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64章第五王权者,比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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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奈觉得自己的行动超顺利的！
因此在灰原哀答应之后便对她挥挥手：“那么, 再见啦, 这几天稍微准备一下, 后天就回来工作吧, 具体的待遇会有人跟你谈的，地址是……”
“等等，”柯南突然问道：“你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
真奈眨眨眼：“都这么晚啦, 其实要不是考虑到你们大概不太想在朋友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我原本该更加正式的拜访的。”
柯南：“我可以将这句话理解为威胁吗？”
“这怎么会是威胁？”
真奈很认真的纠正他：“这只是很普通的客套呀，你没能听出来吗？”
柯南干笑：“那你客套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呢。”
在这种情况下特意提起他们隐藏的身份, 以及他们所重视的朋友们，这不是威胁是什么？
“那么，地址是这里，请收好, 琴……啊，味噌，把东西给她吧。”
琴酒面无表情的拿出一张印有氏族标志的名片递给灰原哀，那双冰冷的眼眸让灰原哀身体僵直，几乎无法动弹：“我会等你的，哀。”
“那么，再见啦！味噌, 我们走！”
琴酒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像是一团巨大的黑影。
直到确定他们离开，柯南才终于松了口气, 顿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一样，只能靠扶住身边的墙壁才能勉强站稳：“你还好吗？”
灰原哀轻轻嗯了一声，低头看着手里的名片不语。
柯南道：“喂，你不会真的打算去吧？”
“除此之外，难道我们还有其他办法吗？那个人……他既然会那样轻易离开，就一定是确定我绝对不会逃跑，或者说，他很确定我绝对逃不掉。”
琴酒没有说出任何威胁的话，这在了解他的眼中，本就比任何威胁都更加可怕。
柯南咬牙：“再等等，不是说后天才去吗？再想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
真奈可不认为灰原哀会跑掉，事实上她完全不担心这个问题。
倒是琴酒看起来有些疑问：“就这样放过他们没关系吗？”
真奈：“不这样做难道你有更好的想法？别想了，你那一套行不通的，我要是想要你原本的那一套，直接以组织的名义办事就好了，干什么还要多绕圈子？”
琴酒微微皱眉：“但如果她逃跑……”
“琴酒，我可以理解你刚来所以还搞不清楚情况，但我希望你明白，现在的我们已经不是只能藏身于黑暗的幽灵。”
月『色』下，她原本黑『色』的眼眸变成妖异的红『色』。
“我是王！”
琴酒微微低头：“是，我明白了。”
面对那双血『色』的眼眸，即使是他也不由为之低头俯首。
他在第一眼曾以为这是一个漂亮娇软的洋娃娃，是掌中的珠宝，瓶中的鲜花，但现在，他明白，那是一把比他浸染了更多残酷的刀。
那双眼睛，看过更加可怕的世界。
即使真奈总是在眼中带着一层温情脉脉的轻纱，但她终究不是产屋敷耀哉，她不是那样温暖柔软的人。
这一刻的琴酒敏锐的从那双眼睛中看见了温柔背后如刀锋般的冷意。
并非畏惧。
这甚至令他感到兴奋。
如果这是组织未来的首领的话，那确实是能够令他愿意追随的人。
何况，这还是一位‘王’。
王权者的存在组织一早就知道，甚至他们也曾觊觎过王权者的力量，可惜……那一次的下场不太好。
那位至高无上的黄金之王，是组织的现任首领都感到无比畏惧的存在。
真奈在第二天去了御柱塔。
国常路大觉对她的到来已经毫不意外：“在你去过scepter 4之后我就想到你会来见我。”
真奈道：“你真的已经做好决定了？”
是指，国常路大觉真的已经做好死亡的准备了吗？
国常路大觉道：“我已经活得足够久了，我这样的老头子，也确实到了该离开的时候，若是一直赖着不走，可是要被年轻人抱怨的。”
真奈道：“但显然有些事情你放心不下。”
她坦然的坐在国常路大觉对面，国常路大觉顺手将泡好的茶给她倒了一杯。
真奈接过之后才继续道：“我是来听你说话的。”
国常路大觉笑起来：“果然，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看错你，你确实是个特别的孩子。”
真奈根本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因为说起这个，她总觉得当初不是自己套路了国常路大觉，而是她被国常路大觉反套路了。
真奈放下杯子：“你直说就好了，我听着。”
国常路大觉也不跟她计较：“你来见我，无非是想问，我死后该如何安排。”
黄金之王和其他王不同，其他的王一年换一个也没关系，但黄金之王却屹立于顶峰数十年，这数十年来，他支配着这个国家，给这个国家带来了安全与繁荣，而在力量方面，他也一直都是不可击败的最强之王。
正因为黄金之王的存在，宗像礼司才能够有底气对其他王权者进行制约，对权外者进行管理，一旦失去黄金之王，一切都会陷入宛如战国时代一般的『乱』局之中，王与王之间的平衡会被彻底打破。
同样，一朝失去背后支撑者和几十年来的引路人的这个国家会走向何方，也同样成为了难以预测的事情。
若不能做到王权的平稳过渡，国常路大觉的死亡对于这个国家来说，将是一场异常可怕的灾难。
国常路大觉道：“一直以来我都有这样的打算，我的死亡，对于世俗社会的影响应该并不大，这个国家，即使失去我，也一样可以前行。”
真奈道：“这就是以一己之力试图改变什么的苦恼吧。”
这一点和千手柱间很像。
国常路大觉依靠自己的力量将这个国家推向了繁荣，因此在需要放手的时候，就不得不考虑，若是失去他该怎么办这种问题。
“不过，每一个优秀的领袖都需要面对这样的问题，从这一点来看，你做的至少不算差。”
国常路大觉哼了一声：“年纪小小，嘴皮子倒是不饶人。”
但他很快继续说道：“世俗的力量不必担忧，真正令我感到不安的，是王的力量。”
真奈疑『惑』道：“宗像礼司是个很重视规则的人，白银之王似乎并没有什么野心，自从上次苇中学园的事情结束之后，我都没有再听说过他的消息，赤王……周防尊目前在异世界开了新的酒吧，剩下的……你是指我吗？”
真奈指着自己：“你认为我算是在你死后的不安定因素？”
国常路大觉轻轻摇头：“不，我对你反而是最放心的，你和其他人不同，你的视角和利益都必须要维持世俗社会的稳定，只有在一个和平，安定，开放，繁荣的环境中，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从这一点来说，你恐怕是比宗像礼司更加不愿意看到混『乱』发生的人，这也是我选择你的原因。”
“选择我？”
“你不是忍者吗？”
国常路大觉用一种笃定的语气说道：“既然是忍者，那么拿钱办事也是应有的事情吧，我死后，你会获得一笔相当丰厚的遗产，作为交换……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真奈：“但我不太爱为了你的事情『操』心。”
国常路大觉：“你自然不必太过『操』心，大可以继续安心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只是，有些时候只靠宗像礼司的力量是不够的，他会向你求助。”
这么说真奈就明白了：“所以你死后，具体帮你维护秩序的人是宗像礼司，而我只要给他当打手就没问题了吧？”
“可以这样理解。”
国常路大觉似乎很确定真奈会答应。
但真奈没有。
“我拒绝。”
她说道：“你这样我根本不划算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你没有说，我到底要给你打工多久？如果要赔上我的一辈子，那我可不干，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不会在这里投注太多的情感，我真正想要的，一直都是回家。”
国常路大觉沉默了一会儿，点头：“确实如此，那么就当做那是我的小小失误吧，我只要你三年……三年之内，协助好宗像礼司。”
三年的时间，足够王的势力彻底完成重新洗牌的工作了，到时候新的王会诞生，旧的势力会产生变动，太长时间的约定脱离了实际条件之后并没有意义。
真奈觉得三年是一个可以接受的条件：“那么，三年内，如果遇上宗像礼司无法解决的麻烦，我会帮忙的。”
在给出承诺之后，真奈忍不住好奇道：“如果让你觉得不放心的因素不是我，那么我可以知道让你如此不安的人是谁吗？”
“即使你不问，我也一样会告诉你。”
国常路大觉道：“他就是第五王权者，比水流。”
“比水流？”真奈皱眉：“我似乎没有听说过他。”
国常路大觉：“他对外并不是一个十分高调的人，但他的实力……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王在一对一的战斗中拥有阻止他的能力。”
这样的说法让真奈不由哇了一声：“比你更强？”
国常路大觉道：“他曾经向我挑战，我奉陪了一场，我们不分胜负，但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个孩子，王的力量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衰弱，积累的眼界和经验，不断打磨的心境，反而会令王更加强大，因此若是再过几年，他自然是比我更强。”
真奈不由『露』出笑容：“你这么说，我倒是对他有些期待了。”
国常路大觉道：“你很快就可以见到他，毕竟……从你成为王以来，我还未见过你的战斗，我能够感觉到你的实力很强，但与比水流相比，你是否能够成为足够制约他的筹码，这恐怕还需要事实来证明。”
真奈：“这么说来，你之前承诺的那些好处，其实都还不是真的属于我呀。”
国常路大觉道：“你要体谅一个老人家的谨慎，你会见到他的，而你只要证明你足够成为他的制约，我所能够付出的，也同样会令你满意……或者惊喜。”
真奈自然相信这句话。
作为这个国家的实际『操』控者，国常路大觉手中有太多她眼馋的东西了。
既然如此，她便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如果我遇到他，就和他打一架，这样没问题吧？”
国常路大觉道：“……小心点别打坏花花草草。”
意思就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别惹出大『乱』子。
真奈毫不在意的点头：“你放心吧，我会好好表现的。”
她确实很馋国常路大觉手里的那些资源嘛。
说实话，国常路大觉的氏族非时院中人才济济，若是能够在国常路大觉死后得到其中的一部分人才，就足够真奈惊喜了。
当然，国常路大觉从来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因此真奈确实很好奇，如果她真的能够做到，国常路大觉会付给她什么代价。
这让真奈不由对绿王比水流异常期待起来。
事实也如同国常路大觉所料那般。
在第二天，真奈原本是要等着来上班的灰原哀的，结果灰原哀没等到，却等到了一个紫发的青年人。
“下午好，我是绿之王的使者，御芍神紫。”
看起来漂亮异常的青年道：“我的王想要见您，不知您是否方便？”
真奈一下子就顾不上什么灰原哀了，她干脆的冲琴酒挥挥手：“我去找绿王玩，你记得要好好招待客人哦，不要吓到人啦！”
琴酒微微低头：“是，真奈小姐，请放心，我必定会好好招待她。”
真奈对御芍神紫问道：“好啦，我们去见绿王吧！”
只要暴打他一顿，就能够实现暴富的梦想啦！
御芍神紫对于真奈那莫名的兴奋有些不解：“您都不详细问我具体的原因吗？”
真奈着急道：“哪里用得着什么原因呀，又不是只有他想要见我，我也很想见他呀！要不是你们不太容易找到的样子，我一定一早就去找你们啦！”
要不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比水流，猜测他也是隐藏在暗处的人物，真奈早在昨天和国常路大觉聊完天就该打上门去了。
御芍神紫道：“既然如此……请跟我来吧。”
和真奈猜测的并无区别，绿王比水流确实是隐藏在暗处的存在。
真奈跟着御芍神紫左拐右绕，走了好久才终于见到这位让黄金之王都十分警惕的存在。
出乎意料，比水流是一个看起来纤细病弱的年轻人，甚至还坐着轮椅。
真奈眨眨眼：“你这样……没问题吗？”
太弱的话，都不好意思要打他了哎。
比水流道：“失礼了，因为身体的原因，只能让紫邀请你，非常感谢你的到来。”
他这样礼貌，弄得真奈更加不好意思了，于是她腼腆道：“不客气不客气，我等会儿会尽量打轻一点的。”
比水流：“……？”
打……什么？
“真奈小姐，你的意思是……”
真奈道：“我接受了黄金之王的委托，来打你一顿。”
比水流失笑：“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已经选择要站在黄金之王那边了吗？”
真奈点头道：“当然啊，毕竟超有钱的嘛。”
“我缺钱。”
“呐，我可以开始打你了吗？我已经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