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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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杳杳愣着打量面前骑在马上的俊美郎君,少年皮肤白皙,剑眉入鬓,眸似星月,唇若点朱,精雕细琢的面容在雨幕中翩跹入画。
他头戴金冠,身穿玄色暗纹窄袖翻领袍,脚蹬一双乌皮靴,一身打扮英朗俊逸,但脸上那一抹出众的昳丽,让他在英气之外又多了一份蛊惑人心的妖异,即使是冷着脸不说话,那张脸上也充斥着一种特有的魅蛊。
林杳杳苦思冥想,将自己以前认识的人都滤了一遍,始终没将这小郎君与谁对上号。
李卓洛见她想不起来,又勾了勾唇角,脸上多了一分似有若无的讽刺。
“果然是不记得我了。”
她不在的每一天他都煎熬灼热地,恨着她,想着等她回来自己该怎么报复她...可没想到,她居然都不记得他了。
还真是嘲讽。
林杳杳可是个不懂就问的好宝宝。
她一脸真诚地看着面前的少年问道:“我阔别长安已久,许多故人都变了样子,郎君生得如此俊美,我实在不记得我结交过如此优秀之人。”
方才那群追捧来的小娘子听见林杳杳这么说,都兴奋地继续朝李卓洛身上砸花,李卓洛皱了皱眉,似乎很烦躁的样子,冲身后挥了挥手,身后两个骑着棕红马的跟随之人就下马去拦阻那些小娘子。
林杳杳这才发现少年身后还跟着随从,看他们的打扮,少年应该是个官儿?
一群疯狂的小娘子被两个面无表情的粗壮大汉无情驱赶,李卓洛耳根子总算清静下来,又朝林杳杳那边看了一眼,突然瞧见了站在林杳杳身边的谢梦槐。
男子白衣翩翩,站在面容秀美的小娘子身旁,宛若踏梦而来的一对璧人。
李卓洛突然有些如鲠在喉般的难受,握住缰绳的手也不禁一紧。
他在长安每日每夜都想着那时的屈辱,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却逍遥自在,花天酒地,好不快活。
居然还带了男人回来。
“他是谁?”
林杳杳觉得面前的这个郎君有点莫名其妙,但看了他挂着不满的冷冷面容一眼,她突然有点底气不足,就像是被媳妇抓到偷腥了的丈夫一样...她暗骂自己没出息,但语气还是不由自主地弱了下来。
“你都不告诉我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琇莹这时候却上前一步,朝李卓洛行了个礼有些匆忙地说:“看郎君英姿不凡,可否帮我家娘子一个忙,我家娘子今日回到长安,本来家中应该派了人来接的,不知为何家中却并未来人,不知郎君可否方便,替我们去卫国公府捎个信。我家娘子身体娇弱,不宜在冷雨中待太久。”
林杳杳觉得琇莹这话说的有些突兀,瞧眼前这小郎君冷面煞神的模样,又怎么会是给人当信鸽的主儿,她刚想说什么补救一下尴尬的气氛,谁料那小郎君嘴一咧,居然开口了。
“好啊。”
林杳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他那拽酷霸王花的样子,居然这么和善地答应了?
“只是卫国公府距离这里路途甚远,怎么也得半日的路程,今日天冷,你家娘子在这里待着恐怕会受寒的吧?”
琇莹没想到这个素未谋面的郎君居然那么贴心,她有点感动地连连感谢:“多谢郎君的好意,这个就不劳郎君费心了,我们自有...哎,你干吗!”
琇莹尖着嗓子叫起来,飞扑过去却只捉住了林杳杳一片飘闪而过的衣角,林杳杳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转眼她就到了马背上,少年的手紧紧攥着她的纤腰,透过春衫单薄的布料,那手掌熨烫出一股灼热。
林杳杳羞恼地回身推了一把坐在自己身后的少年,只觉得脸颊也迅速的热了起来。
“你干什么!”
谢梦槐也慌了,上前一步就要去抓马缰,李卓洛灵巧地单手策马避开,一只手依旧牢牢地攥着林杳杳的腰肢,只是一张俊容又冷了几分,看向谢梦槐的眸光中多了一丝煞气。
“你们说得对,天气寒冷,若是冻到你家娘子就不好了,我这就送你家娘子回去,信也会替你们带到的。”
李卓洛似乎不想多说,刚说完就提缰扭身而去,马蹄踏在雨洼里溅起片片水花,不一会儿两人就瞧不见了踪影。那群被驱赶的小娘子却还是不甘,又跟在李卓洛后面追了好几步路,直到看不见他才颓然放弃。
琇莹在原地急的直跺脚,谢梦槐眼中闪过一丝莫测的光,他微微垂下头,眼睛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郎君,怎么办啊?”
琇莹六神无主,她们家娘子被歹人给劫走了,万一遇到什么危险该怎么办!
“那人是谁?”
谢梦槐抬起头,神色安静。
“我...我也不知道,”琇莹支支吾吾,“一别数年,许多人都记不清楚了,但看他那样子,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别担心。”
谢梦槐对着琇莹弱弱笑了笑,那笑容温润中却带有一丝平素未有的孱弱,琇莹看着谢梦槐愣了愣,谢郎君虽生得柔美宛若女子,可平时作风行事都利落刚毅,但她怎么觉得此时的谢郎君...有点黯然失落呢?
“那人不会伤害她的。”
谢梦槐说罢便默不作声地转身,去整理他们从船上带下来的东西,那背影依旧白衣翩翩,从容不迫,可琇莹却觉得。
他身上带着一种悲凉的孤独。
...
林杳杳紧张地抱紧马脖子,看着周围的事物飞一般地朝后倒退,这个疯子骑马的速度也太快了,恍恍惚惚甚至让她有了一种坐上了前世小汽车的感觉...
这个疯子抢了她是想干嘛,她也不认识路,万一他不是送她回卫国公府怎么办...万一他是想把她抢回去当压寨夫人怎么办,谁叫她长得那么好看哭唧唧...万一他劫财不劫色,把自己卖到深山老林里呢...
林杳杳越想越害怕,呜呜呜,玉奴怎么还不来救自己啊...
她抱紧马脖子,闭着眼在风中扯着喉咙喊。
“你要带我去哪,太冷了能不能停一停啊...”
李卓洛斜了斜嘴角:“这么大声做什么,我听得到。”
林杳杳睁开眼,鼓起勇气松开马儿的脖子,可她才刚一松开,整个人就失去平衡重重一歪,她吓得大叫一声,一只手及时地伸出来搂住了她的腰,她再也顾不得眼前这人是个疯子,往他怀里猛地一靠,双手朝他身上随便一抓,小猫一样在马上缩成一团,怎么也不敢松开。
李卓洛脸色一青,几乎是瞬间的身体变化让他心头迅速暴躁起来,他伸出一只手狠狠来拽她的小手。
“你给我松开!”
“我不!”
林杳杳更害怕了,闭着眼鹌鹑一样斜坐着缩在他怀里,看他要摆脱自己像八爪鱼一样挣扎了起来。
李卓洛脸色更难看,他不敢再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嘴里逸出了一句。
“你别动!离我远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小洛子:卧槽?石更了?
马儿:作为一匹马,我承受了太多不可承受的生命之重...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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