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生之敌你左脚脚踝上有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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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峤皱着眉按掉通讯, 看向还在生气的宋羽河：“你从哪儿学来的？”
宋羽河这副子，完全不适合骂人。
再凶狠恶毒的从他的口中说出来，都像是在撒娇。
宋羽河回想了一下自第一次这的候：“跟乔先生学的。”
乔先生本峤：“……”
宋羽河见薄峤突然沉默了, 担心地问：“刚……说的不好吗？”
“说的好。”薄峤说，“下次说了。”
带坏一个乖巧的孩子说脏，薄峤莫名有种雪地上踩脚印的负罪感。
宋羽河点点头, 又“啊”了一声，生疏地点开搜索页的【明星】词条给薄峤看，满脸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先生, 见过这个乔先生，他原来是明星吗？！能在哪里再见他啊？”
薄峤：“……”
薄峤逃避了这么多天的词条猝不及防撞他眼里，他满脸麻木地心想你现在就见了。
#乔先生#下方的名字有星河发布的星量值, 数字越高代表人气越旺。
影帝盛临的星量值最高也十亿左右, 而薄峤匆匆一瞥，发现#乔先生#竟然隐隐超过盛临了。
薄峤：“……”
完全不懂那些网友底什么『毛』病？！
薄峤气了个半死, 木着脸坐在那不吭声。
宋羽河看出来他对这个题兴趣，只好讷讷将光脑放下, 乖巧坐回座椅上, 不搭了。
被宋羽河这么一打岔，薄峤也懒得换医院, 半小后，车子停在伏恩里医院地下车库。
下了车, 宋关行果然在电梯入口等着，瞧见他们过来, 抬手打了个招呼。
薄峤不想理他，停好车后，带着宋羽河往隔壁的电梯口走。
宋关行“啧”了一声, 快步走过来，笑着说：“英雄救美啊薄总。”
薄峤冷着脸说，乖巧跟在后的宋羽河往前跨了一步，拦住还要往前凑的宋关行，说：“你……”
宋羽河骂人的词汇量太贫瘠，只会“你滚蛋”，他即将脱口而出又想起薄峤不让他说，只好换了个词，说：“你起开。”
宋关行乐了，笑眯眯地看着他：“刚就是你骂吧？你知道是谁吗？”
宋羽河见他靠近自，往后退了半步，警惕地说：“你是坏人。”
宋关行这种欠揍的『性』子，哪怕是再好的朋友也忍不了，总是骂他，他这些年招猫逗狗惹人烦，还是头一回有人这么直白地骂他是“坏人”。
像个小孩子一。
宋关行是那种人情绪波动越大他越来劲的那种，笑着凑宋羽河前：“那真是坏人了，你想怎么做？”
宋羽河大概是第一次遇这种主动承认自是坏人的“罪犯”，诧异地看着他。
宋关行还在那笑着逗他，打算看看他打算怎么回答。
宋羽河上下打量着他，仔细分辨一下此人底是真的坏人还是脑子有问题的傻子，他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来，只好看向薄峤。
薄峤正在等电梯，察觉视线，凉薄地一勾唇，表示他就是。
宋羽河恍然大悟。
怪不得薄峤一见这个人就一副头疼的表情。
他懂了。
宋关行等着这乖小孩再那稚嫩的声音骂他，撒娇似的骂声等，反而猛地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后背猛地撞在一个冰冷而坚硬的东西上，一阵疼痛猛地窜向脑海。
等宋关行回过神来，自已经狼狈地躺在地上。
那乖小孩宋羽河像是一只矫健的豹猫，正居高临下压在他身上，膝盖抵着他的小腹死死力，一手制住他的手，力气得极大，另外一只空着的手飞快地去拨星警局的通讯。
宋关行：“？？？”
薄峤：“？？？”
两个稳重的成年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弄懵了。
直星警局的通讯接通，一个声传来，响彻整个电梯走廊。
“你好，这里是星警局，请问您遇什么危险了吗？”
宋羽河披散的头发还来得及扎起来，垂在脸颊上挡住半张脸，显得那张漂亮的脸蛋莫名冷漠。
“遇了坏人，这里是伏恩里……唔！”
薄峤终于反应过来，一把冲上前捂住宋羽河的嘴，咬牙切齿地将通讯接过来，尴尬地说：“抱歉，家里小孩胡闹。”
说完，挂了通讯。
宋羽河不解地看着他：“唔唔唔？”
薄峤掐着他的腰一把将他拎起来，解救了可怜的宋关行。
宋关行默默地按着小腹从地上爬起来。
就在这，电梯终于了，门缓缓打开，里的一道光泄出来，洒在三人身上。
三人都动，一片诡异的安静。
只有电梯的通风口传来的风声。
很快，电梯门自动关上，一旁的红光屏幕显示电梯停在了-5层，不动了。
宋羽河不知道自做错了什么，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好一会忍不住，讷讷道：“对、对不起。”
这一声像是打破了一个结界一，薄峤和宋关行两人同做出了反应。
一个大笑——指薄峤；
一个暴怒——指宋关行。
薄峤家里世代书香门第，自小就被教导言行举止要得体优雅——哪怕薄峤本『性』是个上蹿下跳爱吃瓜的猹，气质这一块，一直拿捏得死死的。
这是薄峤从小大第一次这么不顾形象地笑出声。
笑声在游『荡』空旷的地下车库飘出去，显得异的诡异。
而宋关行的本『性』一直都是野蛮生长，猫嫌狗厌，烦人得很，他明明知道却像是有独特的恶趣味一，每回见人被他气得都说不出来，就会有种奇怪的满足感。
——就算是个人人不耻的妈宝男他也丝毫不觉得羞耻，可想而知他脸皮多厚。
这也是宋关行生平第一次这么暴怒。
他指着宋羽河，怒道：“你……你你你你！”
他气得说不出来了。
薄峤笑得更厉害，连手都不疼了。
宋羽河不知道他们一个气一个笑底因为什么，不安地搅弄着十指。
57一言难尽地说：“你怎么……说打就打他？还报了警？”
宋羽河不懂多少弯弯绕绕：“秦老师说，遇危险就报警，星警会保护，之前先生也报警了。”
57：“……”
连一向暴躁的57都看不过去，可想而知宋羽河这个行为多莽了。
宋关行被气得神智全无，“你你你”了半天，终于顺了一口气，脸『色』铁青地道：“小孩，你爸妈就有告诉你，什么是真，什么是玩笑吗？”
宋羽河还在摆弄着手指，这句愣了好半天，眼圈突然红了。
宋关行后背疼、小腹疼，被扣住的手腕也疼，从小娇生惯养的少爷哪里经历过这个，心中怒气蹭蹭蹭地往上飙。
他似乎还想再呵斥几句，视线一瞥宋羽河通红的眼眶，不知怎么心中一咯噔，神鬼差地心想：“糟了，要把他弄哭了。”
宋关行从刚开始的“不行！得找点怼怼他！不对，要狠狠教训他！”，陡然变成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要哭了他怎么要哭了哪里说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宋关行刚刚飙升顶的怒气值，瞬间就降下来了，有些无措地看着宋羽河。
“…………你……”
薄峤见宋羽河这，也顾不得笑了，按开停在这层的电梯，一把抓住宋羽河进去，一秒变回高岭之花优雅霸总的气势。
他冷冷看了宋关行一眼：“你底有？不会说人把你当哑巴。”
这几乎算得上是倒打一耙了，毕竟刚开始是宋羽河先动的手。
宋关行却难得了怼人的心思，他将视线落在宋羽河身上，眉头紧紧皱起，一副想道歉却不知道自底说错什么的模。
宋羽河垂着脑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紧紧拽着薄峤的衣角，根本不想看他。
薄峤无表情按了层数，宋关行连忙挤进来。
宋羽河一看他也进来，警惕地将整个身子往薄峤后躲，只能看他拽着薄峤袖子的手。
宋关行干咳一声，找：“你……你手怎么？”
薄峤不耐烦地说：“废不了。”
“哦。”
宋关行干巴巴地应了一声，视线又忍不住往他身后瞧。
他想了想，还是忍住，打开光脑备忘录敲了几行字给薄峤看。
【是挨揍的那个吧，要委屈也是委屈啊，他怎么一副欺负了他的子？这合理吗薄总？刚底说错什么了？】
薄峤凉凉看他一眼，表情表达了一个“你不是无不知吗？”
宋关行咔咔咔打字。
【是因为说了爸妈吗？】
他只说过宋羽河是从乡下来的，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薄峤惊奇地看着他。
毕竟他和宋关行认识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看他这么怂哒哒的子。
薄峤接过他的光脑，在上戳了几个字。
【你认识他？】
宋关行摇头：【只是觉得将人家小孩欺负哭了，不太好】
薄峤冷笑一声，还不知道这姓宋的竟然还有良心这玩意儿。
两人聊了几句的功夫，电梯已经了。
因为宋关行和医院的人打过招呼，了之后不排队，直接进入了医疗室检查。
宋羽河也想跟着进去，检测只能进去一个人，他只好乖乖坐在外的椅子上，双手捏着薄峤送他的玫瑰挂件。
宋关行坐在他对，两人之间相隔着一条走廊。
腰腹处还在隐隐作痛，宋关行在心里小声嘀咕：“这小孩看着挺乖，怎么下手这么狠？”
而且那按住他的姿势那么熟练，一看就是经常揍人的。
宋关行隐约瞧出来这暴力的乖小孩脑子有点问题，等了一会，干巴巴地和他搭：“你姓宋？”
宋羽河诧异地抬头看他，满脸写着“这人是个傻子吗”。
宋关行：“……”
宋关行默默咽下一口老血，干笑着说：“呵，真巧啊，也姓宋，太巧了这。”
宋羽河的脑子也慢半拍地转过来了，小声地问：“你真的不是坏人？”
“不是！”宋关行唯恐他再给自干趴下，立刻否认，“是好人！身份id一条犯罪记录都有！每个月还会捐款！”
宋羽河狐疑地看着他。
宋关行趁机蹭宋羽河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点开光脑给宋羽河看自密密麻麻的捐款记录，极力证明自是个大好人。
宋关行的光脑是最新款，且还是特制的，功能和页比宋羽河老款的炫酷了太多，宋羽河看着看着就“呜哇”一声，赞叹地说：“好厉害啊。”
宋关行见终于把他哄好了，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
两人离得很近，看完了捐款记录后，宋关行本能地还想和他说说，就找，伸手勾了勾宋羽河手腕光脑上挂着的机械玫瑰挂件，以及旁边的仿生人，笑着说：“你随身带着仿生人？还挺好看……”
音刚落，宋羽河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再次把他按趴下了。
宋关行：“？？？”
为什么？！
明明是在夸你！
宋关行哪里受过这等委屈，他还来得及生气，就感觉宋羽河的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打在光滑的地上。
宋关行一愣。
宋羽河全身都在发抖，他死死力扣住宋关行『摸』他仿生人的手，一边掉眼泪一边讷讷地问：“你……你要偷的仿生人吗？”
宋关行百口莫辩：“有……”
宋羽河却不进去他说的，依然不肯放手。
他唯恐57再被人偷走，只能力制住这个人，这他就不会这双手来碰自的仿生人。
这是他的仿生人，他的57。
这，薄峤检查完出来，见两人这个姿势，微微挑起了眉。
宋关行立刻朝他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薄峤就当看，也不制止，慢悠悠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交叠着大长腿，似笑非笑地看着被按在地上的宋关行。
灯光从头顶打下来，显得薄峤莫名有种病娇的黑化感。
薄峤淡淡地说：“你又怎么招惹人家了？”
宋关行咬牙切齿地骂他：“你妈。”
薄峤终于明白了宋关行的恶趣味，看一个人被『逼』只能恼羞成怒的子，的确很愉悦。
宋羽河见薄峤出来，急急道：“先生，他要抢的仿生人！”
薄峤“哦？”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说：“那的确该揍。”
宋羽河：“是吧。”
宋关行：“……”
不过薄峤宋关行那么丧良心，很快就把小猫一扑腾的宋羽河抱了起来，再次解救了这个可怜又无辜的男人。
宋关行气得再次语无伦次：“你……你你你你们……”
薄峤理会他，揽着宋羽河轻声和他说：“哭，他不抢，先让医生给你看看脚。”
他总算看出来了，宋羽河就是宋关行的一生之敌。
只要有他在，挨千刀的宋关行只有吃亏的份，以后自就不会被怼哑口无言后复盘了。
薄峤对宋羽河最后一点因死而产生的排斥彻底消失，甚至好感往上蹭蹭蹭地涨。
宋羽河乖得很，擦了擦眼泪，紧紧捂着仿生人，地跟着薄峤进了医疗室。
医疗室的医生正在检测薄峤手肘扫描出来的图，看宋羽河进来，对薄峤说：“无关人等先出去等着。”
薄峤将宋羽河按在椅子上，正要离开，宋羽河却一把抱住他的手，不让他走。
薄峤“啧”了一声，对宋羽河的依赖显得有些不耐烦，心中却有些异的满足感，他和医生解释了几句。
医生见宋羽河还小，只好勉强同意了。
宋羽河将袜子脱下来，把受过伤的左脚搭在一旁的椅子上。
医生看了一眼，蹙眉：“这伤看着很久了，你都想要来医院看看吗？”
宋羽河冷得脚趾一直在蜷缩，声音也有些无力：“那……那有医院。”
莫芬芬医疗设施有限，连医疗舱都有，宋羽河住的地方又太偏，连吃饭都成问题，更况是去治疗脚。
医生蹙眉看着他，一直冷硬的声音明显变得温柔了：“这个是流银辐『射』，怀疑你的脚踝里还有流银溅入的残留，这不能一下治好，得需要长久治疗。”
薄峤问：“需要开刀将流银引出来吗？”
医生仪器扫描，果不其然在脚踝处发现细碎的流银颗粒残余：“虽然只有这一点，流银摄入人体还是有毒，最好尽快取出来。”
薄峤盯着那艳红的好像随都能流出血的红痣，问宋羽河：“这个痣是你本来就有的，还是被流银溅上去的？”
宋羽河看了看，不太确定地说：“本来就有的？不知道哎。”
医生又对着那颗痣扫描一下：“这个可能是流银溅进去后未愈合的小伤口，疼吗？”
宋羽河摇头：“不疼。”
医生：“那还是等治疗好了之后再看看是不是伤口吧。”
薄峤正要再问问细节，宋羽河抿着唇，问：“需要多久？”
“大概住院一个月左右。”
宋羽河想也不想地说：“先不治了。”
薄峤和医生全都不满地看着他。
“如果缺钱，可以先……”薄峤想要说“给”，又不想把这个当成是施舍，只好换了个词，“先借给你，等之后你再还给。”
医生也点头：“马上就要入秋了，伏恩里秋天很短，下下个月就能直接冬天，天气一冷你的脚会更难受。”
宋羽河垂着头不说。
医生见他年纪小，耐着『性』子哄他：“你也怕疼的是不是，治好就不疼了。”
宋羽河轻声说：“还要参加比赛。”
薄峤一愣，这反应过来是机械大赛。
机械大赛的一等奖是能修好宋羽河仿生人的特制稳定器。
薄峤沉默了，一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劝他。
宋羽河是个很温顺的『性』子，只有在仿生人这上，他固执得要命，怎么劝都。
医生只好先给他开了『药』吃一吃，反复叮嘱他比赛完一定要来做手术。
宋羽河点头应了。
两人从医疗室走出去，宋关行正坐在椅子上皱着眉『揉』腰，心中盘算着要不要去医疗舱躺一躺。
见宋羽河，宋关行都产生条件反『射』了，从椅子上起来一蹦蹦老远，指着椅子上的书包警惕地看着他：“可都动你的东西。”
宋羽河不明以地看着他，他书包里除了书就是作业，什么可动的。
薄峤几乎享受地看着宋关行那副老鼠见了猫的怂，冷哼一声，心情大好地喊：“羽河，回家了。”
宋羽河背起书包，颠颠跟了上去。
宋关行头一回在薄峤那这么吃瘪，一言难尽地盯着两人的背影，再次咽下一口老血。
他正打算默默回家，手腕上的光脑闹铃再次响了。
本来还疲惫得很的宋关行忙振奋起来，拍了拍脸，扬起笑打通了玫瑰美人的通讯。
南淮现在已经是深夜了，“玫瑰美人”的声音带着睡意的含糊，像是刚从梦中醒来。
“关行啊。”她『迷』『迷』糊糊地说，“梦小止了。”
宋关行一噎。
他走楼梯口，靠着墙微微抬起头，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好一会轻声说：“您梦他什么了？”
“梦小止说脚疼。”她的声音像是随能睡过去，“他什么候回来啊？”
宋关行笑了笑，柔声说：“不是和您说了，小止现在在外上学，要过段间能回去吗？”
“嗯？你说了吗？妈妈不记得了。”
“说了的。”
“哦，好，那再等一等，等小止回来给他做玫瑰糕。”
宋关行说：“好。”
两人说了几句，挂断了通讯。
耳畔一片死寂，宋关行呆呆站在狭窄的楼梯口好久，缓慢地靠着墙蹲下来。
***
薄峤的手还要再来伏恩里两三回能彻底治愈，他上了车，设置好回家的自动导航，主动和宋羽河搭。
“等比赛结束了，就来做手术。”
宋羽河点头，他也怕疼怕冷，有治愈的办法他肯定不会拖太久。
薄峤这想起来问：“你还记得是怎么被流银溅的吗？”
“好像从很高的地方掉下来了。”宋羽河想了想，“57接住了，把抱着，周围的流银爆炸，溅了脚踝上。”
薄峤皱眉：“很高的地方？”
疑似是他当年仿生人的57。
流银爆炸。
很高的地方。
莫芬芬的虫洞。
薄峤隐约觉得自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串联在一起却根本说不通。
当年他乘坐的飞艇被一个绝症患者报复会劫持，有个孩子和盛放仿生人的舱一起被炸成了碎渣，散落在太空中。
当他是眼睁睁看着船舱炸开的，那剧烈的爆炸中，就算是仿生人也存活不下来。
更况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那孩子的身份当年是个未解之谜，似乎是被什么人封锁了，现在去查可能要花费点间。
薄峤若有思地盯着宋羽河这张脸，像是想从他脸上瞧出点什么来。
他打开光脑，给特助发了个条消息。
【薄三乔：查一下十年前nf65484a的，看看能不能找出当出孩子的资料。】
特助很快回复了个【好的】。
宋羽河看着薄峤缠着纱布的右手肘，“啊”了一声，小声说：“先生，多谢你今天救了。”
薄峤将光脑关上：“。”
要是那流银直接朝着宋羽河的门炸开，恐怕这条小命都得丢。
宋羽河觉得不好意思，等回了家，忙颠颠给他拿鞋、拉椅子、擦桌子，什么琐都做，他拍了拍胸脯，保证地说：“有什么尽管吩咐，什么都会做。”
薄峤见他一副愧疚想要补偿的子，只好点点头，打算给他找点情做：“你会做饭吗？”
宋羽河想了想：“有食谱，应该会。”
薄峤就让他去做个简单点的夜宵。
半小后，宋羽河期待地问：“怎么？”
薄峤一边吃有鸡蛋壳的一边淡淡地说：“做得很好，下次点外卖吧。”
宋羽河：“……”
宋羽河直接就蔫了。
薄峤干咳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你虽然不擅长做饭，你擅长……”
……擅长对付宋关行。
就这一个闪光点，薄峤恨不得把他天天带在身边，每天去宋关行前晃。
宋羽河茫然看他。
薄峤不好说他只把人当“秘密武器”怼宋关行，大尾巴狼似的，高深莫测地说：“最近这段间，如果你有间，随喊你随就好。”
宋羽河忙保证：“好，肯定随叫随。”
薄峤满意了，愉悦了，觉得人生都明媚了。
两人折腾现在，已经过了0点，疲惫地洗漱好就回了各自的房间睡觉。
宋羽河扎头发的电线不见了，披散着头发处找能扎头发的东西，这，桌子上的光脑突然发来一条消息。
宋羽河还不知道有消息这个功能，戳了半天发现是一个陌生id发来的消息。
【镜子：乖崽啊，是陆镜，刚问秦老师要的你id号。你现在好些了吗？睡了吗？】
宋羽河打字很慢，二指禅慢吞吞地戳戳戳。
【id549141：还睡怎么了】
陆镜回复很快。
【镜子：就想问个很冒犯的问题啊。】
【id549141：什吗】
【镜子：你左脚……那个，咳咳，你左脚脚踝上……有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