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174: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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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看着他,他说的话风轻云淡就好像如今的自己什么都有一样。
她看了一眼面前的饭菜,可谓是异常的丰盛。
河伯见她打量着饭菜,笑笑道:“姑娘,这饭菜可还行?”
她嗯了一声:“嗯。”
河伯带着人退到了一边。
白慕倒像是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似的,默默的给她夹了饭菜。
她看着盘中的饭菜轻轻一笑:“牡丹怎么样了?”
他没说话,但是夹菜的手明显抖了一下。
无忧见他没有继续说话,不慌不满的端起了一边的茶水细细品酌起来。
白慕全程一直在吃,从开始到结束就没有停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河伯才注意到无忧的碗中饭菜已经堆了许多了,可是她却一口没有吃。
原以为她是不爱吃这些,便上前关忧道:“姑娘可是盘中的饭菜不合口?若时这样,老奴马上让后院的人重新给您上一份。”
她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看着那碗中不算是轻谈也不算是油腻的饭菜摇摇头:“不用了。”
河伯为难的看了一眼白慕,白慕挥手:“河伯,你带着人先退下去吧。”
河伯哎了一声领着一屋子里的丫鬟下去了。
无忧手中的杯子就在这些丫鬟出门的时候砸落在地面上,嘭的一声。
她愣了一下抬头看着白慕,然后将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胸口上。
那是一把血红的弯月匕首,那匕首的尾端雕刻了一支凤凰,那凤凰的一端镶嵌上了一刻白色的宝石,这颗宝石和整个匕首都有着格格不入的光泽。
她没有觉得多疼,只是好像被刺痛了一般,可是这刺痛却直接刺入了她的心脏,让她觉得异常的难受。
那殷红的鲜血从她的胸口流淌而出,鲜血顺着白慕的手就这么低落到了地面上。
她没有张口,她怕一张口气都松了。
白慕见着她眉头微皱了一下手中的力气加大了一些,只听得匕首划过皮肤的声音传来,无忧的胸膛再一次巨疼无比。
她终究还是闷哼了一声,不明所以的看着白慕。
白慕见她没有挣扎没有任何的反抗,微微闭上了双目:“对不起,但是我想不到更好要杀你的理由。”
“杀我的理由?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无忧的口气有点弱。
白慕抬头看她,还是那双眼睛,犹如他第一次见她一样,那么明亮通透,那么好看,吸引着他的目光。
他伸出手揽着无忧,口气带着无奈:“这是荼蘼刀,杀神杀妖杀魔,谁给我的你应该心里有数吧。那个人告诉我,如果没有你,龙栖或许还不是这般模样,只要杀了你,所有人都忘了你,龙栖才会变回以前的模样…而牡丹也会变成以前那个牡丹…而我的母亲也会复活。”
无忧抬头看了一眼白慕,对于他说的这个话内心有点发笑。
这个世上从来都不存在什么长生之法,若真是存在那便也只有她无忧可以做到。
她身子往后退了一步,那匕首在她的胸膛里发出了刺耳的拉割声。
白慕看她不畏剧痛的往后退,惊呼了一声:“你别动,会疼。”
“既然知道会疼那为何还要将匕首插入我的心脏里,是觉得我不会死么?”
她将那匕首从自己的胸口抽了出来,然后一把扔到了地面上,鲜血溅了整个地面,更是将白慕那一身的白色染得格外鲜红。
不知为何,看着她这般模样白慕居然害怕了。
无忧见他双手开始颤抖,莞尔一笑:“我是不会死,你伤了我我也依旧不会过于疼痛,对于我来说皮肉之苦不过是挠挠痒罢了。“
她抬起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只见那原本留着鲜血的伤口瞬间愈合了。
白慕瞪大了双目看着她:“你…”
“我不是人也不是神,更不是妖魔鬼怪,那把荼蘼刀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兵器罢了。”她站了起来,见着那满桌几乎没有动几下的饭菜笑了:“饭菜很合口,今天晚上谈的很愉快,就此,我便先行离去了。”她笑笑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出了院子。
那院子里侯着的下人见她出来了赶紧迎上去:“姑娘要走了?”
她嗯了一声步子加快了一些:“多备着一些人,明日可还是有事情要做呢。”
这些下人不解的看着无忧,对于她说的话很是不明白。
白慕见她走了,又看去那地上的荼蘼刀,原本的鲜血痕痕又变回了什么都没有。
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个天底下怕是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撼动她的了,就连荼蘼刀都不行,更何况是其他的武器。
他闭上了双目,忽然觉得异常的劳累。
这入了夜,他便去了那后院,牡丹还昏睡着,他也没有逗留,看了一眼便躺在她身边睡去了,这一睡再睁眼便已经第二日的晌午了。
而牡丹还在昏睡…
他拿去了牡丹的记忆,关于那段在树林里的记忆。
他以为自己的能力会就此消失,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反而更加的得心应手。
那外面河伯早就等了很久了,听见屋子里面有动静赶紧让人上前敲门。
听到敲门声白慕这才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回头将那被子掖好,他这才前去开门。
见着他开门了,河伯赶紧道:“爷,您可算是醒了。”
“怎么了?”他脸色有些不太好。
河伯抬头打量,知他神色不太好也不敢多说其他的直道:“毅勇侯府来人了,绝王也来了,在前院等了好一会儿了。”
他哦了一声:“哦,为何不早些唤我?”
“侯爷说了,爷太累了,便没有让老奴打扰,如今您醒了,快些去前院吧。”
他没有说话,而是进了屋子洗漱了一番这番去了前院。
那前院,龙无陌坐在高坐上正在饮酒,那下面坐着的毅勇侯脸色深沉,似乎在想着什么。
圆寂师傅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这每走一步脸色就格外的阴沉。
白慕到的时候,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了。
他还是一身的白衫,进了门便道:“草民见过绝王,毅勇侯,大师。”
毅勇侯抬头打量着他,见他还是和往常一样,这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一想侯府中的柳氏和白荣白曦兄弟,他这心里对于白慕便有着诸多的不满,可是说到底他还是自己的孩子…
龙无陌打量了他许久,只觉得他脸色不太好。
“起来吧,十王爷最近没有联系过你?”
他懒散的依靠着椅子。
白慕起身,看了一眼龙无陌笑了:“草民同十王爷又不是一路子上的人,又怎么会与他有联系。”
龙无陌以外的看着他,前些日子在皇宫中的时候两人可还是一起的,这才几日怎的忽然就翻脸了?
龙无陌有意思的低下了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听闻毅勇侯与白公子断绝了关系,可是真的?”
“这传言自然是有来意的,若是没有此事也不会传出这样的话来,既然传出来的肯定便是真的。”
毅勇侯低着头咳嗽了一声,对于白慕的话有点脸上挂不住。
“此前与我儿是有一点的误会,那断绝关系也是为了让我儿反省,如今我儿有了醒悟,这自然是不作数的。”
他看着龙无陌恭敬道。
白慕抬眼看去,声音冰冷:“侯爷说的什么话,既然与我断绝了关系那便是断绝了关系,我白慕与毅勇侯府便没有任何的关系,您也莫因为坐在这高座上的是绝王便如此打发与我。”
他开口一点的脸面都没有留给毅勇侯。
毅勇侯脸色顿变:“白慕!”
他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龙无陌眉头也皱了一下,以前的白慕温文尔雅绝非是如今如此果断绝情的白慕。
他瞧瞧的给圆寂大师递去了一个眼神,圆寂看了半晌点点头这才笑着对白慕道:“听闻白公子与牡丹姑娘喜结连理,今日怎的未见牡丹姑娘?”
白慕回头看了一眼白慕,对于他忽然问牡丹忍不住发笑:“大师,您是出家人,怎的反而对一个勾栏女子和普通草民的事情如此关心?”
他回头打量着圆寂,这才发现圆寂竟然是寒山寺的住持。
“圆寂大师?”白慕惊呼了一声。
圆寂不好意思的冲着他点头:“阿弥陀佛,白施主,许久未见,身体可还安好?”
“能够请得动寒山寺的住持下山,看来今日绝王和毅勇侯是有目的而来。”
他说的话特别的直白,让圆寂三人都是有些尴尬。
龙无陌反倒是笑了:“白公子倒是和以往有些不太一样了,以往的白公子可是温文儒雅的才子,这才多久未见,白公子浑身上下都带了刀子。”
白慕脸色顿变:“现在的白慕只不过是个普通的草民,绝王莫怪白慕无礼,草民还有事情要做,若是绝王无事还请先行离去吧。”
他下了逐客令,旁边的河伯脸上都渗出了汗。
这世上能够同绝王和侯爷这么说话的怕是也只有自己的爷了。
“慕儿,你胡闹,这可是绝王。”
他站了起来看着白慕,眼里带着一丝丝的气愤。
白慕却好似很平常一般:“自然知道是绝王,只是如今的白慕只是个普通的草民,这天子脚下还有法律张度,绝王和侯爷前来倒是让我这个普通的草民日子过得很是艰苦呢,这保不齐出去了有多少人指着我的院子说着闲话。”
他做了个请的姿势,毅勇侯要发火,却突然见圆寂大师对着白慕提手砍去掌风。
好似早就料到了他会出手一样,白慕一把按住了圆寂大师的手掌,脸色阴沉:“这里是白府,圆寂大师身为得道高僧是打算在这个院子里动手破了佛家清修的规矩?”
圆寂看着白慕,没想到他居然如此有防备,他没说话而是低头:“阿弥陀佛。”刚说完便见他猛的收回了手,那脚下冲着白慕便是踢了过去。
白慕身子往后一退,圆寂的另一手便直接从他的头顶抓过。
他瞪大了双目一把甩开了圆寂然后身子倏地一声不见了。
圆寂惊呼了一声,抬头便见白慕竟然站在了院子外面。
毅勇侯这是第二次见他这般,震惊的跟着跑了出去,龙无陌也是脸色难看跟着走了出去。
圆寂嘿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了符文,对着白慕便是打了过去,白慕站在原地没有躲开,那符文在他的身上打落,瞬间便燃烧了。
圆寂震惊收回了手:“阿弥陀佛,白施主,你这一身的邪门歪术哪里学的?”
白慕哼喝了一声对于圆寂说的话很是不屑。
“我这一身若是邪门歪术,难不成圆寂大师您的一身法力也是邪门歪术?”
“胡说,老衲这一身都是佛祖给的!”
白慕见他有些恼羞成怒忍不住道:“圆寂大师,您是得道高僧,难不成这几十年没有悟到什么是心平气和?”
“你!”
他看着白慕,脸色阴沉,从方才开始他便觉的自己的情绪很不稳定。
不知道为什么。
龙无陌也发现了什么,身后拦住了圆寂,声音带着一丝丝笑意:“白公子,我们不要将关系变得如此的尴尬,你方才也说了,同十王爷不是一条船上的,既然如此,那为何不如做本王的坐下客呢?更何况想罢白公子心里应该也是有数的,这十王爷到底是什么样的品行,若真是有朝一日他成为了皇上,只怕是这个天地下的百姓便要遭殃了。白公子是仁义之人,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也是想的很明白的。”
他风轻云淡的说着。
见白慕没有任何的行为,便又道:“这些时候朝中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迎接延年使臣,父皇身子更是健硕,这朝中原本的动荡不安如今已经开始渐渐稳定下来,十弟之前打的算盘现在也算有一半已经败落了。更何况,看的出来白公子同十王爷似乎关系不太合,若真是这样,归于本王的坐下,倒也不是坏事。”
他袖子一挥:“绝王聪明,可是也该知道白慕做事就是强扭的很,不想做的事情就是不想做,这明天的事情会怎样,谁知道呢?如今白慕已经是草民了,也只想和自己爱的人快活的过一生,自然也不会去想其他的事情。”
他说完抬起了头:“还请绝王谅解,今日便已到次,先行回去吧,莫在这里逗留了,白慕还有事情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