良后来及时醒悟温琅有他哥哥,旁人无法『插』足。后来柳俊良过来找他,他也不觉得是专门来找他的,而是他们店里的东西好吃。
方柳儿正想说什么,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如果柳公子真的有意,自己会说,哪用得着旁人多嘴。
再说柳俊良,他最近被自己的好友们坑了,成天拉着他去找临溪村的杨雪莺,说是去探望那只受伤的兔子,实际上就是想和杨雪莺多说几句话,俨然已经被杨雪莺『迷』得五『迷』三道。
他们没见过这么人美心善的姑娘,临溪村又到处都是好玩的,自然成天往那边跑,柳俊良根本不想去,但有一次他没去,杨雪莺就『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还小心翼翼的问侯才捷他们,柳俊良是不是讨厌她,看不起她这个乡野丫头。
之后又是一番梨花带雨,一个人跑,三个人追,边哭边跑,边说:“雪莺自知自己身份低微,不配和几位公子做朋友,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这一席话说得三人十分愧疚,之后硬是拉上正要出门去找游景玥的柳俊良去临溪村和杨雪莺道歉。
自那以后,只要他们去临溪村都会拉上柳俊良,今天也依旧如此。
四人还被杨雪莺的父母兄弟留下来吃饭喝酒,气氛热闹得不行,他们四个人对杨雪莺一家没有那么多防范,不仅仅是杨雪莺的缘故,还有他们是温琅的同乡,再加上在他们的观念里,村民都是热情淳朴善良,四人更是半点警惕之心都没有,完全没有注意到,席间杨家父母在互相使眼『色』。
一场酩酊大醉后,杨雪莺的父亲和兄弟将四人扶进屋子里休息。
“雪莺,你确定要选这位柳公子?我觉着侯公子更好,他可是知县的独子。”杨雪莺的母亲说。
“我倒是觉得窦公子更好,他家可是开钱庄的,得有多少银子花不完啊。”杨雪莺的兄长的眼睛里流『露』出贪婪的神『色』。
“要我说还是魏公子好,他家里是卖珠宝的,你要是嫁过去,就有穿戴不完的珠宝首饰,之前我在他家店里看见一根金簪就要足足二十两银子呢。”杨雪莺的嫂子说着脸上就『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杨雪莺则不以为意说:“你们单知道他们家里有钱有势,可这四人家里哪个缺钱,这柳公子是他们当中生得最好的,而且学问也是最好的,也是最上进的,更是对我最不殷勤的那个。”
“对你不殷勤还好啊?”杨雪莺她大哥闻言『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大哥你这就不懂了,其他三位公子固然好,但是他们见我生得好就对我大献殷勤,平日里也经常去勾栏瓦舍,若是我嫁过去,他们过不了不久就会腻,但柳公子不同,他这『性』子若是知道和我发生了什么,就一定会对我负责。”杨雪莺早就把这几个男人看透了,自然知道柳俊良才是最优选择。
几人听了杨雪莺的分析,不禁感叹果然还是杨雪莺聪明又有主见,他们只顾眼前,根本没有想到以后,杨雪莺把之后那么远的事情都想好了。
“那就听你的。”杨雪莺她爹话音一落,就和她哥一起把柳俊良抬进杨雪莺的闺房里。
“闺女,咱们家就靠你了。”两人从房里出来,一脸期待的看着杨雪莺。
杨雪莺莞尔一笑,“放心吧爹。”
门被关上,杨雪莺朝床榻走去,衣衫一件一件落在了地上,床帐被风吹起,满室女儿香。
……
游景玥和温琅回家时,临溪村正热闹,一大群人围在杨雪莺家门口看好戏。
“这是怎么了?”温琅见宋绫婉刚从那边回来,问了一嘴。
宋绫婉面『色』有些尴尬,看了看温琅又盯着游景玥看,游景玥被他娘看得莫名其妙,“娘您看我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哎,也是造孽,杨家的姑娘被人糟蹋了,这会儿他家里人逮着人不让对方走呢。”宋绫婉心想柳俊良不是喜欢她家景玥吗,怎么又和杨家的姑娘搅和在一起了,不管以前如何,反正现在柳俊良和游景玥是没戏了。
温琅和游景玥都很诧异,“怎么回事?”
“我们俩去看看吧。”游景玥好奇的拉着温琅就要往杨家跑。
宋绫婉赶忙拉住游景玥说:“你一个还未成婚的哥儿,去看这些做什么,赶紧回屋去,准备一下等会儿你爹和哥哥就该回来吃晚饭了。”
“这有什么,我就看看热闹,不会惹出麻烦的。”游景殊不是很明白他娘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迂腐。
“不行,和我回去。”宋绫婉不容置喙的拉着游景玥进屋去,扭头给了温琅一个眼神,让他去看看。
温琅这下明白了,糟蹋杨雪莺的人,怕是他认识的,而能和杨雪莺扯上关系的,只有那四个大傻子。
那四个其中一个倒霉蛋怕是遇上仙人跳了。
他拨开人群走进去,一眼便看见被捆住的柳俊良,柳俊良衣衫不整,到现在都是懵的,眼睛里没了神采,比杨雪莺更像是受害者。
其他三人虽说没有被绑着,但因为被村民们围着,根本走不了,一个个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你这个天煞的!欺负了我家女儿就想跑,丧尽天良!”杨雪莺她娘哭喊道。
“我家女儿清清白白,我们一家以为你们是正派人士,热情的招待你们,没想到竟然是引狼入室!今天你必须给我们家一个交代,我们家虽然只是普通的农户,可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不容你这么欺负。”杨雪莺他爹说着竟然落下泪来。
村民们前些日子也是经常见到他们四人,知道他们是温琅的朋友,也知道他们是城里的公子哥,有一个还是知县的儿子。
“之前看着挺好几个小伙子怎么能做出这种糊涂事呢。”
“没想到啊,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做些事情这么丧良心呢。”
“我们临溪村的姑娘可不是平日里供你们玩乐的青楼女子,欺负了人家就想走,没有这么好的事!必须给个说法!”
“就是!必须给个说法!”
三人都慌了神,柳俊良整个人神游天际,任凭村民们怎么辱骂他,他都不说话。
他满脑子都是他和游景玥完了,他堂兄好不容易走了,本以为追到游景玥只是时间问题,然而他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为什么要到临溪村来,为什么要喝酒,又为什么醉酒后控制不住自己。
“既如此,便去把柳老爷和柳夫人请来吧。”温琅突然出声,众人齐刷刷看向他,侯才捷三人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起来,像是看见了救星。
“温老板!”
温琅走上前去,一人脑门上给了一巴掌,“成天游手好闲,这下出事了吧。”
三人像是小狗一样呜呜咽咽的垂下了脑袋。
“小豆子,去一趟肖勇叔家,让他去城里请一下柳老爷和柳夫人,就说让他们来赎人。”温琅从怀里拿出一包给游景阳买的松子糖,从里面拿了些给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儿,和他说道。
“谢谢温哥哥,我这就去。”小孩儿跑得飞快,一溜烟儿就没了人影。
杨父杨母听温琅说去请柳家夫『妇』,心里一喜,这亲事快成了。
温琅瞥见他们脸上的喜『色』,心想果然是仙人跳。
“你们之前喝醉了?”温琅冲四人问道。
“对啊,我现在脑袋还疼着呢。”侯才捷『揉』了『揉』自己的脑子,这酒劲儿也太大了。
“你还记得喝醉后发生了什么吗?”温琅转身冲魂飞天外的柳俊良问道。
柳俊良怔了怔,摇摇头,“不记得。”
“你们呢?”温琅又问了其他三人。
三人具是摇头,表示自己喝到最后直接不省人事了。
杨雪莺皱了皱眉头,哭哭啼啼的质问温琅,“琅哥儿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以为我拿自己的清白陷害柳公子?”
她这一话一出,杨雪莺她爹既是愤怒又是心虚,抬手就想打人。
“琅哥儿你竟然想羞辱我女儿?!”
温琅半点不害怕他举起的拳头,淡定的说:“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问一问,你们这么激动做什么?莫不是真的心里有鬼”
“呸!你……你才心里有鬼呢!”杨雪莺她娘结结巴巴的骂道。
村民们看杨家的反应,窃窃私语,“杨家这反应怎么有点做贼心虚的味道啊?”
“不会吧,谁家会拿自己闺女的清白冒险啊,这事儿要是假的,被戳穿了,杨雪莺的下半辈子就毁了。”
“那可不一定,他们家不是削尖了脑袋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吗。”
没一会儿里正来了,了解完事情的经过后,他皱着眉头说:“柳公子,这件事是你错在先,一会儿等你爹娘来了,我们再细谈。”
柳俊良闷着头不说话。
温琅若无其事的和里正闲聊,“里正,这人喝得不省人事,还能行房.事吗?”
这话他在大庭广众下问出来,顿时让不少人都羞红了脸,更是有人说温琅一个哥儿怎么这么胆大,虽然里正年纪那么大了,但怎么也是男人,温琅怎么问得出口。
里正也有点不自在,他咳了一声,还没答话就先有汉子高声回答温琅,“别说行.房,那活儿根本不会有反应。”
这汉子一句话,愣是让在场不少女子和哥儿羞红了脸,汉子们则是笑了起来。
“哦……所以我有点好奇,柳公子到底是如何轻薄你的?”温琅看向杨雪莺,嘴角微扬,视线却充满了压迫力。
杨雪莺心里咯噔一下,旋即她反应过来后,就开始哭哭啼啼,“琅哥儿我们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你为什么要一直羞辱我?!”
“我们自然是无冤无仇,只是这件事并非小事,往小了说你一个人的名声,往大了说是我们整个临溪村的名声,若你真的受了委屈,柳俊良自然应该对你负责,不用你开口,我们整个临溪村的村民都会让他们柳家拿出一个解决办法。”说到这里温琅顿了顿,目光如同一把寒剑出鞘,直『逼』杨雪莺。
“可若是有人图谋不轨,用计陷害柳俊良,我想就算我不查清楚,柳家也会查清楚,柳家可是镇南王的亲戚,如果他们知道有人陷害柳家嫡子,这件事可就不仅仅是你杨家的事情,而是关乎我们整个临溪村。试问,到时候谁还敢娶临溪村的姑娘?”
温琅话音刚落,四周像是一滴水掉进了油锅里,噼里啪啦的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