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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对峙一日夫妻百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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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顿时陷入微妙的对峙, 谁都不敢先动一步。

闻岳捏紧剑柄,向司徒熠与洛羽,想要确认他们有没有事。玉折渊也面无表情的过去, 眸『色』暗沉, 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教教徒不断从其他地方增援而来, 在碧竹峰山口呈现明显的包围之势。谁也没料到, 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 第一个开口的竟然是司徒熠。

少年脸颊与脖颈通红,也不知是病了还是气, 面对头顶高高举、随时会落下的天罡杵, 梗着脖子喊道:“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在场所有目光瞬间集中在司徒熠身上。

禅一没料到他在这样的紧急关头,还能说出这种话, 唇角抽了抽, 眼中闪过不加掩饰的杀意。

司徒熠压根不到禅一的表情,他了顾忌他们『性』命而不敢轻举妄动的闻岳与玉折渊, 又扭头瞧与他隔着一尺距离的洛羽——少一身青衣, 脸『色』,垂着眼睛,长而密的睫『毛』不住颤抖, 似乎很是害怕。

司徒熠心中更是火大,连自己小命捏在别人手上都不在乎了,大声控诉道:“说好了我过来换她!你为什么还不放她?!”

“你真卑鄙!!!”

禅一:“……”

闻岳、玉折渊:“……”

在这千钧一之时, 闻岳居然因司徒熠这句话走了神。

他想到原着的剧情——接近中期时有一个全的大高『潮』,正是这场与通天教护法宫主之间的大战。

这场战役中, 男主与主的感情进一步升华,主第一次对男主动了心。

一切的契机,在于通天教下令围山时, 洛羽与司徒熠以及其他几只『舔』狗刚好碰到一,洛羽被突然难的禅一绑架,在场所有『舔』狗都分慌『乱』。

有人去寻求救援,有人惶然不知该怎么办,唯有司徒熠第一时间站出来和禅一谈条件:“放开羽妹!我来你的人质!”

禅一欣然应许,在司徒熠轻信他主动上前替换洛羽时,一把扣住司徒熠,拥有了两个人质。

闻岳:“…………”

闻岳心情分复杂。

他这个傻徒弟,直到现在都在贯彻男主的“痴情『舔』狗”人设,不知道此一役,洛羽会不会真的对他上心。

而原着里,玉折渊和闻岳为配角,只在最出了一下场,似乎没有历那么多的磨难,一直好好地在一。

闻岳然希望是这个结局,却不敢因此掉以轻心——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他穿,原着的剧情不仅如脱缰野马,进度似乎还变快了。

还有往生镜中的那具骨……闻岳心中不详之感越来越重。

到司徒熠的话,禅意没有搭。只是将天罡杵又放低了一些,司徒熠感受到灭顶的威压从头顶传来,胸口憋闷不已,终于说不出话来。

玉折渊眉头微蹙,对洛羽传音:【怎么回事?】

洛羽把事情简单地叙述一遍:【我按照师尊指示成为禅一的人质,原本一切进展的很顺利,司徒熠非要横『插』一杠,把自己搭了进来。】

【……这个傻子。】洛羽语气嫌弃而无奈。

玉折渊在心里摇了摇头。

这时,黑压压的通天教众人中,几个人影忽然越众而出——是地教的几个长老。

他们每人手中都提着本命法器,法器上架着一个少年。

封判、李升升、代天思……

这几个少年在洛羽与司徒熠被抓,竟继落网,被巡回在附近的地教长老逮了个正着!

岌岌可危的平衡瞬间被打破。

禅一勾殷红的唇角,眯了眯眼睛,盯向玉折渊:“现在你觉自己还有谈判的资格么?”

“放开花煜,自己过来,”禅一道,“晚一步,我就杀一个。”

闻岳心中悚然一惊,便见玉折渊真的弃了剑,放开花煜,两手空空、毫不迟疑地朝禅一走去。

变故便生在一刹那——

正从半空中落下的何辜剑兀地调转剑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刺向飞掠退的花煜!

青衣少垂着头,手中光芒一闪,一张符箓神不知鬼不觉地在禅一肩头炸响,禅一如金刚怒目,骤然挥落重逾千斤的天罡杵!

电光石火间,何辜剑寒光一闪,从花煜背刺入前胸,穿胸而过剑势不减,回到玉折渊手中。

而洛羽早就安『插』上的符箓了用,罡风混合刺目的光芒,短暂『迷』了禅一的眼睛。他凭借本能挥下天罡杵时,何辜剑闪电般刺入洛羽与司徒熠间的空隙,与天罡杵对接。

天罡杵微微一顿,洛羽趁机拉司徒熠逃脱而出,而玉折渊锋芒不止,何辜剑如水般化解天罡杵的威压,又灵巧地化出数道剑影,一齐刺向禅一的空!

闻岳来不及惊诧,便凭借本能冲了上去,与早知儿子被擒、蛰伏在周围伺机救援的其他峰峰主打了个配合。

不过瞬息,场面出乎意料地逆转过来。

花煜与禅一皆为玉折渊所伤,所有少年都被救了下来。

闻岳恍惚地站在玉折渊身边,仿佛身在梦里。

玉折渊的何辜剑架在禅一脖颈上,他的骨剑抵着花煜的脖子,其他几位地教长老则为各峰峰主所擒。

不论花煜还是禅一,皆被何辜刺了好几个窟窿,暂时昏了过去。

闻岳见玉折渊冷淡的声音从耳边响:“告诉殷长离,想要两位宫主与几位长老的命,即刻撤离祁连山。”

天教教徒立即传音给各自的上级,玉折渊的话如一道惊雷,将整个通天教炸了个遍。

少顷,一道手势在天教教众中传来。

他们手持法器,你我,我你,心有余悸地离开了碧竹峰,向祁连山边缘飞去。

见天教如落水狗一般离开,在场几个少年不由地欢呼来。

“原来这才是折渊仙君的力?仙君简直太厉害了!”

“仙君,您的病好了?”

“有什么可奇怪的,折渊仙君本来就是不出世的天才,手中何辜剑一剑破万魔,你们没说么?”

在场少年人都头,然说过,然而从未见过。

他们向玉折渊的目光更加尊敬而崇拜,像是亲眼见证了一个传说。

闻岳也愣住了,心中闪过种种情绪——不可思议、惊为天人、感慨万千……仿佛曾意气风的少年活了过来,从未遭遇毁灭般的打击。

可这不对。

所有人都知道玉折渊脉断绝、没有灵力,为何此刻玉折渊展现的与他们所知道的“事”截然反?

难道仙君一直在藏锋?可殷长离的眼睛也能被轻易骗过么?

庆幸之余,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从闻岳心底蔓延开。而以闻岳现在的身份,他甚至不知该如何将自己的疑『惑』宣之于口。

际上,不止一个人对此表现出了怀疑。

岑昭抱剑走来,依旧无视闻岳,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玉折渊,压低声音道:“你对自己做了什么?”

“只是用了殊的咒术而已。”玉折渊淡淡道,“这法术极难达成,我也是研究了许久,才尝试成功。”

岑昭闻言皱眉,不知信了没信。

闻岳难与他心有灵犀,直觉玉折渊的说辞有些不对。

闻岳想,他必须尽快问问段汐。而务之急,是如何打好花煜与禅一这两张牌,尽量延长休整时间,想好对策对付随时可能难的终极反派,殷长离。

岑昭显然也这么想,见玉折渊神『色』冷淡,似乎不愿与他多说,只好强调:“无论如何,万不可动用禁术。”

“嗯,”玉折渊头,“我然知道。”

岑昭:“有任何事可随时找我。”

玉折渊:“不必。”

岑昭余光扫过一直不尴不尬站在旁边,尽职尽责守花煜的闻岳,顿了顿:“……你真的与闻岳和离了?”

言下之意,闻岳为何还会回来,出现在碧竹峰?

“是,”玉折渊没有否认,琉璃般的眸子眨了眨,勾唇角笑了一下,“虽然和离,但一日夫妻百日恩,闻岳毕竟是我前夫,过来帮忙很正常。”

“我的事,就不劳剑尊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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